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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关心你过的如何,也没有人值得你牵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腮边,“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一个思念的人。”
她回首,望尽那双眼中,只看到星子闪亮,没有半分醉意。
“喝酒的时候,什么最痛苦?”她扬起了笑容。
“喝不醉脑子,却喝撑了肚子,找不到茅房的时候最痛苦。”他呵呵一笑,恢复了不羁的浪子之态。
“那我们比一次,看谁先醉。”她指着身前一坛坛的烈酒。
他咧开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赌。”
“女人么,一个月总有几天不正常。”她淡定的开口,“敢不敢赌?”
“赌注呢?”
“输了我跳舞给你看。”
那胡子拉碴下的唇,渐渐向两边拉伸,他拈着胡子,“真的?”
“你输了,把胡子刮了给我看。”
他抬了抬眉头,然后重重的点头,“赌了。”
双掌空中一拍,他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拎着酒坛,她抱着酒坛子靠着他的肩头,豪迈而饮。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泛起,她竟然发现他邋遢的表象下,面容的俊美。
或许说,再是随便脏污的装扮,是不可能掩盖轮廓的,只是她一直没有留意过而已。
他的轮廓俊挺有型,斜飞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通透世情,看穿了俗世的超然。
“你不是龅牙厚唇歪下巴吧?”她没来由的一句话,震住了身后的人。
“想知道吗?”他的脸低下,近的让她能感觉到那胡子刮在脸颊上的瘙痒,“喝赢我。”
正文 劫镖的真相(一)
风琅琊没能看到单解衣跳舞。
单解衣也没机会瞅到风琅琊刮胡子。
因为他们都倒了,谁先倒谁后倒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当细碎的嘈杂声传入耳中的时候,敏锐的神经让她瞬间清醒。
脑袋有点昏,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枕着温暖所在,而那温暖的地方,还轻轻起伏着,青草味混杂着酒味,很独特,却不难闻。
刚动,她便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
眼前,天色蒙蒙亮,白云在头顶悠悠的飘着,清风吹上身体,撩动了衣衫。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早。”看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此刻的姿势,她是完全扑在他的怀中,脸枕着他的胸膛,而他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头,一只手绕着她的腰,暧昧的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在房顶上睡了大半夜。
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两腿双叠的时候,他炙热的体温,残留在她的身上,难以忽略。
她的手,还贴着他的胸口,紧致的肌肤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带着她的手,在无声中聆听了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很有力。
那双清明的眼噙着笑意,“手感还好么?”
她勾起唇角,“本想搓几个泥巴丸子的,可惜……”
“我不需要解酒药。”他大咧咧的,“第一次让你试睡,感觉好的话,下次就要付钱了。”
早习惯了他的没正经,她一根手指慢慢往下,“忘记了,怎么办?”
她的那根纤纤玉指顺着他敞开的衣衫,划过蜿蜒漂亮的胸线,看到他呼吸猛的一抽,结实的小腹上,腹肌紧绷。
“那……”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再免费一次好了。”
眼中调皮的神色一晃而过,雪白的指尖戳上他的小腹丹田上,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气透入,风琅琊脸上窒了下,脸色古怪。
似有若无的瞟过他身上某个地方,“大清早的,还是不要太冲动了。”
他笑着,毫不介意,“你这样的女子在怀,若不冲动,便是不正常了,你应该高兴的。”
她没有再与他斗嘴,而是将目光投射向了远方,方才将她惊醒的声响来处。
那“巽”字房外,站着柳轻韶,没有了轻纱覆面,那秀丽端庄的容颜上愤恨扭曲,手中的剑紧握,衣衫无风自动,凄厉的嗓音冲破晨间的宁静,“言陌容,你给我出来。”
单解衣和风琅琊的目光一碰,传递着某种讯息,风琅琊的手按在她的肩头,“再看看。”
言陌容的脚步,从“乾”字房里慢慢踱出,远远的站定,目光四下寻着,风琅琊笑了笑,“他在找撑腰的主,你还不下去?”
“不是你让我看看的么?”她的手,已摸上了怀里的人皮面具,慢条斯理的覆上脸。
言陌容双手抱拳,“柳掌门,‘飘渺仙楼’所有一切都归还于您,何苦还纠缠言某?”
“归还?”柳轻韶柳眉倒竖,“柳儿一条命如何算?”
