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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享清河宋氏的香火。
顾妩还不曾睡熟,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卧室的门被推开,顿时惊醒,鼻间嗅到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道。
——是宋之徽!
清河宋府规矩多,一时起居好好多传统习俗,宋之徽甚至连沐浴的时候,都会惯用清河宋氏的一种传统药草。
顾妩不过只是沾着枕头一会儿,她睡得浅,这时被宋之徽惊动着悠悠醒转。
她的音色里,带一点娇弱慵懒,软软的,糯糯地唤了一句:“宋之徽,你才回府吗?怎么还没有睡?”
外面是寂静无边的漫长黑夜。
顾妩的卧房中,只有离着床榻极远的一隅放置着一盏琉璃小灯,透过玫红色的绢丝灯罩,映得室内的一角满是红晕。
宋之徽只怕一夜醒来,她就已经不见,只怕黎明时分,她已经羽化而去……
他也不答,慢慢地宽衣解带上床,隔着丝绢暖被,就覆在她的身上。
顾妩笑推一下他:“怎么了,傻傻的?”
她的话音未落,宋之徽已经滑进她的被衾,伸手就把她紧紧环紧。
她生性虚寒,睡了这么久,被衾也不过只是半温,身子也不过软绵绵的,只有一点温热,以为宋之徽又歪腻起来,略挣脱了一下:“你又怎么啦?我只不管你,今天我可是累得很,不知道那衣冠有多重,沉得我都要抬不起头来!”
宋之徽听着她碎碎细语,只是紧紧抱着她不答,他的脸正伏在她的鬓间,隐约还能够闻到她惯用的蔷薇香气,淡淡的,滋味清甜。
宋之徽与她面对面相拥,伸出一条长腿,搭在她的腰间绕过,缓缓环紧,啄住她的唇,辗转着吻她,半个身子往她的身上覆去,双手摸索到她的胸口,就去解顾妩里衣的衣扣。
他的指尖,顺着她松开的衣襟而入,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拂过顾妩温热的胸口,让她不由地一阵一阵抖索颤抖起来。
顾妩虽不知道宋之徽为什么会这样心血来潮,但是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从她进宋府的第一天起。
是因为今天自己及笄了,是已长成的女人吗,还是他等了太久,终于按耐不住?
顾妩从不敢自作聪明,不至于浅薄地认为——宋之徽,把自己弄到宋府来,就只是想着把自己供起来瞻仰。
这一天,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晚了很久,宋之徽,比任何一个人都更隐忍。
而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她甚至也没有那么抗拒,她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一只金丝雀,理所应当的责任与使命。
她感觉——他呼在她耳畔的气息,慢慢地急促起来。
他的指尖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窜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撩得顾妩慢慢地暖热起来。
宋之徽离开她的唇,沿着耳畔鬓角而下,沿着脖颈,碎碎地吻,突然咬在她的胸口……
…… …… …… ……
天色慢慢地明亮起来,四更的钟鼓,已经敲过。
朝臣代漏五更寒,已经是宋之徽起身,准备去上朝的时分。
宋之徽从来起得早,却不曾有过这样疲惫懈怠,误了时辰的时候。
宋府大管家宋一,从清河起,就跟着了宋之徽,算是照顾了他很久的亲近旧仆。
宋一看着天色一点一点通亮起来,等得提心吊胆,终于苦着脸,远远地站在门外,唤宋之徽起身:“大人,大人……起身了!”
宋之徽早已经醒了很久,没有好气地应了一句:“退下吧,今日不朝!”他听着宋一战战兢兢退出庭院的脚步声,伸手拥紧身畔不着一缕的顾妩,指尖在她光滑的肩膀婆娑。
这半宿,他曲意温柔,她亦温顺迎合,竟是无比缠绵缱绻。
宋之徽就着微弱的晨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顾妩,一直看到她嘤咛一声醒转——她的浓密长睫,如蝉翼一般地乱动,睁着一双美目顾盼,墨玉瞳色似要他吸进去。
她被他盯得脸带羞色惭意,转身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
宋之徽才看见她的脖颈一处,斑斑驳驳的一大片,俱是被自己啃出的痕迹,脸上不由地一笑。
“是不是折腾得你,浑身骨头都快要散了架?”他把脸轻轻地凑过去,托在她的肩肘处,轻咬,笑问,“累不累?”
