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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木义政知道皇帝已经下了三道召令,都石沉大海。
以织田亚夫善疑的心性,估计是怕当年之事再发生,怎么也不愿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若非他自愿,绝不会在现在有娇妻幼子相伴的幸福生活中,又回到这个肮脏的皇宫来。
“陛下,臣遵旨。”
“清木,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可以,可以封他的亚国妻子成为真正的亲王妃。我要他回来,暂代我职,做,做帝国的摄政大王,主政!我绝不会让那些人,夺走本来属于他的一切!那些该死的小人……咳……”
“是,臣明白陛下的心意。臣即刻启程去亚国,带亲王回来。陛下您一定要等着我们!”
“好,好,快去吧!路上,小心。”
当清木义政离开皇宫后,立即赶往码头。
与此同时,一条消息也立即传到了出云殿中。
真英子接到报告时,立即前去通报,本已是夜半三更深眠时,可从隔扇门风传来的放浪欢淫声,疯狂地震动着耳膜,让听之者不无面红耳赤。
“小骚货,你就是天生让人干的!”
“啊,英杰,太……太深了……”
“公主,将军,有急报。”
真英子低声一报完,立即退到了远处角落里,浑身都禁不住发热。
很快,走出来的是只着了一条长裤的男人,男人虚发微湿,俊秀的面容在淡淡的月辉下,散发着惑人的魔魅气息。
真英子只一眼,就吓得垂下头。
荣泽英杰走到婢女面前,问详情,目光一闪时,手指轻轻划过婢女绯红羞涩的脸颊,听完报告后,他突然俯身,唇角擦过了婢女的耳廓。
“真英子,谢谢你。”
虽然,这只是极普通的一句话。
可是男人的声音,就像蛊惑人心的魔鬼散发着绝致的诱惑魅力。
真英子浑身一颤时,感觉柔嫩的耳垂被男人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立即退开了,扔给她一个火辣的眼身,转身回了屋子。
小婢女却盯着男人那汗泠泠,精壮结实的阔背,久久无法自矣。
屋里
“清木去亚国找织田亚夫,估计是你皇兄要亲王殿下回来。呵,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亲爱的亚夫哥哥就要回来了,高兴么?”
“英杰,这是政治。我现在已经不喜欢那个一心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了,他回来,只是我们复仇的第一步。”
女人雪白无暇的肉体又压了下来。
黑暗中,男人阴翳的眸底,都是极致残忍的冷笑。
……
清木义政在离开皇宫时,曾遇刺杀。
幸而一直伏于暗处的忍者侍卫救了他,他心知京都的几大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皇帝被逼到尽头,才不得不密诣宣他入宫。
他要是再稍不小心,就可能命丧在这次政变的浪口。
为求妥当,他立即向织田亚夫安置在京都的消息联络处求救,联络处的武士立即组织了一个护卫团队保护他前往长崎,以便在长崎坐船直接到亚国沪城。
当清木义政安全离开京都后,一条消息也立即传到了左大将军府上。
武田钢获悉,当即气恨不矣。
“可恶,这个昏庸没脑子的皇帝从头到尾就只护着那个小白脸儿,老子兄弟们为了帝国抛头颅撒热血,最后竟然落得这等下场。那个小白脸娶了亚国的卑贱女人,还给那里的老百姓送钱送粮,置我们的帝国人民于不顾,简直就是大大的卖国贼!凭什么还要支持他?”
送信人连连称是,又说,“大将军,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啊?你和咱们主子里应外合,好不容易把倒光势力给建立起来,要是织田亚夫真回东晁来,凭他的本事,要是得了皇帝支持,恐怕还会东山再起啊!
至于那些皇室贵族根本就是墙头草,风吹两头倒的软蛋。虽然这次高丽大战上他们分得咱们不少利益,可实际上一直都视我们军人为粗鄙野夫,看不起咱们,根本不是真心诚意跟咱们合作,要是一个弄不好,又被那妖孽似的男人给迷惑住,勾走了魂儿,咱们之前的努力恐怕就功亏一篑了!”
