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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片刻,突然,织田亚夫呵呵冷笑,起身冲到了那张悬挂的亚国地图前,直直戳在了江陵城上的河口处。
沉声喝令,“南云,把荣泽英杰给我叫来。”
南云卫微微一愣,说,“他一直守在门外。”
荣泽英杰似乎早料到织田亚夫会紧急召见他,进屋后立正行了个有力的军礼,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没有半分折褶,只除了眼底布满彻夜不眠的红血丝。
“荣泽中校,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元帅,您要我去应天府救夫人吗?我一定……”
“荣泽中校,你是元帅,还是我是元帅?”
“是,元帅请下令。”
织田亚夫戳着江陵城外的那条宽阔的大江,面容冷酷至极,“这世上不是姜啸霖一人会玩围魏救赵的小把戏,我要你去华中帮屠少帅,也给我玩一把围魏救赵……”
姜少言的战略目标,就是围了沪城,让屯驻在淮北开封府的东晁主力大军,为了保“帅”,而不得不撤出部分兵力前来驰援。驰援之兵必然疲惫不堪,只要找准了战机一举反攻,便可消灭掉一部分东晁主力,如此再北上援助开封驻军,前后夹击,一举收回开封城。
只是姜少言没料到,织田亚夫在沪城隐藏的实力那么深厚,连攻这数日,也没能攻进城中,被东晁大军死守在了沪城外百里处。加上东晁破除了姜啸霖遇难的流言,士气终于被打得有些回落了。
近日开始了原地整军,没有再疯狂进攻。从而致使沪城内的压力得到缓解,黑帮份子的扰乱也得到了控制。
荣泽英杰听完织田亚夫话,眼中绽出绝对的崇拜和欣喜。
“荣泽中校,你能保证完成这个任务么?”
“元帅,我荣泽英杰以性命保证,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为我帝军劈开一条康庄大道,救出元帅夫人。”
织田亚夫却喝斥了一句,“这个任务的目标是针对姜啸霖,不是让你去救我妻子。记住了,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你出发吧!”
荣泽英杰立即应下,行了个大礼,便要离开。
南云卫突然开口,“元帅,还有一事,英杰此去华中,恐怕会碰到林少穆的阻拦。”
荣泽英杰立即表示,不会畏惧,若有机会便除掉林少穆,以绝后患。
织田亚夫闻此,一扫之前的困顿烦躁,穿起军装,黑色教鞭狠狠一抽,劈裂了沪城的地图。
“林少穆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让他成为名符其实的孤儿。南云,安排人手,随我去拜访一下林家大宅。”
“是,元帅。”
南云卫给荣泽英杰打了个眼色,后者即行礼离开了。
随即,他跟着织田亚夫大步走出总司令部,已是午夜十分,天上悬月隐隐泛着噬人的腥红。夜猫如哭婴般啼叫,乌鸦掠过被硝烟折断的枯丫。
织田亚夫压抑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终于在今晚找到了最佳发泄点。
还有什么比将怒火发泄在仇人身上,更畅快解气的?
这林家的气数终于走到尽头了。当然,他也是故意引开男人的注意力,怕若再逼压下去,男人的怒火找不着发泄之处,就会干出更疯狂的事。
不仅仅是杀几个小老百姓,或者,派人去暗算姜家兄弟那么简单。
……
应天,姜家。
“娘,我在这里很好,姜阿姨给我做了好多药膳。爹,人家知道,不会乱来,不会给你们丢脸。知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哥,你别轻举妄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后天有个阅兵大典要参加,师傅也担心我出意外,所以让大总统帮帮忙,以防万一。”
“小八,姐当然扛得住,不然我怎么会是你姐,不是你妹呢!呵呵,小九儿乖乖,晚上姐姐给你打电话讲床头故事哦!不怕不怕,大总统人可好了,随便讲,这电话公款消费不要钱。”
门口的男人已经站了足足五分钟,听到的都是诸如此类似褒实贬的嘲讽话儿,女人明明有看到他来,也不收敛,完全无视主人的尊严。
最后,他上前将一个大盒子甩在她面前,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人。
随行的小助理又把余下的盒子都一一垒上,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张清单,上面列着衣帽鞋袜内衣内裤,更兼有手饰配件等等物品,俱细糜遗,一样不拉。
挂上电话,轻悠很想把东西都砸掉,可举起手,还是放下了。
她不怀疑要是砸了东西,估计明天就得光着身子去参加典礼,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阴险手段可不少。
