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够如此淡然面对天下反复的结果,从容不迫的听到自己大计得以成功后,还这般的不悲不喜,只怕唯有单凤翩能够做到了。
虽然明知道他不会失败,但是当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地的时候,终归有些心悬,如此不行于色的强大内心,她自问是比不上他的。
再没有了担忧与牵挂,就连远处的青山也明媚青翠,在阳光下分外的壮丽,小小的院落中,紫衣女子朝着椅子上的男子行去,站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阳光落在她的发间,散开七彩的晕色,“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
这是古人的诗,此刻被她信手拈来倒再合适不过。夕阳斜映,凉风乍起,于诗是应景,于她内心里的小小算盘,则又是一种试探了。
黄昏之后很快就是夜晚了,她想要知道今夜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更深的一层接触。
以前倒是激烈,连话都不说的直接上床夫妻人伦,现在倒各自有各自的忌惮。虽然她说的隐晦,但是以单凤翩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单凤翩的眼底露出了醉人的慵懒之色,看得她心头一阵轻快的跳动,那高贵端坐的人朝她抬起了手腕,似乎在等待着她靠近。
这种带了些许挑逗偏又正经无比的神情,在无形中宣告他的主权。他伸出手,等待她的靠近,她期待靠近他,这期待多少年根深蒂固在心中,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当他伸出手的一刹那,她雀跃了,恨不能瞬间扑入他的怀中,狠狠的拥抱住他,也就拥抱住了他们的未来。
单凤翩主动的伸手了,她只要走上去牵住,他们之间的试探磨合就会结束。他的矜持端庄,能主动伸手等待,已是艰难。
看着那悬停在空中的手,衣袖被风摇摆飘飘,在斜阳中艳丽她的视线。
牵,还是不牵?
不过是瞬间的犹豫,她做出了决定。
脚下慢慢退了两步,她扬起了笑容,自信强大的笑容,在与单凤翩仿佛对峙的姿态中,也抬起了手。
她没有像他那般雍容而坐,高贵不可侵犯,也没有手臂停落空中等待里的无声强势,她只是食指在空中微微勾了勾,邪恶的扬了扬嘴角,潇洒转身不做任何停留的举步而行。
抛下了那个她极度想亲近的人,不再看那空中邀请的手,她走的干干脆脆没有半分迟疑。
那利落的转身,让椅子上的人慵懒的神情僵硬在脸上,看着她背着双手,轻快的脚步显示着她飞扬快乐的心,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她没有回头,但武功的气息让她能清晰的感应到身后人的任何一点改变,哪怕只是呼吸上微微的一窒,哪怕只是手臂停在空中肌肉的刹那的紧绷,哪怕……
衣袂掠空,香风在身后,一双手臂从身后圈上她的腰身,强势的力量将她带了回来,从身后紧紧的贴上他。
单凤翩的气息,单凤翩的怀抱,单凤翩的力量,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最熟悉的人做出的,只是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让她陌生,正因为陌生,才有了期待的兴奋。
她咬着唇,低垂的面容上是狡黠的笑,那笑从嘴角一直延伸,延伸到她的眼底。
当他拥抱上她的那一刻,她本来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就着他的力量软在他的胸前,只是不肯回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小小的得意。
“一树梨花一霄月,不知今夜属何人?”他的气息搔动在她耳边,温软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比亲吻更加的亲昵。
即便有过身体最深入的交缠,他们之间也不曾这么亲昵过。单凤翩主动要过她,却没有主动拥抱过她,没有主动亲吻过她,也没有主动表达过任何话。
刚才,就在刚才,他的那句话,同样将古诗作为回应,仅仅改动一个字,诉说了他的心思,也表达了他的不满,更多的……是邀请。
一树梨花,那是她心中的他,独属于单凤翩的称呼,只是现在这绽放在心中的梨花,要与他人争夺她的拥有权了。
今夜属何人,就连他也会问出这么不确定的话吗?
强大如他,也会不安吗?
“凤翩,你怪过我吗?”当年的她还是单纯了,没能真正猜透单凤翩的心,如果她完全明白他的苦心,是否还会放任自己爱上别人,是否还会允许自己对别人动情?