顾妩本就连看都不敢看他,羞愧得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底:“宋之徽,你这个长舌妇!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气呼呼地把枕头重重扔在他的脸上,“穿衣,穿衣……”
宋之徽吓了一跳,匆忙接住,叠声,像是鹦鹉:“是是是,穿衣,穿衣……”
顾长见小宋55部分(看过的同学谨慎购买)
作者有话要说:先看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一直在追的同学可能看过了!如果不小心误买了,我先道歉!
因为照原来的写,可能太虐了一点,于是,我改了大纲,重写了一小部分。
先看作者有话说
顾长进京的第二天,极其忙碌,他先去拜见陛下,只是陛下虽是九五之尊,到底还只是一个年幼的稚气孩童,顾长只不过作为博陵州牧,走一个地方官的过场。
拜别了幼帝,他又前往吏部述职。
吏部的官员中,不乏是曾经与他相厚的同僚。
只是博陵顾家,今日不同往日,顾长虽然照样世袭了博陵州牧,只是离开了京都,就远离了作为政治中心的朝堂。
那一些官员的脸上,勉勉强强维持着淡漠的客气,只怕也已经是看在宋之徽的情面上。
以前的顾长,出身已是显贵之家,又是博陵顾家的嫡长子,从来眼高过顶,志气绝不在宋之徽之下,只是他的个性,却也是能屈能伸,不过是满脸堆笑着,应付完种种应酬。
内监殷勤上前一步,推开清徽殿的正门。
顾长对他淡淡一笑,以示谢意,继而一步一步……迈入宋之徽的清徽殿,外殿空旷宽敞,坐满了摄政大臣的属官文臣,人人手捧卷宗,垂首敛神。
顾长越发地沉住气,屏息凝神,听见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内殿的正门被推开。
内殿中,宋之徽正坐在一张宽敞的书案前,案几上的卷宗,堆叠如山,摄政大臣眉头紧锁,指尖拈着一枝狼毫笔。
宋之徽见到顾长,匆忙站起,殷勤招呼:“顾大人,来了!快请上座,喝杯热茶!如今天气越发阴沉下去了!”
昨夜,宋之徽浅尝情 欲滋味,起身以后,只是在府里痴缠着顾妩歪腻,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她,除了错过了早朝,连入宫都比往常晚了很久。
宋之徽唇角含笑,脸色和煦,竟如春风拂面,仿佛前一阵子,把顾长骂得像一只落水狗的,不是他自己,忘记了那时,他叫顾长滚回博陵去的语气,阴狠的,像是要把顾长剥皮抽筋。
宋之徽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爱屋及乌,觉得顾长都顺眼多了。
顾长也是惯会做表面文章的,虚虚含笑应答:“虽然有风,好在出了太阳,倒也不冷!”
宫女斟了茶,小心翼翼地捧着两盏过来,宋之徽接过,亲手奉在顾长的面前。
顾长诚惶诚恐站起,口称“不敢”,就着白瓷茶盏噙了一口,含笑看着宋之徽:“一大早忙着述职,处置种种琐事,来不及早点过来跟宋大人问好!”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宋之徽亦是微笑:“顾大人客气了……”
顾长小心斟酌了一番:“下臣进京前,拙荆与家里的姨娘们,亲手替妩妩做了几件衣裳,托我带给她,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长辈们的一番念想。我进京那一天,纷纷扰扰的,也没有来得及拿出来给她!”
“有劳了!”宋之徽不是不知道顾妩的心思,她怨归怨,气归气,到底是想着她在博陵的亲人,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州牧大人若无事,不妨去宋府看看妩妩,只怕她一定欢喜!”
“是,下臣也正打算跟宋大人说一声,等一会儿就去……”顾长应了一声。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满室寂静。
顾长从博陵至京,一路风餐露宿,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一会儿想着顾伞意气用事,太过于鲁莽,实在该怨该骂,一会儿想着顾妩在京都里跋扈嚣张,这样无法无天,不知道结下多少仇怨,实在恨得狠。
顾长对顾妩心存的芥蒂,虽然轻易放不下,只是他长兄如父,顾妩出母胎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这几个弟弟妹妹,几乎都是他一手抱大的,他又怎么会对顾妩丝毫没有感情。
顾妩及笄那天,他刚到得家门,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心里未必就真想伤顾妩的心,只是说出口却是恶言恶语,也已经愧疚了几天。
顾长欲言又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宋大人?下臣有几句话,想跟大人您讲!”
“不忙,顾大人只怕还要在京中踯躅几日!”宋之徽扫了顾长一眼,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