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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啸川微微吃惊,解忧公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如此心狠。
虽然坊间流传各种关于公主的恶事,但几年前,庞啸川曾亲眼见过微服出巡的公主将身上的钱都掏给了街头乞讨的一家人,因她出手阔绰而被人尾随调戏,才迫使她出追风掌扇昏了那恶人。可不知何故,后来,外头竟流传公主一巴掌扇死了人。说来,落嫣也冤枉得很。
庞啸川不信那个善良的她,会没有怜悯之心。
缪兰夕见庞啸川望着被绑住的落嫣蹙眉不语,心头之火更甚,恨恨出声:“庞统领如此怜香惜玉,却忘了她是要毁我幸福之人!”
庞啸川回头望着又捂脸低泣的公主,心中的天平终是往公主这头倾斜。
“微臣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要微臣做什么,还请公主吩咐!”
缪兰夕望着痛苦挣扎的落嫣,突然改了主意:这么快让她死,太便宜她了,既然已打定主意舍弃那身子,不如让她也尝尝被人轻薄的滋味。
缪兰夕走到落嫣身边,抚上她嫩滑的脸,残忍笑了笑:秦落嫣,即便你是用着我的身子,可痛苦也好歹是你在感受。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舍不着身子就让你痛苦不了,那我今日就狠狠心舍了!
被对你一往情深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轻薄,你一定会痛苦吧?
“庞统领,这个女人虽然勾引了驸马,但是并未成功,估计也没被男人碰过几次。庞统领不要嫌弃,不如将就享用一下。”
、26带你回家(倒V看过勿买)
庞啸川如遭雷劈,心狂跳不止,连上沙场都未紧张得手心出汗他此刻却额头冒汗。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话出自解忧公主之口,暂且不说这话让人脸红害臊,就如此恶毒之事,她怎么能够轻轻松松说出来?
捆绑在旁的落嫣惊闻此语,几乎傻了,摇头挣扎得更凶了。正午时分,缪兰夕去找过她,她扇了其两个耳刮子,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可不想,未多时又来了两个侍卫,将她五花大绑到此处。来这间屋子后,缪兰夕也不跟她多说话,只是将她藏在帘子背后,然后不知在做什么。
让落嫣万万想不到的是,缪兰夕是在等人,她约了人,而那个人居然是庞啸川!
落嫣急得泪水啪啪掉落,老天爷,从她认识庞啸川起,她和他每见一面,她就得罪他一次。第一次,害得他捂着命根子在客栈里跳脚,第二次,巴豆茶水害得他大概也是腹泻了好几日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算是落到仇人手里了。
听得心中仙女般的人物说出此等敏感的话语,庞啸川震惊过后,极其不自在,连眼神都不知往何处搁。
缪兰夕也发现自己太过急躁了,便换了副柔弱模样,撇嘴幽幽道:“我只求你这一件事,难道你都不肯答应我吗?她说除非我杀了她,否则不会退出。既然她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她痛痛快快地死!”
庞啸川如遭雷劈:“你还要杀了她?!”
他原本想的是,解忧公主叫他侮辱这女子一番,好让她自知配不上驸马,然后就知难而退,不料她还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缪兰夕凑到庞啸川跟前,靠近他耳边轻轻道:“我知道庞统领尚未娶亲,世家子弟也大多喜好逛逛烟花之地风流一番,此女可比那些要干净多了,这等天下掉下来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庞统领不要怕,等她断了气,你做过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
听闻此话,庞啸川呼吸一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缪兰夕:“公主!人命关天,非要置她于死地?”
缪兰夕闻言,拂袖怒道:“我要我完全没有威胁,任何威胁都没有!你还不明白吗?你若试一试生死不明地昏迷一月,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了,却还要受人威胁,你就明白了。”
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就一定要杀人?庞啸川默默无语凝眸向公主。
他驻守边关已经七年了,曾于数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杀敌无数,可那些都是要侵我国土屠我百姓的敌寇!而如今,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叫他如何能因公主的命令对她痛下杀手?