“要杀她也是掌门您的事,怎算到言某头上了?”言陌容的表情有些不耐,目光依然飘忽的寻着。
柳轻韶的眼中杀气渐浓,“柳儿自杀了。”
言陌容的表情愣了下,随即有变为满不在乎,“对不起掌门,畏罪自尽这也正常。”
“如果不是你,她怎敢叛出师门?”柳轻韶手中长剑出鞘,耀起如水光芒,人影飞舞,朝着言陌容刺去,“你寻找到金主抛弃她,才令她自尽,我要你以命赔命。”
此刻晨间,一切都还寂静,又是贵客后院,所有山庄里保护的人都在外院远远的围着,没有人发现这里已是杀气弥漫。
“还不去救他?”风琅琊抬了抬下巴,“柳轻韶如此年轻坐上掌门之位,可不是靠着脸蛋。”
单解衣微微一笑,偏着脸,“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风琅琊怔了下,无所谓的笑了,“还是喝酒吗?”
手指轻摇着,“赌我们谁先拿到‘玉芙蓉’,昨日的赌注延续。”
“好!”
柳轻韶的剑光飞舞,轻灵中锐不可当,剑锋抖出七朵剑花,朵朵都奔向言陌容的要害。言陌容手无寸铁,脚尖点着地面,慌忙的躲闪。
“飘渺仙阁”以轻功剑法独步武林,这言陌容仓促之下,竟然能从柳轻韶剑下全身而退,虽狼狈,却不得不称赞他的轻功确实出众。
“这人,娘气。”风琅琊简短的点评着,“逃命就逃命,还弄那么漂亮的姿势干什么。”
“我加注。”单解衣简短的开口,“两个时辰。”
“接了。”他眼中的火焰跳跃,“我输了,洗干净刮胡子换衣服。”
“我输了,给你看‘芙蓉扇’。”
两人身体从房顶上飞起,单解衣姿态优美,指间劲风弹射,正打上柳轻韶的剑尖,而风琅琊则趁机从柳轻韶身边一掠而过,进了“巽”字房。
柳轻韶脚尖点地,飞旋着落地。
单解衣亦是同时落地,挡在了言陌容的身前,“柳掌门,我说过我的人不要碰。”
柳轻韶满面寒霜,冷冷哼着,“老人家,我‘飘渺仙楼’清理门户,让让。”
这话,不客气的让人无法忽视。
而言陌容的脸上,却露出了轻松,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要带人出门,你也让让。”单解衣的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面前的柳轻韶只觉得空气在瞬间被无形的凝结了,沉重。
这种感觉,昔日也曾有人给过她,那种压制了所有,让人无法出手的强大。
但是那女子,年轻貌美,一袭紫衣飘飘,绝不是眼前这个老太婆。
她不信!
剑尖一抖,剑光灿起,又是七朵剑花。
单解衣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准确的握上言陌容腰间的剑,刹那华光中,一样的姿态,一样的手法,轻巧的九朵剑花闪烁。
柳轻韶眼中一惊,“你怎么会我门派的剑法?”
单解衣一言不发,身形飞起,犹如柳絮在空,踏着飘渺的仙子凌波之步,刺向柳轻韶。
柳轻韶眼中的惊诧无以伦比,直到剑风及体才匆匆的举剑相迎,身体飞退。
单解衣身姿落下,竟然与方才柳轻韶的姿势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更加的飘逸,更加的虚幻。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轻韶脸色苍白,“为什么会我‘飘渺仙楼’的武功?”
单解衣缓缓开口,“以夜无双的命换一个人情,抵了言陌容的。”
柳轻韶晃了晃身体,勉强站住。
而风琅琊也已经从“巽”字房里迈步出来,“毒药,红蝎尾毒,房中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自尽。”
单解衣点了点头,看了眼身后的言陌容,“走吧。”
身边的弟子扶上柳轻韶的胳膊,关切的唤着,“掌门!”
柳轻韶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无,手中剑垂落,“她是‘紫衣侯’。”
还是那头小瘸驴,还是那个牵驴的脏污汉子,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衣衫华贵的高雅公子,怎么看,都与身边的他们格格不入。
言陌容跟在他们身边,不但没有任何埋怨,反而脸上有丝丝惊喜,当毛驴离开“赏鉴山庄”越远,他的脚步越轻快,也越发飞扬了起来。
“主人……”他眉眼间凝着喜色,“我以为主人昨夜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