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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脏了的,寒公子一般都直接扔掉了。
所以,房间内的整洁工作,需要自觉。
“你就不觉得脏么?”
面对重穿炯炯逼人的视线,寒公子的回答照例是懒洋洋的一笑。“觉得。”
重穿瞪眼,力拔山兮。“那你不收拾?”
寒无衣理直气壮。“我不会。”
据说,寒无衣同志是个大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不知道多少人伺候长大。
所以一扔到岛上,生活自理能力为零。
幸亏够骚包,总算还有几分把自己收拾体面的本事,至于其他么,就只能将就了。
“你说你一大家子弟,跑荒岛上来学什么医?”
“我家开医馆。”寒无衣说话总是重点明确。
“当初为啥不放几个丫头在岛上?”重穿诧异。
“放了,被我赶走了。”寒无衣淡淡道,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重穿张大嘴,瞪圆眼。
“你脑子有毛病啊?为啥把她们赶走?”不赶走现在他也可以跟着享享福。
寒无衣笑,点点自己胸口。“我是有毛病,不过是这里的毛病。”
很严肃地说,“我最怕女人了,女人一碰我,我就想吐。”
重穿“咦”一声。
接近就呕吐,绝对的心理疾病,通常是童年际遇留下的阴影。
想到这里,突然抓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两下。一边问:“你小时候,莫非被女人非礼过?”
一边仔细观察寒无衣,果然僵了身子红了脸。
“还好,这不是没吐吗?”
寒无衣艰难地把手抽回来,咬牙切齿道:“那只能说你发育得太隐蔽了。”
没两秒又眼睛发亮:“小重,你看,我都不怕你,不如以后由你来帮我收拾屋子?”
重穿点头。“收拾你的屋子,容易,一把火的事!”
收拾这种事,是需要基础的。
寒无衣的房间只能人道毁灭,她还没有那样的功力。叫灵枢他们直接给他换个房间还更方便。
自己的房间没处下脚,寒无衣就老待在重穿屋里。
重穿赶之不去,只能由他。
渐渐也发现,此人不是真喜欢邋遢,只是习惯差。
走到哪里,衣服就脱到哪里,随手一扔;
虽然自己也爱在床上吃点心,但绝对做不到姿势漂亮,可屑屑飞满床;
然后要是走路踢到了凳子,甩手打翻了茶壶,即不扶,又不擦,该干嘛干嘛;
最主要的,脸皮厚,心里素质好,怎么嘲笑,他自岿然不动;
重穿自问没有那样的功力,只好动手收拾残局。
所以每次轮到回莫非岛,那都是提前一天就眉飞色舞,神清气爽。
寒无衣看着他,淡淡地撇嘴。“至于高兴成这样?”
重穿很认真地点头:“至于,太至于了!”
一上莫非岛,老远看到熟悉的陶陶居,就两眼发热。
再看到其实一早侯在门口的十八,假装打扫院子,频频四处张望的模样。
心里热忽忽的,撒腿就跑,一下跳上他肩头:“十八啊!我好想你啊~~~~~~~~”
声音高亢悠长,可是把憋在东篱岛的那股淑女气给出尽了。
“你给我下来!”十八佯怒,嘴角灿烂。“猴子一样,还是个姑娘呢!”
小师妹回来,有好吃,有热闹。他十八不怕承认,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想念。
“师傅呢?”从十八背上跳下,把包袱一扔,就匆匆跑去书房。
靠近也没听见人声,咦,有呼噜?
赶紧蹑了脚步,缩手缩头地探去。果然胡笳大人正以他一脉单传的四仰八叉姿势躺在躺椅上。
一面捂嘴偷笑,一面从桌上取了笔,蘸了墨,准备给师傅大人画个乌龟在脑袋上。
正想着怎么下笔,胡笳大人嘴巴动动,突然流下一大滴口水,发出一声销魂的呼叫:
“东篱~”
重穿打了个大寒战,拿笔的手一抖,一坨墨就此滴在胡笳清秀的老脸上。
胡笳睁眼,起身,揪住重穿后脖子处衣服。
“小徒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玩师傅啊?”
“哪里,实在是看师傅睡姿可人,突然动了创作的念头,才想着下笔,没曾想师傅就这么醒了……”
胡笳高兴地撸撸胡子。“为师的睡姿真的很美吗?”
重穿使劲点头。“真的,真的,此态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师傅我不是诓你,你那姿势跟铁拐李有一拼的。
这天晚上,重穿心情好,特别贡献了改良名菜水煮鱼。
吃得十八又想妈,吃得胡笳泛泪花。
“小徒儿天天在就好了。”胡笳含泪看重穿。
重穿真心回应。“师傅,人同此心。”
“嗯,看来为师得赏你点什么。对了,你的《洗髓真经》练到第几重了?”
