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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走过来的卫队弟兄们,看见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迎面走过来,朗声冲着自己一干人说:“兄弟们,都在院外等着,今日殿下有喜事!明日咱们等着领赏,哈哈。”
众侍卫顿时七嘴八舌把他围住,他们一阵私语,都发出笑声,那是为自己忠心跟随的主人心愿得成而由衷欢乐的笑声。
窗外天色未明,窗内桌案上的熏炉内的香已经燃尽,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轻轻一声呻吟,袁梨晨醒了过来,尚未睁开双眼,首先感觉到的是全身酸痛,酸疼让她动了一□体。这是什么触感?她登时睁大双眼,突然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她恍惚地眨了眨眼,心中突然清醒过来,她遽然坐起来,没错,边上躺着的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侯gg是舍身做解药,以侯gg对袁mm的感情,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顺着袁mm,小心仔细地害怕伤害袁mm的,不会趁机大吃豆腐,唯所欲为,所以这个晚上两个人之间的描写点到为止,我觉得欢愉香艳的场景现在还不合适,留在以后吧。
语切消阂一剑铸情【倒V】
他没有睡着,此刻正用灼亮的黑眸看她,他专注认真的目光却让她羞恼,她的脸蓦然通红,脑海也嗡的一声,在一瞬间烧得通红,她一个耳光朝他面上刮去,侯重茂没有躲。一掴之后,她想起了前半夜的事情,她在落泪中胡乱抓起衣服披上,奔过去拿起自己原先的衣服套上。再回头,他也已经起身穿戴好。
他们就在桌子两端对视静立,须臾,侯重茂先打破了静寂,他转过桌子朝她迈了几步:“宁儿,你听我说……”
“滚开!”她忽然对他吼了一声。
“宁儿,你冷静一点。我知道我违背了誓言,可是我们这样在一起,也算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他眉头微蹙,肌肤之实让他想突进,他继续朝她走去。
“闭嘴!”她听到他说的“缘份”二字,顿时想起床上之事,前半夜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上心头,这让她羞恼不已,她不愿意承认,加之这些日子她乍喜乍悲,惊魂未定,原本心绪十分不稳,她一把拔出身旁桌上的长剑,双手握住,指向他的胸口喝道:“你胡说!你别过来!”
侯重茂看着她,继续往前:“宁儿,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是的,我就这么讨厌你,你别过来!” 她在气恼中顺着他的话呵斥着,同时双肘将剑向前一推。
不料侯重茂没有退缩,“嗤”的一声,剑尖透过衣物,直刺进侯重茂的胸膛去了。
“你怎么不躲?”袁梨晨吓得连自己说出这句话都不知道了,她害怕,手就把剑抽回来,他的黑袍上立刻洇出的一团阴迹,那个黑团逐渐扩大,她吓呆了,手中的剑“哐当”掉地。
侯重茂用手捂着胸口,看着她,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眼中的光也在暗下去:“原来你这么恨我……这是我违背誓言的报应,想不到来的这么快。”他突然笑了,袁梨晨第一次发现他的笑也会这样苍白无力。
侯重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上染满的鲜血,步伐失去了明快,他向后踉跄退着,对着她说:“你赶紧走吧,让魏嘉国他们知道了就不好了。”
袁梨晨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他,只见他身躯一晃,缓缓往后倒在地上,那沉重倒地的声音使她如梦初醒,她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向他奔去。
袁梨晨伏□去,低低唤着他的名字:“侯……重茂……侯重茂!”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悲伤。她解开他的外袍,发现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已经染红了他那白色的中衣。她更急了,用手去堵,却堵不住,也许让他靠着自己会舒服些,她想移动他的上身到自己的怀里,他那失力的身躯非常沉重,她费了很大劲才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侯重茂!你别死啊!我不是故意的……”她开始哭泣,害怕让她不停地摇他,她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恼不已,他不能死!她心里只存这一个念头。
“别摇了,再摇就被你摇死了……”他在她的晃动中,紧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他看着她流泪的脸庞,慢慢地,眼里又燃起一丝亮光。
“我这就出去喊人来救你!”袁梨晨见他转醒,破涕一笑,双臂放开他就想跑出去。
“别去,等等。”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力气不大,但他的拒绝让她惊愕,她停下脚步问:“怎么?”
