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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起一块白糖糕,她小小的咬了口,动作矜持而优雅,没有抖落满桌的糖粉,更不会趴在桌边歪在凳子上的难看动作,这是他记忆中的解衣,自小教养灌输下的解衣。
想起昨夜,她站在门边,手中拿着糕点,唇边沾着粉末的开心姿态,单凤翩无声叹息。
如果没有单家,如果没有那些可怕的制约,她不是大家闺秀,只是乡野里的孩子,是不是会很快乐?
可是单家这两个字,是流淌在她血液里的桎梏,束缚了她捆绑了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她想要解脱的想法,所以他给了她家主的地位,放任她江湖游历,由她恣意纵横,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为后盾,他单凤翩心甘情愿。
有些话他不能说,如果有那么一天,能够解了誓言,他或许、或许会承认。
“盟主。”老者站在一旁,试探性的喊了声。
目光抬起,冰冷。
“今早,全城传遍,盟主约战‘鬼影’失约,黑道笑盟主不敢赴约,丢人丢大了。”老者战战兢兢看着单凤翩渐大的笑容,越看越是心惊。
“派人继续将流言传开,让所有武林中人都笑话才好。”单凤翩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冷然交代。
所谓绝地反击,只有将自己放的越低,反击时才越容易捧的高。
“盟主!”有人匆匆而来,在门前恭敬开口,“盟主,有人来访,那人自称是……”
“是不是‘鬼影’?”单凤翩转身,望向门边。
门外人重重一点头,“是!”
清冷的笑再度扬起,此刻‘鬼影’若反应不过来,如何与他为敌?
“有请,我随后就到。”话出,门外的人很快去了。单凤翩静静的望着狗儿,笑容间已尽是冰寒。
来者,会是楚濯霄吗?
令他失去解意的男子,夺去解意爱恋的男子,今日他终能一会。
手指按上狗儿的肩头,“你先吃,一会我来陪你。”
狗儿停下动作,想要说什么,又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不能拉拽着凤凰哥哥一直陪自己,应该听话的。
单凤翩行到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你们都撤了,让她一个人待着。”
昔日不曾给她一个宽松的环境,如今又何必拿教条管束她?
他走了,下人也在老者的动作里撤了,只剩下老头站在门边,不住的摇头,“盟主这是啥口味,放着那么多漂亮妞不喜欢,居然喜欢这样一个姑娘,不对,只是女娃娃啊,难道盟主恋……童?”
话落,自己缩缩脖子,四下瞄了瞄。
而狗儿,自顾自的吃着,没有了旁人盯梢关注,那叫一个开心。
忽然,眼光瞄到了方才凤凰哥哥坐过的地方,一缕红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方绢帕,或者说,是半张。中间的位置很明显的有剪过的痕迹。绢帕的岁月只怕不短了,红色已经有些褪了,只有那上面的刺绣针脚显露着当年的华贵。
那是一只火凤鸣啼,散开着翎羽,在火焰中飞舞,身边祥云缭绕,五色七彩。
她看不到另外半张的图案,却能猜到这帕子对凤凰哥哥的重要,若非珍惜,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还丝线未起半点毛边,若非珍藏,又怎么会始终带在身边,若非珍爱,凤凰哥哥的地位,又怎么会留着半张残帕。
她望着,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小心,生怕又有头疼发作的迹象。
但是这一次,没有疼痛。她对这张帕子,是全然的陌生。
“算了,拿去还给凤凰哥哥。”狗儿抛下食物,蹦蹦跳跳的走出大门,朝着大厅而去。
刚才,凤凰哥哥说的是在大厅见什么‘鬼影’吧?
作者有话要说:再多失落,再多想要放弃,都在50多条回复中成为动力,我看到很多追随我很久很久的读者,有从4YT跟来的,有在追文的,没有了出。版顶多没钱没名声,我若是不写文,就连读者都没有了,至少我现在还有你们!所以,我原地满血再度复活,更文!!!
