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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要请别府里的格格们,还要把娘家的女孩儿也给请过来,算是给大格格作生日,场面虽不大,却是给足了她脸面的。今年到了现在还没风声传过去,怪不得她要闹起来。
周婷根本懒得动,她正怀了身子,就是大格格哭诉到胤禛跟前去,也能推一句精力不济,再说了,府里犯不着办上两场宴,那天既是家宴,自然是携了家眷来了,几个孩子凑一块,整一桌像样的席面过去也就行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再给大格格体面,指了翡翠:“你去瞧瞧,叫她好好休养着,外头这样热,走一圈又要着了暑气,倒是我的不是了。若她问起生辰的事儿,就告诉她,府里正赶着要办宴的,到时候整席面给她送去。”
翡翠明白过来,咬了嘴唇应一声,转身往那边院子过去,周婷继续跟碧玉对食单:“可有些夏天吃着又爽口瞧着又清凉的菜式?那几位油大的吃得多了,许爱这些小菜呢。”
碧玉轻声一笑:“要不然,主食上桌前先上个小莲蓬荷叶儿汤,拿鸡汤吊了味,再加了筱面进去,既是汤水又是面食,倒开胃的。”
“这倒不错,冷菜可有什么好的?这一回可是各家的爷们都到齐了,红黄白绿紫几样都给配齐了,才显得出功夫来。”
“那就鸡髓笋吧,拿乌鸡脯子同玉指笋一同道炒了放凉了吃。”碧玉话音还没落,珊瑚捧了玛瑙碟子进来。
周婷怕热,又不能再喝绿豆汤酸梅汤,只拿了冰块放在鲜果子里头,镇得有些凉意了舀进玛瑙碗里食用。一勺子还没咽进去呢,大格格屋子里冰心又过来了。
冰心一进屋子就跪下来行礼:“给福晋请安。”
周婷沉了气:“怎的,翡翠跟你走茬了道?”冰心脖子一缩,她知道周婷是不喜大格格了,好歹算是整生日,一个意思都不露,倒叫她们主子日日夜夜的挂着心。
大格格那几份聪明劲头全放在了这些小事上头,这回死了未婚夫倒清醒起来了,她是想要乖顺几年的,可她的亲事一天没有着落,一天就不可能安份。
原来戴嬷嬷为了叫她念着周婷的好,一直在她耳朵边念,蒙古是怎样怎样的苦地方,能够留在京里出嫁的宗女是有多不容易,这全是胤禛周婷的恩德,她得在心头感念的。
听一回两回大格格还记得周婷的好,再听的多了她就觉得稀松平常起来,总归婚事已经定了,那是她死了额娘讨好了阿玛得来的,嫡母再大能大得过阿玛去么?到如今这些话才算对她起了影响,再不定亲,她就要抚蒙古去了!
宗室女十六七岁定下个封号来,再由皇帝指了婚,就能发嫁了。大格格从没觉得自己的情状像现在这样黯淡,身边的钱嬷嬷再不像戴嬷嬷那样事事指点着她,只看牢了钱钥匙,万事随她的吩咐。
大格格是真的害怕起来,眼看着一年过去,到了明年封她个郡主,说不得就要嫁去科尔沁,她连一般的稻米都咽不进去,哪里能咽得进草原上的风沙?
日子一天近似一天,想闹吧又没个名头,她想起来周婷借了满月礼的把她推出去担事儿的那一回,还想用那个老法子,只求着在人前显出来。
冰心斯斯艾艾的开了口:“我们主子说,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倒劳了福晋为她费心,如今她身子也好了,想帮着福晋理理事儿,也好分担一些。”
这个周婷倒没想着,原来大格格是存了这个心思,想来她也知道生辰宴是不会再有了,竟想起这么一出来,她笑了笑:“你们主子为我想,你怎的不为她想想,身子才好,这要是忙乱起来又耗了精神,再病了怎办?都说冬病夏养,叫她好好歇着就是,我这儿不缺她一个帮手。”
冰心脸上揣着笑,肚里直尴尬:“奴才也是这样劝悱忛仑覃的,只是咱们格格一片孝心,起了这个心思就定要帮着福晋办两桩事儿才算是报了您的恩德呢。”
“你告诉她,好好歇着,养好了身子就算是报了我的恩德了。”周婷想都不想一口回绝,银勺子磕在玛瑙碗上“叮当”一声轻响,转头看了碧玉:“灶上刚煨的汤鸡皮鱼万汤给大格格端一碗去。”
冰心知道这是周婷在赶人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跟在碧玉后头拎了食盒回去,一路走一路打算,早年放出去山茶茉莉都已经嫁了人,她的年纪比大格格还大些,叫了阿玛额娘来求了出去配人也是一条出路。
翡翠隔不了多久回来了,皱了一张脸:“主子不知道,大格格扯了奴才的袖子哭呢,那架势,恨不得就要为了福晋上阵打仗去了。”
周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混说起来。”才说完了,胤禛进来了,他打了手势不许周婷起来,自己到盆边绞了毛巾擦脸:“福雅那儿又闹腾了?”