虽然只待了一日,她也从姜父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国际局势。
德国从去年底到这年初,短短几个月就横了整个欧洲,几乎大半个欧洲沦为他们的附属,连老牌的法国都汲汲可危了。那位疯狂的元首誓言要一血普鲁士当年在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耻辱,矛头直指向了欧亚大陆最大的俄帝国,同时更向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宣了战。
不仅如此,德国还拉到了两个最佳盟友。一个便是位于巴尔干半岛的意大利的大胡子总统,另一个就是东晁帝国的明仁帝。
他们一方在欧洲大陆上疯狂倾吞战果,甚至连一海之隔的非洲大陆也不放过,并且约谈合作建立欧亚共荣圈,统一两个大陆以图大洋之隔的美国。
老牌帝国的英国自恃身份,没有加入这个盟圈儿,也仗着一个英吉利海峡,战火暂时还难以烧到本土,而隔岸观虎斗。
美国虽成了那几大刽子手欲联手除之而后分食的肥肉,也因为隔着一个大大的太平洋,端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远远观望着。
任大陆上那些贫困积弱或内患重重的腐朽国度,沦为疯狂军人们掠夺、荼毒、践踏的对象。
“轩辕小姐,啸霖的行事或许不太礼貌,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就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姜父和姜母的气质很相似,都是外柔内刚的人。在他们温和的外表下,都有让人不容抗拒的魄力。
对于这样的长辈,轻悠也无从责备。
而姜母对于她暂住姜家,更是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晚上怕她睡得不舒服,送助眠的香包,还当面批评了姜啸霖一番。
事后,姜啸霖一副施恩的模样说,“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派人帮你寄休书给织田亚夫,而你们在美国注册结婚的信息,我也可以派人帮你处理干净,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这欠扁的话被枕头和床头灯给砸了。
……
隔日,轻悠起床梳妆,姜母特地来帮她打扮。
一边给她簪花,一边感叹说,“我一直就想生个女孩子,女孩子帖心呐。可惜,他爸就是不争气,老是生儿子。”
轻悠一听,不由又触动了心中的渴盼,问,“阿姨,这生儿生女,还有男人的事么?”
姜母笑笑,看出轻悠一脸的期待光彩,便给轻悠讲了些当前最新的生孕知识,让轻悠大受裨益。
轻悠又问,“那,那如果男女双方的身体都很健康,还是一直没有怀孕的征兆,这会是什么问题?”
姜母有些奇怪,想了想便说,“若是新婚夫妻,年龄二十左右的,应该很容易怀上。除非一方有隐情不告,否则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轻悠心下一沉,抚了抚肚子,又悄悄安慰自己。
恰时,姜母的大儿媳妇向真琴来叫两人吃饭,看着轻悠一身新装,不由也赞美了两句。
轻悠心下有愧,不敢直面向真琴,虚应了几句就下了楼。可惜这到底是姜府,一下楼就碰到正站在楼梯口吩咐佣人的姜啸霖。
姜啸霖的目光微微一亮,便沉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地跟她问了好,赞美的话也显得很平淡,像是在敷衍。
她下了楼后,他还上前扶过了母亲和妻子,对她也仅止于礼貌,完全跟那两晚的疯狂男人判若两人。
轻悠忍不住腹诽,果然是做政客的家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装腔作势,道貌岸然……总之,汉语里的这类词汇都被轻悠数落了一圈儿。
这天早上,姜家的餐桌上偶有女子轻快小语,倒也轻松和乐。
只是轻悠不知道,这在姜家却是极少见的情形,全是因为她的到来,姜家有了些奇妙小小改变。
上车时,轻悠故意扶着姜母,姜母高兴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
姜啸霖扶着向真琴上了另一辆车,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然而,女人的神经对某些事总是特别敏感。
向真琴觉得,自从轩辕轻悠出现在姜家后,丈夫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在外人眼里并不起眼,但做为妻子的她,暗暗忧心。
对于轻悠更擅长讨好婆婆和公公的性子,让她暗地里也生了小小的羡慕和妒嫉,但想到轻悠未来会是三叔的妻子,便也放下了心,想要跟其好好相处,以稳固自己在这个家中的长媳地位。
随着时间推移,她却慢慢发现,情况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