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寂寞?真是荒谬。
天色真的很好,好到从来不在意身边物的幻舒城也开始抬头看天了。初夏的阳光明媚,风也恰到好处。
幻舒城紧握的手缓缓的松开,他回身走回房内,他的眼中没有焦点,却在女子的旁边停下。他有些僵硬的抱起地上的女子放到床上,之后出去,关上了房门。
她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的人吧。他如此的为自己开脱。
…
翌日,天气还是如以往般的好。
饱饱边晒太阳边问,“如浅姐,他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如浅看了一下四周,谨慎道,“让秋长老带一对人乔装进城,玉虚长老带人围城,里应内合。”
“使者自己不去了吗?”
“说是要养伤。”
饱饱暗自叹气,哎,她这个盟主也真是的,计划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对天自怜了一会儿后,回屋睡午觉去了。
七天后,传来消息,攻城大败。计划被敌人识破,秋长老在混乱中死亡,玉虚长老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逃回。
于是,各大长老,各大掌门又关在密室里商议。商议的结果是,总舵里有内奸。剿灭无伤门之前,要先找出内奸。
疯女人
…
无论怎样的决定,似乎都与饱饱没有丝毫关系,她似乎回到了在暖香阁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带着必要的面具。
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绝色的男子在深夜与她私会。
她像以前一样,冰好酒,打开窗户坐着等待。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一阵奇异的香气袭来。
饱饱歪着脑袋,笑道,“舞哥哥,这次可是数月没有见了呢。”
不知何时,公子舞已经进到屋子内,他用修长的手指夹起酒杯道,“你这个丫头,要跟你说几次才会记住,不是上好的玉杯,我是不用的。”
饱饱摊手做无辜状。
她关上窗子,走到公子舞的旁边坐下。却不想还没坐下,就被公子舞抱着飞出了屋子。
饱饱并不挣扎,而是向以往一样,抱紧了她浮想联翩了许久的美腰。初夏的夜还是有些凉的,风不断的打在脸上。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公子也是这样抱着她飞在深夜的雨里。
“我刚从土城回来。”
饱饱不老实的在美男的腰上捏了一把,之后假装无事的问,“然后呢?”
公子舞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并不去理会那双不老实的手,而是继续道,“然后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两个乞丐。”
美男的纵容让饱饱更加的的放肆了,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又一把,道,“舞哥哥真是好心肠啊,也开始救助乞丐了。”
公子舞低头看了看怀中不老实的女子,哈哈笑道,“可不是一般的乞丐哦,一个是疯子,一个脸上长了块儿奇怪的胎记。”
饱饱打趣道,“舞哥哥,不能以貌看人的。”说完继续无奈道,“舞哥哥,每次抱着你,都好像犯罪,怎么办?”
公子舞脸色一僵,之后笑道,“那就犯吧。”
饱饱白了这个不安好心的美男一眼,继续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
“看乞丐。”
虽然公子舞说过这两个不是一般的乞丐,可是饱饱看到后,还是吃了一惊。显然,其中一个乞丐看到她,更是惊讶。
虽然只是一家小宅,可是在公子舞属下的整理下,也显的很有格调。那两个人正在最里间的屋子内用餐。不,应该说是一个人在吃,一个人在痴笑。
饱饱走近了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狼吞虎咽,浑身脏臭的女子,真的当年的朱雀门大小姐朱彩珊吗?
在渴望生存面前,自尊往往都是那么廉价。虽然惊讶,可是对于几日没有吃过一口东西的朱彩珊来说,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饱饱走过去,坐到那个疯女人旁边。她看了一眼公子舞,之后有些犹豫的拨开了疯女人散在脸上的头发。果不其然,正是当初光彩夺目的朱雀。
她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心里一股恨意渐渐苏醒。她的手不自觉向着腰间的匕首摸去。是她,是她们,毁了自己幸福的家,不是吗?
