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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轻雪轻蔑的笑笑,她道,“即使你用计引出了我,可是你还是难逃一死,以你如今的功力,我杀你太简单了。”
怀无伤的左肩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出。
妙轻雪起身,走到门口,捡起怀无伤的剑,她看着如玉般的剑身,暗自好笑,她道,“如今,我就用师父铸造的剑,替他报仇。”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怀无伤,脸上的笑容边的狰狞。
是你吗
…
怀无伤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即使受伤,他却一点也不狼狈,他道,“我没有想过杀你,之所以以身试险,自己让舒城陪我演了这出戏,只是想见你一面。”
妙轻雪道,“你不觉得,死之前说着些,有些无聊吗?”
怀无伤无力一笑,他道,“其实,我今天还真死不了。”
这样的不羁,这样的不在乎生命,他们两个,是如此的像,当年的挚友,如今的死敌。恨他,恨他。
妙轻雪觉得握剑的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她走向怀无伤的脚步也越来越坚定。
杀了他吧,杀了他。
就在剑尖快要触及到怀无伤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门前的少女看到眼前的景象,僵硬了,手中端着的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后在下一秒,那个少女急速冲进屋内,撞开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挡在了怀无伤的前面。
“你是什么人,不许伤害我家公子。”
饱饱敌视的看着拿剑的女人,然后担忧的扶起怀无伤道,“公子,你没事吧,公子,你终于醒了。”
怀无伤再次轻咳了几声,无力的摇摇头说,“我没事。”
得到公子这样的回答,饱饱才再次去注意被她撞到一边的那个人,妙轻雪似乎呆傻了,看着眼前的情形,完全动弹不得。
看着饱饱,一种种复杂的神色在她脸上游走,她后退了几步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喂,你站住。”
听到身后的声音,妙轻雪的脚步一顿。
“以后不许你伤害我家公子,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饱饱的声音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拼命?”妙轻雪苦笑,然后飞身离开。
饱饱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有些失神,那个声音?似乎?好熟悉啊,似乎是停留在记忆深处的。她是谁?她是谁呢?
“饱饱。”怀无伤的声音还是很无力,他也没想到,突然出现的人会是饱饱,他与早就躲藏好,准备随时出现的幻舒城做了个手势,幻舒城收到之后,渐渐的从黑暗中退出了身形。
“公子,你怎么样,还好吗?”饱饱回过神后,紧张的摸摸怀无伤这里,再摸摸他那里,确定身体有没有大碍。
怀无伤拭去嘴角的血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真的好了呢。”
“饱饱。”
“在呢,饱饱在呢。”
“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要赶紧逃跑,不许像今天这样,记住了吗?”
饱饱只觉鼻子再次酸涩,原来公子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可是,要是公子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她点头又摇头,然后再点头,最后声音哽咽的说,“公子,我不要你出事,饱饱想一直有公子陪着。”
怀无伤脸色微沉,他早就醒了,所以,饱饱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知道。在她抱着他的手,求他醒来的时候,他真怕自己坚持不住,睁开眼睛,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是,他毕竟是怀无伤,一个努力坚持理智的怀无伤。
他是无伤门的无伤公子,他的肩上,扛着的是无伤门的重担。
“饱饱,记住公子的话,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所以,你不能太过相信我。”怀无伤任由饱饱扶着他坐回床上,声调如往日般,软软的。
饱饱不太懂怀无伤的话的意思,只是迷糊的看着他,撇撇嘴说,“既然如此,那公子就别让饱饱知道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了。”
怀无伤愣神,他看着这个小小的少女,心里很是难受。在开始,他只是听从父亲的指示,带着饱饱,引出凶手。可是如今,为何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个重负了呢。父亲的计划他从不过问,可是这次,他真想知道,为何父亲要他带走她,为何妙轻雪不出来,告诉饱饱真相,让她离开他,甚至恨他的利用。
对,他是知道江湖中的大多数秘密,可是,有一个人,他看不到也看不懂,那个人,就是在十五年前就闭关的父亲。
直到离开碧云天很远,妙轻雪还在轻度的失神。
“以后不许你伤害我家公子,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
她的脑中是饱饱坚定的声音,她知道,是她对不起饱饱,是她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把她丢下,只记得了仇恨。
可是,她又要用怎样的借口回到她身边祈求她的原谅呢,在得知饱饱被怀无伤带走的消息后,她也有想过抢回,可是她又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呢。她要报仇,所以,她照顾不了她。不管怀无伤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饱饱是自愿跟他走的,就凭着这点,她都无可奈何。
她靠着一棵树,觉得有些无力。虽然近些年全都间接的照顾着饱饱,可是,当她直接面对她,听她恨恨的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样的□对她的冲击是如此之大。
“是你吗?”
