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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言揽过明书眉,让她仰躺在自己腿上,手拿着锦帕放在明书眉的鼻间,轻轻擦拭:“无缘无故怎么会流鼻血,一定是你跑来跑去,太淘气了!好好好,眉豆你是大智若愚……”
“这还差不多!”明书眉一副志得气满的骄傲模样。
“大智若愚……才怪?简直是大愚若蠢!”傅审言收敛笑意,神情一本正经,手上毫不停顿,“别动!”
趴在大人的膝盖上,仰望着天空阴阴沉沉的,还有漂浮来去的浓重云朵,闻着大人身上才有的药草的香气,莫名地觉得心安和温暖。
相爷大人垂着头认真的模样,眼睛里都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盈盈笑意,大人俊秀清朗的脸庞近在眼前,似乎还能够感受大人呼出的气息轻轻地扑在自己的额角,痒痒的,连眼睛都不敢张开,心跳得“轰隆轰隆”,鼻血好像流得更加厉害了。
“大人,大人,我可爱吗?”
傅审言轻轻“嗤笑”一声,谁会像眉豆这么不要脸,虽然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模样,俏皮得让自己心动。
明书眉翻身坐起,两道鼻血滑下,落在相爷大人的衣袍上。
她仿佛不管不顾,突然趴在傅审言的胸膛,把他半压在亭子木质的栏杆上:“是男人也不要紧……大人我喜欢你!”即使自己被相爷大人当成男人,也没有关系,自己好像已经太沉迷于大人的温柔了,甚至连他皱眉训斥的自己的时候,也让自己觉得温暖。
她的告白,直率简单而突然。
傅审言一直回不过神来,这意外的场面,让他的心中狂喜。
“我这么可爱,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吧……”明书眉继续,侧着头,笑着露出梨涡,“大人!大人,你趴倒吧!我想劫个色!”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同月牙,无厘头笑嘻嘻的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实在是愉悦的折磨。
傅审言趁着左右无人,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她柔软馨香的唇瓣让他舍不得离开:“欢迎劫色!我还有倒贴!”
老牛吃嫩草
三十一章————我只要有一颗我想要的心就足够,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不会寂寞。
傅审言走进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案上,椅子上,地板上都是一片狼籍,自己珍贵的典籍一叠叠、一本本散落一地,整个房间都洋溢着墨香。
自己的淘气小厮眉豆,正坐在散落在地的书籍中间,她的手中捧着一本诗集,书籍上的字,个头一个个明明和装米的斗一样大,她却偏偏把诗集高高举到鼻子旁边,眼睛凑进去,好像看不清楚的瞎子一样。
傅审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休想一个坐没有坐相、站没有站相的人,姿势端正。
“……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她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心不在焉地读着诗,拖着长音,百无聊赖,念着念着,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小脑袋点了一下,又一下,突然把整本的诗集随手搁在地板上,用手揉着眼睛。
大开的木质窗棂洞开,竹帘随风摇晃,柔和温煦的日光,从书房前椴树树枝的间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一个又一个圆晕。
明书眉浓密的长睫,像蝶翼一样覆着清亮的双眸,两只梨涡清甜,春光下的脸蛋红粉绯绯,脸上茸茸的细毛微不可见,恰似夏天半熟的蜜桃。
傅审言坐在她身侧的地面上,伸出手掌抵住她晃来晃去失神的小脑袋,让少女蜜桃一般的小脸埋在自己的掌心。他觉得她脸上的肌肤滑腻异常,手上不由地开始细细婆娑。
相爷大人的语调温柔而宠溺,小心翼翼唯恐惊吓了瓷器做成的娃娃,未开口之前,先微微笑了一下:“干嘛坐在地上,地上湿漉漉的,这么凉!别是凉到了,到时候你又叫着头疼!”
