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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认为好像只有傻瓜才会喜欢当这个皇帝,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只会幸灾乐祸,根本无半点为人儿女的自觉嘛。
康熙在心里啐啐念,努力抚平额际突爆的青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狼毫。
待浅颜按礼俗给康熙六肃三跪三拜,奉茶后,康熙作为一个嫁女儿的父亲,便开口关心一下女儿和儿子的婚后情况了。
“丫头啊,婚后还习惯吧?”
浅颜拉着十四阿哥大咧咧地坐在下首的楠木椅上喝着热腾腾的香茗,边抽了个空回道:“才几天没什么习不习惯的。有祯儿陪着,跟在宫里差不多。”嗯,不愧是皇帝,喝的茶就是不一样,虽然她是俗人一个,却能品出这茶的不俗。每次来这儿蹭吃蹭喝,浅颜都觉得这里的东西特别的好味。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情节?
康熙见下面的一双儿女一派悠闲自得,不禁也缓了缓过度操劳的心,闲聊般地说,“最近,宫里的传言很多啊!丫头,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凉伴啰!先前已经历了一回,浅颜和十四阿哥的脸皮都磨厚了。
“那是误传!”浅颜想也不想地应道:“流言止于智者。阿玛,您是伟大的康熙皇帝,纵是滔滔江水也难括您的丰功伟绩!浅颜相信您是智者。”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头顶上,令康熙笑意更深,“丫头,你这顶帽子实在令朕不得不跟着你的意愿走呢!”
“哪有,浅颜是实话实说!”拈了块御厨特地为皇上做的桂花糕塞进嘴里,觉得味道很不错,浅颜挑了块桂花糕喂给向来喜爱吃点心的十四阿哥,见他吃得眉眼弯弯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果然,皇帝虽然辛苦但补尝的质量是最享受的!八月桂花香时节,就应该吃桂花糕!
康熙笑看那两只已然将他工作休息的大殿当成了自家后院般毫不避嫌的小女儿举动,也不以为忤,甚至学着那个丫头的样子弃了筷子,拈了块糕点塞进嘴巴,惹得伺候在一旁的李德全惊得瞠目结舌,然后抚抚头,忍不住用谴责的眼光瞄着那对正在上演亲密无间戏码的阿哥福晋,似乎在说他们将皇上教坏了。
“丫头,朕记得当初朕赐婚时,你说过什么来着?”
闻言,浅颜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紧张兮兮地盯着康熙。十四阿哥则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直觉接下来皇帝说的不是自己爱听的话。慢悠悠地接过李德全送上来的手绢擦净手上的屑末,康熙抚头作恍然大悟状。
“噢,想起来了!你说你只把十四阿哥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是吧?”康熙笑眯眯地问,一脸纯良,“现在,觅得十四阿哥为夫婿,应该不会还当他是孩子,气朕的安排了吧?”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浅颜在心里腹诽,嘴角抽了抽,瞪着康熙粉饰太平一脸纯良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康熙的险恶用心。不用看也能从流动的空气中嗅到某人瞬间迸发的冷凝逼人的气势,似乎怒极了反而平静下来。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大抵便是如此了!
早上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浅颜那个懊悔啊!连瞧一眼身畔的人的勇气也失去了,这回轮到她匆匆忙忙地拖着十四阿哥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呜呜,惨了,十四阿哥似乎气到快发飙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要忙着打暑假工,更新可能要等到九月份中期了。
真是抱歉啊!
