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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这时候又蹦了出来插花,嚷着说追求谈晓音的男士太多了,恐怕以后要相夫教子没时间了。
女人们打趣说笑起来,孩子们围绕在身边,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恰时艾伯特找来,探望难得出宫的轻悠。
轻悠便故意在艾伯特和谈晓音之间挑起暧昧,惹得神父大人很快羞涩地跑掉了。
事后,轻悠忙问谈晓音,“缪丽,你觉得艾伯特怎么样?我和他认识好些年了,他可是个很自立自强的好男人哦!虽然现在还没还俗,不过,我觉得凭你的魅力,绝对没问题。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艾伯特他百分之百还是个处……”
嘴就被人捂住了。
谈晓音在心里苦笑,轻悠这丫头熟悉起来并不难,但有时候调皮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于应付。
说,“其实,我早就有爱人了。只是他一直忙于他热爱的事业,耽搁了下来。我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就答应等他完成事业后,再嫁给他。轻悠,谢谢你的好意。”
轻悠立即露出很遗憾的表情。
谈晓音急忙转移了话题,“轻悠,现在这流行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你快生产了,以后就待在宫里,别再出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轻悠道了谢,和老师们又聊了聊,还送上一堆礼物,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宫。
然而,当她一走,就有老师一脸惶恐地跑来报告。
“缪丽女士,不好了,突然有孩子病倒。身上生了奇怪的斑,和之前报纸上描述的华南的疫病症状,很相似……”
……
轻悠离开天使园后,想到有几日没见着静子了,自己难得出来一次,等这次回宫后,恐怕再出来就要个把月了,便又决定去看看静子。
正好静子家的地址距离天使园很近,都属于一个城区,汽车停在了一片环境僻静、街道整洁的大门前。
下车时,轻悠就听了院子里传来的孩童啼哭声,她一听就识出正是小木头,再听那节奏感和顿挫方式,八成是饿肚子了。
这是她第一次到静子家窜门儿,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
让小厮递来准备好的小礼物,伸手扣响了门环。
静子的声音刚响起,就听到林少穆紧张兮兮地冲出来的声音,夫妻两不知道在玩什么猫腻,让听得余音的轻悠,觉得很有趣儿。
磨蹭了半天,才听到林少穆故意掐着脖子似的询问声,更觉得这家人很搞怪。
轻悠存心使坏,便让警卫队长上前喝斥,叫了声什么“临检”,吓得里面又是一阵混乱,小木头的哭声更亮了。
一个警卫突然跑来报告说,侧门开了,静子夫人抱着孩子跑出来了。
轻悠觉得玩笑开过火了,忙出声表明身份。
大门嘎吱一声立即打开,跑出来的林少穆气急败坏地叫嚷,“轩辕轻悠,你给我差不多点儿好不好哇!你知不知道你随便玩玩,我们都要被你吓死啊!”
轻悠则盯着林少穆身上的花围兜,看个不停。
静子抱着小木头被警卫接过来时,轻悠噗嗤一笑,拿过礼物哄小木头,就问起静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后,轻悠再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林少穆说,“林大少,明明就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被吓到,还说什么我吓到静子和小木头。我看明明就是你把小木头吓到,弄得火烧屁股似地要静子赶紧逃去宫里找我吧?哼!丢人!”
轻悠刮刮脸,惹笑了静子,小木头一看妈妈笑了,立马也放晴了。
到最后,唯有林少穆黑着脸,大叫一声“胡了”,跑回了厨房继续做他的煮夫。
进屋后,轻悠一边逗小木头,一边跟静子拉家长。还跟着静子到后院去看了林少穆种的童子菜,倒真是全发苗长芽了,一片好收成的模样,让人着实惊奇了一把。
静子说,“真没想到他还能岛鼓出这一堆东西来。我还叫他别弄了,臭死人。他还说,咳,咱儿子的童子屎尿哪里臭了。瞧这一片种出来的东西,以后上了咱饭桌可香死你们!”
