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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瑟吧你,不是你我也不会害这病,铁定是你昨晚传染给我的,可怜的我,眼泪又下来了。
都变成这样了我也没力气在外面溜达,一早窝在床上,觉睡多了也睡不着,起床又冷,就那么平躺着胡思乱想。
“吱嘎……”一声响,我房门被人推开了,我扭头一看,李文清端着药罐子走了进来。一闻到药味我就胃难受,扭过头揉着胸口。
“吃药了。”李文清倒了药走到了床边,推了推我。
我把头蒙进被子里,装死不理他,可他哪是好对付的,掀着被子把我给拖了出来。
“能不能不喝药,扎针也行。”一看到那褐黄色的药汤我就反胃,嘴巴里发苦。
“没必要扎针,吃药!”李文清将药碗往我跟前一送,非要逼我喝。
杀了我吧,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吃药,生了病一般就那么扛着,三下两下也就过去了,红眼也不是大病,熬熬好了呀!
“呃……要不这样,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我陪你?”李文清哄孩子似的哄着我,笑眯眯的将汤勺送到了我嘴边。
“……”真的假的,这可是药啊!
我不动,李文清把勺子送到了自己嘴巴里,笑了笑,道“不苦的,你喝喝看?”说罢又来喂我。
“……”你要喝是吧,好啊,喝吧!我咬了一下唇边,道:“我喝一口,你喝一碗!”
“……”李文清面部抽动,顿了顿,笑道:“好,你喝一口,我喝一碗,你数好!”
这还差不多,我接过碗,强忍着不适喝了下去,边喝边数着,喝到最后,不多不少,整十口,也就是说李文清得喝十碗。
我想啊,他一向是个滑不留手的鱼,会不会开溜?谁晓得,他真的傻乎乎的拿着药碗去倒药,一碗接一碗的喝,三碗之后药罐子里再也倒不出药汁了。
一连两天,到了第三天,送药的人换成了葵嫂。我很好奇,问葵嫂李文清哪去了,葵嫂说,他病了,下不了床。
我眼睛好的差不多了,他病了,这算个什么事,我不放心,跑他房里去看他,却见他脸色蜡黄,憔悴地躺在床上,红肿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怎么……是不是要我去陪你喝药……”李文清无力的扫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呃……我是来关心你一下的,你想哪儿去了?”我还是挺会体谅人的,怎么会那样呢?我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凉,顺手又摸了摸他的身上,全是湿的。
“你怎么发低烧?”貌似情况严重了,好端端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他可是大夫。
李文清翻了个身,不理我。
“对了,厨房还就几服药,我让葵嫂给你熬去。”我觉着这样下去不行,虽然我讨厌吃药,但是他病成了这样不吃药是不行的。说罢,我便站了起来,却是一把被他抓住了手腕。
“还吃药,你想我死啊!”
“……”我好心好意,什么叫想你死,说清楚。
门又开了,葵嫂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边走边道:“他药喝多了灼伤了胃,不能再喝了……”
“……”
风烟引
此时我不知道是该说李文清傻还是该对他感激涕零,再学着戏文里那样,上演一出以身相许的戏码,只那么笑着朝着他看,心里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那种酸到发虚的感觉比以前那一次都强烈。
“看什么看,看笑话也看够了吧,出去!”李文清懒得理会我,一头蒙进了被窝里,口气臭地像烂石头。
就这样了还冲我发脾气,的了吧你,我笑着接过葵嫂端来的碗,往床边一坐,用汤勺敲敲碗边,道:“起啦起啦,起来吃点东西,葵嫂都给你端来了。”
“拿走啦,我不饿。”李文清翻了个身背朝着我,还是不理。
就这样被打发了也太容易了,我一把扯住他的被子就要掀开,他一拽,我端着粥碗的手腕一抖,慌地惊叫。
碗没翻,粥没洒,李文清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稳当当地接住了碗。我有些惊讶,以前一直知道他速度快,还没想到快到这程度,连我这个练家子都要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不由的目测起他功夫底子到底有多深,可惜能力有限,完全不知所以然。
“笨女人,还不拿走?”李文清将碗往我手里一放,又平躺了下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是病人,一点不吃是不会好的,我深信这一点。我将碗送到了桌上,回身到床边问李文清道:“文清,你怕不怕痒?”
