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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一旁的墨砚道:“不过那人长得倒挺好看。”
“哎呀,墨砚看上人家啦,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打听打听,让小姐把你嫁过去?”朱锦听了墨砚的话,笑弯了腰。
“你胡说什么,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扯出这么多闲话来。”墨砚听了,作势就过来捶打朱锦。
袁宁不由也笑了,忽又心思辗转,原来今日是她头一次这样直接的见陌生男子,想起那少年形状,不由勾起皇帝是如何一个人的心思来,便悠悠一叹:“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
朱锦闻言一拍手道:“这下好了,墨砚一句话倒把小姐的相思病也勾起来了。我说甭管皇上怎么样了,记得吴大娘说的吗?”
说完学吴大娘形态语气道:“我看了都傻眼,皇上他看了,能不傻眼吗?”
模仿得惟妙惟肖,顿时袁宁、墨砚都笑了起来。
朱锦自己也笑了,笑完又道:“我看这驿馆里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出去玩玩才好。”
墨砚忙道:“别胡说,这要让人知道还了得。”
朱锦撇嘴道:“就你胆小,我只说说你都怕了。我只偷偷的扮作男人,让小姐扮作我媳妇儿出去,别人也未必发现的了。”
袁宁道:“你去哪里弄男人衣服?”
朱锦道:“我买去就是了,顺便看看这泽州有什么好衣裳。”
墨砚道:“你要是让人看见我们有男人衣裳,可就罪过大了。”
朱锦道:“我只穿了就不要了,还能一直带着不成。要不我给你也买套,你要不要小厮的衣服?”
墨砚啐道:“我才不要,小姐要真和你去,我就在这看屋子,有了事我也好阻挡一下。要全没了人,到时候出了事可不好办呢。”
朱锦叹道:“你真是贤惠。”
墨砚道:“我是不敢出去的。”
朱锦便问袁宁:“小姐你可去?”
袁宁想了想道:“你买了衣服再说吧。”
朱锦便兴高采烈的去了,快到午时果然拎着一包东西回来。墨砚见她回来过去迎她:“可紧张死了,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丢了。”
朱锦笑嘻嘻掏出衣服道:“我只不过要找两套合身的,所以慢了点,还给小姐买了顶软笠遮纱帽来。”说着就穿戴起那些衣服来,穿上后倒像个富贵俊俏的少年公子,她就在那走来走去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我英俊不?”
“美死你了!就是仔细看起来嫌身形单薄了些,这脸也白净秀气了些,倒像是个——小白脸!”墨砚上上下下打量她笑道。
“哼,你这是嫉妒。”朱锦眼珠子一转,又得意洋洋地回敬她道:“比你看上的那花园公子俊吧?哈哈。”
“你嘴里就是说不出好话来,我哪看上他了。懒怠理你,你赶紧收拾了,我让人传饭来。”墨砚睨了她一眼道。
一时饭来,三人吃完了饭。朱锦便问:“咱们要不要出去?”
袁宁想了想,说:“算了,还是了不去,去了趟后园还……不如你跟我们讲讲今日出去的见闻好了。”
墨砚点头道:“是呀,我觉得今日黄历一定写着不宜出行,还是你说说吧,我也好听听。”
朱锦啐她道:“呸,还诌黄历。”说的墨砚掩口而笑。
朱锦叹道:“唉,好吧,那我就当回说书先生。”说着一清喉咙,正襟危坐道:“墨砚,快给本先生上茶来,待我今日跟你们说一出——上街买衣记。”
泽州见闻心生阴霾
等到第二日,袁宁三人又去这驿站楼上窗户边看看外面风景。朱锦便说:“这小窗户看着有什么乐趣,你们要是喜欢,不如像我说的出去岂不是更好?”袁宁听了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去呢,只是如今不比在海宁了。”一语未了,突见那外面街道上哗啦啦的一大群人往一个方向跑去,却是听不清嚷嚷什么。
“那些人都是做什么呢?”墨砚问道。
“不知道呢,像是出了什么事。”朱锦皱眉道。
袁宁心中好奇,想着还是出去看看好了,便说:“走,咱们出去。”
说完三人回房,朱锦穿上男人衣裳鞋帽,袁宁穿了朱锦买来的衣裳,又戴了那笠帽,遮了面貌。墨砚仍说自己要留在屋内看守,又叫她二人小心谨慎早点回来。她俩应了,墨砚便去支开随行的人,让她俩偷偷溜了出去。
外面驿站门守也只当是里面哪家的公子带了女眷出去,并未起疑,两人便上了街,往那人群跑去的方向走。
走过几条街道,只见前方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再看不见前面。朱锦掂起脚来瞧,却见这群人前面依稀是些官兵打扮人的模样,便回头低低告诉了袁宁。
袁宁瞧见路旁不远处,正好有个卖干果的老汉,便拉拉朱锦。朱锦会意,便跟袁宁过去随意挑了几样干果,待那老汉秤了付完钱,就问道:“大爷,那边怎么那么多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老汉看了她一眼,道:“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闲事莫管啊,何况你还带着个小媳妇呢。”
朱锦道:“我只是好奇问问啊,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还不能说吗?”