大格格知道周婷的路子走不通,以为胤禛那里能有用,谁知道胤禛早就习惯了把事交给周婷,自然要先问过她,才好定夺。
周婷微微一笑:“这孩子心实,一定要帮着我理事儿,她身子还没养过来,我才没许她,想是求到你那儿去了?”这样大的园子,一个院儿里十几二十多个人,真要看住了也不容易,大格格往前头报信,周婷也不拦着,只让她看看,如今哪一个还能依着她。
“再说,这时节她也不好张扬呢,我还想着趁宴客那日,给她整桌席面权当过了生日。”京里哪家不知道大格格退婚是因为男方病死了,这时候张扬起来可不落人口舌。
胤禛撸了袖子擦手,听了反而笑一句:“她心里头想的可不是这些个,你不必理会,再一年许就有旨意下来了。”说着又皱眉头:“那日也别叫她出来了,只叫大妞二妞跟弘时弘昭带着弘昍请安罢。
☆、169
大格格自被拒之后;周婷连院子也不叫她出了,每日里只叫钱嬷嬷看着她或是读书或是绣花,到了时辰就叫她歇下,既不让她串门子也不让她伤春悲秋,只把她看得牢牢的;底下那些帮她转了一回话的小丫头全都打发去做更低等的活儿;她那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倒是大妞二妞被周婷带在身边;拿这场家宴练手,先用眼睛学习怎么理家事。定下了食单酒单;就是安排专人管理,两个妞妞挨在周婷身边;听她细说这里头的六道。
“天子设六府;这个你们该读过了,可知道是哪六府呢?”临窗的炕上能瞧见外头的金丝梅金丝柳,大妞二妞把脸靠在周婷怀里应她:“司土、司木、司水、司草、司器、司货。”
大妞二妞刚学了礼记,一听周婷问立马答了出来,周婷微微一笑,指了单子告诉她们:“天子设六职,每家子里头也有这六职,咱们办宴也是一样,缺了哪一块都不行。湖里要泊船,草木花朵要修剪,新鲜果菜鱼肉也要采买,就是碟子盘子每个人用的也不一样。”
夏日本就是花木繁盛的时节,园子建了好些时候,花木早就连成一片,只稍稍修了枝条就是一园风景。
湖边泊了船只,走水路往台榭去,一路落花垂柳波光滟滟。周婷犹豫几番还是叫了戏,更专点了一出武戏大闹天宫》给弘时弘昭这样的孩子们看,孩子们只有年节里才能看见这戏,弘昭喜欢那毛猴子打扮的角儿在头上翻跟头,一听见有戏看,先跟猴子似的在炕上翻了个跟头,一头撞进周婷怀里,吓得翡翠失手砸了个玛瑙杯。
胤禛正巧回来瞧见了,板着脸把弘昭拎到墙边,对着他讲了小半个时辰的道理,讲的弘昭耷拉着一张脸,圆眼睛眯成了细眼睛,肩膀一抖抖的撒娇给周婷看。还是大妞二妞一人拉了胤禛一边手臂才把他救下来。
弘昭平日里也跟了弘时的骑射师傅学了几招拳脚,周婷一直觉得小孩子骨头软,学了这个怕长不高,可满人子弟都得学,没个像样的骑射功夫,往后跟着围猎拿不出手来。再说弘昭是要接胤禛班的,每回秋猎,皇帝先射三箭,他要是不练,以后可不吃苦头?
周婷突然想起了胤禛的四力半,跟康熙太子的十二力十五力比起来差得太远,面色古怪的盯着弘昭,康熙总还有个十年好活,弘昭从这时候开始练习,到了十五岁也代父上场了。
这才不再拘了他跟着弘时去拉弓,他运动量大,又在田里跑了那么些时候,日头最盛的时候也不许小太监给他打伞,周婷知道有奴才看着,不会把他累着了,就也由着他去。说是他种的菜,其实他不过在边上跑跑,兴头起了挖挖土,出出主意,翻地犁田的活儿下人们早早就干完了。
周婷乐意叫弘昭多出去跑跳,现在的孩子存活率太低了,动得多起码体质更强些。等到弘昍大一些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