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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睡了,我和你一起等殿下醒来。”魏嘉国上前握了一握侯重茂的腕道。
“你去那边塌上眯一会吧,他这样子,以后好多事只怕就要你来指挥了,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啊。”袁梨晨劝道。
她说的有道理,侯重茂伤重,醒来后回去的事只怕还真要靠自己打理,何况如今是在陈国,千万不能出了岔子,魏嘉国点了点头,自去室内一角的榻上躺着。
袁梨晨看着魏嘉国睡下,灭了几支灯火,又取了自己的绢帕,在净水里润湿了,回到侯重茂床前,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她用帕子替他润了润,又轻轻擦拭着他那美好弧度的额,英挺的鼻子,微微上扬眼角……
擦拭完后,她静静坐在边上看他,听着他那渐渐匀称的呼吸,仿佛就像睡着了一样,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他那好看的眉毛,突然想起了自己初入晋都时那些激动欢跃的少女,她蹙起了眉,那情形让她烦恼。
“以后再也不许接别人的花了。”她低低地说了一句,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她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还有一丝委屈,一丝害怕,她俯身在他耳边说:“我爱上你了,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真怕别人抢走你。”
侯重茂似乎感到有柔软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来回轻轻地来回抚摩,那动作那样温柔,仿佛包含千般怜爱,万种柔情。他仿佛在一个寂静的山洞里,遥遥地听到一个温柔霸道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和在春天温暖湿润的暖风中传来,吹得自己心头一片温热,那种舒适感在诱哄着自己朝光明洞口走去。
“谁?在说什么?”他那双黑眸徐徐睁开了,眼神尚在涣散。
“你醒了!”她惊喜地叫着,一把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陡然认清了眼前的人,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脸上的表情却很陌生,她眼里流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关怀和担忧。是在做梦么?他闭了一下眼,手上有清晰被握住的触觉,这不是梦!
“喂,你怎么又闭上眼睛了?”袁梨晨以为他又晕了过去,忍不住失落地喊。
他听到她急切的呼叫,是真的,她在关心自己,他倏地睁开了眼睛,自己要睁开眼多享受一下,好好确认一下她的关心。
袁梨晨看他再次睁开了眼,那双眼灼亮,像是点了火一般,他望着她,深幽的瞳眸似乎有笑意。她呼了一口气,心里狂喜,紧接着,她听见他开口了:“你开始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她忽然想起,她的脸一红,倏地想抽回手:“我什么都没说,你在做梦吧。”
他瞧见她脸上的窘迫,心中蓦地淌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却因害怕自己的抽离,会使他用力而撕裂伤口,她温柔地将手蜷在他掌心里,却听他说:“我都听见了,我和你一样,你也只能爱我一个。”
她顿时低了头,露出颈部优美的线条,脸愈来愈红。
“呸!”她轻轻唾了他一口,“总是死性不改。”那声音却含着无限宠溺。
侯重茂发出一声轻笑,就想坐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胸口疼痛难忍,不由“嗳哟”一声,袁梨晨忙伸手将他肩膀按住,低声地说:“别动,小心再流血。”她一说完,想起他往日的飞扬,是自己使得他这样的,眼泪便夺眶而出,恰好滴在他的脸上。
“没事,我身体好,很快就会好的,你别担心。”他看她流泪,又想挣扎着坐起来安慰着她,却见她温柔地摇头,依旧按住自己的臂膀。
“宁儿……”他看着她绵绵地叫着,欲言又止。她却从他眼里看出了含义,原来她对他心有灵犀呵,她微笑着,对他说:“刚才,不久前,我忽然明白了,我是爱你的,也不知爱你多久了,爱你有多深。”她一改先前的羞涩,眼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双目。
侯重茂发出一串明朗欢快的笑,他望进她那双闪亮的眼睛点头:“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她脸上却闪过了一丝让他诧异的神色,那是有些生气的神色,他不由问:“怎么了?”
却听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回去,你再也不许出去接那些女人的花了!对!不光这次,以后也不许!”
