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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和小木头的命,都是轻悠救回来的。要是真有那天,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你说什么,静子,你疯了吗?你连小木头的命也要搭上!”
静子回头看着林少穆,目光冷而亮,“你要怪我冷血不念母子情吗?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林雪忆残忍无情,连自己的亲侄子也害,轻悠怎么会好端端地被人掳走,还遭遇那么可怕的事?!要不是轻悠帮忙,小木头已经被你的好妹妹给烧死了!”
林少穆气得差点闭过去,仍是压低声音反驳,“那也是因为织田亚夫要对我们林家赶尽杀绝啊!要不是如此,雪忆也不会变得那么可怕,连自己亲人都不认了。就算当初我们两家有商业竞争,但是也不至于搞到如此互相残杀的地步吧?织田亚夫他就仗着自己手上的权利和武力,把我爹折磨得那么惨……”
说到底,林少穆仍然对父亲的死,和当时的凄厉死状,耿耿于怀!
夫妻两你来我往地互杠了半晌,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哪里还说得清了。
最后,静子十分果断地掐了话,说,“不管怎样,如果不能看着轻悠和小小宝真正平平安安地,我绝不离开这里半步!你要害怕,就带小木头离开吧!小木头现在还小,不能报答这份恩重如山,但我做母亲就替他尽这份心意,留在这里。”
林少穆着女人坚硬的脸部线条,透露出十足的坚持和固执。
有一瞬的失神。
还有一大堆的郁闷不理解。
更有后怕和恐惧,不安和担忧。
她也才生下孩子不过几日,按亚国的传统必然要坐月子,却为了孩子和恩人的事奔波劳累,操心操力,不曾安心休养。
现在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要再这样下去,难保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子,累及一辈子。
林少穆的母亲便是因为当年月子没坐好,亏了身子,才过早地去逝了,没能陪伴他长大,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又吃这个苦。
虽然他在家锦衣玉食,可是父亲为了林家事业到处奔波,在外也有情妇,对他这个儿子一直疏于教管,父子两从未真正交过心,且长年累月下来,便互不认同,最终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若非担心静子当前的身子实在让人担忧,他也不会抓急了又跟她吵。
最终,林少穆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已经不哭的小木头塞回静子怀里。
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人披上,强行抱着女人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
对于男人的举动,女人初时反抗了一下,终因男人一句“我陪你和孩子”,尘埃落定。
……
这头,姜少言和十一郎的大战,继续进行。
“你滚开,十郎不需要你这畜牲的血。”
“呵,只要比型配对成功的血就行。先生,请尊重科学。”
“姜少言,别忘了你现在站的是我东晁帝国的地盘。”
“十一郎,别忘了这地盘是你们卑鄙无耻地从我们这里抢过去的——强盗!”
“姜少言——”
“东洋鬼子——”
两人骂得脸红脖子粗,条条青筋爬满了额头,四眼瞪得快要突跳出来。
然而,护士的一声叫唤,两人立马收敛脾气,急急围上去探问检验结果。
“很抱歉,中校,您的血型跟小姐不匹配。”
护士惋惜地摇头,回眸看另一边期待的眼神时,不由更紧张,“姜先生,您的血型刚好匹配,请您跟我进来。”
姜少言立马眉毛一抖,得意地昂起下巴,扔给十一郎一个兴灾乐祸“丫活该倒霉没这福份”的挨扁眼神儿,跟着护士要进急救室。
十一郎顿时咬牙切齿,不甘不愿,一把抓住护士喝问到底有没有认真检验,会不会检错了,要求护士重新检验过,如果弄错了就要其小命。
姜少言一把挥开了十一郎激动的手,喝道,“我说,小鬼子,你真跟你家主子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把错怪人家头上,自欺欺人有用嘛!别坏事儿,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误了抢救时间,你赔得起么你。”
十一郎气得快呕血,却无法反驳姜少言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种马男拽兮兮地进了急救室。
待门一关,他立即回头抓来护士长,让找其他献血者来献血,立马把屋里那自大的种马给揪出来。
护士长吓得直哆嗦,急忙动员了全院上下寻找血源,好不容易终于找来两个士兵血型够,立马抽了两大袋血要送进急救室时,为时已晚。
“小姐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血够了,不用再输了。”
医生一句话,宛如重弹直砸十一郎的脑袋。
姜少言脸色微微苍白地出来,一边撸下扎了针头的袖子,一边更为得意地打击十一郎,“别折腾了,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啊!哥们儿,咱们要讲科学,不要在人命面前使无谓的意气!”
