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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舌归咋舌,自己的好朋友结婚,那是大大的开心。
重穿琢磨着送什么好,想来想去,上一世的年轻人结婚都干什么?
嗯,摆酒,不新鲜,蜜月,出不去,对了,那就拍婚纱照吧。
没有相机,还有画笔呢。
于是找一日,约了两位新人,特意叫他们穿戴好结婚礼服,在林子里找个敞亮地,摆好POSE等她画。
伊丽满头亮银闪烁,雕工细巧,趁得一张脸灿若桃花;身上的黎锦织袍,极尽华丽,绣满百兽花鸟。
“哇,这是你绣的?”重穿不敢置信。
“不是。”伊丽红了脸,“妈妈绣给我的,我们黎家的女儿出生后,母亲就会花费经年时间,用最好的丝线给她绣嫁衣,一直到出嫁为止才算绣完。”微微扬起脸,骄傲地笑。
重穿心里突然一酸。
赶紧跑去看阿叉,少年魁梧的身子外面,也难得披挂了黎锦的面袍。
“咦?”重穿上前细看,只觉那图案很眼熟,“这不是草泥,啊不,彩泥马么?伊丽,是你绣给阿叉的吧?”
阿叉和伊丽红了脸,彼此看看,点点头。
重穿笑。也就是伊丽,敢把这样的作品跟妈妈绣的放在一起。
可怜又幸福的阿叉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重穿急了。“又不是让你们演牛郎织女。”
“你说你们林海子弟,怎么也那么拘束放不开啊!都要成亲的人了。”
重穿气得走过去,先让阿叉坐直了,又把伊丽贴着往他身边一塞。
“好了,就这样,别动!”
伊丽和阿叉偷偷对视,又红了脸。
重穿投入到创作中去,下笔如有神。
许久。
“你这画法真怪。”
“嗯。”
“还要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
“我看他们不行了。”
“嗯?”重穿这才发现,寒无衣不知几时站在身边。
再看看那两个模特,早没了一开始欲语还羞的小儿女情态,脖子僵直,满头大汗的。
不由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现在可以先歇歇,反正基本画完了,只差上色,一会一个个轮流坐就行,也不用摆那么直。”
伊丽和阿叉如蒙大赦,立时站起活血。
三个都围到重穿身边,站成一圈。
重穿把笔一扔,瞪:“你们跟菩萨似的往这里一杵,我怎么画?风紧!扯呼!”
折腾半日,终于成了。
伊丽和阿叉看那画,跟真人差不多,衣饰细节,面貌表情,无不惟妙惟肖,仿佛有另一对人儿坐在跟前,激动得什么似的。
重穿对这幅有爱的作品也很得意,说明日找师傅给装裱了就送来。
那两个方依依不舍地放开。
寒无衣看着画,目不转睛地。“画得真是好,跟真人似的。赶明儿给咱俩也画一个吧。”
重穿抽口冷气,这便宜占得,无迹可寻啊。
点头。“没问题,寒少爷仙去那日,我一定好好给你画一副挂墙上。”
寒无衣瞪之,重穿嘻嘻笑,视而不见。
却说胡笳大人看到那画,盯了半日,方开口,脸上带着可疑的红云。
“好徒儿,你说你何时……给我跟你,戚先生也画一副这样的?”
重穿点头。“徒儿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戚先生,他肯吗?”
叫戚东篱没事跟那坐半天做模特,尤其还和胡笳坐一块,绝无可能。
胡笳期期艾艾地,“他不肯,你平日见他多留意,在心里画好了,再把我添上去不得了?”
重穿大悟,敢情师傅是要她PS合成啊。
明白明白!师傅真是人才啊!
伊丽和阿叉行礼当日,重穿做了蛋糕去了。
上面用糖浆画了两颗心。
一进去,就被伊丽和其他姑娘,逼着换了土著的衣服,也好,偶尔客串一下。
大家吃番薯米酒,唱歌,跳竹节舞,直乐了一下午。
到晚上,点上篝火,一群人团团围坐。
重穿这时已经吃了不少酒。
看一堆姑娘围在伊丽身边挤啊闹的,一时好奇心起。“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使了吃酒的劲,才挤进去,就见一个物事冲自己脑门砸来。下意识接住,听得身边姑娘尖叫,也不理会,又气哼哼地把那东西扔了出去。“讨厌,谁乱丢垃圾!”
然后,就听见姑娘小伙们再次尖叫起来,比刚才闹得还厉害。
重穿瞪眼,怎么了?
却见新娘伊丽兴奋得脸蛋红得像富士,亮得赛国光,指着一个人吱哇乱叫。
“姻缘球!姻缘球!”