正文 夺妻争爱
身为白道的盟主,举止言行更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加之单凤翩行为中总有些大家富贵之态,他的行踪一向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看似公开中的张扬倒是符合白道一向所谓的光明磊落的自居。
他的行踪不难查,他的住所更不难查,毕竟做派里带着几分富家公子的人,到哪都是惹人注意的。
一所大院,外面看上去普通无奇,顶多算得上富户之列,放在平日里绝不会有太多人留心,只是当这大院被冠上了一个名字后,顿时成为黑白两道注目的中心。
大清早,门口就三三两两来了不少人,围着大门转悠,与其说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白道盟主是什么样的人物,不如说是昨夜单凤翩约占失信后,大家想看看这位一向冷寒高贵的人会如何解释。
门前大多是黑道中的人,有举着油条吃了半个时辰的,有抓着豆浆碗端着始终没变的,还有的索性窝在墙根下,大有单凤翩不出来不走的态势。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有话也不背着人,单凤翩失约之事他们议论的津津有味,半点不避讳旁人,好事者甚至撩拨着大门前的守卫,“喂,说说,你们盟主约了人来,怎么不战啊?”
“就是,就是,说说啊,是不是怕啊?”
“小白脸,还是滚回娘们的被窝里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人家现在是不出来了,我就想知道他能躲到什么时候去,那些所谓正义门派这次脸丢尽了吧?”
门口守卫着的人,倒是上下一个表情,漠然,冷静,仿若未闻。即便是谩骂嘲讽,也没有半点反应。
“你说啊!”有人站在守卫面前,脸上写满挑衅的神情。
“别闹事。”旁边的人小声的提醒着。
“怕啥?”那人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单凤翩闹出来,好好羞辱一番。”
他们哄笑着,冷不防身后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意弥漫而起。
这寒,远远的飘来,带着铁血的杀气,几乎在瞬间就让所有人住嘴,忍不住的回首看去。
七月的早晨,冷然就这么袭上身。
黑色的人影,笼罩在大氅下,从头至脚都裹的严实,只能看到黑色沉重,一步踏下。
脚步,仿佛踏在人心头。
他的步伐不快,每一步都那么坚定,一步接一步。当他离大门还有数米远的时候,门前的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想要躲开那犀利的寒冷刺上身的感觉。
江湖中打滚的人个个都有敏锐的嗅觉,这种肃杀的气势清楚的告诉他们,来者不是他们能惹的,心中快速的权衡之下,闪开身体。
门前的守卫也被这杀气逼的忍不住的倒退两步,很快的拿捏住身形,抬手抱拳,“请问阁下……”
那人微微抬了抬头,两道剑光似的眼神从大氅里透出,直射守卫。
没有人看清他的模样,只是心头猛然一震,好锐利的眼神,好亮的目光,好冷的视线。
“我要见单凤翩。”六个字,声音不大,恰恰好足以让人听清。
既没有灌输内力,也没有刻意震摄,就这么简简单单,讨杯水一样平静。
“嗯。”守卫忍不住的应了声,又忽然察觉不对,咽了咽干哑的喉咙,“请问阁下有没有拜帖。”
“没。”惜字如金,只一字。
自从单凤翩肃整武林以来,遇到过不少不屑、不服、不甘的人,他是天生的王者,身上的气场自然而然的让人折服让人垂首,这一点追随在他身边的人最为清楚不过。
今天,就连他们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全身裹在黑氅中的男子,有一股不亚于单凤翩的强大气势,而且更为霸道冷酷。
他的强势,让人甚至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话,守卫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他见单凤翩,下一刻他的剑光就能划破自己的咽喉,然后直入无人之境的走进去。
“阁下能否给个名讳,让我好回禀盟主是否相见。”终于,他好不容易措辞完整的将话说了出来。
黑衣人没有说话,身上的大氅无风自动,猎猎翻飞。
呼啦啦的卷动中,地上的影子也随着飘动,伸缩诡变着,像是从地缝里伸出的鬼爪,拉扯着什么。
所有人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有一个人自黑道而起,单挑当时群龙无首的黑道三十六盟,一剑之下石裂五尺,然后留下一句,要么死,要么顺的话飘然而去。
无人能看清他的面目,只记得那黑色的大氅翻飞,在月下如鬼神之手的影子,吞噬着他们。
之后,他以更加犀利的手段收归整个黑道,与当时声名鹊起的单凤翩两分武林,大家也记住了那个黑色的身姿,唤其名为“鬼影”。
大氅仍然在飞舞着,守卫恍然醒悟,身体猛然一颤,“敢问阁下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