“解意,你怪过我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一声反问。
怪?怪他的隐瞒吗,还是怪他自以为是的付出,或者是怪他一直试图保护,却从未平等的想要与她分担所有。
没有吧,因为爱他,即便他的做法太过隐忍偏激,她也没有半点责怪他的心,甚至只懊恼自己没能多几分了解他,陪伴他。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来都只想着要保护你,要将自己能给的全部给你。以你的性格,能够做好单家内家主,权衡一切的人,天下间舍我其谁?”他低沉的嗓音流淌着无边的魅惑,那种藏在话语中的强大自信,还是那么的……欠扁。
“论心智,天下间的确罕有人是凤翩的对手,但是……”她轻轻抬起脸,在耳鬓厮磨间低语入他的耳,“只是床上的功夫嘛?”
下面的话不说了,只用眼角斜挑着他。
曾经他的粗鲁他的无情,他们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说床榻间的缠绵,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记忆。
话音才落,她的身体就被打横抱起,单凤翩的眼中跳动着危险的光芒,“你果然越来越放肆了。”
这句教训的话语,让她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梨花树下的凤翩哥哥,明明是训话,眼中闪烁更多的却是温柔。
双手勾上他的颈项,她冲着他的颈轻轻吹着气,只有娇滴滴的几个字呢喃着,“凤翩……哥哥……”
他笑着,身上的优雅端庄消失了彻底,抱着怀中的紫衣女子,看着她枕着自己的肩头,将唇凑向他。
现在他们,可以好好享受夫妻之情了。
就在那唇即将贴上时,两人耳边同时听到一道衣袂风声,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看向声音的来处。
单解衣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推了推单凤翩的肩头,望着走向两人的中年美艳少妇,“娘。”
她与母亲,应该是感情淡漠的吧,至少她是以单家的教条方式长大,在单家的家训中,只有强大只有坚韧,没有亲情。
她与母亲极少见面,即便人在面前,除了这个尊称,她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中年女子淡淡扫了眼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朝着单凤翩单膝跪地,“祝贺少主成事。”
单凤翩抱着单解衣,平静的挪开三步,躲开了对方的下跪,“我不是少主,曾经我是单家的女婿,如今依然是,我冠的是单家的姓,没有其他身份。”
女子只是怔了下,并没有多说什么,“是。”
服从,就是他们最大的使命。
看着眼前的场景,单解衣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地上的人是她的母亲,可她跪的是自己的丈夫,而这丈夫,却是下嫁给自己的。
她看看单凤翩,他红润的唇瓣就在眼前,她似乎在意的不是他前朝太子的身份,也不是他少主的地位,她在乎的是……刚才竟然没能亲吻到他。
“单家还是皇家的守护者,你们保护好他就行了,从即日起我不会再见他,你们祝贺他登上皇位即可。”单凤翩似乎看到了她脸上那小小的失落,眼光扫过地上垂首的人,快速的在单解衣唇瓣上啄了下。
“少主,如果这样的话,只怕很难抗旨了。”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眼神同样停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她为能培养这样的女儿而骄傲,虽然单家的家训是不准流露过多情感,不能有多余的牵绊,但是女儿在江湖中的一举一动,她都是清清楚楚的。
她知道少主对女儿的垂爱,也知道那不能表露身份的小主人同样倾心于女儿,可是这一张圣旨的下达,却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什么?”显然,单凤翩和单解衣也同样意外了。
“新皇登基,传话说皇后人选在单家,要解意入宫为后。”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眼前两个人渐渐失去笑意的面容。
“是吗?”单凤翩眼神中,一丝冷然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文了,我是乖孩子,求抚摸,求揉毛……
、夜见君王,月下酒浓
{ }&内宫深幽,偌大的寝宫即便是夏夜的晚上,也有些森凉。{ }!
太大的地方,总是没有安全感的,即使这里住着的是天下权势最大的人,一色明晃晃的亮光,更是让人难以安眠。
这种地方的森冷,只有住过的人才会体会。这个地方是没有人味的,再多的华丽奢侈都掩盖不了寒意。
都说帝王坐久了心性会变,有的变的残忍好杀,有的变的多心猜忌,更有的变的糜烂骄纵,不上朝不问政,只知道埋首在自己某种兴趣里,将所有的事务交给身边的太监打理。
能在这种环境中坚持下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