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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袁若彤并不知道自己娇憨任性的模样,因与轻悠有几分相似,才让织田亚夫放任了她的好奇举动。而从这一日开始,袁家也与织田家、轩辕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轻悠,你这个小傻瓜,如果我不够爱你,就不可能远隔万里,追你到亚国来。”
“为了你,我连自己的军队,战场,都通通扔下了!你要是还敢说一句离婚,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屁股打肿,让小小宝笑话你。”
“我怎么舍得不爱你,更不可能抛弃你。”
他突然敲了下女子的额头,“可是你这个小混球,你数数你到底抛弃了我多少次?”
他苦笑一声,捏了捏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蛋,长叹一声,“想我堂堂东晁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竟然被你这个小混球抛弃了一次又一次,还要屁颠颠地回来求你原谅?我容易吗我?”
“小坏蛋,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醒过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了?”
那时,亚夫将轻悠紧紧抱在怀中,终于安全渡过了飞机降落时的强烈震动。
机长和所有乘客都被这一连串可怕的震动,弄得脸色铁青,身上至少绑了三条安全带,剧烈的颠簸震得人心脏都差点儿停跳。
从机窗里朝外望,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和令人难以想像的剧烈风声,刮得钢铁浇铸的大飞机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心底直发毛,担忧那大风会不会把飞机都刮坏了,要是人出去不是会被直接刮跑掉?!
机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急忙跑来向织田亚夫汇告情况。
此时,正是深夜,正是藏地最寒冷最可怕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机长的建议是等到这会子过了,再整装行礼,坐装甲车出去,才够安全。
可这报告完毕,玻璃屋里的人仿佛听而未闻,那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怀中人身上。
他感觉到掌心的小手,似乎动了一下。
他紧张地盯着紧闭的眉眼,眼眼也不敢眨一下。
“宝宝?”
手指微颤着抚上小脸,轻轻揉过微微泛红的眼角,声音极轻,轻到几无可闻,可落在一个人的心上,却已经是重若千斤。
轻悠终于醒了过来,但是……
“亚夫,你怎么还没把头发弄干呢?”
“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打理老公都你这做老婆的责任么?我等你来帮我吹干头发。”
“嘻嘻,好啊!可是,人家现在还没力气呢?我要吃东西。”
“好,我叫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烤土豆饼。”
“啊,不要啦!人家都说爱吃土豆的女人,都会生儿子,人家要生女儿。”
“好,那就吃土豆饼,生女儿。”
于是,可怜的机长被亲王殿下彻底无视了,掌厨成了亲王眼里的一号红人儿。
轻悠由亚夫喂着,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东西,但是吃着吃着,就会突然昏过去。
亚夫立即叫人察看,医疗人员们都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
有时候正检察时,轻悠又突然醒了过来,嚷着要吃水果。
这情形要是让神精衰弱的人碰到,当真是承受不了的。
让袁若彤第二个奇怪的事儿,便是轩辕夫妇屡次想引起轻悠的注意,轻悠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般,她的眼里,心里,仿佛只有织田亚夫一个人。
这情形,让轩辕夫妇也十分焦虑,私下问过袁若彤很多次。
她只能这样解释,“大概因为你们的女儿昏迷前后,以及遇难前后,最渴望见到的就是她的丈夫。而人在最痛苦难过的时候,通常会选择最能让她放松,安心,或者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做为精神支柱。从而暂时摒避掉外界的其他可能引起她不快的因素。”
她满以为自己颇有些专业的解释,能得到两佬的认同,让人安心。哪知道,听了她的话后,轩辕夫妇明显变得更为低落了。
那当然,你丫这暗示人家父母是会引起女儿不快的因素,这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开心的不是。
袁若彤这缺根筋的脑子百思不解,便又专注于研究轻悠身上的奇异反应。
然后,她很快发现,当她摇晃转经筒时,轩辕轻悠在亚夫的呼唤下就会醒过来,且还会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状态。
当然,除了亚夫还是谁也不认,不说,不答话。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亚夫,小宝儿还好吗?”
