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提到他,风汐雅的神色就变得宛如刚成年的少女,带着女子的柔美,“不会出错的,要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云妃心里是爱着陛下的,那么陛下提起那年赠送的匕首时,你觉得云妃会怎么做?”
“奴婢愚钝,奴婢不知?”
“心爱之人送的东西丢了,心里自然愧疚不敢言,何况那是陛下亲手赠予的匕首,云妃一定转移话题,只要一句话,就够了。”她像是早已算好一切的幕后者,只要乖乖养伤,等着她们一个个离去便好。
林然轩命人严封此事,目的是不打草惊蛇,更不能让被怀疑的云妃有所知觉,正巧德妃因那日之事被禁足七日,所以宫里没有人看见德妃进出是很正常的,人们只觉得那晚的琵琶曲异常好听罢了……
林然轩,该说有情呢还是无情呢?因为这件事他对诸妃甚是失望,眼里漫起了连汐雅都不成见过的难过,可是他却无情的赐给德妃一条白绫。
当德妃看见太监捧来的白绫时,眼里有了一层水雾在晃动,然而她却只是一笑。
她葱白的手颤抖的抚过,这延绵的白绫自己的一生似乎都没有它长,它白得似雪,这样的白是用鲜红的血液换来的;它白得宁静,这般宁静却是用鲜活的生命构成的。。)
“公公,本宫也是将死之人了,求你件事,劳烦公公带句话给汐妃,就说本宫有句话想问问她。”
那太监将白绫搁下,“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话带到。”转身之时又看了看那白如雪的缎子,一朝凤来一朝风,这鲜活的生命即将如风一般无声结束。
风汐雅来时,望着满园子的花开得旺盛,只是这些花却不知道它们的主人竟比它们更早凋谢。
她随手拈来一朵,放在手里把玩起来,步入殿里,由于宫女都散去了并未将全部的帘幔打开,这宫里显得昏暗无比,失去了往日的所有风采。
走至里屋,只见德妃不急不慢的在妆台轻轻描着眉,一笔一划缓缓而落,“你来了,坐吧!”
汐雅掰着花瓣,沉声道:“你问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吧,我会让你去的明白。”
德妃的手仍在细细地描着眉黛,当年林然轩也曾手持螺子黛亲昵的俯身为自己淡描双眉。
“我只是不明白我如何走到这步的?”将死之人的心是平静的,可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汐雅来到她的身后,花瓣在她的手里发出阵阵香味,她浅浅道:“那鸽子里的信我并没有换过,只是又岂是你们肉眼凡胎之人能看得懂的?你一直以为流珠是你的人,可是你错了,你错就错在太轻看我,错就错在你们都以为我和你们一样不过为了凤位为了陛下而来。”
“我叫流珠故意告诉你说我要来杀你,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你,当你一脚踢开金盆后,流珠俯身替你擦脚的同时已经不知不觉的给你涂上毒药,那毒不会要人性命,却可以乱人心智,当你越愤怒时,毒就会随着你的脚底渗透血液,接着在你的血液里翻转沸腾。”
“你枕下的匕首就是我给流珠的,你听过一种武功吗?名叫音杀。音者惑也,音者杀也,凡有此功者惑杀其听者。当我琵琶声起时,就是你的生死之期。”
她将所有原因都告诉德妃后,转过身优雅的走出朝霞宫。
德妃拿起口脂抿唇而含,妆画好后,起身看着风汐雅的背影,这个女子的城府不是她们所能及的,她是来毁灭的,不仅仅是为了毁灭后宫,她甚至要毁灭王朝。
她拿起白绫,往梁上抛去,带着自己满心的嘲笑一同抛了出去。
她慢慢仰首,望向白如雪的缎子,她的目光似乎早已穿透白绫,看见了昔日的那点帝王情,朝霞宫内他为她点朱砂画眉黛,一切的回忆即将消散,她好想对林然轩说声‘陛下小心……’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北辰亡矣”这是德妃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林然轩步入云妃宫内,云妃惊喜的迎来,林然轩和云妃寒暄了几句,将话题不留痕迹的引向那年赠予的七彩凤匕,说是想要睹物思景,可是云妃此时手中哪里去寻早已丢失的七彩凤匕,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就是这样的一转,证明了他心中的疑惑。林然轩回到自己的宫内就下了一道圣旨,将云妃迁移冷宫去了。
