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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花城被查封,姚艳诗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甚至因着与北朝卫卿过于密切的关系险被系狱,容遇恰在此时高调为她赎身,另辟庭院安置她。
她现在也不过是刚过二十五岁,沦落风尘许久,自然有另一番让她自信的风华韵味。
曹楠拉拉她的袖子,瞟瞟容遇难看至极的脸色,低声说:“流芳,别说胡话了。”
“哦,”流芳似是恍然,顺手拿起身边曹楠的酒杯,说:“恕我口拙,我自罚一杯,姚姑娘莫把刚才的几句胡话放在心上。”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斜地里伸来一只白皙有力的手,容遇硬是夺了了她手中的酒杯,淡淡然地说:
“还没喝便装醉了是不是?你自己没有杯子?。”
曹楠尴尬不已,姚艳诗忽然想起一事,笑得春风醉人,说:
“六小姐想喝酒,不如我们行个酒令?”
流芳也笑了,想借这种小伎俩来让她出丑,都不想想她活了两辈子少说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岁的人了,于是说:
“行酒令有什么稀奇好玩的,不如我们摇色子猜点数吧?”还是苏桑的时候经常跟同学朋友在酒吧玩“大话色子”,她是高手中的高手。
“好啊。”曹楠想,转移一下这两个女人的视线,火药味便不会弥漫得如此浓厚。
流芳粗略讲了一下规则,容遇黑眸晶亮,带着浅笑说:“哦,输了的人自罚一杯?”
“能不能以茶代酒?艳诗恐怕自己不胜酒力。”
容遇善解人意般覆上她的手,轻声说:“无妨,本王自会替你挡着。”
流芳的眼神僵了僵,嘴角微抿,曹楠宽慰的对她笑笑,侧身在她耳边说:
“别担心,我没见过比你更聪慧的女子了,流芳,你会赢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攻大计 6
容遇的笑意还是很冷,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四个色盅,还有十杯解语。
“我有五个一。”流芳说。
“本王比你多一个,有六个二。”
狗屁,色盅里六个色子,你能摇出六个二来?谁信!流芳笑笑说:
“我不信,你开来给我看看。”
容遇把色盅拿开时,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起来。桌子上果然是六个二……
“你出千!”她极度不服气。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喝!”
下一回,姚艳诗输了,那杯酒被容遇很体贴地挡了。
流芳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身边也有一个人肉挡酒机器,曹楠也是个很有风度的人来的……
可是很快,流芳便叫苦了,原因就在于曹楠的战斗力太弱了,几杯下肚眼神便有些发直,脸上红云乱飞,而她,已经喝下了好几杯解语了。
“你又输了。”容遇把酒杯推到她和曹楠之间,“谁喝?”
“我……我要先去如厕……”流芳讪笑,落荒而逃一般奔向醉月楼的茅厕。
掬一捧清水洗洗自己的脸,强行把醉意压下。
她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容遇这个人的脑子是不可以以常理推论的,记得当初玩五子棋他也是上手极快,再新奇的玩意儿到了他手上自己还敢保证自己会稳赢吗?
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风一吹她的酒意似乎就有些上来了,头霍霍的痛,她记得醉月楼是有后门的,后门对面有个医馆,不管怎么说先到那里吃一丸醒酒丸再说。手刚一攀上门栓,身后便想起一个声音说:
“怎么,输惨了就想溜了?不要你的曹公子了?”
流芳握紧拳头,深深吸口气,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容遇那张可恶的脸,说:
“我怎么舍得丢下曹公子不管不顾?王爷,我不过是迷了路而已……”
“是吗?”容遇的身形向她笼罩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腰,“我看你不是迷路,你只是爬墙爬得比谁都快而已。”
她笑得得意,“这不是王爷的功劳么?王爷放了我,我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好男人还有这么多。”
“那你岂不是该好好谢我?”他咬牙切齿,这女人果真没心没肺。
“谢……唔……”她一时无法适应马上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的俊脸,刻薄的违心的话被他封住在唇吻之间,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舌头用力撬开她的贝齿,像怀着深仇大恨般扫荡她口中的每一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解语馥郁的酒香虽然醉人,可还是无法使他的狂野搜掠与浪漫温柔接壤。她节节败退,身子被他用力地推搡抵到身后的木门,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浑身血液倒流,脸颊耳根火烫得像被烧过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她用尽余力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手一松放开了她,她喘着气艰难地说:
“王爷这是在非礼前妻,我记得好像我们的游戏规则中没有这一条惩罚。
他在她耳边轻笑,“这是奖励。阿醺,告诉我,你玩够了么?趁我还没动真怒的时候,放过曹楠,嗯?”
