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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让他们的元帅大人如此紧张着急?
……
“你这个小笨蛋,来了怎么不早说!”
织田亚夫冲进门后,抱着轻悠就狠狠吻了一通,直吻得她快要休克,才松了开,骂道。
轻悠羞窘地捶他一下,“讨厌啦!有人?”
织田亚夫一横眼儿,守在一旁的勤务兵一下窜了出去。
“瞧你把人吓的。人家只是不想耽搁你的正事,才让他们没去叫你,你不要殃及无辜啊!”
“要是再晚一步,就不是无辜了!”
“亚夫,你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她不跟他争,绕开了话题。
他眉锋一皱,还是说,“最晚,一周后。”
“啊?那么快。”
还是最晚呢!要是她不来,他是不是明天,不,今晚就走了?
“你现在知道之前的假好心,浪费了多少时间!”
他一边说着,拿过高桥送来的黑色披风,将她裹了起来,抱站她出了房间,直到地下停车室。
“对于商人来说,时间是以黄金计;而对于一军将领来说,争分夺秒,那是以人命来计。你说我该不该罚他们?”
高桥听得拉门的动作僵了一下。
轻悠咯咯笑了起来,车门一关,左右两窗都掩上了密实的黑布,她揽上他的脖子,撒娇讨好地为那些被她“祸害”的下属求情。
男人一边冷脸冷声地应着,一边却是极为舒服地享受着女人的讨好娇嗲。
两人亲亲密密地到了一处洋餐馆,轻悠想要大方走出来,还是被织田亚夫拒绝了。
“亚夫,我不怕!现在家里的事已经大定,现在又有宋先生替我们撑腰,向老爷子也摒弃陈见了。我想我可以放手了,我……”
他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深亮,“轻悠,我怕!”
她心下一沉,眼底浮出不安。
他抚抚她的脸,解释,“打仗太危险,子弹不长眼。这段时间,你跟着父母在一起,我才能安心。况且,你已经有几年没跟父母在一起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他们,还有……你小叔。
届时,此战一结束。不管你家人是否反对,我都要娶你为妻。
到那时候,就算你想跟他们在一起,恐怕也没机会了。而轩辕清华在美国的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半个月,他也必须离开。
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了。”
“哦!”
她眼底的不安散走,钻进他怀里低低应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不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要相信他。
随即,她仰起脸,又笑了,“亚夫,我等着你把俄国鬼子都通通打跑,凯旋归来!”
面对她单纯的信任,他还给热烈的亲吻。
这又是一个浓情蜜意的浪漫夜晚,两人极尽全力地取悦对方,希望能借着这一刻的温柔缠绵,稍稍弥补即将到来的又一次分离。
自然,轻悠又忘掉了父亲的警告,隔日清晨,才又由亚夫亲自送回。
另外,仍不忘又附上一份丰盛的早餐。
“亚夫,待会儿爹一定会骂死我的。”
“应该会。昨晚你至少打个电话,大概会好一些。现在,只有靠这个了。”
“啊,讨厌,怎么听你的口气,很兴灾乐祸似的。”
“我有吗?”
“如果你不在,我爹趁机给我安排了新的亲事,你要哭都来不及了!”
她挖着眼睛做鬼脸。
他冷哧,“谁敢对我的老婆动心思,那就等着我的装甲坦克和大炮轰平他老巢。把你抢回来后,我再好好教训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
两人都不知,今日打趣儿的事儿,戏语成真。在不久的将来,闹到满城风雨。乃至整个华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轻悠阴差阳错成了所有女人们都羡慕妒嫉的对象。
“哼,你休想,我才不会给你这么好的机会。我可是轩辕家最有名的新时代女性,我爹娘才不会给我包办婚姻呢!不然,我就跟他们急。你不知道哦,我爹现在可疼我娘了,我娘最疼我,所以啊……”
瞧着小女人扳着手指,在怀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女儿家的小算盘,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不禁自叹,难怪古人总说,儿女情,英雄冢!
这还没分开,就舍不得了,真想把她变成个小小人儿,永远带在衣兜里。只要听着她傻乎乎的声音,也不会觉得孤独。
“里面的人,腻呼够了没,快给我出来!”
突然,窗外传来轩辕瑞德威严沉凝的喝声。
吓得轻悠低叫一声,一头撞上车顶。
完了,被抓了个现行,呜呜,死定了!
