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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若满足我杨勇这一回,杨勇当牛做马也愿意服侍娘娘!”护卫这下倒是把话说全了,再度跪了下去。
“别急啊。”颜蔻色轻轻地把嘴巴凑到护卫的耳边道,“我怎么说也是府上的妃子,万一走漏了风声,这话好说不好听啊。不如……”
“什么?”
“不如,你跟我到府外去,咱们再……”颜蔻色就势拿舌尖轻触他的耳廓,护卫又是一个大大的激灵。
、五十一,正式出逃计划(四)
那护卫哪里见得这样的阵势,早已经被颜蔻色几句温言浪语哄得腿都软了。
“好~好~”他说着,轻轻地挪开身子为颜蔻色放行。
可是世间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的吧,颜蔻色正要把腿迈出去间,身后有声音传来:“末将参见颜妃娘娘”和护卫一样的说辞,却要铿锵几分。颜蔻色的步子停滞下来,倏地转身。
是个身着武将官府的年轻男人,浓眉重目,看她时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轻佻笑意。颜蔻色心说这大概就是护卫们的长官——也许被称之为教头什么的人了,他定是在暗处当笑话目睹了这一切,直到没戏可看时才跑了出来阻止她!
这样想着,颜蔻色有些赌气,语气也不由地傲慢了起来:“阁下是?”
“末将护卫首领陈良。”武官模样的人说,他手里有瑞王府各色人等的画像,这个新来的颜妃娘娘艳压群芳,自然是被熟记在心的。何况,小顺子公公还特地跑来嘱咐过,别人出府尚好,换作颜王妃若要出去,一定盘问仔细了,免得出事端。
谁知,今日一见她居然在试图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混出府去。陈良撞见了,只是觉得有趣,便躲在暗处看到了最后。
“本宫正打算回娘家省亲,陈教头拦我,意欲何为呢?”颜蔻色有些心虚,嘴上却冷静得很。这个喜欢看人出丑的护卫教头,还真真地随了他主子瑞王爷的脾性!
“回娘娘,”陈良深深地作了一揖道,“王爷有令,瑞王府内眷回家省亲或者外出祭拜、游玩必须持有他的手谕或腰牌。”
手谕或者腰牌,这两样颜蔻色都是没有的。她的气势软了下来:“我没有,回去让欧阳宰相补给你。”就要再度迈出脚去。
“娘娘,留步!”陈良显然是被凌霄寒特别对待的,他甚至敢起身挡在颜蔻色前面,生生地把她逼了回去。
“你……”颜蔻色气结,又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为之扼腕。
“娘娘若要出去,找王爷要他的腰牌即可,那物件王爷一般是不肯离身的。”陈良说,眼睛还是笑着的,却又仿佛暗示着什么一样地眨了一下。
“那是什么样的一块令牌啊?”颜蔻色小心翼翼地问。
“王爷的腰牌是先皇所赐,由上好的金银和暖玉制成,上有咱家瑞王爷的名号,整个凌狐国乃至周边,都找不出第二块了。”陈良说,心知这个妃子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去找凌霄寒要腰牌的,今日她能够对着护卫使出美人计,明日就该跑去凌霄寒的养心斋去行窃了。
这样的女子……倒真是有趣的紧。陈良摸摸下巴想,他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娘娘的本事。被传得满城风雨的颜王妃居然是个这样的人物,还真是让他意外之极。
“我懂了。”颜蔻色说,语气低低的。真的要去凌霄寒那里得到腰牌又怎么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呢?手谕?更是想都休想了!
自己有什么借口找他要呢?说想哥哥了?欧阳怀远只是个半路哥哥不说,又一日跑瑞王府八趟,自己何想之有呢?去宰相的府邸省亲?可是宰相府她也不过是认识欧阳怀远罢了!别的借口呢?自己又能编造出什么来呢?
“娘娘,瑞王爷生性风雅,喜爱饮酒作诗,娘娘今晚带一壶好酒过去,跟王爷好好地畅谈一番,腰牌自然也就有了。”陈良本是怀着恶趣味要看她如何是好的,看颜蔻色的神色心又不忍了,只好指点迷津。
饮酒畅谈?颜蔻色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跟凌霄寒有什么值得一起喝酒的事情?又有什么需要畅谈呢?!把他灌醉偷来腰牌还差不多!灌醉……偷来……颜蔻色想着,忽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冒险是一定的了,不过,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也不过是如此了。自己冒一次险,若成功,从此和瑞王府再无瓜葛,出去安心生产,过好平民百姓的日子;若失败,也不过是再次被他关押在柴房的黑暗中,或者……干脆恼羞成怒斩首示众……不如就索性一试吧!
