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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原本身体硬朗的皇奶奶,此时脸色蜡黄一片,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眼眶深深的凹陷着,发出微弱的气息。
穆流苏颤抖的伸出自手去握住太后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哽咽的叫了一声,“皇奶奶,我是流苏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说着她的眼泪滚滚的落了下来,伤心极了。
北堂修的视线落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没有看到她的手指微微移开了一些,不经意的搭上了太后的脉搏。
穆流苏一边哭着,表达着她的难受,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的为皇太后把脉,心里越来越凉,强烈的怒气在心底深处叫嚣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原来如此。
她就说,皇奶奶的身子骨那么硬朗,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那么多的太医给她开药,病情却还是一直都没有好转,原来是中毒了。
只是普通的毒,让人昏迷不醒,御医怎么会治不好呢?
那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有人默许不将皇奶奶治好,背后的人究竟是皇后,还是皇上?
穆流苏松开自己的手,低下头去,遮住了眼睛里的仇恨和嗜血凛冽,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强烈的忧伤。
“踏雪,我有点渴了,你去倒茶给我喝。”
穆流苏眼睛通红,对着踏雪说道,又转过头看着北堂修,轻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要不要喝茶?”
“听流苏这么说,朕也渴了呢。”
北堂修展颜一笑,和蔼可亲的说道。
“流苏别着急,朕这就让人去请御医来为太后诊治,一定能够将太后的病治好的,你先坐下喝茶吧,跑了那么远的路,应该也累坏了吧。”
穆流苏缩了缩鼻子,忍住心底的忧伤,轻声的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她跟在北堂修的身后往旁边的桌子走去,飞快的解下腰间的口袋,扔到若兰的手里,以最快的速度在若兰的手背上写下几个字。
在北堂修转过身来的时候,恰好将手收回去,笑着说道,“皇上,还是到正殿里去喝茶吧,臣媳怕打扰皇奶奶休息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动听,像涓涓的溪流流过北堂修的心里,听得他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像被和煦的春风吹拂着,舒坦得想呻yin几声。
“若兰,幽兰,你们在这里照顾皇奶奶,等到踏雪回来。”
穆流苏轻声的吩咐道,深深的看了若兰一眼。
“是,王妃。”
若兰和幽兰恭敬的应道,留在了寝殿里。
穆流苏则和北堂修走出了寝殿,来到了正殿里,踏雪泡好了茶,分别倒了两杯,恭敬的说道,“皇上请用茶,王妃请用茶。”
“踏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奶奶怎么会感染上风寒了呢?现在已经入夏了,天气也不寒冷了,应该不会受凉了才是啊。”
穆流苏捧着茶杯,明澈的眼睛看向踏雪的眸子深处,担忧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太后这些天也只是在宁寿宫的花园里走动而已,并没有去哪里,也没有吹到寒风,兴许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没有盖严实吧。”
踏雪支支吾吾的说道,眼神有些闪。
“是吗?那以后要注意点,不要再那么马虎了。”
穆流苏凝视着踏雪的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心越来越沉,慢慢的沉下去,踏雪,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参与进来。
“奴婢谨记王妃的叮嘱。”
踏雪的手心里有些冒汗,恭顺的应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再给我倒一杯茶吧。”
穆流苏估算着时间,差不多这个时候若兰已经喂皇奶奶吃下解药了,随即轻轻的笑着,将空了一半的茶杯递到踏雪面前,柔声说道。
踏雪老老实实的给穆流苏添上茶水,硬着头皮说道,“王妃,踏雪进去照顾太后了。”
穆流苏点点头,刚想挥挥手,北堂修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含笑的说道,“你别进去了,到御药房去给母后煎药吧。”
“流苏,你那两个丫鬟在里面照顾太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北堂修眉眼之间含着浅浅的笑意,柔声说道。
“也好,那踏雪你去煎药吧,我也希望皇奶奶快点好起来。”
穆流苏沉思了一下,澄澈的眸子深处染上了几分担忧,轻声的说道。纤长莹润的手轻轻的拨弄着茶杯,又喝了几口茶,缓缓的站起来,对着北堂修恭敬的说道,“皇上,臣媳到寝殿里去看望皇奶奶,您请便。”
北堂修幽深诡谲的眸子深处闪过炙热贪婪的光芒,瞳孔紧缩,喉咙发紧。
她想要远离他,怎么可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终于将她骗到宁寿宫来,现在又是戒备森严,今天如果再不能纾解他的**,不能得到这个女人,他一定会欲火焚身而亡。
穆流苏才往里面走了几步,北堂修阴魂不散的跟了进来,“朕也挺担心太后的,就随你一道吧。”
他心底强烈的**叫嚣着,扑倒她,得到她,让她成为他北堂修的女人。
穆流苏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却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这里是皇宫,北堂修是这里的主人,她根本连说不得权利都没有。
好在若兰和幽兰都在寝殿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来。
可是心底到底很不舒服,她加快了脚步在床沿边坐下,紧紧的盯着太后瘦削的脸颊,疼痛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皇奶奶,你快点醒过来啊,睁开眼睛看看流苏。”
她支离破碎的声音充满了心痛,紧紧的握着太后冰凉长满皱纹的手。
若兰站在她的身边不远处,看着自家小姐眼睛通红,满脸忧伤的模样,忍不住阵阵心疼,轻声的说道,“小姐,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她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的神采,直直的看着穆流苏,坚定的说道。
小姐给的解药太后已经服下去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吧。
“你们退到右边的角落里去,别再惹你家王妃伤心了。”
北堂修忽然沉闷的出声道,深邃的眸子里有不明的光芒在涌动着。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若兰和幽兰头皮有些发麻,求救的目光看向穆流苏,担忧之情涌上心头。
穆流苏的目光转过来,看着北堂修所指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要两个丫鬟还在寝殿内,她担心的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吧。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可是有些时候,往往心里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反而会更迅速的发生在眼前。
“流苏你先起来退后两步,朕给太后擦擦脸。”
北堂修看着若兰和幽兰退到他所指的角落里,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弧度,眼睛里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很快就会被剥光了衣服躺在他的身下婉转呻yin了,他的热血都要沸腾了起来。
穆流苏往后退了几步,神经高度紧绷着,注视着北堂修的举动。她不知道这个毒蛇一样阴险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她绝对不能让皇奶奶在她的眼皮底下遇害。
这个时候的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太后的身上,没想到北堂修竟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那双明亮的眼睛警戒的盯着北堂修拿着洁白的丝帕擦拭着太后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那双修长的手不经意的搭在床头雕刻的龙纹身上。
忽然,身后的若兰和幽兰发出低低的痛苦的闷哼声,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穆流苏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猛的回过头去看,只见她带来的两个丫鬟已经昏睡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若——”
兰字都还没喊出来,脚下的步伐也没迈开去,北堂修的手不知道按在了床头的什么地方,只听见轰的一声,穆流苏脚下所站的地板忽然凹陷下去,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已经失去重力的往下坠落。
惊恐的表情在看到北堂修贪婪得像毒蛇一样的冰冷的眼神时,血液在瞬间凝固。
头顶的地板再次合上了,密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跌坐在地上,脑袋有些眩晕,心里涌过不详的感觉。
这个时候她再怎么愚蠢,也知道自己中计了,怪不得在雍和殿的时候北堂修没有动作,原来他最终的目标是这里。
穆流苏心跳得飞快,将靴子里的匕首掏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逃出去,她绝对不能让北堂修占她的便宜。
脚步尖锐的疼痛感袭来,穆流苏忍不住拿着手去摸疼痛的地方,温软的手指触摸上去,黏黏的一片,放在鼻尖轻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