他不由笑了,拼命点头:“好好好,以后我看见女人,一定把脸手脚都缩在衣服里,一丝一毫都不露出来。”
她不由“噗嗤”笑了:“那不就成乌龟了。”
侯重茂摩挲着她的手,“嗯”了一声:“以后我就窝在你怀里做乌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温馨迈出的第一步;我是亲妈啊=。=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地址//。jjwxc。/onebook。php?novelid=1117781,转载请注明出处。欢迎评论。
情切切静室意绵绵(中)【倒V】
“哈——”他们背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哈欠声,两人被惊醒。
袁梨晨此时才想起屋内还有魏嘉国,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怕早就把他吵醒了。她扭头回看,只见魏嘉国伸着懒腰,慢慢坐起身来,朦朦胧胧地坐起身来,看向自己这边,他“啊”了一声,惊叫道:“茂哥,你醒啦。”
魏嘉国一声惊唤后就飞步迈了过来,他早就被他们惊醒了,只是那两个人如若无闻地说着情话,完全无视房内还有自己这个“外人”,一开始自己还不想打扰他们,也有些好奇想偷听,可谁知道后来他们越说越越肉麻,殿下连“乌龟”都说出来了,再不醒,也不知道这两人会继续说出些什么,怕自己一时听得抽搐,忍不住会爆发出笑声,更怕听多了到时候在侯重茂面前不好装傻,还是赶紧表示自己醒了的好!
“是啊,我醒了,你也醒了?”侯重茂对他挑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对对,属下该死,没赶在殿下之前醒来服侍,还望殿下恕属下失职之罪。”魏嘉国连连点头,拼命承认自己刚醒。
“哼,好吧,孤今天心情好,就免了你的罪了,不过太子妃刚说孤连受伤都起得这么早,夸孤定是平日里及时勤奋养成的好作息,刚和孤说闻鸡起舞的故事,我们想吃鸡肉,你赶紧去抓一只来。”侯重茂看着他眯着眼说。
“啊?是鸡吗?我醒来的时候听见的是说乌龟啊。”魏嘉国歪着头看着他们问,仿佛在努力地回忆,努力地确认。
顿时三人发出一阵笑声。一时魏嘉国止了笑,过来又把了一把侯重茂的脉息,点头道:“幻真子的药果然不同寻常,殿下醒得这么快。”
“哦?”自己服了幻真子的药?侯重茂看着魏嘉国。
魏嘉国从怀里掏出那支小瓶,打开给凑到侯重茂鼻边,让他一嗅,又收回道:“那日在香积寺主持智觉给我的,说是幻真子让转赠的,说我日后用得上。”
“幻真子?”袁梨晨听他说及香积寺,不由想起那日见到的那个白须道人,于是她向魏嘉国确认。
“对,正是此人。”魏嘉国听完她的描述后回答。
“幻真子预言之准确当世无人能及。”侯重茂插话了,“说起来我的天文之术,也是靠他所传,上回的月食,就是依他当年给父皇的天文志所述推算出来的,说起来,此人是个绝世全才,可惜此人不入仕,得此人者可得天下啊。”
“阿茂,你想得天下吗?”袁梨晨听他最后一句不由问。
侯重茂被她问得一愣,抓过她的手说:“我心里已经被你装满了。”他看着她又徐徐问:“难道宁儿想做天下之后?”
袁梨晨摇了摇头,笑了:“我只是顺口一问罢了。”她看见一旁的魏嘉国,又想起刚才他收起的那瓶药,突然跺了一跺脚:“该死!按你们说的,幻真子应是预料出了阿茂会遇险,才给了这瓶药,却怎么不早些提点这桩险事。”
侯重茂不由笑了,握紧她的手道:“他要提点了,哪有你我今日?能得宁儿芳心,别说一剑,就是两剑三……”
他话未说完,就被袁梨晨一把捂住了嘴,她对他嗔道:“别胡说了。”她的目光下移,须臾看到他的伤口,她松开手,轻轻抚着包扎之处,柔情地说:“你该好好休息。”
袁梨晨又扭头对魏嘉国说:“如今没事了,你也该放心了,也去好好睡一觉吧。”
魏嘉国此刻才觉得真是累极了,刚才又听了他们几句甜腻之话,早就有回避的意思,一时点头答应了,出去前又对候重茂眨眼一笑道:“茂哥,我出去了哦。”方才掩门走了。
室内唯余他二人,灯火朦胧如梦,他俩在静谧中互相对视着,情到深处无须言语,多年的期待,执着,错过,领悟……都化作眸中似水的柔情,眼角眉梢缠绵的温柔,嘴角花般甜美的微笑。
她弯腰对他说:“休息吧,我在边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