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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都有些颤动不止呢。
康熙身后那一群皇带子阿哥们涨红了脸,表情微扭曲地瞅了我一眼,也抖着双肩跟上皇帝的脚步。只剩下几个年纪较小的阿哥站在原地对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无声地咧嘴大笑。
“姐姐,地上凉,先起来吧!”十四阿哥抿唇忍得好辛苦,但还是好心地将坐在地板上呆滞的我扶起身。
“百花争妍,确实是百花争妍啊!”九阿哥看了眼褚秀宫方向,生平第一次笑得眼泪都泌出眼角。
我拍拍臀部有些脏乱的衣裳,不愉地瞪了好几眼这群笑得一点也不给面子的阿哥爷,轻哼一声,转身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不时身后响起了几个脚步声。
“哎,姐姐,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们呀!”
十三阿哥快步走到我身畔,边走边笑,“姐姐,你还真有创意啊!竟将那批秀女说成百花。呵呵,皇阿玛竟也没有生气,你可真厉害呢!”
“就是、就是!更绝的是说皇阿玛日理万机那些话,哈哈,真是经典啊!”十阿哥也走到我另一旁,乐不可支的样子。“姐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你呀,真是个活宝!”
我越发不爽,不就一时失口嘛,有这么好笑咩?
“哼哼,你们可别笑,也许那群百花中会有你们未来的福晋哟~~”我不怀好意地瞥睨着他们。即便我再无知也晓得这些皇阿哥们皆是由皇帝指婚的,婚姻大事历来便皆是身不由己。
闻言,九、十、十三阿哥异口同声大叫:“姐姐,我们已经有福晋了!”
“啊——”我彻底傻眼,“你、你们才多大年纪啊?这么快就娶妻了?”
“姐姐,我们不小了!”九阿哥抗议,然后瞥了眼走在后头的十四阿哥,“倒是老十四,他早已过适婚年龄了,相信阿玛很快会为他指婚的!”
这回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十四才多大呀?十八岁吧,若在现代,才高中毕业呢,正是刚成为大学新新人类,恣情纵意享受青春岁月的年龄呢……不、不对,这里是古代,撇去我现代人看待事物的眼光,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不正常的反而是迟迟不成亲的十四阿哥。
“哎呀!”我惊叫一声,心脏突突地乱跳着,机械般地转过头,望向后头的十四阿哥。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自从昏睡两年醒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忽视了,那时因为身临其中太过关心以至于当局者迷,现在才清醒地了悟到一个天大的事件……
“姐姐,你怎么了?”几个阿哥不是很明白我忽白忽青的脸色是啥意思,眼带关心地问道。
手心里不觉冷汗涔涔,我深吸了口气,冲到十四阿哥面前,揪住他的衣襟紧紧张张、结结巴巴地问:“祯、祯儿,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仍住在景仁宫里?你的福晋呢?侧福晋呢?庶福晋呢?还有你的孩子呢……”
我开炮似的连珠逼问,已被彻底脱了轨的历史搅得心弦大乱,惊慌不已。我记得历史中的十四阿哥可是早早娶了福晋的,而且侧庶福晋也有好几个咧……可是现在不说福晋,他还是个光棍,连私生子都没一个呢。
我犹在惶惶然中,没发觉被我大力揪住衣襟的人脸色已是难看至极。我每逼问一句,十四阿哥的脸色便难看几分,最后几乎是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问我:“为什么——我必须要有福晋和孩子不可——”
阴森森冷飕飕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间挤出,阴寒冷彻骨髓,我瑟缩了下身子,理智回笼,对上他俯睨而下徐徐眯起的黑眸,终于知道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题,惹得这位阿哥爷生气了。
“真的没有吗?”我小小声地问他。
十四阿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一阵挫挫的麻时,下颌微抽,掀唇冷冷说道:“没有!”
没有哦……我讪笑,慢慢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为他理平被我抓皱的衣服,心中想的是:这一定不是我所熟识的时空,一定不是——那,那又是哪儿呢?
“姐姐,你这么关心十四弟有没有娶福晋吗?是呀,十四弟也该娶妻了,皇阿玛也为此头疼呢!你这个作姐姐的,可要为他留意一些好姑娘哦!”十三阿哥在我愣神时又说话了,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我下意识点头,暗忖:是呀,十四阿哥这年龄在这儿是早该成家立业了呢……方想着,就听见十四阿哥咬牙怒道:“闭嘴,关你们什么事儿?我自个的事用不着你们假好心!”
