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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永远也不切实际的奢想吧!
“姐姐!”
恍惚间,她听见那人特有的低磁中又挟着几许清朗柔和的声音,站在古色古香、磅礴大气的宫阙前,百花环绕的御花园里,浅颜慢慢地回首,看见了百花尽头桀然傲立的男子,轻风拂起紫红色的衣袍,飘飒的衣袂仿佛长空下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鼓噪着、叫嚣着,快要冲破胸腔而出般的激惶。
看着那人俊美桀骜却又温柔的脸,黑曜石般美丽明亮的双瞳里满满的专注与喜悦,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在这样清朗明净的天空下,在三百年前古老华丽的宫阙前,在阳光明媚、夏花灿烂的仲夏,只一瞬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她早就爱上那个她看大的男子了。
再也不是隔着虚无的历史、不是冰冷苍白的时空。她的丈夫,爱新觉罗?胤祯,康熙朝十四皇子,未来的大将军王……所有的身份名称化成了她眼里心里念着的一个名字——
“祯儿!”
她笑着跑上前扑到他怀里,双手使劲儿地环住他精细的腰,脸颊依恋地埋在他散发着淡淡檀香的胸膛上亲昵地磨蹭着。
“姐姐,你怎么了?”大手勾起她的脸,十四阿哥低首省视她眉宇间异样的光彩,发生了什么欢喜的事吗?
她再努力在他怀里蹭蹭,像只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小兽一样,眉眼弯弯。“祯儿、祯儿,我没事哦,只是突然发现……”
“发现什么?”他顺着她的话笑着问,粗砺的指为她抚顺一头翘翘的乱发。
“我发现……”
浅褐色的暖眸亮晶晶的,正要来一场跨世纪的表白时,很不识相的调侃声打断了她难得的告白。
“哎呀,姐姐难道只看得见老十四,我们这么大的个儿却视而不见,莫非是我们长得太路人甲乙丙丁了吗?太教我伤心了!”
美好的气氛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破坏了,浅颜那个怨怼啊,差点要跳起来吼人了,特别是感觉到十四阿哥明显僵硬了下下的身体,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当瞧清楚不远处的九、十两位阿哥时,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啊啊,刚才她好像、似乎真的忽略了他们哦。
“九哥、十哥,你们怎么来了?”十四阿哥面不改色地笑问。
九阿哥敛手在身后,慢悠悠地步下御花园的玉阶,慨然道:“没办法,老天爷显然是看不惯某些人如此闲情逸致,特地派我们来当正义使者哩!”
言意之下是:若要亲热,请看看场合吧!
十阿哥不理会九阿哥的戏谑之言,反而好奇地问:“姐姐,先前我们在无逸斋老远的就听见你大叫‘阿玛’,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十阿哥话中的关怀之意令浅颜不由愣了下,然后感动的跑到他面前毫无介蒂地抱了抱他,笑道:“没什么事,谢谢十弟关心哦!胤礻我真是个好孩子!”感动啊,终于能有个阿哥不是纯粹看她好戏的了。
胤礻我?十阿哥呆了呆,然后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
“姐姐,那我呢?”九阿哥凑过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蛋儿笑嘻嘻地问,晶亮妖娆的凤目里漆黑如一汪潭水,深邃得让人无法窥探那最深处的情绪。
就着姿势,浅颜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九弟当然也是个好孩子。乖啊,以后嘴巴放软点就更讨喜了。其实兄弟中,就属九弟最感性了,总是刀子口豆腐心呢!”
九阿哥怔忡,愣愣地看着她微笑如常的脸。
“姐姐,该回去了!”十四阿哥拉过妻子,朝在场的兄弟道:“九哥、十哥,我们先回去了,兄弟下回再聚。”
“嗯,爷还要去看看额娘,就不送了”九阿哥挥了挥手笑道。
十四阿哥颔首示意明白,平静沉敛的神态教浅颜有些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变了?而这样看不出喜怒的十四阿哥是最危险的,证明某位阿哥爷可能生气了。
“唔,九弟、十弟,再见!”