“这个院子,我已经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你要是愿意这里春风一度也是可以的。至于了断她性命,那就劳你寻个荒野无人之处了。你选吧,或者你愿意去荒郊野外两件事一起办了,也是可以。只是,千万不要骗我!要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做……”缪兰夕眯起的眼睛中闪现一丝危险光芒,“你仔细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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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归鸟啾啾,四野一片喧闹的鸟鸣。
嘴里的布条被取出,落嫣终于得到喘息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庞啸川面无表情,俯身将她身上绳索解开。
磨破的手臂有点点鲜红渗到绳索中,随着庞啸川的动作,落嫣忍不住口中轻嘶。庞啸川手下一顿,果断取出佩剑,寒光几闪,绳子就纷纷断开掉落。
蔓草青青,树木繁茂,庞啸川的马在不远悠闲地吃着草。
落嫣想跟他解释,想告诉他真相——缪兰夕在撒谎!可是她做不到,因为自从下午喝了几口水之后,她就开不了口了。想来也是,既然要把她交给别人灭口,而这人又十分关键,缪兰夕就不可能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庞啸川凝视着她满含千言万语的眸子,有些于心不忍,索性扭开头硬下心肠道:“我答应过她,为了她的幸福,什么都肯做。所以今日……”
庞啸川还未说完,便见眼前一掌挥来,可惜这手的主人被捆绑半日,四肢早麻软疼痛,因而那掌的力道和速度都慢得可以,轻易便被庞啸川举手挡开。
一挡之下,落嫣跌坐回原地,浑身颤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不甘心被眼前这个男人折辱,更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背着别人的身份死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不顾一起地爬起来朝树林中跑去。
身后利刃寒光闪闪,庞啸川不快不慢地跟着,落嫣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奔跑,麻木疼痛的腿脚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跑到筋疲力竭,被麻绳磨破的腿脚再也支撑不住,她终于栽倒在一条趟不过去的小河边,凉凉的河水浸着脸。落嫣的泪无声落下,绝望地匍匐在河畔,任由河水打湿衣衫。
踩踏蔓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静止,半晌后,有脱衣物的窸窸窣窣声响。落嫣如被针刺,猛然抬头望去,水珠流淌过眼角,朦胧中她看见庞啸川已脱下了外袍。
她心底又是一突,她怎么忘了?缪兰夕让庞啸川杀她之前,还要春风一度呢。
落嫣咬紧唇瓣看着步步逼近的庞啸川,林中天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得一声极其的低叹,在她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袍覆到了她身上。
落嫣惊怔,这还没杀她呢,就要用裹尸布盖起来了?还用自己的衣服?庞啸川也太傻了,万一以后追究起来,这件衣物就是他杀人灭口的罪证啊!
庞啸川望着面前那双惊恐不安的眸子,又是一声低叹,随即伸出手去。
落嫣惧怕地往后退去,不意被他搂入怀中抱起,顿时呆若木鸡,心跳漏掉一拍。
打湿的衣物被夜风一吹,透骨的冷。察觉怀中人的哆嗦,庞啸川拉起外袍将她裹得更严实,紧紧抱着往回走。
落嫣小心将头从外袍里探出去,小心盯住庞啸川,发现他面色极其平静,乌黑的眸子没有欲望之火也没有杀欲之光。
落嫣纠结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走了许久,庞啸川感觉到那双一直盯着他的惴惴不安的眸子,便低头迎上去,见她咬着他外袍的领子一副纠结苦恼、窘迫又愤恨的模样,忍不住心底一声轻笑,再怎么张狂鬼精,也还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姑娘。
算了,要让她对解忧公主彻底没有威胁,除了杀她,也还有别的法子。
马背颠簸,落嫣紧紧拽着那件披在她身上的袍子,依旧觉得冷。庞啸川不动神色地俯□,将落嫣更多地护在怀中,以隔绝凉凉的夜风。
这样亲密的动作,除了戎玄那个山贼对自己做过,再无别人了,就连驸马爷没有,落嫣有些恍惚。世事真奇妙,上次,戎玄把她从庞啸川手下救出,也是这样策马狂奔地逃命。
如今却变成了庞啸川带着她共乘一骑,就是不知要到何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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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已经全黑了,烛光摇曳。
落嫣包在被子里如裹粽子般围得只露出个头,仍不住发抖。屋里陈设古朴简单,只有桌椅和一张床,不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