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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袁宁示意她安静。
梅思媛像是被戳到痛处,冷颜道:“皇后名字改的好,我在南边也能听到外界颂扬您的护民赤诚之心呐,您在宫内也很会教人安宁,实在令人钦敬。”
她望着袁宁按着长乐的一只素手,忽然冷笑一声:“可惜,你却是个祸水,就是因为你,我晋国才生灵涂炭!”
她说完后,屈身一礼:“天色已晚,臣妾还要去太后太妃那请安辞行,就这拜别了。”说完,扬长而去。
“她越来越过分了,仗着如今二哥是大元帅,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她居然敢这样无礼。”长乐气得一跺脚。
“妹妹,她说什么无所谓,只是这话有点蹊跷。”袁宁望着梅思媛背影沉思,她对自己原有忿恨之心,看自己举动往坏处想也是正常的,只是祸水一句,却似乎藏着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她皱眉:“妹妹,走,去你三哥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叫回“袁宁”了。
兵火难息惊见和亲
“娘娘,公主。”紫宸殿众侍看见她们屈身行礼。
“陛下呢?”袁宁未发现侯重茂。
“陛下在和大人们议事。”内侍指着前殿道。
“哦。”袁宁看着前殿往后殿内室走去,一进去便可见桌案上堆着奏折。
“魏队长呢?”
“魏大人也在前殿。”内侍忙答。
“羽翔在外面吗?去唤他来。”
“是。”内侍领命而去。
“这些折子都是近日的?”袁宁走到案边问。
“是,大都是镇南王妃回京带来的前方战报。”内侍官道。
袁宁闻言,举手捡起几本信手翻过,大都是物资调派、请封抚恤等事,长乐信手抽了一本,打开后惊悸中脱口而出:“这么多?”
袁宁探首一望,她那本正是伤亡、失地的战况,看着那些数据,眼前浮出一副战火烧红天际的烧杀摧残画面,袁宁眉头深锁。
长乐拿着军报,快步来到一副地图前,核实对比着失地,大愕道:“这么多,死了这么多人,失收了这么多座城池。”
她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痛苦的在地图前黯然垂头。
羽翔此刻进来了,看见在地图前低迷的二人,心中明白,上前宽慰道:“皇后、公主,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不要紧的。”
袁宁知他心思,心中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嗯了一声应和他,牵起木然的长乐,拿起她手中的军报放回案上,顺口问:“陛下在那边议什么?”
羽翔稍顿后说:“和以往一样,还是为军情。”
袁宁哦了一声,却听身边长乐“啊”的一声惊叫,袁宁扭头一看,见她面色红白交加,握着折子的手簇簇做抖。
袁宁皱眉问:“怎么了?”凑过去一看,心中亦像被击了一锤,她夺过那折子,神情激动,既愤还急,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本质地色泽与其它奏章不同的折子来自陈狄联军,竟是份和亲的请书,却又言辞傲慢,和亲的对象并未说明,却胜势说明,它赫然注明要晋国送能穿得雀衣之女以示诚意,而后考虑与晋议和。
郝必图崔长风都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穿雀衣,这明明是在索要自己。“无耻!”袁宁愤极一句,她接着又问:“陛下是在议此事吗?”她霎时间也明白了之前梅思媛话的意思,又问:“这是镇南王妃送来的?那边究竟怎么说?”
“请皇后宽心,事情不至于此。”羽翔急急道。
“什么事要皇后宽心?”侯重茂此时出现,身后跟着魏嘉国,他看见神情激动的二女,再看袁宁手中,皱了下眉,挥退众人。
“阿茂,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梅思媛急急为这个回来。”袁宁迎向他。郝必图掳过自己在前,如今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对此并无疑惑。
“她回来并非光为此事。”他取过她手中的折子丢在案上,“她这次回来带了很多按功请封的申请。”
她望着他嘴角那抹淡笑悟然,尽管战争艰难,但有些人还在利用这种特殊局势争权夺利。
“局势尚未转好,朝中有人议更换将帅,也有人提议……”他看了她一眼,缓缓说出,“御驾亲征。”
“要皇帝亲征?兵凶战危至此了?”长乐的强烈惊呼压过了袁梨晨的惊叹。
长乐奔到地图前,指着军报上失守的局域急促地问:“三哥,这些地方真的都没了吗?”
