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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下去了她也不会让康映雪全身而退的。
“皇上,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太后看向了旁边一直沉默不已的北堂修,轻声的问道。
“这是后宫的事情,还是交由母后处理比较妥当。”
北堂修轻轻笑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哀家觉得康小姐应该不会有那么歹毒的心肠指使丫鬟来毁了流苏的容貌,一切应该都是那个小丫鬟为了保住一条命而污蔑康小姐的。”
顿了一下,太后不由得朝着康映雪看了一眼,果然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松懈,她忍不住在心底冷冷的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话让康映雪差点哭出来了,“虽然康小姐是受到丫鬟的蛊惑,可是她污蔑王妃也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件事情如果不能给流苏一个交代,恐怕以后别人都会以为流苏和润儿很好欺负。按照玄月国的刑律,污蔑朝廷命妇是要下监狱的,可是看在康小姐容貌被毁的份上,入狱就免了,不如就杖责十五大板,让她记住今日的教训吧,皇上觉得呢。”
康映雪听到她的惩罚,面如死灰,身子颤抖着,却挪动不得半分,果然她这一回又输了吗?
“朕没有意见,一切由母后做主。”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竟然带上了几分温和的笑容,慈爱的看着流苏,轻声的说道,“流苏,让你蒙受了冤屈,真是委屈你了。”
穆流苏飞快的站起来,低垂着头,恭顺的说道,“只要能洗刷流苏的冤屈,流苏就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来人,将康小姐带下去,杖责十五。”
太后凛冽的声音透着几分森寒,飞快的下了命令。
掌刑嬷嬷飞快的走上来,拖着康映雪到了殿外,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一时之间,痛苦的惨叫声传透了宁寿宫。
康夫人听着女儿惨痛的尖叫声,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心疼得像被人狠狠的凌迟一样,差点要窒息了。
太后冷冷的看了康夫人一眼,眼睛里没有一丝同情,“康夫人,日后请教导好你的女儿,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不要咋咋呼呼的恶人先告状,不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都是臣妇的错,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来向敬王妃兴师问罪了,臣妇该死,请太后和王妃原谅臣妇的无知。以后臣妇一定会好好的教导女儿,不会再弄出这样的事情了。”
康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忙不迭的认错保证道。
“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下次再敢将脏水泼到流苏和润儿的身上,哀家决不轻饶!”
太后凛冽的声音透着森森的杀气,吓得康夫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她知道,今天的挑衅,她们输了,从头输到脚。
穆流苏一直坐北堂德润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北堂德润的手,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看着康映雪和康夫人的时候就好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她红唇轻启,轻柔的声音缓缓的飘洒开来,“皇奶奶,皇上,既然都已经真相大白了,那流苏和王爷也应该告辞了。”
“天色的确不早了,快些回去吧。流苏你要好好的照顾润儿,要是润儿的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派人进宫来请大夫,而不是硬拖着,知道吗?”
太后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一定会的,皇奶奶您放心吧。”
她让蔷薇和丁香扶着北堂德润坐在轮椅上,两人手牵着手,齐声说道,“皇上,皇奶奶,各位娘娘,我们告辞了。”
“去吧,熙沉替父皇送送他们。”
北堂修笑容温和,语气尽量听起来和颜悦色,轻声的说道。
“是,父皇。”
北堂熙沉领了命令,跟在北堂德润的身后走了出去,转身走出了宁寿宫。
太后凛冽森寒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刚才冷嘲热讽的几个妃子的脸上,冷冷的哼了一声,“踏雪,扶哀家到后面去休息。”
看到这几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她就忍不住一阵阵心烦。
“苏贵妃,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乱糟糟的,真是惹人心烦。”
太后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德妃,媚妃,柳妃,淑妃难堪得只想逃离这里。
“臣妾遵旨。”
苏贵妃脸上一片沉静,轻声的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各自回各自的宫里去,别总是将宫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北堂修的心情也很不好,瞪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甩开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宁寿宫。
穆流苏推着北堂德润出宁寿宫的时候,刚好看到杖责完毕满身是血的康映雪,璀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悯,她轻柔的从旁边的宫女腰间扯下洁白的帕子,蹲下身来擦拭掉康映雪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幽幽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呢?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毁掉的容貌既然是中毒,那就应该有解毒的方法。康小姐,等到身体上的伤好了之后,你还是去找神医帮你解毒吧,说不定还能还你光洁如新的如花容颜。”
康映雪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听到那清越如同泉水般的声音,陡的睁开眼来,眼睛里有着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张开嘴就要往穆流苏的手上恶狠狠的咬下来,穆流苏飞快的缩回手,幽幽的叹息一声,再次推着北堂德润,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远了。
“流苏,我们回家了。”
北堂德润忽然抬起头来冲着她轻轻笑着,眼神里有着宠溺的光芒。
“是啊,回去了。”
穆流苏浅笑着温柔的点点头,又将目光落在北堂熙沉的脸上,非(。。org:)常诚恳的说道,“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睿王爷。”
北堂熙沉冷硬的下颚线条紧绷着,几不可察的点点头,酷酷的将脸转过一边,欣赏着皇宫里美奂绝伦的景色。
穆流苏讨了个没趣,也讪讪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穿过了御花园,穆流苏让侍卫将北堂德润扶上了软轿,然后认真的看着北堂熙沉,温和有礼的开口说道,“睿王爷,送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了。”
北堂熙沉复杂又怀疑的目光一直盯着穆流苏,忽然问道,“皇嫂去过如意赌坊没?”
为什么他总觉得穆流苏那双狡黠的眸子里面流露出的光彩和那个失踪的少年那么像,相似到她偶尔的某个片刻,几乎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什么如意赌坊?”
穆流苏面上一怔,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呆呆的问道。
“没什么,是臣弟多虑了。”
北堂熙沉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失望,飞快的说道。
“那臣弟就送皇兄和皇嫂到这里了,告辞了。”
北堂熙沉敛了敛心神,极力的忽略到心里那一抹苦涩,温和有礼的说道。
“好的,睿王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敬亲王府来做客,王爷和我都十分欢迎。”
穆流苏轻轻笑着,放下了轿帘,由轿夫抬着,朝着外宫门的方向走去。
北堂熙沉箭步流星的往回走,胸腔里的苦涩一阵阵的蔓延开来,掩饰不住眼睛里的失望,坐在荷花池的假山旁,捡起身边的小石头,一颗颗的扔进了荷花池里。
那个少年到底哪里去了,找了那么久,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有。
那双明亮得像天上星辰的眸子,真的很漂亮,每每都在不经意的时候浮现在他的眼前,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北堂熙沉摇了摇头,躺在翠绿如茵草的地上,长长的失望声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另一边,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坐在马车上,飞快的朝着敬亲王府的方向驰骋着,风儿掀起马车的帘子,从耳边呼啸而过。
北堂德润那俊美如玉的脸上再也不像往日温润如玉,而是换上了冰冷的阴霾,那低沉凛冽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穆流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甚至不敢问北堂德润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此时折射出来的是杀气,森寒嗜血的杀气,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穆流苏有些害怕,忍不住伸出温热的小手握住那双冰冷的手,轻轻的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乖巧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即使她心里已经有那么多的问题想要问北堂德润,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她真的没有办法问出口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北堂德润似乎察觉到穆流苏的担忧和害怕,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完美坚毅的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长发,带着歉意的问道。
“没有吓到我,我只是看到你这样会控制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