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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梨晨靠在他肩头,那发丝微微蹭着他脸,他闻着她的发香,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怜惜。须臾,听她在怀内“嗯”了一声,顿时如释重负,满心通畅。
“梨晨……”他绵绵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他松开了怀抱,双手捧了她的面颊,道:“别哭了,让我看看。我帮去做那事,然后咱们回越都去好不好?”
袁梨晨面对着他,窗外有光线透入,柔和而朦胧,正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面颊通红。她点了点头,说:“好。”
吴歆顿时心底汹涌如潮,高兴得想大声叫出来,他抑制不住地笑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他这句话声音响亮,传到户外,引得院里众人都不由扭头来瞧。
不事二主将军拒行
袁梨晨缓缓挣脱他的怀抱,吁了一口气。吴歆道:“梨晨,你跟我走吧,比客栈齐全。”
袁梨晨想起韩朱颜祖孙,说:“我昨天认了个妹妹,如今她和她爷爷也住在这,我原说好跟他们住一起的,如今倒是不好跟你走。”
吴歆好奇地问:“你认了谁做妹妹?”
袁梨晨想着昨日的光景,说:“她长得很好看,就是因为她才有了昨日蒲南哥的事。”
吴歆心想原来是这个人,倒是要见见她才好,要不是此人,自己只怕一时还找不到袁梨晨,他便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袁梨晨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快来临安。”
吴歆凝视着她,含情脉脉地说:“我见了父皇,就赶来这里了。”
袁梨晨被他炙热的目光一灼,低下头去:“我得问问他们的意思,今日殿下还是自己回去吧。”
吴歆望着她道:“你以后不要叫我殿下,多生分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吴歆,互称你我,我喜欢那样。”
袁梨晨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吴歆才回去。
吴歆去后,袁梨晨便来韩氏二人房内。韩朱颜一见她就笑了:“姐姐,今天院里好多人,那位公子好气派,是来找姐姐你的吧?”袁梨晨对她一笑算是默认。
韩朱好奇地凑过来问:“姐姐,他是谁呀?”
袁梨晨顺势拉过她的手,说自己正是为这事而来:“他是越国的皇子,今天是来接我去他那的,我来问你们可愿意一同去。”
韩朱颜听说今日竟是位皇子来接袁梨晨,而这位新认的姐姐还要带自己同去,既兴奋又惊讶,摇了一摇她的手臂:“带我去皇子那?哎呀,姐姐,你怎么会和越国的皇子认识啊?”
袁梨晨想着往事道:“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恩人,当日我落水遇难,幸被他救了。我这次来越国也是因为他。如今他来找我,昨天你说我去哪你就去哪,所以特意来问问你们可愿意跟我一起去。”
韩朱颜笑着点头说:“愿意的,姐姐去哪我就去哪,何况还是去皇子那。”说着眨眨眼睛:“姐姐,他是你的意中人 ?'炫书…'”
袁梨晨听她如此问,笑了笑,却没回答,扭头看向韩风。
韩风一直静静地听着她们对话,见袁梨晨看着他,开口道:“袁姑娘,遇见贵人自然是好事。只是老朽有句话要问,这位越国皇子是不是想娶袁姑娘?”
袁梨晨皱眉不语,吴歆并未说过这样的话,便道:“他还不曾说过,只是说日后要带我去越都。”
韩风只拿指节轻轻击打桌面:“袁姑娘,老朽有句话说了你别不高兴。”
袁梨晨看他形容慎重,忙道:“韩爷爷请说就是。”
韩风道:“那位殿下昨日那样来,想是把姑娘当心坎上的人物了。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姑娘还是不要跟他去的好。咱老家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回避未来夫婿的,离得远些,对姑娘以后的名声好,何况他还是位皇子,咱们更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要不只怕到时反倒耽误了姑娘的前程啊。”
一番话说得袁梨晨羞愧起来,她如今只想着救父母心切,在别的事上却没留心,如今听韩风提醒,顿时醒悟过来,又想起往日珊瑚她们的话,心中渐渐笃定只跟韩朱颜住在客栈里。她起身对韩风道谢:“韩爷爷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此事议定,第二日,吴歆再来时,袁梨晨便不肯搬到他的住处。吴歆想着昨日她还首肯,今日却不知因何变卦,便问:“这是怎么了?跟我去不好吗?”