“王爷可是玩够了?那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休妻的缘由了?”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今天。”
“好,很好。那我们继续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哪一天王爷愿意讲了我还不一定愿意听呢!对了,我想告诉王爷的是,放过一个曹楠,难道我就找不到第二个第三个?”
“你尽管试试看!”他的脸终于黑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把拖着她的手就往雅间里走,“没玩够,很好,那就继续玩!”
一进雅间,脸色通红的曹楠讶异地叫道:“流芳,你的嘴唇怎么肿了?莫不是被蚊子咬了?”
姚艳诗脸色一变,哀怨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容遇,流芳叹口气说:
“就是,茅厕里的蚊子又大又黑又臭,”她瞥瞥容遇那身黑衣,笑道:“老爱占人便宜,讨厌得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死。”
姚艳诗冷笑,“六小姐,蚊子能咬那么肿么?”
“能。姚姑娘要不要上一趟茅厕体验一番?不过要带上王爷哦,做个见证!”
流芳得意的笑着,冷不防容遇又把色盅推到她面前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曹楠没替她再喝上几杯便倒下了,而她也没能侥幸,接下来她赢了容遇好几回,可是输了两回,那两杯解语,直接就让她昏昏沉沉地醉过去了。
容遇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这女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艳诗,帮我一个忙。”
姚艳诗疑惑地看着他,他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把曹楠带回玉兰巷吧。”
“王爷?”
“接下来怎么做还用本王教你吗?你不愿意随了他便做一场戏就得了,若下半生想觅一良人曹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浪费在本王身上。”
“王爷,”姚艳诗泫然欲泣,咬着唇说:“你知道的,我不介意等,我也不介意就这么一辈子留在南风苑,我甚至,不需要一个名分……”
“艳诗,虽说树大好遮阴,可谁知道这树哪一天会倒呢?不如寻一个能真心爱护自己的人,平平淡淡地踏实度日。”他看了看醉倒在自己怀里的流芳,笑容里多了一抹不经意的温柔,“我这棵看似枝繁叶茂的树,心早被这顽劣不堪的虫子蛀空了,如今,她就是我的心。她在,心便在,你懂吗?”
说罢,横着把那醉醺醺的女子抱起,大步走出雅间。
流芳这一醉,足足睡了三天。她只知道自己很疲倦,酒醉时昏昏沉沉的,醒来后头痛欲裂,于是躺了三天,直到楚静风说要带她去参加冬狩。
大冷天的,要是下了一场大雪的话甚至连飞鸟都绝迹了,更不用说走兽,这样的天气只适合躲在被窝里睡睡觉关上窗子打打火锅,去打猎?皇甫重霜别不是那条神经出了问题吧?
楚静风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栗凿,“这回是在皇家御用的打猎场打猎,里面早就圈养好各种兽类,只消放出来,供皇家子弟展示骑术箭术以作竞技用的。带你去是让你散散心,有不少的大臣闺阁皇家贵妇也会去哪里。你要是真怕冷,那就别去了。”
“阿风,我怕累,可不可以不骑马,坐马车去?”
这一天天气晴好,流芳穿着大氅缩在马车里,小看云和无为笑嘻嘻地清点着楚静风送他们的各种焰火,一边商量着入夜时就要放焰火。
流芳本来恹恹欲睡的,可是一下车便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无他,她又见到了容遇和姚艳诗。
皇家御苑就在焚玉山北麓,方圆几十里,山脚下种了许多高大的常绿树木,经霜后更显得苍翠,随从们已经动手按扎营帐了,看云和无为拿着小弓箭跑到小树林去玩,流芳随着他们走了一段,一阵马蹄声响起,流芳抬头一看,原来是曹楠。
“曹兄,你也来了?”她意外而高兴的问。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攻大计 7
曹楠勒住马,看了看流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