那老汉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摇头道:“那边有官兵呢。你们外地的不知道,我们这一位州府老爷看中了那边那条街,要买下,只因为银子给的太少,那街上很少有人肯,今天这老爷弄了好些人来,勒令那街上的人家搬走呢,刚才那街上住户的人得了消息,都跑回去帮衬,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子官府来人把那边都围起来了,谁也进不去,真是可怜呐,弄不好出人命啊。”
朱锦道:“那官府不是来人管了吗?”
老汉冷哼一声道:“这位老爷据说跟当今崔太尉有什么关系,厉害着呢,哪里有人敢管。别瞧官府来了人,全是做架势,当摆设的。这种事如今也见得多了,别说我们这,原已算不得稀奇了,我们前面蒲州不也正在灾民闹事么?”
朱锦奇道:“灾民闹事?我们只听说过前面道路被水毁了,如今还不能通行。”
那老汉轻哂一声道:“你们从南边来的吧?北边蒲州前段时间涝了,朝廷说要赈灾,结果每日发的那点米面,还不够百十个人煮粥吃的。官府倒说粮米不够,不足的发粮钱贴补,可结果发的却是恶钱,而另一边却有人高价出卖米面菜蔬,老百姓遭了涝灾哪里还能有多少钱换吃的?就是拿那钱到咱们这边来,恶钱又能买些什么,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听说前两日那边的饥民饿不过了,就有人抢粮。如今因为那边乱得很,官府正封锁了道路抓人呢,所以才不让两边来往。如今这世道,你们这些福贵公子哥哪里知道底里的艰辛。”
袁宁听他这样说,不由道:“那上面不是还有皇上管着吗?”
老汉道:“皇上?我们小老百姓可不知道皇上究竟怎样,我们只知道崔太尉的孙女儿还给皇上做贵妃呢,人们都说当今最受宠爱的就是这崔贵妃。”
听得袁宁怏怏的,拉了朱锦回来。回到驿内,墨砚自来接应,等回了房,墨砚接过袁宁的软笠,却见她俩都是一副面带郁色,兴致颇低的样子,便问:“你们是怎么了?照理说出去玩回来应该高兴呀,我在这担心你们,脸上不好看是正常,怎么你们玩了一趟回来反倒比我脸色还难看?”
朱锦边换衣服边道:“别提了,真晦气!”
墨砚替她俩收拾衣服道:“遇上什么事了?”
袁宁闷闷不乐地把刚才街上老汉的话一一说给她听,说完三人都沉默不语。半晌,墨砚道:“我只当天下跟我们海宁一样呢,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朱锦道:“我只在书上戏里见过这种事,原来却不是各个官爷都和我们家老爷一样的。”
袁宁道:“父亲是靠军功出身,自然是体量过百姓疾苦。”垂下眼又惆怅道,“你们说皇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啊?”
朱锦、墨砚心想自家小姐虽说是进宫,但这却也和嫁人无异,心里便衍生了几分低落迷惘,墨砚道:“也许是皇上年纪还轻,如今还压不住太尉。”
袁宁道:“那先帝时却不曾听过太尉这样的事,如今民间有什么‘风摧槿花’的戏语,我原也听过一点半点的。”
朱锦宽慰道:“皇上登基时还小,以前凡事都要靠太尉辅助,恐怕因这个才弄成现在的情形,可如今皇上年岁渐渐大了,以后自然会好的,小姐不必太忧心。”
袁宁摇头道:“我早听说皇上很宠爱这位崔贵妃,据说这位贵妃长得很艳丽。如今这外面的百姓的口气,也是皇上宠爱贵妃的意思。”
墨砚道:“这个小姐不用担心,她再漂亮,我想也没有小姐美。”
袁宁道:“我难道是要他喜欢我美吗?如果他只是一见我美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