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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总在不经意回首间发现,那个需要我哄着喝药的孩子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越来越成熟稳重的青年……
“姐姐,你摔着哪儿了?”美丽的双眸里掠过丝丝心疼。
“我……没事!”
生平第一次从这个角度仰望男子,不禁面颊通红,手足无措地想挣扎起身,但又怕碰触到他,只能僵硬地躺在他身下。十四阿哥似乎也注意到两人暧昧尴尬的姿势,轻薄的红晕烟染上俊美无铸的脸庞,也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按捺下心坎腾升的情感后,才默默地跪坐在地上将我拉起身。
“祯儿,对不起哦,连累你了!”我试着转移话题,坐在地毯上不敢看他。真丢脸,他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呀,怎么可以对他有非份之想呢?看来,真的要快点将自己嫁出算了,免得越来越不正常。
十四阿哥弯唇笑了笑,大手抚上我的脸颊,关心地问:“姐姐,有没有伤着?”
“没有!”我尴尬地笑笑,自嘲道:“对不起,我总是这么笨笨拙拙的。看来,就算嫁人了也会给人惹麻烦的多哩!”话还未说完,就见十四阿哥脸色稍变,我瞪大眼,有些惊吓地瞅着他。
大慨是见我如此,十四阿哥脸色稍霁,随意坐着,状似不经意地问:“姐姐,你希望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要这样坐着说吗?我瞥了他一眼,努力想了想方道:“我呀,想嫁个平凡的人,他不需要有权有势,也不需要富甲天下,我只希望他和我组成个小家庭,平平淡淡中见温馨就好!”想到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中某些陋习,我一脸厌恶地补充,“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能娶小老婆、或在外头金屋藏娇,只能有我一个人,若是三心二意,我绝对不要!”
就完我笑眯眯地看他。十四阿哥若有所思,尔后抬首对我笑笑,坚定地说:“姐姐,我不会有二心的!”
闻言,我愣了愣,然后笑了,只当他是小孩子的戏言,作不得准,过后就会忘了。毕竟这里的现实情况和传统观念可由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你不相信?”十四阿哥抓住我的肩臂,将我的身体转向他。
我微笑,“祯儿,你还小……”而且,无论他想怎样也是他未来的妻子该担心的事情,不需要我去操这份心,关我什么事咧?
“我十八岁了!”他低吼,漆黑黝亮的瞳孔里漾着几许愤怒几许无奈,“姐姐,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颓然地将额头抵在我肩膀上,灸热的气息喷拂在脖颈处的肌肤上。
有些痒痒的,我缩缩身体,有些尴尬,“祯儿,呃?”我的脸渐渐红了,手足无措地被他狠狠地抱住,两人的身体密密在贴合着。
“姐姐,我会很快很快长大的!你等我好不好?”
“哎??”我彻底傻了。
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呀?
感恩的心情
“抠牙齿,书没背,晚回家
人人多少都有些坏习惯 今天这样,明天一样,怎么办 我总不能永远这样会完蛋 下定决心,把缺点打倒 不怕跌倒,信心最重要 我们都是这样长大 稍息立正站好 霹雳啪啦,呼噜哗啦,铅笔找不到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上课又迟到 呜吗吗,呼呼哈哈,做事不能一团糟 稍息立正站好霹雳啪啦,呼噜哗啦,这次会更好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人小志气高呜吗吗,呼呼哈哈,临时抱不到佛脚 ………………”
“哈哈哈……”
哄然的大笑,将稚气的歌声完全掩盖吞噬。我趴在窗棂前,透过五彩金线盘花帘,看见那些马上的侍卫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泌泪,几乎摔下马;几个随行的离得较近的阿哥们也不客气地纵声大笑,豪迈的笑声吸引了前方长长的队伍。
有这么好笑吗?我挑挑眉掠掠眼,抿唇微笑。坐在紫檀嵌黄杨木的马车里,双手交合在下巴,无聊地盯着车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康熙四十四年,我终于得到皇帝大人的批准允许,得到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随行御驾出发热河避暑胜地渡过炎热的夏天附加巡幸塞外。
“姐姐——”十五、十六、十七阿哥齐声大喊,声音里隐含着浓浓的愤懑。
我回首奉上灿烂的笑容,“很好听啊!你们唱得真不错呢!来,这是奖励!”我说着从马车暗格中抽出三个红色中国结递给他们。
三人惊喜地接过,左翻右瞧。“姐姐做的吗?不过里面的珠子是什么做的呀?色泽好奇怪呢!”
