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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哄你们吧?对,我京里的兄弟也这么说,却不知道那公主是哪位宗亲的金枝了。”曹爷道。
“……”
袁梨晨只看着魏嘉国,她心内已分不出悲喜,在陈国,自己已经是那深宫含恨而亡的美人了,自己以后在陈朝只怕也会是这样的存在了,她仿佛看到遥远的陈都正在为自己举办的宏大葬礼。
崔鸣珠就这样死了?扳倒她对自己来说,从来都是奢望,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死了,居然因自己一个无关的举动,自己难报的深仇,居然就在无望中实现了。而晋国太子侯重茂和自己这两位主谋人,此刻反倒变成陈国的救星和福女。
这些巨大对比的冲击,让她感慨眩晕,连着往事,她心中发笑,那是怆然的笑。她突然想到不久即要的团聚父亲,自己在即将离开陈国之际偏得知崔鸣珠的死讯,是不是对自己在陈国失去的那些的亲人的一种告慰呢?到时候告诉父亲,是不是算做一桩喜事呢?
崔鸣珠真的死了吗?她想到自己,却忽然产生疑问,自己不也在传说中死去,又“涅槃”为陈朝金枝玉叶的公主,崔鸣珠难道就不会有别的可能?她忽然想起那日饭时魏嘉国进来禀报后侯重茂微微色变,又想起自那日后一行人就一路疾奔,她依稀觉得侯重茂一干人应该知道什么。
鸣断珠碎烈归地府
“啧啧,陈国的皇帝可真是好艳福,这后宫里的美人真是一个赛一个。”郝必图盯着崔鸣珠,心生羡慕。
“滚!”崔鸣珠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却被郝必图一把握住。
“够辣,本王喜欢!”郝必图看着被自己捏住手臂的崔鸣珠,她极有力气地挣扎,自己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也自然加深,她也很坚忍,自己下手极重,她却眉头也没皱,不过红唇微抿,一声吃痛的吭声也没出。
“你就是崔长风的孙女?”郝必图盯着崔鸣珠那双不惧而怒的眼睛,想到了崔长风,手上的力道自然加紧,那是对敌人的本性促使,崔鸣珠那身繁丽的衣饰,美艳的面容,加之宫室布置的华贵,都在刺激着他,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你真是个带劲的女人,跟本王走吧?”郝必图戏谑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脑海还浮现出一副崔长风看到此刻自己的举动而烦恼愤怒的神情,这种想象刺激得他更加兴奋。
崔鸣珠顿时唾了他一口,郝必图松手,抹去面上的口水,并没有动怒,冷笑一声:“哼,他晋国可以带走一个皇妃,本王就不能?”
“呸,别拿那等女人跟我比,她算什么,巴国进献上来一个玩物!”
郝必图看着崔鸣珠那不屑的面容,除了美丽,她的骄傲和激烈的性格,又引起自己一股欲望。
“这样的性格,跟本王去狄国,纵马草原,飒沓戈壁,那才叫般配。”郝必图盯着面前的女子,她因护着身后的婴儿,手臂后撑在摇床上,显得胸脯越发耸起,生育后的女子胸部更加丰满,在华贵的衣饰衬托下,越发诱人。他盯着她的胸部:“跟本王去吧,你那皇帝既然肯送走一个美人,也不差多送一个。”他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扭崔鸣珠的胳膊。
“你敢!你是什么东西!”这一次崔鸣珠一个结实的耳光刮到他的脸上。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崔长风的孙女又有什么了不起!就那老东西害的我狄国失去了多少好东西,丢了多少人命!今天我倒是要瞧瞧这老东西的孙女儿是什么样!”郝必图抚了一把脸,勃然大怒,一把捏住崔鸣珠的下颚。
“外面的人呢,都给我进来!”崔鸣珠挣他不脱,怒喊。
“进来?哈哈哈,本王进来了,他们就进不来了。”郝必图一阵狞笑,捏着她的手更紧,捏的她肌肤一阵发白,他看着她的挣扎,似在欣赏,“老实点,你们崔家的人是不是作威作福惯了?今天我倒要叫崔家金枝玉叶知道什么叫做无奈!”他目光转动,霎时间看到她身后摇床内的婴儿,心中一动,他一把将她往边上一推,摇床边的乳母早就吓得跌倒在一旁,郝必图一手捞起床内的婴儿。
“你放下!”崔鸣珠登时大惊,脸色发白。