“我有些事要先告诉你,我怕这辈子会来不及说。”他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宁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好色的轻薄男子,你讨厌我,就是从泽州开始的吧?”他凝视着她的双目问。袁梨晨不由点了点头。
侯重茂嘴角浮出淡淡一笑,继续说:“我承认,初见你是让我惊艳了,我好奇过你,打探过你,你一家的遭遇让我唏嘘,但是那还不够让我爱上你。在越国重新见到你,才让我产生了真正的好奇,我设法去了你的隔壁,那夜你听了我的琴声出来,我真的是欣喜,像我所说的,我希望你是个知音。我也能帮你,我想跟吴歆争一争,可你不愿意,我只能放弃,也愿祝福你们。可后来,我听说吴歆要迎娶南康公主,我想你不会留在越国了,我急急去找你,可是被你骗过了,也没能在巴国找到你。我不想再发生吴歆那样的事,所以我去谋求太子之位。后来我听到陈宫那位巴国郡主的传说,我觉得那应该是你,上天真的让我遇见你了,还带了你回来。”
“别说了,我要喊人来救你!”袁梨晨拼命摇着头,俯视着他,不住地流泪。
“我昨夜趁人之危,但是我绝不后悔。”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喘息道:“只是可惜,没能让你爱上我……”他说完这句话,仿佛力气用尽,身体在她怀里软软倒去。
他死了?!袁梨晨惊慌失措,伸手颤颤地探了下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她疯狂地跑出屋子,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
魏嘉国带着在院外警戒的卫队立即奔了进来。
“怎么了?”魏嘉国首当其冲地问。
“里面,救他!”袁梨晨用手指着那头的房门,用最简短的话语。
魏嘉国迅速带人冲了进去。
“茂哥!”,“殿下!”
一干人看清了情形,惊呼声此起彼伏。
魏嘉国一个箭步冲上去,跪地一探地上人的鼻息,松了口气,迅速从身上掏出一支小瓶,倒出几丸药塞进他口中。
这时间已有侍卫打了净水进来,又有人解开了侯重茂的衣衫,魏嘉国亲自擦净了他胸前的血迹,侍卫托起他的上身,魏嘉国在伤口处涂上创药,亲自为他包扎好伤口。
伤口裹扎停当,魏嘉国握住侯重茂手腕,脉细微弱而快速,是失血过多的迹象,他皱起眉头,命人小心将侯重茂抬到床上去,他指挥着侍从将侯重茂的双腿略略架高。
“究竟怎么回事!”魏嘉国扭头对着站在一旁发呆的袁梨晨相问。
“我……”袁梨晨万分尴尬。
魏嘉国扫了一眼室内,地下的带血的长剑还没有收起,他再看她的神情,他倏然明白了,同时气愤也生了出来:“你!”他气结,他是贵族之后,自幼选为侯重茂的入学陪侍,相交相长,这些年的经历已经使他们的感情超越了主仆,那是朋友,是兄弟,是知己情谊,他此刻知道侯重茂是被袁梨晨重创,顿时怒不可谒。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外表这样漂亮,心却那样蛇蝎!我真后悔当初帮助茂哥将你从陈宫带了出来,由你自生自灭好了!”他用那样仇恨愤怒不屑的眼光看她,“茂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袁梨晨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痛骂,却骂得自己哑口无声,她看见周围的侍从,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样的不屑和愤恨。内疚、羞忿,夹杂着一些乱哄哄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室内的目光和气氛让她无地自容,她转身奔了出去,跌跌撞撞跑下台阶,伏在院内一根松树上嚎啕大哭。
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流完了,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手指摩挲着树干,树皮很粗粝,心却变得很安静,她看了一眼月亮,冬天的月亮冷冽清亮,自己的心也头一次这么冷静。
她歪头靠在树上想着,自己这一生,所有的快乐都来自家里,自己这一生也都在为家而活着,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墨砚还在自己身边,连父亲都离自己而去,遁入空门了。那是他老人家觉得最好的归宿,她想着父亲在香积寺安静的神情,他找到最好的解脱方法了。
以前追求的东西现在都不需要了,以后该怎么过呢?她由父亲的归宿,想到了韩朱颜,她留在陈国留在故乡了,她此刻偏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