“回师傅,第六重出头,第七重不到。”
“嗯,差不多,差不多。”
晚上,小院里。
胡笳果然传了一套步法给重穿。
胡笳说,这套步法他也只是知道,不会施展,因为这轻功需要特殊的体质才能练,而这特殊的体质,自然就是重穿同志。
话说练了《洗髓真经》后,除了以往的排毒功能,重穿更添加了移穴和轻身两大本事。
这套步法,需要特别的吐息方式配合,而这个吐息方式,就是重穿日日练习不辍的《洗髓真经》的运气法门。因此对她来说,直如日常呼吸一样自然。
这步法一共十八种基本变化,彼此配合又有无数排列组合。
胡笳临时给这轻功取了个名字,叫“胡笳十八步”,重穿觉得甚好。
可能一来是体质合宜,二来是上心,重穿很快掌握了基本窍门,一圈下来,走得那叫一个顺溜。
两个礼拜后,十八是再也摸不到她的衣角了,气得吱哇乱叫,暗恨师傅助纣为虐。
小师妹还不够淘气么?
除了这“胡笳十八步”,没几日,胡笳又授了她一件武器。
这武器很特别,是一条绢带,丝不丝,绵不棉的,质地非常坚韧,两头各栓着一个大圆铃铛。
胡笳说,这东西配合重穿的步法最是合适,因为轻便,攻击也更灵活。
用来点人穴位,那绝对是百发百中,叫人防不胜防。
至于名字么,叫“铃儿飞去来”。重穿照例觉得师傅很有创意。
后来她又发现,那两个大圆铃铛里面中空,各有两格,还可以按需填充迷药、毒药、□或者其他辅助攻击物体,开启机括在于用力巧妙。
胡笳又再特传了一套点穴手法,跟武器合起来,就叫“铃儿飞去来,人儿倒下去。”
重穿听了这名字,差点倒下去。这次,真的是夸不下嘴了。
不过虽然名号不怎的,拿十八练习的结果,却证明这功夫非常地狡诈,绝对行走江湖好帮手。
想想自己穴道人家点不了,点人穴道人逃不了,重穿暗爽不已。
可怜的十八,自从重穿学了医,就经常被用来试验各种半吊子迷药毒丹健身汤,此外还是个超级陪练,不,应该说是被练。虽然寒无衣的待遇跟他差不多,但寒无衣是有自保并且反攻能力的。
每到这个时候,十八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犯贱,为啥要盼小师妹回来住?
而重穿,则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到新步法,新武器的修炼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世谁家子
“2003年过去了,我想,我会想念它的。”
重穿站在归园二层露天小楼上,对着浩瀚南中国海,深情地说。
不记得这是冯小刚哪部贺岁片里的台词,只记得葛大爷说这句话时的销魂眼神。
这台词,真是不错。
练练功,采采药,跟十八笑笑,和无衣闹闹,这日子,真是白驹过隙。
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没什么轰轰烈烈,但每一天都挺充实。
《洗髓真经》练到第十二重,胡笳十八步熟极而流,寒无衣等闲已经抓不到她,即使是师傅,都要用心,才能摸到她衣角,还必得是十步开外;
医术精进,当然是相对自己,戚东篱的题目再不像是天书奇谈那么难以领会。
要说这一年最大的收获,是年中在师傅书房里偶然发现的一本不起眼的小书,书名叫做《江湖恩仇录》。当时重穿已经把那屋子里所有能看不能看的书翻了个囫囵遍,这本从装帧、封面都非常普通的小书,本该是左手拿起,右手放下的命,却因为这个貌似很不起眼的书名,让她想起一部非常粗糙非常有爱的早期电视剧,一时好奇就翻开来看看,是不是小刚哥也穿越了。
这一打开,咦,里面满篇潦草风流的小抄怎么那么眼熟呢?翻了两页,澎湃了!
这显然是胡笳大人亲著的大作,而那内容,写的正是近百年江湖的风云变换,格局更替。
辞藻华丽,文笔戏谑,点评犀利,看得重穿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尤其写到近二十年武林故事时,文风变得凄怨,胡笳大人一支妙笔,饱蘸情墨,谱写了一曲古色古香的江湖恋歌。师傅要是混晋江,那绝对是大户。
话说百年之始,江湖纷争不断,后经割据,形成两大势力。
一为正统名门,以武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