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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妹妹,因为温紊刚刚嫁入碧云天,最怕有人说是非,所以,昨天的事情,妹妹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怕别人知道后,会排挤温紊呢。”这才是温紊此次叫她来的真正目的,先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在找时机徐徐渐进,温紊办事,一向有想法。
至于公子舞,早已经离开了碧云天,她可以暂且不管。
一出戏
…
恰恰在这时,一根鱼刺卡在了饱饱的喉咙里,她觉得喉咙一疼,眼泪刷刷的跑到眼眶里打转。
她猛咽几口汤,冲下去之后不停的咳嗽,脸早已经憋的通红。
温紊看着她,假装担忧的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妹妹慢些,不要急不要急。”
饱饱最后咳嗽了两声,之后声音有点变形的说,“谢谢姐姐,咳咳,放心啦,我一定不告诉别人。”如果昨天我告诉公子的那件事情除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温紊愉悦一笑,如今先把这丫头拉拢过来,就算以后夫人再有什么指示,她也可以不用顾忌了。求她的答应,只算是形式而已。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饱饱继续吃东西,心里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如浅留在屋内来回的走动,上午的时候,舒城还在隔壁房间内休息,可是中午刚过,舒城就安排她留下好好照看公子,自己要暂时离开。在出去办事的时候,还给了她一个无伤门专用的信号器,告诉她如果有任何突发事件,及时通知他。
如浅看着帐子后面的床上那个躺着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怀无伤重伤的消息,她早已经让刘溪儿送了出去,可是直到现在,那边竟然没有一点指示过来,她该怎么办。
还有姑娘,那个新夫人明显的有心加害她,她已经去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什么闪失,还是真的如舒城说的那样,她是安全的。
要是姑娘有了什么意外,她不但没法像那个人交代,就算自己这关,她也交代不了。这么想着,她更后悔没有陪着饱饱去了。
她甚至,连打开门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盼着早些听到姑娘回来的声音。
秋天的白天渐渐缩短,她觉得,这一日,她过的实在是煎熬。
饱饱是在天色微黑的时候被那个带她离开的丫鬟送回来的,丫鬟把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饱饱担心公子,那丫鬟的身影刚消失,她就急急忙忙的朝着屋子冲过去,因为害怕开门声吵到公子,她在门口的时候收住了力气,轻轻的打开了门。
如浅看饱饱回来,终于松了口气,她埋怨道,“姑娘,你怎么一去就是一天啊,担心死我了。”
饱饱抱了抱了如浅道,“新夫人不是坏人呢,她请我吃了一天的好吃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对了,公子醒了吗?”
如浅摇了摇头道,“一直都没醒,那个舒城不是说没大碍了吗?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了呢?”
听到如浅这么说,饱饱的神色有点暗淡,她走到床边,打开了帐子的一角,看着怀无伤继续昏迷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她把自己也埋在帐子里,犹豫了下,还是拉起了怀无伤的手。
虽然常年用剑,但是怀无伤的手上并没有厚重的老茧。他的手如他的人一样,洁净无瑕,十分柔软。饱饱两手紧握,把怀无伤的手抱在胸前,她喃喃的道,“公子,醒来吧,求你了,你不在饱饱做什么都害怕呢。”
因为太过伤神,所以饱饱并没有看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怀无伤的眉头,瞬间皱了一下,之后才舒展开来。
她就这样,和怀无伤呆在一个帐子里面,幽幽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而在外面的如浅,本来想靠近陪着姑娘的,但是,她刚准备转身,就看到了门口那个熟悉的信号,她看饱饱一心在陪着公子说话,心下一横,悄悄的开门出去了。
她跟着门外的一个身影出了院子,走了一会儿后,进了一个僻静的死角。
“就这里吧,有什么指示快说,我怕姑娘会起疑心。”
刘溪儿还是如先前一样,一身娇艳的红衣,还有冰冷的面容,她话不多,传到指示就行。
“她已经看到幻舒城离开了,她说,让你把你们家姑娘支出去。”
刘溪儿说完,纵身一跳,出了院子。站在高高的院墙上,她的脸上扭曲的难受,她知道,那个屋子里面,躺着受了重伤的怀无伤,她现在杀他,轻而易举,为什么,为什么夫人不准许她动手。
刘溪儿咬了咬牙,最后跳下高墙离开了,她是个守信用的人,答应夫人的事情,她不会反悔。
如浅边往回走边思考,怎么样才能把姑娘支出去,如今,姑娘完全不知道谁是她的仇人,谁才是她的亲人,而那个人,也不让她们告诉她,她想不明白,每个人都在顾忌些什么。
她回去的时候,饱饱还躲在帐子里对着怀无伤讲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饱饱开始讲起了笑话,每讲一个,她自己都会笑上一阵子。
看着如此情形,如浅真的犯难了,要用什么借口把正在陪公子的饱饱支出去呢?