侯重茂看着她,点了点头,他的肯定让她顿时陷入无尽的痛苦,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能这样。”
“阿茂,你真的要亲征吗?”袁宁一样情绪低迷,并开始自责,“郝必图难道开战真的是为了索我?真的是我让晋国生灵涂炭吗?”
“别胡说。”他倏然走近她,捏紧她手道,“别乱背责任。“
“他们真的会撤兵?”她的声音缥缈。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妻子,我若连你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做皇帝?”他沉声道。
“三嫂,你放心,你和三哥这样的好,没人会让你们分开的。”长乐不知何时转过身来,肃然忧郁地说,“你是晋国的皇后,怎能去和亲?”
“长乐说得对,宁儿,你不可多心。”
墨砚此刻送宾回来,长乐见墨砚进来,却告退了:“三哥,这些折子我看了头痛心烦,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就往外,招呼自己的侍女回去了。在她们的一进一出中,魏嘉国也进来。
“小姐,我刚送客时发现,梅思媛这次回来,在命妇中很活络。”墨砚回忆着送客时与贵妇们谈话间的偶得。
更换将帅也好,御驾亲征也好,都会分散镇南王的此刻手中的兵权,她此次回来这也是重要原因吧,袁宁叹了口气,对墨砚说出自己刚才得知的事。听到要以穿雀衣之女和亲的地方,墨砚不由惊愕出声盯向侯重茂。
“宁儿,你别害怕,其实以我揣度,他们必是有了后患,心中不安才有了这举动。”侯重茂安慰二人。
“皇后放心,陛下就是怕您担心才未事先告知的。”魏嘉国道。
在袁宁的幽幽叹息中,侯重茂开口了:“宁儿,如今快秋天了,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粮草补给出现问题了。”
他笑微微望着她道:“你知道的,陈国民生并不算好,这一年多各地又忙于征战,更是收成大减,我看他们粮草是跟不上了。暂时我不会亲征,好让二哥在前面安心作战,我将派使去敌军中,设法离间他们策动倒戈。”
侯重茂推测的不错,陈狄联军确实补给出现问题了,不光如此,由于侯重业在北方扰狄,也让郝必图烦心不已,他担心自己南下太久,傀儡的狄皇和阿地里趁机再起,那自己日后的日子就极其难过了。而在晋国东南,这次打的都是硬仗,不比之前在巴国的长驱直入,虽看表面战绩不错,可自己耗损极多。郝必图甚至后悔侵晋了,当时自己和崔长风联合快速拿下巴国,轻而易举享受到巴国的美色和财富,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情况下,又垂涎袁宁举世无二的美色,在崔长风的吹鼓下,趁势攻晋,可如今随着战争的深入,崔长风越发爱惜自己的兵力,明中暗里总是让自己的人去硬拼。
老狐狸!郝必图暗骂,他还知道陈南王朝在后骚扰吞夺自己在陈联军时的战果,崔长风便以回去平定为由打算抽调陈军回去。想把自己拖死在战场上啊,郝必图冷笑,他从来没忘记自己和崔家之间有一段崔鸣珠的血仇,崔长风不动神色,可他那个儿子崔绍欢的眼神自己没少捕捉到过。
仗越打越激烈,郝必图也越来越心疼自己的势力,他是真的心内后悔和不想打了,可他又真的好色如命,如果再能攻过去,拿下晋都,袁宁就唾手可得,他欲火熏心,想着晋国也许和自己一样忧心于战争,自己若是议和求亲,说不定侯重茂会如当年陈瑾般把袁宁给献过来。
崔长风对郝必图的心思心知肚明,可他知道若自己不同意,郝必图更会少了攻晋的动力,而且这个讨要皇后的举动,应当会使侯重茂怒火,可乱对方统筹之心,对方若害怕答应,那晋国必有弱点,倒让自己更有信心攻晋。若对方不答应,郝必图只怕更饥渴难耐,自己更可见机行事。于是崔长风很积极的配合郝必图和亲的举措,自己静观其变。他们既要羞辱晋国,却又怕说的太直被拒,也给自己留存颜面,遂只说索要能穿雀衣之女。
再说袁宁听侯重茂说及去敌军策反之事,却想到了另一处,她说:“阿茂,他们这样平巴攻晋,齐、越就坐视不管吗?越国罢了,可齐国呢?难道他们不怕陈狄联军吞并他国,到时候势力壮大,他齐国再强大,难道到时还能独善其身?你曾派使前去,他们究竟作何反应?”
“傻丫头,他们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