我是你丈夫
今日出门诸事不宜,财神东望,霉神罩身。
浅颜一脸悲凄,像个苦情女一样遥望青天悲叹。
在皇宫里住了五年,浅颜发现:人缘太好、混得太熟也不一定是件幸事!例如背了黑祸的十四阿哥,例如似乎好像据说被虐待了的自己。基于礼貌不得不一一拜会曾经对她照顾有加的娘娘格格,还有众位兄弟、妯娌,虽然进行得还算顺利,但见众人不同程度目露同情讪笑,心里那个窝火郁闷啊,烧得她也有些想将十七阿哥捉来打屁股了。就连太后也貌似关切地询问了些内情,一脸严肃认真地说会为她主持公道,转过身却捂着帕子闷笑不已。
总的来说,今天不是个黄道吉日。
更因为的是,自出了乾清宫后,十四阿哥又开始面无表情一脸深沉从容,让人心中难以揣测几分。
第一次以弟媳的身份与各个阿哥见礼,浅颜虽然有些别扭还算坦然,只觉得几个年长的阿哥表情有些不自然外,态度依旧,还是那些随和的哥哥,会笑着问她的情况,聊表关心,也会摸着她的脑袋,故意将她过肩的短发弄得越加凌乱,然后心情很好地眯着眼笑。这一刻,浅颜有些意外,望望一屋子聚集此的人,完全没有皇宫贵族的疏离与规矩,就这么施施然地微笑,兄友弟恭。
那些福晋们也是笑意亲切,随和友好,拉着浅颜絮絮叨叨了一些为人妻为人媳的种种索事。浅颜表面上虚心求教,很是认真,背地里却忍不住哀哀叫了。她发现若家人太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一一拜访敬茶,一天下来已是筋疲力尽。
浅颜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跟在十四阿哥身后走进寝室。天色已将暮,宽敞的寝室内点燃了几根红色的烛火,将仍是红帐漫漫的房间映衬得极为喜气。
“格格,您累了吧?热水已准备好了,可以去沐浴了!”真夜体贴地为浅颜除去身上累赘的饰品。
浅颜吸了口气,拉着真夜的手一脸感动至极,“呜,真夜,你真好!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那些人折腾惨了。我发现家人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格格……”
“咳、咳!”
真夜无奈的叫唤和十四阿哥不自在的咳嗽打断了浅颜的诉苦。浅颜吐吐舌,偷偷瞄了眼一旁在真日服伺中褪下外褂的十四阿哥,刚好十四阿哥侧首,沉敛的黑眸直直望过来,两人目光对个正着。
浅颜朝十四阿哥尴尬地笑笑,一溜烟随着真夜往内室去洗浴了,留下十四阿哥站地原地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
一身干爽出来,浅颜坐在梳妆台前与头发奋斗,自黄得铮亮的铜镜中瞧见十四阿哥也已是一身清爽干净,穿着白色里衣坐在榻上慢慢地翻看手里的书卷。浅颜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可奈何。
在这种地方看书?摆明着是与她闹脾气嘛。
相处了五年多哪会不晓得这个在外头气势尊贵、沉稳镇定的阿哥爷,内地里其实还是很孩子气的,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原则。今天一整天,自她将他拖离乾清宫后,便没有再同她好好地说过一句话。虽然说也是因为今天两人都忙,旁观者太多,两人没有独处的时间,说不上几句话,但浅颜就觉得十四阿哥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所以会挑这种时间这种地方看书,只为平息内心的情绪——不管是生气的、难过的、悲伤的。
这倒是个好习惯!浅颜暗忖。
放下终于被她折腾好的头发,浅颜挪着身体慢慢地蹭到那个正在生闷气的男人身后,坐在榻旁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主动示好地问:“祯儿,你在生气吗?”
自从离开了乾清宫,十四阿哥又是一副平静沉稳的模样,显露一派已婚男士的成熟稳重。只有很熟识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十四阿哥还是有些大男孩的性格,只有为掩饰某种情绪才将深沉内敛大显特显。
十四阿哥连施舍一个眼神也懒,不为所动地翻阅着手里的书。
看来是气得不清!心里这样认定,浅颜更加卖力地讨好他,“祯儿,阿玛不是允许你休息一个月吗?还有半个月时间,不如我们搬到西郊园子渡蜜月,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偷偷的去,不告诉小礼他们,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莫明其妙地跑出来打扰我们了。”
虽然现在的圆明园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庄园,但听说京城西郊有好多达官贵人、王孙贵胄的私人别墅,风景迷人得很,更是适合避世的好场所。
最近十四阿哥的脾气实在不怎么好,原因不外乎新婚的夫妻正处于如胶似漆的时候,偏偏他每次和妻子正要亲热时,总会跑来一大堆人打搅搔扰,一来就是将浅颜霸占住,赖在十四府邸里浪费了两人相处时间。所以浅颜提出这个建议可谓正中十四阿哥下怀。
终于慢条斯理地放下书卷,十四阿哥偏首瞧了她一眼,黑曜石般的眼瞳里一片亮晶晶,语气仍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深沉,“你舍得十七弟和十八弟他们?”
“为什么舍不得?我们只是去那里渡蜜月罢了,又不是不回来。祯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一副讨好却不带任何情感的模样,十四阿哥眼一眯,一把将她揪到面前,抱坐在腿上。
“祯、祯儿。”浅颜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