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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拽着一个,看着另一个。
看在重穿眼里,又是另一种亲近。
所以等重千里靠近她,柔声说:“小穿,别笑了。”
她就这样回身抱住了这个温暖的人。紧紧地,把脸埋在里面,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这个人,总是轻易让她放松下来,轻易就接收了她的眼泪。
重千里一手揽住她,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背脊。
仿佛那里,有一道长而冰冷的伤痕。
重千斤的一颗心,冻入了万载冰川。
重穿哑声笑道:“大少,我太高兴了,想去喝杯酒。”
重千里摸摸她头,没有问“一会千斤他们就要比赛,你不看看?”也没有问“既然高兴,你为什么哭?”只是说一声好,就带她走了。
重千斤只是看着,没说什么。
说什么呢?
刚才既然都没去抱,现在更没理由去拉。
难道说,她必须看自己跟慕少艾比赛?
凭什么,要她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那么重要?
重千斤这一刻,几乎想笑。
这表情看在慕少艾眼里,却是特别的凄清,凄清到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重千斤的脸。
非常温柔地,温柔到慕少艾以前从未想过可能用在重千斤这个人身上的温柔。
可是做起来,那么自然。
快下船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重穿的胳膊。
“咦,小穿穿,你的三少少艾马上要打起来了,你居然还往外走?”是重千金。
重穿镇定,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忍心看啊。反正谁赢了,我都高兴,谁输了,我都难过,还不如不在场。”
借口是假的,话却是真的。三少和少艾的确是他的手心手背,只是现在人家长成了一只手。
重千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两眼转啊转。“小穿穿有些古怪呢!”一转身,“算了,少年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只是,别后悔哦!”
重千里带着重穿在路边一个小酒馆坐了下来。
要了油炸臭豆腐、银鱼炒蛋和一盘酱烤麸。
酒是粗酿,度数不高,配着最普通的小菜,再来两个馒头,却格外合宜。
重穿吃得很香,很饱。
这人温饱一解决,心情就好很多。可能是胃里有东西,暖洋洋的就踏实。
何况隔壁还坐着个重千里。
他的脸春山朗月,他的笑煦风过境,他的眼神,仿佛阳光下的海,闪烁,温暖又深不可测。
“大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是吗?”重千里微笑,眼里似有深意。“那小穿想不想,一直跟我在一起呢?”
“呃?”重穿愣,“大少那么忙,还能带着我到处走么?”低头,睫毛微垂,“何况,我现在不喜欢江湖了。”
重千里:“你是新一届的锦绣公子,仅凭这一点,江湖也不会放过你。不过,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让你先逍遥几年。”
重穿:“什么办法?”我小孩子还没当够,赶紧告诉我。
重千里:“其实,除了虚名之外,当选四公子的人,另有一份奖励。”
重穿:“是什么?银子吗?”如果是银子也不错,将来自己到处瞎逛,银子都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锦绣公子这个虚名卖不得啊。
重千里笑:“才跟千金待几天啊,就学得她这守财奴的脾气。”
重穿也笑,谁不爱钱啊?没钱你拿什么得瑟。
重千里道:“这另一份奖励,跟师承有关。每一位公子,都能得到相应的名师指点,在自己所长的领域,更进一步。比如你,锦绣公子,我可以安排一个师傅给你指导书画,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重穿想想。“可我其实不喜欢舞文弄墨的,画画纯是好玩。”
重千里:“我看你画的不错啊,为何不继续学?”
重穿撇嘴:“爱画就一定要当画家么?一旦爱好成了职业,离死不远了。”
重千里失笑:“小穿你总有些古怪理论。”又问,“那你想学什么?轻功,剑术,还是音律?”
重穿:“我想学些稀奇古怪,不一定管用但是好玩的东西。能不能杀敌制胜不重要,有意思就行。”
重千里不以为然。“你就顾着玩,既然到了江湖,总得学些防身之术,身边人并不能一直照顾你。”
重穿:“那只能怪我命该如此,反正我一个人,死了也无牵挂。”
重千里面色一沉,冷声道:“再别说这么任性的话,叫关心你的人听了,很是心寒。你只顾自己痛快,可曾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
重穿愣愣地看着重千里。何曾见过这样的大少呢?