“切……”不屑声飘来,人正眼都没瞧我一下。不过也难怪,眼睛都成那样了,谁还能正眼瞧人,怕是睁开都是高难度的动作。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不等李文清反应便向他的腋下挠去,还没碰到人就扭了起来,还有呵呵的笑声求饶声。很好,和我一样怕痒痒,这一下我可逮住你的弱点了!
我喂了李文清一些清粥,转头寻葵嫂时她人已经不见,半敞着的门也已经关上。李文清说躺着怪无聊的,要我陪他说说话。前两天我也是这么躺着,对无聊一词深有体会,于是很好说话地把房里的暖炉之类乱七八糟地东西都给搬了过来,还支了一张小床以便于晚上照顾他。
晚上我睡不着,他不住翻身好像没睡着。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我问他,“什么时候不知变通了,一口气十大碗药可是要喝中毒的,就不懂得换个小碗吗?”
他开始没吱声,我当他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问:“以前萧宇晴换碗的吗?”
我顿了顿,道:“嗯,有过那么一次,他换碗了。”
他笑笑,说:“哦,那我比他强。”
我没再问,轻叹了一声后闭上了眼睛。魂牵梦萦多少遍,再相聚的感觉全变了,是他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他,糊涂账一比啊!
近来李文清心情似乎不错,病也好的很快,等他能出去吹吹风的时候,外面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在北风中飘飘荡荡,天地一色全白。
“快过年了吧?”李文清眸中映着纷飞的飘雪,有些雀跃的问我。
“今天是腊月初三,还有二十八天。”我不喜欢下雪天,那阴森森地让我觉得骨子里都冷,我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
李文清将我往怀里一拉,嘿嘿的笑了,“年货置办了没?”
以前没在意,现在靠上去才觉得,他肩膀挺宽敞,怀抱很温暖,胸前的肌肉也很结实,不晓得皮肤是不是和脸一样光滑。一阵胡思乱想中,我回过神,摇了摇头。这阵子不是你病就是我病,不是我病就是他病,到现在才消停,哪有心思想那个。
“该准备了,马上要过年了。”
也对,再不准备就晚了。我点了点头,呵了一口气,虽然他怀里很暖和,但是,我手冷,脸冷,脚也冷,快不行了。
“是不是除夕夜还会放爆竹?”不知道李文清是装的还是真的,我都在哆嗦了他也没回屋的意思,还在看着飞舞的雪花说话。
“会吧?”不行了,您老喜欢自己看,我没耐心了。我推开了他搓了搓手就要往里屋走,而李文清一点都没放过我的意思,又给拽了回去。
“再陪我呆会儿。”
“冷!”你是不是冷血动物,我都在哆嗦了你跟没事似的,我真的冷呀。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李文清又把我拽到了怀里,下巴顶着我的额头,指着前方道:“你不觉得雪景很美吗??
“美……”,美你个头,我欲哭无泪,无语凝噎。美顶个什么用,我冷!谁说抱着就不冷了,这话太没有依据了。抱的再紧你能顶的过天气,滴水成冰岂是你那点儿热量就能融化的?
老天爷,救救我吧,我冷,真的冷!
我软硬兼施,好话说尽,李文清那混蛋依旧没放我离开的意思,逼地老娘老泪纵横,直接想一头撞死算了,省的受这穷罪。花前月下是风雅之事,赏雪煮酒也是文人骚客的大爱,可与我山贼有半分干系,老娘眼里只有银子!
可怜我的人生就此灰暗,我的理想就此断送,我的大好青春就被这破雪埋葬,我恨这场雪!
“老大,有人找。”锅巴包裹地像粽子一样从走廊尽头探出了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文清缩了回去。
总算来了救星我焉能错过,忙的推开李文清就跑了过去。
我拽着锅巴跟他走到了一边,转头望着李文清。他没跟来,我这才放心的问锅巴道:“又是谁?”
“萧宇晴。”
我就猜到八成是他,上次答应过几天就把东西拿下山换银子,结果我病了,然后李文清又大病,我让他白等了一场,这会儿他来找我要东西。
我让锅巴先去,然后跑房里把东西给翻了出来。那破枪头与我来说不是什么宝贝,可我那去世的爹当成宝,那次被我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