“你要对她做什么?”察觉异样的朱彩珊走到朱雀身旁,防备的问。
饱饱没有看她,手握在匕首上,渐渐的用力。只要一点点,只要下定那么一点点的决心就能杀了她,为家人报仇。
正在她的内心挣扎时,一双手落在了她的腰间。
公子舞把她抱离朱雀,握上她紧握匕首的那只手,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你看,她的女儿那样守护她,如果你杀了她,那么她的女儿也会为她报仇,仇恨就这样,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永不安宁。”
她从来没有伤过人,更何况是杀人。二十年前的仇恨,时间太长,可是,可是,看着仇人不杀,就如同卡中心口的刺,疼又难过。
公子舞把她放到地上,拿走她手中的匕首道,“我带你来,是想让你听听这个疯女人的话。两年前,从山洞里逃出的,除了无伤兄,就只有她了。想要知道真相,她就不能死。”
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她回身求证的看着公子舞。
公子舞无奈的笑道,“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吧。疯了就不会说假话了。”
朱彩珊仍旧守在朱雀的身前,虽然饱饱手中的匕首被公子舞拿走了,可是她仍旧不放心。
“放心吧,她不会伤害你娘的。”公子舞眯起眼睛,妖娆的看着朱彩珊。
他的眼睛似乎有蛊惑他人的力量,看着那种满含笑意的笑意,朱彩珊似乎感觉,他的话都是那样可信。身体渐渐放松,退到了朱雀后面。
饱饱紧紧的看着朱雀,有些颤抖的问道,“两年前,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朱雀猛然抬头看她,眼神犀利。她盯着饱饱看了许久,突然尖叫一声躲到了朱彩珊的身后,她大叫道,“你是妙轻雪,你你,你回来找我报仇了。”
对于她的举动,饱饱吓了一跳。她倒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报仇?”
她伸手想要推开朱彩珊,却不料朱雀抱着朱彩珊退后躲开,她继续尖叫道,“妙雪仙子,是我偷袭害死你的,是我,不要杀我女儿,不要杀我女儿。”
“是你?”
朱雀痴痴一笑,先前的惊恐似乎消失了,她像是自言自语道,“是我,嘿嘿,我杀了妙轻雪,怀炵,你再也得不到她了。嘿嘿。”
“怀炵,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呢?”
不再理会朱雀的自言自语,饱饱突然转身,她有些颤抖的抓住公子舞的手道,“舞哥哥,是她杀了我娘。”
公子舞的笑容收起,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他温和的回应道,“嗯,我一直都知道不是无伤兄。”
“是她杀了我娘。”她低低的念了这么一句,突然发疯似地抢过公子舞手中的匕首,撕心裂肺的喊道,“朱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朱彩珊护着,饱饱根本伤不到朱雀,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追着她们到处刺。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只想给娘说声对不起,只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朱雀,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朱彩珊忍无可忍,想要还手,可是看到公子舞的眼神,心中一凛,还是不敢动饱饱。她怒道,“够了。”
饱饱的动作一顿,正是这一停顿让朱彩珊有了可乘之机。她轻易的抓住饱饱紧握匕首的手,做出了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
“我娘对不起,她应该得到惩罚。”说完,握着饱饱的手,砍掉了朱雀的双手。之后跪在地上道,“她已经疯了,没了双手,就再也不能害人了,求你们,放她一条生路吧。”
朱雀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尖利的哭叫着。
而饱饱,早已经僵在了原地。她手中的匕首还有鲜红的血不断滴落,看着那双手,眼神呆滞。许久之后,突然惊恐的尖叫一声,扔掉了匕首。
公子舞有些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他低低的说,“笨丫头,不要怕,不要怕。”
饱饱呆呆的看着那双手,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如果这样够了,就放我们离开吧。”
朱彩珊跪着对着公子舞磕了一个头,之后起身扶起地上一直疼的大哭的朱雀,准备离开。
“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保护她,为什么这样做。”饱饱眼神呆滞,漠然的问。
朱彩珊停住脚步,她大笑着看着饱饱,脸上的胎记越发的刺眼了,她道,“不是跟你一样吗?因为她是我娘,彩颜没了,她是唯一的亲人了。”说完,扶着朱雀,艰难的离开了。
唯一的亲人。每个人都有亲人吗?都有亲人为他们担心,都有亲人会保护他们的吗?饱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但说出的话却很是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