应了声,浅颜乖乖地任十四阿哥牵着她的手,身后拖着一干宫女太监离去。不经意回眸间,似乎看见憨厚率直的十阿哥傻笑的脸,九阿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相镌离开的方向,凤目里是无边无际的悲哀弥漫在夏花灿烂的仲夏时节……
¤¤¤¤¤¤¤¤¤¤¤¤¤¤¤¤ 夜晚,浅颜满屋子乱窜,忙着收拾他们将要出游的行李。
十四阿哥原本还双手环胸、耐着性子看她折腾,当天黑了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叫来被浅颜赶到门外伺候的真日真夜,直接将某个女人扛回他们的寝室。
“哎,快放我下来,我头晕!”挂在男子坚硬宽阔的肩膀上,浅颜双手扯着他的辫子,直嚷嚷着。
身体终于如愿被丢在柔软的床上,浅颜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未挣扎起身,一具炽热的男性体魄已快一步覆压了上来,将她困在床上。
“祯儿,你在做什么?”她眨眨眼不解地问,天还没黑透呢,就要上床休息了吗?
下身施了些力道压制住她蹬踢的双腿,十四阿哥徐徐地眯起黑眸,“那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浅颜皱了皱眉,“才不要,是我们出游耶,当然是自己拾掇更有出游的意境嘛,是不?”
“出游?你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皇阿玛巡幸塞外,与宴各蒙古王公,可不是去游玩的。”十四阿哥似笑非笑,曲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对我来说就是如此嘛……”她嘟嘟嚷嚷,双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身躯,却反被人抓住,举放到一侧。她不满地瞪他,“喂,你到底想干嘛呀?”
“嗯,姐姐,你今天特地去找皇阿玛,是为了什么?”十四阿哥状似不经意地问,聪敏如他,怎会不知道身畔的妻子白天时对十阿哥的问题是如何巧妙忽悠过去的。
她侧过脸含糊地回道:“没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只是告诉阿玛今年的塞外之行我也要跟去罢了!毕竟今年的京城很热嘛。还有,让他不要带小包子去,小包子太小了,经不起折腾。”
既然历史已经乱了,就让它乱个彻底吧,她不介意的!
闻言,十四阿哥未置一词,捧住她的脸开始细碎地亲吻着,神色有些阴郁。
“祯儿,怎么了?”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又惹十四阿哥不高兴了?
他不语,亲吻的唇移至她浅色的唇瓣上,辗转地亲吻着,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方放开她,将脸埋在她颈项边,嗅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许久,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以后不准随便抱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浅颜眨眨眼,尔后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微红的耳廓。原来十四阿哥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令她忍不住想笑,十四阿哥仿佛未卜先知似的,撑起身体,俯脸瞪她,恼道:“姐姐,不准这样笑了!”
“好!”她抿了抿唇软声道,眉目笑盈盈的看他,双手自发地攀附上男子线形优美的脖颈上,满目柔情地看着这个让她从少年守候成铁骨铮铮的男子。那双每每令她看到失神的美目里情意蔓蔓、炙烈情深。以前的她怎么会看不见他眼中不容错辨的深情如晦呢?
“祯儿。”她伸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盈盈软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是现代人就勇敢地表达出来,她脸皮够厚,不用担心会脸红得脑溢血。
十四阿哥有些傻傻地看着她,在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傻了时,那双美眸里刹那间流光溢彩,露出了极浅极好看的笑容,他突然搂紧她,身体有些紧崩,哑声道:“没有,但我不介意你告诉我!”
“呵呵,这样啊!那祯儿呢?”她拉着他的手,眨眨眼,很期盼地问。
敛去了狂放的气息,十四阿哥笑得开心极了,低首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姐姐,我也爱你,几乎爱到不知所措了!”
爱到——不知所措吗?
心有些疼,她突然不是那么确定了,情到深时皆不由自己,这样会不会……
轻轻叹息,她凑上唇亲吻他唇角柔软的笑容,在她身畔的这个男子啊,不是外人眼里顶天立地、霸气狂放、暴戾恣睢的十四阿哥,而是她心爱的男人,她心疼他所有的无措、不安,却又欢喜着。
¤¤¤¤¤¤¤¤¤¤¤¤¤¤¤昏暗的寝室里,暗香浮动,烛光摇曳,青纱帐里,激情如酒的醇厚,缠绵悱恻。
这一夜的十四阿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他的占有、他的激情,似乎是想借由肢体的缠绵将那份自少年时期开始的情感,那份爱到心痛的、压抑了很久的感情由此传达给她。
夜很深了,怀里的人早已累极睡去,娇软无力地趴覆在他赤祼的胸膛上静静沉睡。单手支颐,另一只手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