颜蔻色心说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就别过一个护卫一个教头回冷月阁去了。
“杨勇,你真当这样的人物是看上你了?”陈良盯着颜蔻色的背影怔仲着,忍不住对自己的部下叹息说哦。
、五十二,王爷,我实在是有苦难言
是日,颜蔻色一早醒来只觉得腹中疼痛难耐,顺手拿了秀榻上的枕头抵在痛处,却依然是疼白了脸色。
“紫鸢,”她唤人,候在外室的小丫头应声赶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紫鸢见势头不对,也是吃了一惊。
“我只觉得腹内胀痛,你去帮我把王爷请来,可好?”
“娘娘别急,紫鸢马上去给你请太医!”紫鸢看到主子脸色煞白的模样,知道耽搁不得,就要跑出去。
“不,紫鸢,去告诉王爷,王爷自会带太医过来。”她这个丫鬟千般好,只是脑子死了点儿。人小,又太单纯,一句话没嘱咐到都办不成事。颜蔻色摸准了她的性格,才故意多说了这么一句。
“好,娘娘,你坚持一下!”紫鸢担心主子的安危,便急急地去了。
腹痛是假,想逃是真,颜蔻色的黄白脸色当然不是真的,而是他一手化上去的。颜蔻色虽然平日里衣着朴素,却无论怎样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她的化妆技巧不高,要瞒过这些老古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凌霄寒这边得到颜蔻色生病的消息,知道她身怀有孕,倒也不敢怠慢。马上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赶到了冷月阁来。“本王只是在担心她肚子里的小郡主,”凌霄寒心里说,却丝毫不敢耽搁脚下的行程。
因此,凌霄寒赶到时,颜蔻色正用一副极其煎熬的姿态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白如纸。
“你这是……”偏偏凌霄寒也是个性情极为别扭的人,他见颜蔻色这副病若西子胜三分的模样,只觉得心疼得紧,那句“颜妃娘娘还真是身娇体贵”楞生生地被堵在了喉间,吞不下又吐不得。不忍再嘲讽她,安慰关怀的话却又是无论怎样都说不来的。
“王爷……”颜蔻色见样学样,欲语还休的姿态学了个十足十。
“紫鸢,你家主子都病成了这样,就不知道请个太医来么?”凌霄寒舍不得说颜蔻色,便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小丫鬟。看来,也真得该为她换个机灵点儿的丫头了,眼看着一开始的肚子都要藏不住了,不换个伶俐人伺候着,他还真是放心不下。
“奴婢该死!”小丫头连忙跪下,胆战心惊。
“请王爷切勿责怪紫鸢,是臣妾深知自己的病症,不要她去请大夫的。”颜蔻色连忙为紫鸢洗白道。
所以说,她想把紫鸢托付给哥哥的想法是明智的,长期待在瑞王府,难保哪天这个面瘫王爷心情欠佳就把她家法处置了。颜蔻色心里碎碎念道。可她不承认凌霄寒只是个面冷之人,人却是个好人。
“哦?”凌霄寒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地不像话的女人,知道自己的病症?既然知道,为何不好生照顾自己?问起来,她居然还总是振振有词!真是自以为是呢,若不是看在……看在她为自己怀有小郡主有功的份上,自己是非要罚她不可!
“紫鸢,凰妃娘娘送我的凝香丸已经所剩无几了,你去帮我再讨几颗过来可好?”凰妃是凌潋滟的封号,颜蔻色猜是虚凰假凤之意,不知是否属实。彼时凌潋滟就是假托凝香丸的名义支开了丫鬟红玉,今日她就有样学样,来支开紫鸢了。
“是!”紫鸢虽然担心自家主子,却更怕眼里终日藏着万年飞雪的瑞王爷,她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奔跑出去,逃也似的慌张。
“你倒是护她!”凌霄寒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这个女人既善于自保又为人友善,对谁都是袒护有加,除了自己。对于凌霄寒,她是恭敬而客气的,没有多余的感情也没有袒护。该死!凌霄寒握紧了拳。
“贸然请王爷过来,的确有些失礼,不过,臣妾的身孕已经瞒不住了,还望王爷施以援手!”颜蔻色并不回答凌霄寒的话,而是“强忍剧痛”从绣塌上爬下来,跪到了凌霄寒的面前。
凌霄寒吃了一惊,却又觉得颜蔻色的表现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她怀孕至今也有五个多月了,纵使身着宽袍大袖也眼见着瞒不住了,整个瑞王府里,唯一一个不会伤害腹中骨肉的就是他凌霄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