什么球?重穿顺着她手指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个黎族少年,手捧着一个球状物体,意态潇洒。
“寨子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英俊少年。”重穿一边嘟囔,一边定睛一看,那少年一张蜜色面庞,似笑非笑,腮边两个酒窝一跳一跳的。
“寒无衣!”瞪眼,拍头。“我定是眼花了,看谁都像他。”砰然倒地。
有人接住她身子,叹气。“这酒品,真是越来越好了。”
转眼就是中秋。
今年胡笳大人特许,说小徒儿岁岁为师傅生辰奔忙费心,今年开始,让她自己选个日子做生辰,大家也好热闹热闹。
重穿很高兴,选了中秋。
十八问:“为什么选中秋?”
胡笳:“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戚东篱:“海畔何人初见月?海月何年初照人?”
寒无衣:“我看他只是想吃月饼。”
重穿摇头。“你们都错了,是因为这个日子好记。”
所以这一年的中秋,重穿收到了很有心意的礼物。
胡笳的,新入手秘籍两本,带胡评朱批的。
重穿鞠躬接过。“谢师傅赏。”心里暗骂,小气师傅敷衍我。
十八,醇酿木瓜酒一壶。
重穿欢喜地抱住十八。“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十八好兄弟,猩猩知我心。再一想,狐疑回看两眼,十八,你不是对我的身材有意见吧?
黑里透红的十八完全没有体会到某人龌龊的小心思。
寒无衣,一摊手,没有。
“过年时不是送了吗?”
“过年时候送的,不应该算新年礼物吗?”重穿眯起眼。
“不是有两件吗?”寒某坦然无辜的眼神。
重穿默,算了。
戚东篱,仙鹤神针一套。
重穿愣了。
传说中医圣家传行针神器,居然就这么给了她?
她只不过随便敲敲竹杠,真没想能得这样的彩头。
这好比一个人去7…11买串鱼蛋,说有抽奖,顺便拿一张,然后中了五百万。
“戚先生?”
“怎么?不要?”戚东篱还是淡淡地。
“要!”怎么不要,傻子不要!重穿慌忙接过,心想你再反悔也晚了。
胡笳走过去,撅嘴。“小戚,你对我徒儿比对我好。”
戚东篱斜眼看他。“我对你徒儿好,是为了谁?”
胡笳眼珠一转,那脸立刻发出万丈光芒。“小戚……”
重穿叹服,这外交辞令。
一边恨铁不成钢,师傅啊,人家只是问你为了谁,又没说是为了你!
正在神游之际,手里一松,却是寒无衣夺了那套针,贪婪地看着。
“想不到师傅居然会把这套针给你……”
重穿一把夺过,面夹寒霜,“正如我想不到你新年就给我送了生日礼物一样,寒施主,天下事,可预料者,不过十之一二。”
这一日,除了之前准备好的榨菜鲜肉小月饼外,重穿精挑了几种肉多味厚的蘑菇,细细剁了,拌上拿鸡汤煮过的粉丝和炒得嫩嫩的鸡蛋,专门给戚东篱做了一份杂菌素馅月饼,吃得戚东篱都缓缓点头。
虽则重穿想不通为何一贯冷淡的戚东篱会突然如此关照她,但这世上事,不需要所有都想通,只要结果好,接受就是了。
过完中秋,重穿就开始学针灸了。
有神器在手,学习热情那叫一个高涨。
只恨一贯很配合的药人十八,这次终于抵死反抗。
“想在我身上试针?绝不!”
看着十八捧着赵一曼的碗,说着刘胡兰的话,重穿知道,此路不通。
无奈之下,转头,温柔的轻声的唤道:“无衣!”
重穿一叫无衣,寒无衣就觉阴风阵阵。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一来,岛上人员有限,如果十八都不愿意,难道让胡笳,戚东篱上吗?
二来,教她行针认穴,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三来,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我不入地狱,谁入?
于是,自此每日陶陶居外,椰树底下,总见到一对少年男女如下诡异场面。
少女一脸狰狞:“快脱!”
少男默默除了衣衫。“轻些扎啊。”
少女恶狠狠。“轻些?万一扎不进去呢?”
捏捏少男肌肉,贼笑。“处机,发育得不错嘛。”
少男抖落一地鸡皮。
少女摸摸他脑袋。“乖,放松,你这样我下不了针。”
手下却不含糊,一点没看出来下不了针。
少男惨叫一声。
少女含羞一笑。“不好意思,错了。”
拔出,“再来。”
少男怒目。
少女低头。“无衣,又错了!”
少男暴起。
少女大叫一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