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她心里一紧,防备的回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男子直直的看着她,即使长的妖媚,但眼神是那样的柔和,散落的黑发一丝一丝的散乱在风里。华丽的锦袍长长的脱在地上,绝美的仿若一副仙人画像。他每走一步,脚下的落叶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如一首节奏简单的曲子。
妙轻雪看着他,硬生生的没有说出话。
男子再次问道,“是你吗?”
妙轻雪定了定神道,“我不认识你。”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男子轻轻的叹息,他柔柔的说道,“爱若深处,不只是刻骨。”
妙轻雪猛然回头,隔着薄薄的面纱,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
男子继续道,“三月的江南,她带着薄薄的面纱,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坐在船头,轻轻抚琴,她告诉我,‘人生在世,并不全是为了让别人珍视自己,更多时候,我们反而是为了珍视别人而努力存活。’因为这句话,我的生命完全被改变了。”
妙轻雪突然笑了,她从自己的失神中恢复出来,无奈道,“原来是你啊,十年前那个缠着我唱歌的少年。”
难得她还记得,公子舞觉得心头一喜,他笑起来太过媚惑,即使是身为前辈的妙轻雪看了,都不免心跳。他道,“难得你还记得我,只是我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秒雪仙子。”
虽然近些年没有踏出江湖,但据江湖传言中的描述,她也已经看出了公子舞的身份,她用着一副近乎长辈的口吻道,“我也没想到,当年那个莽撞的少年,如今竟是三大势力之一的浮花城城主。”
他走到她靠着的那棵树旁边,靠在她的旁边道,“能再给我弹奏一曲吗?”
妙轻雪摇头,她道,“如今我的琴,只用来杀人。”
听完她的话,公子舞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他围着她走了一圈道,“只可惜,你一个人都舍不得杀。”
妙轻雪挑眉,“何以见得。”
公子舞的视线停留在她身后的古琴上,他怅然道,“无论是铁骑堂,还是南宫府,无论是李将军府还是任何一个人,你都舍不得杀,即使知道他们是仇人。”
妙轻雪轻笑,她问,“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就这么相信我?”
公子舞道,“没有为什么,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
妙轻雪觉得,她在这里浪费了太多口舌,她道,“如果我说那些人是我杀的,你又要怎样呢?”
“我说了,不是你杀的。”公子舞的眼神突然变的严肃,甚至有了微微的怒气。
补洞房
…
自那日妙雪仙子离去之后,怀无伤的话语变的更少了。饱饱虽然让如浅好生的照顾他,可是似乎很多时候,她自己总会秒明奇妙的走神。
温紊隔一天就会差人过来叫饱饱过去吃饭,赏花或者是散步,时间久了,她竟然开始对那个没有一点心思的少女放松了警惕。
水月阁的人都曾是受灾落难的流落孤女,后来被夫人收养,为她所用,这种再生的恩情,即使赔上一生,也是值得的。夫人的大计,她们猜不透,只知道,自己嫁给碧落泉,也只是为了在最后关头能挽救他的性命。
让丫鬟送走饱饱后,他直接回了卧室,开门进去,却发现碧落泉坐在桌边看书,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他,温紊都觉得心跳加快了些。
“小紊,你回来了,累不?”碧落泉放下书,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