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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堆放着的衣物,一眼就能瞧出还不只一套。
一个士兵就从后门溜进来,完全没发现正大门走进了几位大人物,就急着脱裤子,嘿嘿笑着掀帘子要往那摇晃不定的大床上爬去。
屋子极黯,只点了两盏豆大的煤油灯,照得厚厚的床帐里一片人影闪动,那噗嗤噗嗤的皮肉交叠声,格外刺耳。
这便是第二种人——军妓!
龙村治也看得难以忍受,上前就要抓那小兵,却被织田亚夫抬手止住。
十一郎十分不满地瞪了眼龙村治也,对于这位总是给主子惹麻烦,还专门跑来打断主子两天唯一一顿的进餐的将军,实在讨厌得不行。
这个时候,十一郎特别怀念轻悠在,主子绝不会这样亏着自个儿的身子。
织田亚夫看了看手上的表,就那样负手而立,等着帐子里完事儿。
而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竟然还有人溜进来偷食,当即吓得傻了眼,抱着脑袋被警卫员押到墙角蹲下了,而从大床上获得满足后出来的男人,好几个被吓得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跪地直叩头。
其中,竟然还有织田亚夫的那位,差点把轻悠的信件给烧掉的小小勤务兵。
等到再没人进帐子时,里面的女人不耐烦地一哼哼,地下跪了一圈儿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弟,埋头直抽冷气儿。
帐帘子一挑,露出女人披头散发,在情欲的滋润下格外红光满面的半张完好的脸庞,见到帐外身着黑色军服的男人时,咯咯一笑,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嗲声相邀:
“呵,龙村将军,你也想在送死之前来快活一下么?来啊,我保证这一次,比咱们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销魂噬骨,欲仙欲死哦!
呵呵呵,你要不信,可以问问这群死鬼,刚才有多爽!”
百合子一边说着,一手舔着自己的蔻丹红指,将床帘一撩,一根白玉似的大腿滑落下来,朝这方大打开,露出一片沾满淫浊白液的腿根子。
刹时间,满屋子的男人眼角直抽。
龙村治也咬着牙,转开了眼,耳根却一片爆红。
唯有织田亚夫冷眼看着这一切,连日未进水米的薄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
他转头看了眼垂首的将军,淡淡开口,“龙村冶也,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龙村冶也咚地一下跪落在地,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事实上,在北平城游街示众后,本来要立即杀掉百合子,但当时得到紧急军报,俄国军队正在整饬准备攻占北平城,便暂时交百合子给收监看管起来。
当时,男人下了条命令,说不要让这个卖国求荣的女奸细太好过。
龙村冶也很清楚,这个“奸细”的名义,只是男人为了报复百合子伤害轻悠和轩辕家的借口罢了。
那个新任务,让百合子带回了俄国少帝最新的军事情报和兵器秘密,本来以为,会跟战友们领个大功,获得更高的嘉奖,哪知道会是如此结果。
那个男人亲自将百合子推上了帝军荣耀的巅峰,又让这女人在瞬息之间摔落深渊,如此致命的打击,教百合子在面对一起逃回来的战友们的愤怒发泄时,就已经疯掉了。
但男人没开口要百合子死,那个响有医学天才的东堂家的少爷,竟然救回了百合子的性命,却让她神质不清,自甘坠落为浪荡淫一乱的妓女,供士兵们随意发泄——名符其实的公共厕所。
“百合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织田亚夫开口,声音冰冷至极,比起屋外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还要冻人。
百合子眨眨眼,似乎才看清龙村治也身边的男人。当看清后的下一秒,她一脸淫一糜的娇媚气息瞬间撤尽,宛如突然苏醒的母狮般咆哮地从床上弹起身,嘶吼着冲上来。
在男人身前一米时,百合子被十一郎和两个警卫员按压在地,雪艳的脸被沙石的地面擦破。
“织田亚夫,你这个没有心的魔鬼,魔鬼——你无限期,我要告上东晁帝国的军事法庭,你才是真正的卖国贼,你才是最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刽子手,你才是帝国最大的侮辱,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呜呜呜,你还我的光一郎,你还我的宝宝,你还我的幸福来……呜呜,亚夫哥哥,你怎么这么狠心……紫樱姑姑,你看到了吗?亚夫哥哥他有多残忍自私……
亚夫,亚夫,求求你,放我回家,我要和光一郎在一起,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她语无伦次地哭闹起来,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织田亚夫扫了眼龙村冶也。
龙村冶也心下汗颜,之前他来见百合子最后一面,百合子百般求请他。他不过看在两人有段露水之缘的份上,且她又是野田澈大将托付他照顾的人,才答应帮她再见织田亚夫一面。
却没想到,这个用来关闸她,同时也是给她续命的房间早就变成了军队的一个慰安所。
男人的那道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就看清了这一切真相,让他心虚汗颜,没有脸再多说什么。
织田亚夫下巴一扬,道,“百合子,如果你真的如此爱国爱你的丈夫,那么,就用你的鲜血和身躯,作为庆祝我帝军总攻胜利的最好祭品吧!”