我扯了扯唇角,点头微笑。有次我和十四阿哥溜出宫去逛街,途经路旁的小摊贩,见有卖这种红绳子,便买了几根回去,闲时做了几个中国结,重温学生时代与同学聚在一起学做中国结,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嗯,上面镶嵌的只是我从现代带来的玻璃珠罢了,廉价品啊!有这么稀奇古怪吗?这些阿哥还真容易讨好哩。
“姐姐,我们唱了,轮到你了啦!”已经七岁的十七阿哥腻在我身边叫。
我翻翻白眼,觉得康熙这次巡幸塞外,是故意将这几个小阿哥带来折腾我的吧?幸好小包子还小,没带来,不然我不被他们累惨才怪。
我狡黠地笑道:“姐姐我已经送你们礼物了,不是抵过了吗?”
“姐姐不讲信用!”十五阿哥气呼呼地指控。
“哪有?”我无辜地反驳,“我们不是事先说好了你们唱歌我回礼的吗?
“是我们唱一首,姐姐回一首才对啦!”
十七阿哥搂着我的脖颈,嘟着嘴撒娇,“姐姐唱啦,唱啦!”
“姐姐!”
十四阿哥的声音自车外传来,下一刻,车前帷幕被人掀开,我看到十四阿哥英姿飒爽地骑坐在马背上,霸气的眉宇挑得高高地看着我们,掠过耳际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们在做什么?”
我搔搔脸,笑得有些牵强,“嘿嘿,没做什么,我们在唱歌!”
“对,我们在唱歌,十四哥!”三个小阿哥异口同声地回答,十七阿哥也很乖巧地自我身上下来,正襟坐好。
十四阿哥淡淡地掠扫了我们一眼,最后视线定在我身上,朝我伸出手,“姐姐,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想必你也厌烦了吧?我带你去溜溜。”
我瞅瞅异常没默的三个小鬼,又瞧瞧态度强硬坚持的十四阿哥,瞪着伸至面前的手,掌心宽大厚实,指节修长秀颀,骨节分明,很好看的一只手,只是那指腹间盘踞了层薄薄的细茧,昭示着他并不是一个只晓吃喝玩乐的王公贵胄,对一些事情上,他也下过一番苦工夫,譬如兵法策略、礼乐诗书、骑射武艺……
“姐姐,你又在发呆了!”
十四阿哥的带着笑意的叹息在耳畔掠过,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已将手搭在他的掌心里,落坐在马背上,靠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前,一只手臂环在我的腰肢上。我呆了呆,然后有些懊恼。这发呆的毛病得改改了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免得哪天被人卖了还欢欢喜喜地替那人数钱呢!不过最最重要的是,被人这样掳上马也很恐怖啊——
十四阿哥低首对我轻轻一笑,手执缰绳,策马奔腾,御风疾行。呼呼的风声自耳边掠过,掀起了我结成一束马尾的黑发,纷飞起舞。风很大很凉爽,我却有些不适地撇过脸,埋首在十四阿哥胸膛前,有些恐怖地搂紧他的腰,鼻翼间似乎又闻到梦中那股似兰非兰、似檀非檀的檀香味儿……
来到一个青山秀水的小山谷,十四阿哥终于翻身下马,然后将手软脚软的我抱下马。双脚终于踩踏上敦实可爱的大地,我抚着胸坎用力吸了口气,觉得此刻生命真是美好啊!平息下所有在马背上御风疾行的的紊乱气息后,我终于有机会瞠大眼四顾。
铺满茵茵绿草的山谷中,远方苍翠的树木朝天擎起嶙峋的枝节,盛放了浓荫如碧。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蔓延过蒹草萋萋,溪水清且浅,溪声激以越,溪沿岸渚间蔓草苍苍,不知名的野花五彩纷呈地绽盛在蓝天下的绿毯上,随着徐来的轻风摇曳生姿……
哇,好自然美观的地方!无须太多的装点修饰,大自然总以它最敦实纯朴的面貌呈现给人类最真实的美丽。
我满眼惊叹,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在那个工业地球,试问还能从何处再去找寻如此接近渔猎时代最真实纯朴的自然之景?
“祯儿,这里……”我回首歪着脑袋看身后的人。
放任马儿自由行走大自然间,十四阿哥牵着我的手走向河边,“姐姐,这是我以前跟随皇阿玛巡幸塞外时无意中发现的小山谷,我觉得风景还不错,离得近,所以便想带你来瞧瞧。最近天气有些炎热,我担心你整天闷在马车里会生病的,出来走走也好!”
“说得也是哦……”我心有戚戚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