袁梨晨红了脸道:“我们家乡,再没有女子未婚就去……住的,除了那养媳妇。”
吴歆恍然大悟,不由笑了,也就作罢,又告诉袁梨晨自己已让事务官去河陵办理袁希荣的事,逗留到日暮时分便自行离去,后来几日也皆如此。
这一日吴歆再来,看上去比往常更加神泽气愉,原来河陵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翌日就可与她同去接袁希荣夫妇。袁梨晨得知,喜极而泣。
当晚她翻来覆去,实在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梳洗整齐,眼巴巴地等着吴歆来接。
一时吴歆车驾来了,看见她满脸兴奋,却有憔悴之色,眼睛下显露青黑之色,知她一夜未睡好,不由心疼地责备她不可如此,又感慨地说从未见过她这样孝顺的姑娘,又叹袁希荣真有福气,有她这么个侄女儿。
袁梨晨听得又酸又喜,对镜自照,果然脸上有熬夜遗留迹象,许久无心自鉴容颜,今日马上要了却一桩心事,此刻不由对镜多看了一会,一时觉得自己的眼睛与以前有些不同,她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吴歆。
吴歆便凑过来仔细看她,自然瞧不出不同之处。袁梨晨看他蹙眉,笑着告诉他:“我以前是双眼皮,也不知是不是当日被稷河水泡久了,如今倒成三眼皮了。
吴歆仔细看了,笑道:“还真是,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袁梨晨抿抿嘴笑了:“也差不多,倒显得比以前还大了些。”
吴歆想象着她所说的样子:“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好了,走吧,刚还着急呢。”
于是两人出去,吴歆因听了上次她的话,特给她单独备了车,两人分车而坐。
车厢布置的精致舒适,袁宁坐在车内,想着就要父母团聚,心愿将成,连那车外车轮辘辘的声音,仿佛都是消愁释愦的怡人乐章,欣喜之余,不由又感慨起荣华富贵的好处来。
这次到了河陵与上次不同,早有官吏来迎,到了采石场,又请入静室款待。因事务官早来此处打通关节,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袁希荣将到。
袁梨晨想着自己原和吴歆说是叔侄关系,若直接让他们相见,有很多不妥之处,还是自己先单独和父亲说上一番话才好,便和吴歆说:“我想先见见他们,可好?”
吴歆想着自己身份特殊,双方又是两国人,贸然去说,只怕袁希荣还疑惑不定,便说:“最好了,我这边去说,只怕还惊着袁将军。”
于是便有人将袁梨晨引入一个单独的房间,她在那急切地望着,终看到袁希荣走进来。袁梨晨见他全身上下皆比上次整齐干净,镣铐也除去了,头发也不再污垢蓬松,心中既喜且悲,落下泪来,拜倒在袁希荣面前:“父亲,您受苦了。我这次来接您走。”
袁希荣因对这两日差役优待自己,本就狐疑,如今见她又来,且如此说话,更是疑惑不定,便问:“你且起来,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袁梨晨将上次那老差役的话简述了一遍,又道:“我想着这法子不错,就去求了越国的六殿下,如今就是来接您和母亲的。”
袁希荣皱眉道:“越国的六殿下?他为何要帮我?”
袁梨晨便将自己在陈国被吴歆所救及一路上的事告诉了他,又掏出那块玉佩对袁希荣说:“上次我离开这里之后,听了那差役的话,便去临安找了他,他答应帮我。”
袁希荣听完沉默不语,良久,长叹一声道:“难怪你上次胸有成竹说,天下还有可求之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又不胜感慨地看着袁梨晨道:“你喜欢他?”
袁梨晨微微一怔,道:“他温厚儒雅,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如此相助,我对他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袁希荣盯着袁梨晨,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袁梨晨眉飞色舞:“我是来接您和母亲离开这里的,咱们去越都,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袁希荣双眉深锁:“去越都?你要我们去越国?”
袁梨晨笑若春花地点头,谁知袁希荣却拂袖说:“不行!我不去。我袁家一直受陈国的俸禄,怎可去越国!”
袁梨晨从来只想着要父母脱离困苦,她一直都觉得父母和自己一样,对脱离困境,也当是欢欣鼓舞,从未料到父亲有这层与自己异样的心思,她大惊,脱口而出:“父亲,陈帝昏庸,如此对待您,您为什么还如此维护他?”
袁希荣迅速地喝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