百合子浑身一抖,混沌的泪眼立即迸出两道阴毒至极的光芒,嘶声大吼出,“织田亚夫,我诅咒你,你和轩辕……不得好死,碎尸……”
她的声音被十一郎直接辗进了沙石地里,却还是蹦出一两句来,让织田亚夫本来没有表情的俊脸,浮现一丝深重的厌恶。
“碎尸万断么?很好。我听说亚国有一种刑法,跟这个很像,我相信你会非常有兴趣享受享受。”
百合子又大声叫骂。
一个眼神闪过,十一郎拨出腰间的短武士刀,朝那嘴里一剜,一块肉团啪地落在那群士兵面前,吓得那个勤务兵失禁,鼻涕眼泪抹了几大把。
百合子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却突然张嘴嘎嘎地大笑,看向织田亚夫的眼神,也充满了兴灾乐祸的意谓。
这让已经一周没好好休息过的男人,火气上涌,甩手走掉。
同时下令,“这些违反军纪的士兵,通通送到校场,同俄国人一起,阵前煞血祭旗,以振我帝军士气!”
龙村冶也重重地喝应一声,跟着出了房间,再没回头看女人一眼。
没人发现,女人看着那小小勤务兵的眼神,淬了阴冷的暗笑。
这时候,更无人得知,一封写着机密二字的文件,已经安全地登上了到东晁帝国京都皇宫的大船,而收件人,正是那位在神庙中已经伺奉三年,终于回归皇宫的东晁第一美人——出云公主。
……
阵前誓军,参加的人除了东晁帝国全部驻北平将领士兵,还有傀儡皇帝等一干大臣官员。
当他们看到祭旗的死刑犯里,竟然多了一群衣衫不整的东晁士兵时,都呆了一呆。
然而,站在众人前方的那个身着笔挺黑色军服,容貌俊美得宛如天神般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有大臣打听得知这些人不过是违反了军纪,阵前逛了逛军妓发泄压力罢了,竟然就要同敌人一般上断头台,心下对于那光德亲王的认识,完全推翻了过往一切的美好猜想。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这些前朝遗老更吓得昏死了好几个,傀儡皇帝当场就吓得呕吐不止,被送回了营帐。
“魔鬼亲王”四个字,从此便不迳而走。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灰黯的天色下,鲜血一泼泼地染红了一地白雪。
七八个士兵,拿着尺长的武士刀,每在百合子身上割下一块肉,就高声呼喝一声“明仁帝万岁,东晁帝国万岁”。
有俄国士兵看不过去,叫着给百合子一个痛快,就立即被一起扒光了衣服,从舌头耳朵鼻子,到身体上所有突出的器官,被残忍地割去。
那些犯规的东晁士兵早吓得昏死的昏死,有想撞地求死的立马就得到同那俄国士兵一样的下场。
整个刑台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修罗场,甚至,比修罗场还要可怖。
死亡,在这一刻,都是件奢侈的事儿。
那个时候,轻悠根本不知道最爱的男人会下达如此可怖的命令,仅仅是为了给她和她的家人们报仇出气。
“呀,夫人,好像下雪了呢!”
十郎从窗口上跳下来,身体轻盈柔软得不可思议,看得轻悠很羡慕忍术。
要是不十郎说了忍者的练习方法,真吓到她,她恐怕就会立即拜师求艺了。
“这里比应天和泸城还要冷好多,估计,有零下几十度了吧?”
出门前只带了一套衣服,现在全兜在身上,也止不住地打颤儿。
更不用说现在高空万米,温度更低得可怕。
要不是十郎想办法弄了个小火盆烤着,轻悠觉得自己肯定立马就变成人体冰棒了。
“夫人,飞机快降落了,到了地面就没这么冷了,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联系殿下,他一定会派人来接您的。”
“嗯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