可怜的云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嘤嘤的哭声响彻冷宫,只是再也漂不进林然轩那早已高高围起城墙的心中。
贺兰朝
东帝收到国中来急报密函,信上说是北辰派了精兵攻打贺兰边界,可是穿的却是东篱大军的军服。
洪帝同时也收到来自边疆幽州的密函,说东篱大军即以交好为何又违背誓言突发交战,实乃小人之国也。
两帝顿时心中明白,这是北辰的挑拨离间之计,可是一时间是谁向东帝告发北辰密谋之案的人无从查清。
东帝要回国了,太子东沐箫驾马去了霆王府,找到了东沐琳,告知清舞,国中招人陷害,北辰毁我安邦,必要回去践踏北辰,清舞却说,“不必急,静观其变。”
东沐琳舍不得清舞,清舞自然也万分难舍,随即当下拿起剪子揪出一缕发丝,咔嚓一剪,装进了荷包递给了东沐琳,道:“愿妹妹睹物思人。”
东沐琳欣喜接过,在自个身上胡乱摸着,也没见摸出什么宝贝来,尴尬道:“想姐姐自然是脱俗之人,若以身上宝玉金钗赠之,岂不俗气?遂意没带什么好东西赠予姐姐,待得他日一定好好补偿,姐姐若有什么困难之时便以发递之,妹妹一定鼎力相助。”
东沐琳跳上马背,却见东沐箫依旧站在慕容清舞身旁,不用想也知道皇兄有话对清舞说,便把头扭向一边,看着路旁的风景,陶醉的很。
“霆王妃……”想起那日大殿之上的无礼行为,这几日想说却说不口,眼看离别在即再不说也许就再没机会了,“那日大殿上的无礼行为实在对不住王妃了。”
清舞错愕地看向太子,这堂堂东篱太子向来自傲,如今居然给自己说对不住?
“霆王妃一定觉得我很失礼。”
这太子对她自称我, 清舞第一次觉得市井上的流言蜚语有待考验。“太子殿下,没关系的,清舞又岂是拘礼之人,那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只是奇怪太子居然认识我?”
第一百零二章 请战幽州
东沐萧一怔,没想到清舞如此直接的问道,他坦荡的承认道:“我们其实早已见过,只是王妃不记得了。|”
那日隔着那么远,她一身白衣驾马而来,都说贺兰女子不出半步闺房,只会相夫教子,却从来没有见过清舞这样的女子,率领大军站在巅峰之上,那场磅礴的大雨淋湿了她的发她的脸,却淋不湿她非凡的气度和绝美的英姿。
“那日你率领大军在山谷围攻我的军队,就是在那时我见到了你,可是隔着那么远,大雨暴涨,根本就没看清你的容颜,然而你的声音震慑了我,你一声令下同时也震杀了东篱大军。”
东沐箫或许会忘记清舞的容貌,或许会忘记她的身姿,却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她的声音。
难怪那日在大殿之上会如此惊讶激动,一切可想而知,当她已成人 妻,那么他又能如何呢?
东沐箫跳上马,望着清舞,这个女子对于自己仿佛就是一场梦,突然出现在他的梦里,又突然之间消失了,如盛开的莲花,待他正要触及,那花便已萎谢,如同这花没有盛开过,只是他眨眼间的恍惚。
“珍重!”他说出了最后两个字,没有等待清舞做任何回答。
衣袂飞舞,马蹄纷扬。
他用最为尊重的方式告别了她。只是不知此番一别,何时再见?
清河节度使快马加鞭用了五日时间赶回京都,一回京他立马上书洪帝,说愿请命前去幽州边关交战,助吾皇攻退宿敌。。)
轩辕洪帝自然欣喜应下,但凡有主动请缨者,哪位帝王不高兴?
洪帝又命人下诏任慕容清海为镇南将军,任命慕容清雷为副将,全力攻打敌军。
午后的秋风吹来,吹动着池里的碧波,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光。两旁的桃花,随风微动,碎石道上的石几旁坐着一男一女。
“听闻你二哥回朝了。”轩辕霆野一身墨色的玄衣,凤目狭长的看着对面的慕容清舞。
清舞轻笑道:“我也听说了这事,只是二哥为何这么急着赶回朝?这么急着前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