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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嘴里又着实有些干渴,就走过去了。
这不是遗忘之池吗?
几点阳光从树木间隙漏在池面,水静谧而晶莹。很漂亮,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变异鱼。
重穿走到池边,把柴禾放下,俯身喝了几口水。这里没有工业污染,天然水源没有不能入口的。
喝完擦擦嘴,抬头,就看到池对面有个人。
长发披散,身材窈窕,肤色棕亮,面上纹着奇怪的花样,看模样是个土著少女。
她显然也看到了重穿,僵着身子站在那里,清澈大眼瞪得滚圆。
“阿凡达!”
看着那土著少女的清凉装扮和健美身资,重穿不由欢喜地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只听得一物呼啸而来,却是那少女以为她要攻击,抬手射出一只竹箭。
“我去!”重穿这一下全无防备,慌忙侧身,堪堪避过,那竹箭“嗖”一下射入她身后大树。
左边肩膀一阵火辣痛麻,到底还是被蹭伤了。
“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那么性急啊!又没偷看你洗澡,招呼也没打就射我一箭!”
重穿皱眉头,冲她抱怨,也不理人家听不听得懂。
那头的少女突然叽里呱啦叫了起来,还放手指在嘴里,吹出哨声。
“诶!诶!诶!我可没有恶意啊!”
重穿看她样子,是在警示召唤同伴,想着言语不通,要是再来一堆跟那姑娘一样的急性子,她再灵活也得被射成竹毛刺猬。一边嘀咕果然不听十八的话就有报应,莫非自己真是主角?一边伤心肚子还空着,早知道先搞个蛋炒饭,好歹做个饱死鬼。
扛起柴禾就往回跑。
没跑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呼喝,还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
“站住!”
危急间,重穿也不及细想对方怎么会讲汉话,一边还不忘回嘴,“站的是猪!”
我傻啊,你要我站住就站住。
“站住!莫再跑了,你中了毒,再跑毒侵血脉就救不了了!”
“骗谁啊!”重穿嘴里应着,心下到底有些嘀咕,看了眼肩膀伤口,不觉有何异常,脚下却慢了,一没留神,被突出的树根绊了个狗□。
“唉呦!”
等她爬起身来,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
事已至此,她也就不跑了,默默打量下对面的人。
绝大部分都是原住民,跟那少女差不多的清凉装束,满目黑油油的肌肉群。
然后,在这群人里,有一个特别出众的少年。
穿着白麻布短衫,麻绳绑腿,细编草鞋,跟十八一样的装束,却比十八潇洒百倍。
重穿眯眼,仔细打量此人五官,总觉得不过是普通,远远比不上三少大少他们,但是组合在一起,那面相神气,就让人转不开眼睛了。
为什么?重穿皱眉,悟了。
美人都是比出来的,秋香要靠如花衬。在一群土著里,这小哥自然格外显帅。
瞧他眼睛没事都带着笑,蜜一样的肤色,腮边两个小酒窝似现非现。
呃,男人长什么酒窝啊,真是的。
此少年走近两步,温和亲切地笑着,问:
“你怎么还没死?”
重穿张大嘴。
这表情,这语气和这话,搭配在一起,实在是销魂。
“我为什么要死?”
少年指指最先看到她的那个土著少女。
“伊丽说她以为你是坏人,射了你一箭,那箭上可有银脚带的毒,中人立倒。”
重穿看看自己的左肩膀。伤口不觉得痛,的确有小小肿。“没事,只是蹭破点油皮。”
那少年一愣。“还真的破皮了?”眼里闪过诧异之色。走上几步,查看她的伤口。
看他行动自然,重穿居然也没躲避。
那少年仔细端详片刻,突然伸出两个手指轻轻挤了一下。
“咝!”重穿吸口气。
还没来得及叫唤,那少年用手指沾了挤出来的血,放在嘴里尝了尝。
“恶……”重穿冒汗,“好吃吗?”
那少年咂吧一下嘴,眼里精光乱射,直直盯着重穿,恨不得看出两个洞来。
饶是重穿脸皮厚,也招架不住了。“喂,吸血的小鬼,我知道我好看,也架不住你这么盯着啊!”
少年忍不住笑了一声,一会却沉着脸问:“你父母是谁?叫什么名字?”
重穿摇头。“我不知道。”
这人太怪了。见面第一句,你怎么还没死?接下来,喝你的血,再接下来,问你妈贵姓。
“我得回去了,饿死了。你会说他们的话吗?”