武田钢心头恼火,也正因为这送信人分析的内幕因由,一直是他的心头刺。
而他之所以会信任本来仍属于织田亚夫下部的荣泽英杰,也都是因为,他们不仅是武人出身,军人身份,同样也来自贫困低下的百姓阶层,都是靠着女人才爬到当今这个位置。
荣泽英杰被织田亚夫革了职,军衔和所有战功都被抹掉,心中自然不爽,跑来投靠于他,想要联手将之织田亚夫扳倒。
开始他是不信任的,但随着这长时间的合作,推心置腹,互利互惠,且因为荣泽英杰与出云公主的关系,他这个打了大败仗狼狈逃回国的大将军,才没有遭人笑话,还能重新获得皇帝生用,如此再造之恩,让他更为信任了。
武田钢想,当初织田亚夫骗走了他的得力部下南云卫,现在他也截去织田亚夫这一臂亚国大战的大功臣,未来夺取大元帅之职,必然对他有极大的助益。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本将军立即招集人手,请他到鹿鸣馆共商大事。”
武田钢终于决定将荣泽英杰介绍给自己的势力圈子,一定要在织田亚夫回国之前,夺取帝国最高军事统治权!
传信人恭敬致意后,立即离开了。
心下却十分高兴,他们终于切入武田钢的权利核心组织,要将之一举攻破,也只是时间早晚了。
即时,亲王殿下回来,只需要动动小手指,就可以让这一帮子粗鄙武夫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当清木义政还在大海上飘泊时,至少要一个月左右时间才能到达亚国,这时候的亚国已经进入隆冬,南北两地,皆雪花纷飞,一片茫茫白原。
紫禁宫中
轻悠跟母亲和静子围炉烤火,拉家常,摆娃娃经。
这次静子进宫时,带来了林少穆在后院种的大白菜,女人们吃后,都说好吃,这会儿就谈起也想在宫里劈块菜地来种菜。
三娘笑道,“咱们说的是好啊,要是亚夫知道,大概会说你这丫头又搞怪,笔杆子拿腻歪了,现在要玩锄头。”
轻悠接过,“娘你说了,我都能想像得出,他一定是这样,咳咳,在家呆腻歪了,是不是非得给我整些事儿你才满意?你不想想你拿个锄头像什么样子?你堂堂亲王妃种地,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织田亚夫养不活老婆了,惹人笑话。再说了,你那样耸样儿要被咱小宝儿瞧见,那就坏榜样,教坏孩子怎么办?我们织田家的小宝儿,以后只做人上人,绝不……”
女人们一片笑声。
却不知,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织田亚夫从外面回来,黑色军衣上已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进院门便听到的是孩子们的叫闹声,似乎这已经成了他当前生活的常态。
以前习惯了安静,闲来无事时写字作画,听音乐,也是十分惬意。后来遇到个跳蛋似的女人,觉得生活偶尔闹闹也挺好。现在,多了一个小家伙,呃不,是一群!
啪——
一坨雪球正中织田亚夫心口,要是换成真子弹,他就玩完了。
“哈哈,七哥中弹了,快装死!”小八叫。
“七哥哥死了,死了,快倒地,不能作弊哦!”小九跟着叫。
“死,死——”小木头叫。
“啊,啊……”小宝儿叫。
真是吵死人了!
织田亚夫决定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回去抱老婆。
他没有直接进入中庭的雪地战场,转身从游廊里绕,边走边拍着身上的雪尘,目光扫过一群大小鬼后,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小宝儿正被小厮抱着,手上拿着小厮给做好的雪团子,小厮慌恐地朝男主子行礼,使得怀里的小主子也行了个礼。
小家伙见到爸爸,也不像小木头一见爸爸就兴奋得扑腾。
父子两互相瞪视几秒,眼神就移开了,这便成了两人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当织田亚夫要跨进大门时,突然小宝儿大叫一声。
“啪——”
织田亚夫立即顿住脚,“你叫什么?”
“啪——”
随着这一声叫,小宝儿扬手扔出一颗雪球,正中爸爸胸口,当然没有刚才八舅舅扔得准,不过总算也抹上爸爸的黑军装了。
“啪啪啪!”
小宝儿一下兴奋得不行,挥着双手,又踢腿儿又叫唤,当然这不是在叫爸爸了。
他回头又朝其他人叫,双手似乎是在指爸爸。
小八一下垮了脸,“小宝儿,那是你爸啊,你连你爸都打啊?”
切,刚才你不也打了嘛!很爽啊,打中大元帅的胸口,立毙耶!
“啪啪,啪啪——”
小家伙扭着身子要下地的样子,小厮吓坏了又不敢违逆已经越来越会表达自我意愿的小主子。
小家伙一下地,抓起地上的雪团子,就朝爸爸扔了过去。
边叫边扔的结果,第一个被带动的就是小木头。小木头是被小九儿拉着手,就朝弟弟方向冲,与弟弟到达第一火线位置,抓起雪团也往黑脸叔叔身上扔砸,完全忘了自己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