郝必图一阵长笑:“只要你听话,我就还给你,你等我找了小皇帝要了你去。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我,你崔家伤我狄国将士的仇恨,我可抹去不计……”他看着面前的丽人,她紧张忌惮愤怒,多种神情交织而呈现出另一种诱人的姿色,看得郝必图心中既垂涎,又在算计着这个女人去狄国的好处,他貌似不经心在婴儿脸上一捏,怀中的婴儿就“哇哇”哭了出来,他就用这举动摧残着她的意志。
“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本王走?”郝必图的手在婴儿幼嫩的肌肤上摩挲着,他动一下,对面的女人的心就像被锯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表情复杂的变化,终于她软降下来,她对自己微笑,那双眼睛像甘泉一样甜净动人。
“你放开他,我跟你走。”她轻轻地说,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打了个转,满是温柔怜惜。
郝必图看着娇艳的她,她立在那里软语温存,骄傲之中又透出一股圣洁。他听她继续温柔地说:“你把我的孩子给她,让他们走,我听你的。”他看了看四周,婴儿室内除了乳母并无其它人,再看看她含笑妩媚的面容,有些失神,须臾他依她所言,将婴孩递给乳母。
“快带小殿下走!”崔鸣珠对乳母一声厉喝,以目示门外。
“娘娘——”乳母迟疑担忧地唤了一声。
“快走!”崔鸣珠又一声怒喝。乳母惧于她往日的威严,忙点头怀抱着皇长子一叠步惶惶碎步跑出。
室内只留下郝必图与崔鸣珠,好色的王爷与高贵的皇妃对峙着,里面再无他人,郝必图不由靠近了崔鸣珠几步,他一进,她则一退。
“怎么,又要变卦?不肯了?”他逼近她冷笑道。
崔鸣珠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转,突然立住,只看着他近前,俩人须臾近在咫尺,她仰面微笑,一时气氛暧昧,郝必图看着她那鲜艳的面庞,心中一动,踏步上前。
电光火石之间,寂静的室内发出一声锐利的金属击响,崔鸣珠趁他分神之际,一把抽过他的腰间佩刀,连退几步就朝他劈去。
郝必图一闪,男女体力本来就悬殊,何况郝必图又是身材魁梧征战沙场的狄国人,他顺势一击,崔鸣珠手顿时一松,“咣当”一声,佩刀跌落在地。
郝必图这次是真的怒了,一脚踢飞那刀,对她吼道:“我就知道你崔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怎么还想谋害本王?!”他一把提过她,对她怒喝:“贱人!不识抬举,本王就先收拾了你,再找那皇帝要你。”他一手探向她胸前的丰盈,那柔嫩弹性不但填满了他的掌心,甚至在他那巨掌间,微微鼓出。她的丰满,更激起了他强烈的欲望。他顺势就将她扔倒在地。
崔鸣珠见他如此,一惊,继而起身想逃,她向来奢华,华贵的衣饰此刻却成了障碍,起身后不过奔出几步,就踩在繁复的裙裾上,继而摔倒。
她看着步步逼近的郝必图,自发地在地上向后挪退着,突然手按到一物,一疼,低头一看,原来按在刚才被踢飞在一边的佩刀上,刀锋锐利,已将自己白皙的手割出一道血痕。
“你放心,一会咱们先做了夫妻,到时候皇帝一定会将你送给我的。”郝必图大笑得意的声音响起。
崔鸣珠心潮起伏,他的话让她想到陈瑾,想到这些年的往事,陈瑾的性格和行事,想到刚被送出的袁梨晨,这位陈国的皇帝,自己的夫君,未必不会做出郝必图所说之举。她还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尊贵的皇长子,倘若自己真的受辱,儿子的前程也就毁于一旦,她顺势还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气势烜赫的崔氏一族……
她突然回首,一把抓起那柄刀,遽然立起身来,回肘只横在自己项上,边退边对郝必图切齿地说:“你这狄国的猥琐之物,你妄想!我是陈国最尊贵的皇妃,是当朝皇长子的生母,是安邦定国的第一功门之后!你这等小人,我崔家的手下败家,也妄图染指于我,你做梦!跟你去狄国?让你挟持了我去作人质,让我陈国,我崔氏以我为忌,让祖父爹娘以后日夜为我悬心,让我陈国,让我崔家从此蒙羞!若是那样,我又何面目苟活人世?你以为我崔家人都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吗!”
“你要做什么!赶紧放下!”郝必图见她如此,发急忙喊。
崔鸣珠仰面一笑:“爹爹,女儿绝不愧对崔门,你们自会替女儿报仇!”说罢,对郝必图一声冷笑,举刀一横,顿时桃花满地,玉山颓倒,芳魂一缕,零乱随风,不知哪里去了。
郝必图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