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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着淡淡的不爽,穆流苏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淡漠疏离,痒痒的抓着心窝,难受极了。
“谢皇兄的盛情,臣弟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就不麻烦皇兄了。”
北堂德润的眼睛里一片诚挚的谢意,轻声的婉拒了北堂玄奕的好意。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安小乔脸色铁青,愤愤不平的说道,“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什么人啊这是,给脸不要脸。”
她最看不惯穆流苏那故作清高的样子,看得她都快呕血了,都已经成亲的人了,竟然还含情脉脉的对太子放电。
北堂玄奕的眼眸微微眯起,凌厉的扫了安小乔一眼,她心中一凛,竟然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敢再多说话,低着头默默的扒着饭。
冬之雪的宁静只维持了短短的一会,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急切的敲着门,走了进来。
“主子,有人要闯三楼的机关。”
那人走进来,靠近秦如风的耳边低低的说道,眼眸中透着不可置信。
三楼是云霄楼的禁区,里面机关重重,诡异万千,那精妙的陷阱机关,就连玄月国最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高手也没有办法破解。
最深处悬挂着清风老人的绝世名作万里长青图,那万里长青图内隐藏着绝世宝藏,谁要是得到了那幅图,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天下。
云霄楼之所以成为天下第一楼就是因为里面的万里长青图,那图已经在楼里悬挂了几百年,多少人趋之若鹜,多少人想得到万里长青图,却不曾想死在了重重的机关之下。
哪怕他是云霄楼的主子,费尽了多少手段才将云霄楼弄到手,可饶是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有能够顺利的拿到那张图。
现在又有人来闯云霄楼的禁区,估计那三楼又要多了几只刺猬。
“有人闯就有人闯呗,左不过又要多几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秦如风轻呷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从爹手里接过云霄楼也有好几年了,看惯了那么多人死在重重机关之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人神色复杂,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要说又不敢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吞吞吐吐的算什么样子。”
“少爷,今天来闯禁区的是敬亲王和敬亲王妃。”
秦如风的脸色骤变,握着酒杯的手悄然攥紧,幽深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如风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了下去,抓着头喝闷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玄奕压低声音问道。
“敬亲王和穆流苏去了云霄楼三楼,闯禁区了。”
秦如风心里很不舒服,又有些好笑,那个傻子竟然跑去闯机关,一会被密密麻麻的暗器刺成刺猬那就好玩了。
那个女人废了他的武功,他恨不得将穆流苏亲手杀了,可是却不甘心,他还没有得到那个女人,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就死了。
“是吗?”
北堂玄奕邪魅的眼波流转间,狠戾的暗芒涌上眸子深处,如果北堂德润在机关里面出了意外死掉了,那父皇一定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他怎么能错过呢,要是亲眼看到北堂德润在他的面前断气了那该多好啊。
“有人在云霄楼的三楼闯机关阵,大家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北堂玄奕笑眯眯提议道,饶有兴致的站了起来,率先朝着雅间门口走去。
其余的人哪里敢不听从,纷纷响应,兴师动众般的朝着三楼走去。
三楼之上,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像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缓缓的打开,透着浓浓的蜘蛛网,带着尘世的沧桑。
“里面都是机关,流苏小心点。要是能对得上就对,要是对不上不要硬强着来,会要人命的。”
北堂德润紧紧的握着穆流苏的手,小心的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穆流苏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满不在乎,明媚的笑声给死气沉沉的房间带来了几分活力。
“是三幅对联是吧?”
穆流苏目光落在第一道门右边的匾额上,遒劲有力的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她的瞳孔亮了起来,血液逆流,激动的在血管里叫嚣着,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
这对联,她太熟悉不过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爸爸最爱的就是研究对联,滔滔不绝的在她的耳边念着,她早就烂熟于心了。
没想到在玄月国竟然会看见这幅对联,也就是说,有人也像她一样掉落入这个异时空中。
想到在这里她可能碰上老乡,穆流苏眼神晶亮,折射出璀璨的光彩来,忍不住抱着北堂德润傻呵呵的笑了起来,“润,太好了,我好开心啊。”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竟然流下来了,难过的感觉蔓延了她的全身,她如今落入异时空,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伤心欲绝。
爸,妈,如果我再也回不去了谁来照顾你们?
她想着心里真的好难过,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冒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流苏,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别哭啊。”
北堂德润看到妻子哭,心阵阵的揪疼,怜惜的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你要是觉得勉强我们不对了,我们回家。”
他真的好心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流苏在伤心什么。
穆流苏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而已。”
她放开北堂德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另一边,拿着毛笔,蘸上了饱满的墨水,眼睛里带着坚毅的神情,全神贯注的在纸上幸运流水的写出了下联。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这对联贴到匾额上,若不是正确的答案,那些机关可能会冒出致命的武器来,你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可就真的很难说了。”
守住三楼的侍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
穆流苏平静的说道,就要迈开脚步走过去,却被北堂德润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流苏,让我来贴。”
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她的陷入危险之中。
“没关系,我相信我自己。”
穆流苏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水,灿然一笑,柔声说道。
“不,那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北堂德润眼眸中透着深深的坚定,认真的说道。
那幅画对他来说是很重要,可是流苏的生命更加重要。
“不然,我们一起贴上好了,同生死,共进退。”
穆流苏心里流淌着阵阵暖意,征询的看着北堂德润的脸。
如果他遭到了什么不测,那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锥心的痛苦,她也不忍心看着他陷入痛苦之中。
“好,我们一起过去。”
北堂德润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笑容,握紧了穆流苏的手,久久的不愿意放开。
“王爷,王妃,不可以,让属下来吧。”
身后的侍卫和丫鬟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来,焦虑的喊着。
要是王爷和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要怎么办,“让属下来吧。”
白清川和若兰都跳了出来,拦在了穆流苏和北堂德润的面前,恳求般的说道。
王爷和王妃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他们是王爷和王妃的属下,在危难的时候自然要护在主子的身前的。
“你们让开,我和王爷上前就好了,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穆流苏浅淡的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怕死就让属下们挡在前面。
若兰和白清川的命也是命,她没有道理去剥夺。
“让开,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穆流苏瞪着杵在面前的若兰和白清川,眼眸微微眯起,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凛冽迫人的气势荡漾开来,竟然让两人遍体生寒。
“王妃都发话了,你们还是快点让开吧,这里有本王和王妃就好了。”
北堂德润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带着勇往直前的决绝。
白清川知道自家王爷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没有半途更改的道理,虽然心紧紧的揪着,也只能讪讪的退了下来。
穆流苏推着北堂德润,颤抖着手,将那对联贴在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