那少年看看她,点头。
“那好,麻烦你给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我没有恶意,下次可别乱发乱射了。射到花花草草还没什么,射到我这样妙龄乳鸽一样的姑娘,死得太冤。”
那少年掌不住,又笑起来。两个酒窝跳啊跳啊看得重穿拳头直痒。
算了,走吧,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拿起柴禾,原路返回。
这边那些原住民鼓噪起来,又听得那少年的声音,想是在跟他们解释。
叹口气,出了林子,走到菜地那,摘了个蒲瓜并两颗菜,和蘑菇野葱一起放在竹篮里。
正要走,听到身后有人叫,正是刚才那少年。“贪吃鬼,等我一起回去。”
贪吃鬼?重穿瞪。“等你?回哪儿?”
“陶陶居。”
“咦?”再瞪:“我们认识吗?”
“当然,我是你救命恩人。”
重穿汗。这日头太毒了,晒得有些人错乱,有些人冒汗。
那少年一面走,一面饶有兴味地看她脸色。
重穿:“我说,真的别老看我,我也就一般好看!”
“没错,在十八眼里,你肯定好看。”可恶的酒窝再现。
重穿再懵。心里狂叫,少艾,少艾,你们吐槽界啥时候出了这么一位精英人物啊。
跟他一比,你简直就是天真纯良。
他一张嘴,杀人不见血——都是内伤。
“贪吃鬼,你叫什么?”
他问的是贪吃鬼,不是我,所以我可以不回答。
“贪吃鬼,你今年多大?”
贪吃鬼贪吃鬼,不要摆出一副很熟的样子。
“你是胡老头新收的小徒弟?”
“你在那寨子里干嘛?”忍不住,你居委会查户口啊?
“我是大夫,给他们看病。”
重穿顿了下,偏头打量,咦,你也不过是十六七的样子,还大夫呢?骗谁啊。
撇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怎么,不信?”
“诶,不理人?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终于到了陶陶居。
重穿在橱柜里翻检一下,又发现一包虾干。
她麻利地煮上饭,在上面搁一层蒸板,把蒲瓜洗了切片,搁了虾干和水放一个大碗和饭一起蒸。
然后洗青菜,切细细的,野葱也切成小粒,拉一段咸鱼洗了,也切小粒。又拿了两个鸡蛋打碎备用。
剩下的野葱,特意连根挖来的,找个大碗种了摆在窗台。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再一抬头,那个烦人的家伙居然还在,拿了个板凳在院里坐着看热闹。
白眼赠之。想想问:“你吃饭没?”
“没,本来寨子里是管饭的,竹筒焖饭和鱼茶。鱼茶是一种酸菜,很好吃。但是我为了救你……”那人竖起两个手指,强调,“第二次救你。”摆摆手,大意是,你看,我为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是不是该表示些什么。
“想吃饭,就帮我劈柴吧。”重穿指指新捡回的柴禾。“我很忙。”
那少年看她表情,不像是以此要挟,又见她的确很忙。本来要拒绝的话,居然没说出口,站起身,找把斧头就干起活来。
重穿点点头,还算拎得清。拿了碗筷去厅里摆起来。
十八正在那晾衣服,看到她抱怨:“捡个柴禾搞那么久?趁机玩去了吧!”
重穿:“十八,我带了个人回来吃饭。”
“你这样贪玩可不行。劝你早收心……什么?什么?”十八停下手里的动作。“你你你,你说你带了个人来吃饭?”
重穿点头。
“这岛上除了胡师傅和我还有谁啊!你上哪儿找的人啊?”十八激动了。
“刚才我在林子里……”
“你你你,不是叫你不要进林子吗!真是爱闯祸,小心被寨子里的野人射一箭!”
十八更激动了。
“他们不是野人,是原住民。至于箭么,已经领教了。”
“他们?你见到野人了?箭,领教?”十八出离激动了。
重穿无奈地看看他,指指肩膀上的伤口。
“喏,还好只是蹭破点皮。那些家伙也跟你一样,很爱激动。”
十八紧张地看看她伤,怀疑地上下打量。“你被箭伤了,居然没事?”
重穿:“只是皮肉伤,能有什么事?你的反应,倒跟我带来那个坏小子差不多。”
“等等,”十八的注意力又从她的肩膀转回正途了。“你带来的坏小子,不是那些野人吧?”
“应该不是吧,他说他是个大夫,帮他们治病的。”
“大夫?啊,他人呢?”
重穿往厨房走,饭应该差不多了。“在劈柴呢。”
十八大概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了,刚才一激动,忘了这两天正是他出诊的日子。但是听到劈柴,又晕了。那个人!那个臭屁小子,劈柴?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