“唷唷!这哪里是假好心?分明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对弟弟的关心嘛!”九阿哥扯着唇角直笑,说得假假的。
“就是、就是!”十阿哥、十三阿哥连连点头附议。
我侧首,瞥见十四阿哥阴霾沉怒的脸色,俊颜微微扭曲,有些心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十四这样子,很吓人呢。九阿哥上前亲昵地揽住我的肩,低首对我不怀好意地笑笑,秀丽清妍的俊脸足可令女子自惭自愧,他大声说道:“不过说到成亲,姐姐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见我为这个意料外的话题搞得愣头愣脑的,九阿哥叹了口气,“姐姐,四年了耶!你虽然……呃,不会再长大变老,但年纪也不算小了。即便大家都不说,但也不能再拖了!皇阿玛迟早会为你择一门良婿的。姐姐,我没有说你是妖怪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再这样蹉跎青春了,特别是浪费在某人身上……”
是呀,我好像是妖怪呢!来这里四年了,除了昏睡的两年,身体的新陈代谢循环极慢,形体和外貌皆无多大变化,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妖怪了呢……是不是有一天,我身旁的人都老了死了,我还是这个模样呢?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忧伤。
一股蛮力硬生生地将我和九阿哥分开,我的身体撞进一具坚硬厚实的胸膛里。呜,撞到鼻子啦,好痛哦!我痛得眼花乱飙,呲牙倒吸口凉气。
“姐姐,别乱想!”十四阿哥在我耳畔低语一句,灼热的气息佛过耳郭,奇异地抚平了心底那些负面的情绪。十四阿哥直视在场的几个兄弟,阴森冷戾声音自口中一字一句吐出。“九哥,你最好不要惹我发火!我们之间由不得你们多事!”
九阿哥很识时务的举起双手挥了挥,“好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然后撇撇嘴,小声咕哝:“事实就罢在面前嘛,十四弟,你不可能……”
十三阿哥双手环胸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只是那星目中深深沉沉的色泽,飞快掠过几许异芒眸光;十阿哥左瞅瞅、右瞧瞧,聪明地选择不作声。
十四眯眸冷戾地扫看了他们一眼,拉起懵懵懂懂的我转身离开。我边揉搓着被撞疼的鼻子,回首对那三个目送我们的阿哥挥挥手道别,远远的似乎看见十三阿哥一向阳光灿烂的笑脸轻敛,秀美俊丽的九阿哥站在宫阙回廊间平静目送我们离去,眼底几许浅浅淡淡的忧伤蔓延滑过……
冷戾的十四阿哥、异样的十三阿哥、九阿哥,都让我心底微窒,闷闷地难受起来。
对十四阿哥,心里总有种护犊之情,从康熙四十年伊始,从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看着他长大,他依赖着我,将我当成亲人一样保护倚靠,可当心目中的孩子初现那么阴冷残酷的神情,心里的惊讶和失落如水般溢满胸腔。
这是不是表示,我再也不能能以保护者、长者的身份自居,与他走过更长的岁月了?我已经来这里四年了,算算心里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岁的老女人了(昏睡的两年不算),是不是该找个人嫁了呢……
我兀自苦恼着,没注意到十四阿哥侧首盯着我越来越紧促的眉宇。
“姐姐,你在想什么?”
“啊?”我回神,这才注意到我们业已回到景仁宫的寝室里,入目的是十四阿哥放大至鼻尖的面孔,有些惊吓地后退一步却不知被什么绊住脚,身体一趔,就往后倾倒。
“小心——”
十四阿哥有些错愕,长臂一探搂住我的腰肢,却止不住后倾的惯性,两人双双摔落于地。
“唔……”虽然身下垫着厚实的地毯,但五脏六腑还是被下压的力道冲击得微微地闷痛。
“姐姐,你没事吧?”十四阿哥撑起身体,惊慌地问。
不经意抬首,我瞪圆眼,呆呆地看着上方的……少年,或者更应该说是男子,白玉般温润的肌肤,面如冠玉,额头丰润饱满,朗眉星目,鼻梁挺直,色泽红润的薄唇,刚毅洁净的下颌,线条优美的脖颈间有着男子明显的凸起……
似乎总在不经意回首间发现,那个需要我哄着喝药的孩子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越来越成熟稳重的青年……
“姐姐,你摔着哪儿了?”美丽的双眸里掠过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