、15。老实交待,你在我之前
自然,被父亲大人抓个现行,轻悠少不得挨了狠狠一顿训。
父女两仿佛猫捉老鼠的模样,让已经放下大事的轩辕家人们,都当成了儿戏看,倒是喜乐。
一家人正闹得欢时,宋氏夫妇便来了。
轩辕清华直说不好意思,他们受了宋先生的大恩,理应亲自去道谢,却劳恩人屡次登门,实在惭愧。
宋先生为人豪气,不爱端架子,一挥手就半事情揭过,跟轩辕清华聊起书画学问来。这知音老友见面,总是份外投机,聊不完的话。
轻悠想到亚夫送了宋先生一张假字画,就汗颜得很,心下琢磨着什么时候送幅真的。便被宋夫人拉到一边,摆谈女人间的话题。
席间便问到了她和向兰溪的事儿。
轻悠心知之前没有透露实情,已是不该,现在宋先生让宋夫人出面来问,便不敢隐瞒,将当年的事,避重就轻地了说了一遍。
“都是我不好,当是只顾着自己,才给向大哥带来这样的灾难。他回国后,我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没法跟他道歉。
那几年生活变动大,竟然一直不知他和恺之也有亲戚关系……前些日子,我们才在应天府碰到,可惜当时林雪忆在场,我们没能交谈上。哪知道,后来我哥就……我也没想到向老爷子会因为此事……”
轻悠是真的很遗憾,没能在事发后好好跟向兰溪道歉,这会儿听宋夫人说向兰溪刚好也回了泸城,就想去找人,又给宋夫人拉住了。
宋夫人欣慰一笑,她没再问轻悠,关于织田亚夫的事儿,认为跟着父母待在一起的女孩子,不可能再像独自在外生活时那么任性。
在港城时,轻悠可能因为环境所迫,不得不屈从了那个东晁元帅。现在泸城,毕竟是国民政府的势力范围,相信轻悠已经脱离那男人的掌握了。
而且轻悠所不知道的是,她从宋家离开后,姜恺之有愧,在宋家夫妇面前替她掩饰,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委身于织田亚夫。
现在,也许挖姜家墙角不太妥当,可宋家夫妇实在喜欢轻悠,在知道侄孙儿对轻悠有意,舍不得肥水落在外人田,便做起了这个中间媒人。
遂笑道,“算你这丫头苦尽甘来,是个有厚福的人。你要找的人哪,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眼前?”
轻悠纳闷儿。
宋夫人便拉着她出了病房,顺着走廊拐了一个弯后来到医生办公区,在两个护士推车出来时,朝那间大办公室里指了指。
轻悠惊讶地抽了口气,捂着小嘴,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颀长瘦高的身影,清俊的侧脸被窗外一抹薄薄的阳光打亮,一身雪白的医生白大褂,衬得他眉目更为清矍柔和。
那人正跟着护士们一起准备巡房用的医用品,她看到其他的护士都戴着透明的胶制手套,而他手上是一双白手套。
不由自主,鼻头发酸。
这一眼,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她最痛苦害怕的那段时日里,也是那双温柔的大手,低沉的声音,安慰她,鼓励她,排解她的心结,给她希望和自信。
如果没有向兰溪,她想,她不可能熬过初入荻宫时的那段痛苦时光。
而他却因她落下终生疾痛,她知道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偿还那段恩情了。
这时,向兰溪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就看到了轻悠。
但他并没有轻悠的惊讶和意外,而是迅速将手上的东西做完,跟护士交待了两句,便走了出来。
他先向宋夫人问了声好,又让轻悠一惊。
这两人竟然是姨婆婆和侄孙儿的关系!
进而一想到宋先生还是兰溪的姨姥爷,这无独有偶的关系,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夫人笑说,“兰溪,刚才我和轻悠聊到你,他还不知道你就在这家医院就职。呵呵,所以特地带她来看看。否则,她现在还不知道,你也是清华先生的主治大夫之一。”
轻悠又是一讶,突然觉得羞愧难当。
她在医院陪护小叔几日,只见过那两个亚夫请到的专家,以及一位德国大夫,从未见过向兰溪出现。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在医院待的时间并不长的原因。
向兰溪点了点头,面色始终极淡,“姨婆,我也不算什么主治大夫。我只是跟着学习脑科开颅的外科技术,平常跟清华先生接触的并不多,她没见到我也是正常。”
纵是不冷不热的表情,可他主动为她开脱,解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