半醒半睡间的明书眉,嘴里嘟嘟囔囔真,神态娇憨:“大人……”
傅审言席地而坐,揽过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下颔抵住少女的肩膀,鼻尖满满地充溢着她身上的蔷薇花一样细密的甜香,所接触到的怀抱中的少女的肌肤都柔软温热。
他不禁心神荡漾,一手往后揽过少女的脑袋,下巴轻轻抬起,唇瓣紧贴着明书眉的耳畔一路滑过,轻盈落在她的唇边。
傅审言的唇齿,辗转着轻轻啃啮,继而紧紧地含住她的唇瓣,明书眉蝉翼般的浓密长睫“吧嗒”一声打开,相爷大人的眼睛正好对上她圆溜溜的眼神,无辜可爱得让人想心生蹂躏之心。
傅审言温柔而持续地吮吸,双手搂紧怀里的小姑娘,直到唇齿之间,都是眉豆高山清泉一样甜美的津液,才依依不舍、满是留恋地离开。
明书眉的呼吸有一点浓浊,鼻音浓重,奶声奶气地埋怨:“大人,你自己咳嗽还没有好,还一点都没有自觉地要亲我,我都有点头晕晕的了,一定是你把风寒传染给了我!哼……大人,你这个爱吃嫩草的老牛!”
老牛吃嫩草?
亏她敢这样、大喇喇、好意思说出来。
傅审言闻言苦笑,呲牙,一时无语,恨不得把她压在条凳上狠狠地打屁股,把这个小不点囫囵吞下肚。
他假装出严厉的语气:“干嘛把我的这一些书籍都丢到地上,你这个败事有余成事不足的笨小厮。”
明明傅审言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掩去。
明书眉转身对着傅审言,正好打了一个喷嚏,口水都飞到相爷大人干净的衣襟。
她还犹自觉得有理,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求饶的神色,垂着头扭着衣角:“我都说了,一定是你把风寒传染给我的!”
有洁癖的傅审言,板着脸瞪了她一样,脸上却是忍俊不禁。
相爷大人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了,没有好气地瞅着她,出去拧了一把热毛巾回房:“闭上眼睛!”热毛巾整幅盖住她的脸,手上的动作轻柔,“侧头!”
被热毛巾擦得,脸蛋更加红扑扑的明书眉,举起手中的一枚印章:“‘审言慎行’,大人,这是你的印章!”
“你又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眉豆你越来越不乖了,天天在我的书房里翻箱倒柜!”傅审言从她手中夺走,“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刻一枚!”
明书眉拊掌而笑:“好呀,好呀!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的人,大人你给我刻什么?”
傅审言在她的额头轻轻敲了一记:“给你这一枚煮不烂的臭豆子,刻一个眉豆荚好了!”
长条形的印章上,刻着一只眉豆荚,峨眉长短大小,豆荚中间包着四粒圆滚滚的豆子,看上去有一点栩栩如生。
傅审言对着明书眉,语气轻柔抚慰:“蘸了印泥,图画就会出来了,眉豆你这下子该心满意足了吧!”
明书眉很是兴奋,兴冲冲地找了印泥,一时之间不知道印在哪里,对着傅审言趾高气扬:“大人,手……”摊开相爷大人的左手,在他的手心重重地印下去,“按章留印!大人,以后都要听我的!”
傅审言苍白的手心,深褐色印泥镌着豆荚的形状,他看着明书眉得意洋洋、容易满足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她的明媚无邪的笑颜,带给他无尽的宽慰。
明书眉对着他的左手心,撅起嘴轻轻地吹气,痒痒的、酥麻酥麻,似乎要把相爷大人的心,也吹得奇痒无比。
傅审言笑如和煦清风:“好了,好了,不要闹!眼下我要进宫去见陛下,眉豆你既然头晕,就在家中好好休息。我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变得活蹦乱跳,否则我一定打你屁股!”
相爷大人把她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书房的榻上,拉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伸出两指,在她现出梨涡的两处轻轻点了两下。
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让傅审言变得贪婪,他低低地俯身,在明书眉的浓睫上轻轻一吻。
少女的脸上怯怯的,装一只无辜的病猫:“大人,你别这样,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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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言啼笑皆非,然而,在进宫的途中,独自一人在马车颠簸的车厢内,想起明书眉小花猫一样幼稚天真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久久停留在那里,不曾褪去。
想起昨日明书眉坦率地回应“大人,我喜欢你”,她因为害羞而满脸通红成蜜桃模样,脸上水嫩得要流出汁液来,傅审言的心中都是欢喜——才告别她,就想再见她,想长长久久的痴恋缠绵地守护着她。
无关欲望,只是满满的心中温暖与愉悦。
傅审言下了马车,在内监的导引下,在宫廷中穿行,前去等待陛下的接见。他贵为首相,与后宫中的内监们自然相熟。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他,脸上笑眯眯,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容易亲近。
有内监殷勤带笑地闲话:“相爷大人,今天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