就在她想不到对策的时候,饱饱突然叫了她一声。
“如浅姐姐,你说人昏迷的时候能吃东西吗?”
因为一直在想事情,听到饱饱问她,如浅心虚的结巴了一声,但听到问的内容之后,她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
她道,“应该需要吧,不然怎么补充体力啊。”
“可是公子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呢,会不会不利于伤势好转啊。”
如浅思考了一下,这个时候,也只有饱饱会注意这样的问题了吧,她顺势接道,“也是呢,要不喂公子点粥吧。”
“粥?”饱饱想了一会儿后说,“如浅姐姐,咱们院子里面有厨房吗?”
“有啊,当然有,因为碧云天太大了,所有人都用一个厨房会很不方便,所以每个院子里面一个小厨房,然后根据院子里面住的人分配厨子。”
饱饱从帐子里面钻出来,她穿好鞋问,“咱们院子里面有厨子吗?”
如浅摇了摇头道,“咱院子里面的所有下人,都被公子赶出去了,当然,也包括厨子。”
“啊?”饱饱不禁有些失望,但是转瞬即逝,她定了定神说,“如浅姐姐,你帮我好好照看公子,我亲自去帮公子煮粥。”
如浅上前道,“姑娘,还是我去吧。”
饱饱一口拒绝了如浅,她道,“我要亲自煮给公子吃,让公子知道,饱饱多么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
如浅哑语,她看着饱饱自信的神情,心里微微酸涩,她真不希望,姑娘有任何的不开心。
饱饱说完,满怀信心的去厨房了,如浅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有些担忧,不知道一会儿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的忧虑还没有结束,就看到一个白影迅速的破门而入。她猛然看向那个人,之后退到了一边。
床上的人仍旧安静的躺着,因为饱饱太过单纯,所以没有注意到,男子的体温一直和常人没有区别,就连疼痛的神色都在他脸上消失殆尽了。
他感觉到了帐子外面的杀气,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来人递给了如浅一粒丹药,如浅没有犹豫,直接吃下了,然后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之后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屋子的孤灯照在来人的身上,她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背着一把古木长琴,头上戴着面纱,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美丽气息。
她走到帐子旁边,站了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记得当年见你时,你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今,竟也这么大了。”
“只怪我相公当年太信任你们,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家破人亡。这个仇,你让我怎能不报。”
她说完,轻轻的取下深受的古琴,她取下琴布,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琴身,如同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怀无伤,你父亲欠我的,你们两个一起还吧。”
就在她刚要触到琴弦时,帐子里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风轻云淡,如同当年的那位朋友。
“原来真的是你,秒雪仙子。”
妙轻雪身体微微一震,心里暗叫不好,中计了。但是,很快她便平静下来,即使怀无伤伤势已好,但是以她的功力对付他,应该也已足够,大不了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她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下琴弦,屋内顿时充满了气场,一股深蓝色的杀气冲着床上飞去,窗前的帐子顿时碎裂。
只见怀无伤用力一滚,安安全全的下了床,因为伤势初好,他并不能用十成的功力。
怀无伤从床下抽出剑,迅速向妙轻雪攻去,在靠近之时,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震飞出去,手中的剑也远远的甩到了门边。
妙轻雪轻蔑的笑笑,她道,“即使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