在他看来,打击折磨东洋鬼子就是他姜家人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和义务,坚决痛打落水小鬼子,不给其丝毫翻身机会。
十一郎被这话一蛰,气得差点儿拨出武士刀,大喝,“胡说!十郎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
姜少言一听,眸底升起一抹极其残忍的黯云,反唇相讽,“你的未婚妻?你的女人?呵呵,别开玩笑了,这妞儿明明还是个小稚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别在当事人昏迷不醒就瞎安名头,坏人家名节,小心她醒了告你诽谤啊!”
十一郎想到之前十郎的态度,就被姜少言的话重重一刺,咋了毛地冲上前揪着姜少言的衣领子,大吼,“姜少言,你刚才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姜少言佯做无谓的挖挖耳朵,说,“我说什么?不是你说她是你女人么?”
“我跟十郎是青梅竹马,我已经跟她求婚了,她已经收下我的求婚戒指了。她就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待在这里,你滚!”
十一郎一把掀开姜少言,喝来警卫就要将人撵走。
姜少言眸色更沉,脸上却挑着一抹绝对玩世不恭的笑,说,“真求婚了?那这戒指怎么会被她扔掉?真是不巧啊!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你的求婚,不然那晚也不会借酒消愁,投入本少爷的怀抱了。那全是你自做多情吧?啧啧啧,真可怜。”
姜少言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下手中的一枚小小的钻石戒指。
十一郎一看,心神大震。
姜少言完全无视对方彻底黑暗的脸色,和眼中渐渐迸出的杀气,继续火上浇油,“老实说,爷可从来不碰东洋女人的,她算是个例外。比起其他女人,勉强算及格儿吧!”
十一郎狂叫一声,扑上前就是狠狠一拳,正中姜少言的帅脸,直接将人撞上墙,抓着领子喝问,“姜少言,你说什么?你碰了十郎,你竟敢碰她。你这该死的种马,混蛋,我要杀了你为十郎报仇!你这个畜牲,你竟然敢碰我的十郎……”
刹时间,两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舍。
向南廷见状,不得不上前帮忙,心头哧骂,死姜二,明明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挑起别人的怒火,存心找死啊!
靠,丫敢说不妒嫉人家青梅竹马,丫敢说一点儿不羡慕人家未婚夫妻。
死姜二,你竟然泡上东洋鬼子的马子,死定了!
……
零晨两点过一刻时,消息传到姜宅。
姜啸霖听到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暗示着一个信息:极度危险。立即从大床上弹起身,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女孩,便出了房间。
却不知,当他一起身时,女孩已经醒了。
房门刚刚嗑上,这人也跟着翻起了身,悄悄帖耳到门边。
姜啸霖一看到门外的王秘书长,心便不由得沉下三分。王秘书长都等不及在书房里等他,跟着佣人到他房外来,沪城那边的情况,定然非比寻常。
他也没有留意身后的房门,悄悄裂开了一条小缝儿,便急问出口。
王秘书长神色极糟糕,显也是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又听闻了极糟糕的消息后还在震惊之中,口气也极重,“啸霖,大事不好了,轩辕轻悠可能撑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了。”
姜啸霖低喝一声,“什么?”
他抓住王秘书长就朝书房大步奔去,一边听详情。
亦未注意,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脸上遽变的神色,震愕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担忧,几近失控的声调,都让熟悉他的人感觉到异恙。
更不用提,虽然只是跟他相处才几日的茶茶,也立即感觉到,这个“轩辕轻悠”,曾经的国民飞行女英雄,救过这位大总统的女子,对其必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影响力。
茶茶听到那边书房门掩下,垂下眼眸,退回了房间。
书房里
“立即准备飞机,我要去沪城,亲自探视轩辕轻悠的病况。”
姜啸霖听完早早等候在此的陈孟二人的讲叙,立即给自己的警卫长下令。
王秘书长急忙按下,阻止,“啸霖,绝对不可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