这语气,让人抑制不住地发冷,这话,却又让人心里滚烫。
颤声道:“也不是光顾着玩,我也仔细考虑过,以我的脾性,必定不可能把武功学得像三少他们那样,不如我就学医。这个东西不需要太多天赋,只要我有想保护大家的心就可以。这样,我就不再是累赘。”看重千里面色稍霁,“何况,我天生的尝毒即知,或者老天本就早有安排吧!”
重千里一双眼盯着重穿,夜海泛波,脸上露出几分释然和奇怪的表情,半晌,缓缓道:“我明白了,或许,真的是老天的安排吧。”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再坐坐就回去,晚些你还要参加魔音公子的比赛,午间趁机休息会。”手指抚过重穿的眼底,“看样子,昨晚上必定没有睡觉。”
重穿只觉得眼底有如电击,又麻又痒,脸登时通红。
重千里笑两声。“老板,结账!”排出一小锭银子在桌上。
重穿起身时,忽觉背后异样,回过头,看到另张桌子上坐着个身着墨绿长衫的男子,只是个背影,却修长炫目,让人移不开眼。
重穿看两眼,为何有几分熟悉。就在那男子脖颈微动,似乎要转过身时,听到重千里唤:“小穿?”
重穿回过头,一笑跟上。
身后,依稀传来另一声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乱弹琴
前一日疲累太过,一夜未眠,此时吃得饱暖,与重千里聊天又解了几分郁闷,重穿回房就昏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听得有人敲门。
很有节奏的,笃,笃,笃。过几秒后,重复。
不会是少艾他们,哪里来这样的耐性呢?
重穿下床,葫芦葫芦脸,开门。“谁呀?”
却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一脸吓住的表情。
“纳南白?你怎么傻站在这里?”
纳南白心里抖了一下。说他傻站,真想拿个镜子来让她看看什么是傻。
眼前这个人,发如乱草,双眼微肿,一副睁不开的样子,半边脸上是睡出来的床单褶子,嘴角湿润,犹有盈唾。米色中衣皱巴巴地裹在身上,一边揉眼,一边嫌弃地看着自己。
大梦谁先觉,平生你不知。
大白天的,这啥时辰啊,睡成这个样子?睡也罢了,还这么不自觉,也不说擦把脸穿件衣服就出来开门,开了门第一句话,还好意思说别人傻?
看着对方不以为然的视线,重穿擦擦嘴:“你找我啊?”
纳南白吸口气,伸出一根洁白修长的手指,点着重穿:“你,你就不能先穿件衣服?”
重穿纳闷。“为什么?”不冷啊?再看纳南白几乎扭曲的脸,悟了。对,自己穿着中衣就出来了。唉,所以说古人就是麻烦,中衣款式如此严谨,长胳膊长腿的,就算穿出来了,又有啥?
但实在费力解释。
“有事进来说吧。”
重穿不理他反应,自己先回去床上趴下了。
纳南白好不容易定下来的气闲下来的神又轻易破功了。
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吧?嗯,这感觉是好还是坏呢?
站了半天,也没说话的意思。
床上那个看他没说话,也就不吭声。虽然接触不多,她多少知道纳南白的脾性。
反正,这次还是你来找我的是吧!有啥事你就说吧,好赖我在床上躺着,舒服得紧,等着也不吃亏。
好一会儿,纳南白终于回过神。“你晨间怎么走了?”
本来不想八卦的,但是忍不住。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几时会想管别人的闲事?
可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重千斤和慕少艾比赛,某人居然不在场?
“呃,饿了,就去吃东西了。”
纳南白沉默。
算了,看对方这强悍的神经逻辑,八卦真的不适合他,还是直截了当说正事吧。
“那个,一会的比赛,我是不能输的。”
“比赛?什么比赛?”重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哦,对,真是睡迷糊了,一会她还要跟纳南白争魔音公子的席位。
纳南白强忍住嘴角的抽搐。这个人!枉他还专门来警告提醒,居然都忘了一会要比赛!
想想自己的处境,真想吐血暴走。
这是个什么人啊,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自己都想失常。
却不料,重穿这会儿回过神,突然瑟瑟发抖。
她是忘了,不代表她不怕。纳南白的箫音,对她来说就是噩梦。
“不要!”
纳南白皱眉。“什么不要?”
“你那个什么梧桐,我不要听!”
纳南白默,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床头。
重穿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