轻悠看着静子学林少穆的样子,捧着肚子大笑,小木头也跟着哈哈傻笑。
虽然这趟拜访开头波折了点,好在最后还是圆满落了幕。
临别时,轻悠拉着静子说,“最近华南在闹疫病,虽然距离咱们这里很远,不过你们还是小心注意一点。回头我让军医弄些预防的药给你们送来,林少穆,你可别再一惊一咋的,吓坏老婆孩子。”
林少穆虽不乐意,还是表示了感谢。
待到轻悠走后,林少穆的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静子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少穆看着妻儿,突然提出让静子进宫去陪轻悠待产,说自己想回华南一趟,取些银钱回来。
静子虽疑惑,但也没多问,便说隔日再跟轻悠打电话。
……
轻悠回宫后,便睡了个大午觉。
醒来后,亚夫便回来了,还带了个不小的包裹回来。
轻悠一看,竟然是从华南寄来的。
亚夫说,“大的那包是你家人寄来的。小的这包是姜夫人寄来的。待会,他们会有电话接进来。”
“真的?”
这算不算美梦成真呢?
轻悠一睛醒了神儿,迅速穿戴好下床等着接电话。
刚坐在书桌边,一个熟悉的叫唤声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七姐,你起了嘛?天都快黑了咧,快起来吃好吃的香酥鸡哟!”
“小八?”
轻悠一叫,便见小八托着一个大盘子晃了进来,这也不过月余未见,小子似乎又长高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小八把盘子放上桌,自己先啃上了一根大鸡腿儿,没有妹妹小九在这儿可自由极了。一边将来意说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还是父亲和宝仁宝月自新年时,跟轻悠不欢而散,也一直耿耿于怀,放心不下。这眼见着轻悠临盆的日子近了,没法前来,也只能准备了些生产可能需要的物品,让小八送来,算是个先头部队。
“你的意思是说,爹他们也会来?”
小八有些忐忑地瞄了眼神色自他进门后,始终如一的织田亚夫,点了点头。
“其实爸回江陵后,一直不开心。大哥和三姐他们也很抱歉,这不,包裹里给你准备了好些孕妇装,都是三姐和五姐她们一起亲手给你做的,还有很多小宝的衣服……虽然知道七姐夫在这些上面肯定不会亏待姐你,比咱们做的还好,大家希望你别把这前的不快放在心里,能顺顺利利生下我的小侄儿……”
轻悠看着一大堆的礼物,眼眶微微湿了。
到底是一家人,哪会有隔夜仇呢。
这时,亚夫开了口,“这个,姜家又让你来做什么说客?”
他戳了戳那包小包裹,似乎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还轻飘飘的。
轻悠拿过包裹,打开来看,发现竟然装的是一包包的药,还有一张药单子,上面写着安胎被气辟邪,以及详细的药草名单。
小八解释说,“这是我要离开时,姜夫人亲自上门送来的,说这是她才研配好的防疫药品,配了安胎助产的方子,给姐和小宝专门治的。我们都喝过了,效果很好,没问题的。”
亚夫不置可否,却叫人将单子和药草拿去检察。
不过就小八的解释,也可以放下大半心,估计姜夫人也怕他们误会,才故意来了个“雨露均沾”,让所有人都试了药。而轩辕瑞德也怕出意外,才让小八以送礼物为名义,带着重要的防疫药品北上来。
轻悠很感动,更着急这电话怎么还没来,刚好铃声就响了。
揭起电话,她急急地唤了一声“爹”。
亚夫心下一叹,拿出手帕给妻子拭泪。
三娘见状,便拉着小八先行避开了,在外面询问华南的情况。
小八一边嘀咕了几句姐夫还是那么紧张宝贝姐姐啊,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华南的疫情不轻,开始本来只在军营里流传,最近发现百姓也有感染的。爹也怕我和小九身体抵抗力不好,才让我们到这里来避避的。”
三娘却更紧张了,“那老爷他什么时候来?”
小八摇头,“爹放不下大哥他们,怕族人们也染上,这会儿正用姜夫人给的防疫药给大家做预防呢!爹让我告诉您,让您暂时也别回华南去,就在这里好好陪七姐生产。等风头过了……”
三娘刚刚松下的心,又紧张地提了起来。
这方,轻悠跟父亲和兄姐们通了电话,心情好得不得了。而且没想到的是,姜母和秦素等人也守在电话边,听到久违的长辈和朋友的声音,轻悠只觉得满足不矣,握着亚夫的手也久久不松。
这个电话足讲了一个小时,才在亚夫和姜夫人的同时劝告下,挂下了。
“亚夫,谢谢你。”
“呵,这是你家人送的礼,谢我做什么。”
“不管,反正我现在很高兴,我就要谢谢你。”
“傻丫头。”
虽然他不说,她想今天两方能重新沟通,冰释前嫌,他必然偷偷为她做了不少。
于是,在家人和朋友的关心鼓励下,再次做产检时,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