轻悠抚着肚子,眼底都是担忧。
“放心,大夫说,一切都好,只要你能乖乖按时吃饭。来,再喝口羊奶。”
他勺过一勺温热雪白的奶,送进她微张的口中。
可是她突然闭眼昏了过去,勺子哐啷一声,掉进碗中,他久久地僵在那里,眼底渗出一丝丝的痛楚,和浓重的不安。
这便又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混乱抢救。
末了,袁若彤被男人用力抓着手问,“她和孩子还能撑多久?”
袁若彤早急得红了眼,“这个,最,最多不超过三日。我看,你还是让我给她引……”
“不!她能支持住,她一定能。”
男人甩开她,走到女人身边,又握着女人的手,喃喃低语着,“轻悠,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小小宝,你不能走。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住地亲掌掌心的小手,亲吻女人昏迷的脸颊,轻轻抚着那高耸的腹部,一边亲吻,一边呢喃着外人听不清的话语。
直到天色大亮。
……
三娘早早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从机窗里朝外望,那是一片万里无云,地上一片黄色沙砾漫延到没有尽头,零星可见黑色的耗牛散布其间。
她立即起身去了小厨房,给家人熬了一锅香粥,放了女儿最喜欢吃的豆子。
她小心地端到玻璃房外,轻敲玻璃门,唤着亚夫。
可是当她往屋里看时,男人慢慢抬起身,转头看向她时,手上的热粥哐啷一下打落在地。
“亚夫,你,你的头发……”
之前只是华发,现在竟然已经完全的雪白,再没有一星点黑色。
谁能知道,在这短短的数个小时里,男人的内心又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煎熬,积压了多少无法说出口的痛苦和折磨,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了多少次,却仍然走不出这个似乎早已注定的死局。
……
“已经通知那边的人了吗?”
“殿下,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活佛正在布达拉宫讲法。”
“很好,立即出发。”
男人安排好一切,回头进玻璃屋,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抱上了装甲车。
轩辕夫妇和袁若彤也跟着进了装甲车,车内的摆设,舒适到令人咋舌,三人久久无法言语。
装甲车开动时,亚夫轻轻摇着轻悠,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宝宝,我们现在就去布达拉宫。”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利,从他们降落的地点到布达拉宫,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开到。
但是,当他们启程没多久,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那时,装甲车行到一处浅沼处,遇到了大量的牛羊在那里汲水,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织田亚夫的警卫员十分恼火,出动去驱赶羊群,不知说了什么,就跟放牧的牧民发生了口角冲突。而当熟悉当地情况的机长前去调停了,情况不但没好转,竟然越变越糟糕了。
警卫长心下着急,怕自己办事不周被亲王责罚,加上这前后几日里发生的事也着实给警卫长的压力极大。他这一着急,就掏了枪。
枪声一响,惊了牛羊四处逃窜,更惹怒了牧民们。
“唉,不要开枪,不要打,不要打啊!”
机长又急又劝,却阻止不了愤怒的牧民们跟警卫队的人动起了手。
话说这西北地区的牧民,可不比东北那地儿。自有不同的风俗习惯,招了他们的信仰后,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客热情的主人,立马变身为极恶地头蛇,打你个没商量。
加上这西北高原地极寒极严酷的气候条件,牧民比起北平那地儿的可彪悍了不止一两倍。
这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时,织田亚夫正在唤轻悠醒来吃东西,却听到激烈的枪响后,询问十一郎情况。
十一郎急忙出去察看,才道坏事儿了。
织田亚夫一听,将轻悠交给了轩辕夫妇,便下了装甲车。
一声喝令,要警卫停止动手。
可是牧民们那方死了人,情绪已然控制不住,事态正严重扩大。
一个牧民死了亲人,杀红了眼地朝织田亚夫冲了上来,十一郎大叫一声挡在前方,织田亚夫突然出声说“不要伤人”,伸手一把将那砍来的刀挡住。
那牧民不甘,还要再动时,一声梵音响起,仿佛高原的风声,一下拂过每个人的魂灵,让众人的动作都是一窒。
紧接着,亚夫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呼噜”声。
他朝那方看去时,其他人都跟着愣住了。
一抹金光一下照耀进眼中,金色的转轮,嵌满了红黄蓝白的宝石,金色的青石缀子随着走动,自然旋转着,伴着一声声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