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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咱俗话说的好啊!这冤家易解不易结,你瞧瞧轻悠,她虽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倒真是深得清华的真传,胸襟广阔,聪明大方,懂得化干戈于玉帛。
我听说,她现在跟公爵夫人都是极要好的朋友。
你说说,这样出色的小辈,咱们怎么能不帮扶一把?”
在说到“冤家易解”时,宋先生的语气故意重了两分,听得向老爷子眼皮也跳了两跳。
虽然心里仍有不服气,可到底已经算是被说服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这一句落下时,他心下一叹,点头,“宋老,您说得对,咱们是该帮扶一把。”
此时,长辈们看着轻悠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宝仁瞧着自个儿这妹妹,眼神不禁又变了一变,以前在家时只是听说轻悠在港城做总经理,做得十分出色。现在,竟然还能攀上这样的大人物,救全家性命和前途于危难,真是了不得。
做哥哥并没觉得风光被妹妹抢走而不快,反而觉得特别自豪高兴,因为这也是为轩辕家添光长脸啊!
恰时,向北皇也插说了两句百乐门的见闻,说轻悠的外文也说得极好,有机会要向轻悠讨教一翻。
向老爷子向来最欣赏敬佩读书人,最近由于家族事业正积极朝海外发展,也特别需要翻译类人才。而且,之前就因为翻译不过关,谈坏了几笔大生气,气得他直跳脚儿。这会一听,看向轻悠的眼光又变了。
轻悠被众人夸奖得背心都湿了一片儿,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儿了。
宋夫人攘了下丈夫,低声说了一句。
宋先生笑开,“好好,咱们不说轻悠了,再说下去她就变成你们的名菜――醉虾了。”
众人闻言,全笑了开。
这时候,哪还有轩辕家初到时,那种杀气腾腾、兴师问罪的紧张气氛,在宋先生的强大气场下,整个儿就像开起了茶话会,轻松得不得了。
话题转回到轩辕锦业事件上,宋先生接道,“小虎,我瞧着轩辕家上门请罪也是颇有诚意的。你看看,在他们家最难的时候,一下子拿出这上百万的国民新币,可不容易。你说,这事儿,现在怎么办最好?”
宋先生很聪明地将最终的话语权,又交还给向老爷子,丝毫没有逼迫的意思,更没有倚老卖老。
从头到尾,都是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这样大个台阶给下来,向老爷子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宋老您说的对,这怨家易解不易结。既然大家都各有死伤,轩辕先生又这么有诚意,老头子就收你份情,轩辕锦业的事儿,我可以不再追究。至于这些钱,你们就拿回去,也免得人家说我黑龙组欺人落难。
想当年,咱从北平落难来泸城,也曾得过好心人士的一碗粥,更承蒙宋老您的栽培之恩,小虎在此叩谢王爷您的知遇之情。”
轩辕瑞德本要推辞,但他还没起身,向老爷子突然就给宋先生跪下了。
一时间,几位老者又陷入了重叙旧情的感怀情绪中。
轻悠和大哥对看一眼,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便跟着父亲和小叔,先行离开,让那对父子般的故人一叙离情。
……
等到出来向家大宅后,轩辕瑞德给儿子打眼色。
轩辕宝仁立即托起黑皮箱,要送给陪同他们出来的向北皇。
并道,“大少,今日种种,大恩大德不言谢,轩辕家莫齿难忘,还请您收下这份薄礼,接了咱的心意。否则,咱们真不好意思再见面了。”
向北皇抽了一口雪茄,笑道,“大公子客气了。今儿要说谢,我看你们真正该谢的应该是你这个深藏不露,手眼通天的小七妹了。连我都想不到,她居然认识我们向家的大姥爷。
要是宋夫人认她做了干女儿,她的辈份还比我们高了一级,我还得叫她一声姑奶奶了。”
轻悠憋了许久的气儿,立马被激了出来,“向北皇,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姑奶奶,人家有那么老嘛!”
众人齐笑出声,这时候,轩辕家的男人们才是真正放松了。
最后,向北皇还是收下了那一百万,却是心中已有一番安排。轩辕家人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无意之举,又为轩辕家的未来埋下了一个巨大的转机。
同时,他还故意向轩辕瑞德提了个请求。
“让我去当翻译?这个,你们向家不至于连好翻译都请不起吧?哦,我知道了。你们家的确有困难,连衣服都给买不起了,别说翻译了。”
轻悠小眼神儿斜斜地瞥了一眼正站在向北皇身侧,抱着钱箱的阿豹。
立马就被轩辕瑞德吼了一声,“没大没小。”
遂仔细问起情况。
向北皇说,“其实英文翻译我们很充足,只是最近跟德国和瑞士那边,合作制造机械表,在一些专业类的翻译文件上出了些差子,导致整个生产线停运。这两个月下来,已经损失两千多万。我爹最急的就是这件事,早前请的翻译都是半调子。
我听说,这德语是所有外语里最难学的,不知道轻悠懂不懂?”
轻悠立即兴灾乐祸地摆摆手,“我只会日常交流,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了啦!”
立马又被父亲吼了一声。
甚至下令,“既然日常交流没问题,那从现在开始就认真学习一下专业知识。免得一天到晚往外跑,没个女孩样儿。好,向大少你放心了,这事儿我应下了。”
轻悠的意见被众人一齐漠视了。
向北皇突然看着远处车道上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一眼就认出了那专属于国民军的军牌,便朝轩辕家人打了个眼色。
调侃道,“我那三表弟大概等急了,要是你们再晚点出现,恐怕他就带着他的舰队冲进我们黑龙组总部了。”
遂欠身一笑,告辞离开。
已经等了许久的姜恺之,终于从车上下来。
轩辕父子俩立即迎上前道谢,姜恺之歉言说也没帮上什么忙,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落后父兄一步的轻悠,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轩辕瑞德本要叫女儿上前,姜恺之却先一步说还有急事要赶回应天府,便上车离开了。
从车后镜上,他看轩辕父子对轻悠说什么,轻悠低着头,似乎也没回嘴。
他捏紧了拳头,僵硬地收回了眼。
他,和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连最简单的,朋友关系,也不能自如面对了?
大哥说的对,他哪里斗得过那个男人。
他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后悔了。
……
时值正午,难得雪色初停,娇阳高照。
这会儿,大事解决,众人浑身都解了气儿。
姜恺之离开后,轩辕父子也不忍多说轻悠,便说先打个牙祭,压压惊。
轻悠兴冲冲地叫了车来,将父兄们拉到了一家中餐馆里,大快朵颐了一番。
饭后,一脸讨好地说,“爹,大哥送你们回去。我先去电报厅给娘和姨娘他们发个电报,报告好消息,让她们宽宽心。另外,我再把火车票买好……”
轩辕瑞德哼一声,“又想趁机去做什么坏事儿?轩辕宝宝,你别以为今天宋先生为你在向家面前长了脸,现在就敢拿乔给我无法无天、没规没矩了。这些事儿,让你哥去办,你陪我们回医院就成。”
“爹……”轻悠挽着父亲的手臂又拉又摇,直撒娇。
惹得众人直笑。
在场的人,谁不明白她的心思。
轩辕瑞德声音一沉,“再叫十个百个爹也没用。你这才好的伤疤就忘了疼了?先前林雪忆的威胁你忘了,还有向老爷子那两大规矩。要是让他发现真相,就算是宋先生也保不住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老让人操心!”
轻悠见父亲沉了脸,便不也再耍赖了,默默地消声息气,埋头扒饭去了。
宝仁虽担心,但也舍不得妹妹失望,遂帮忙说话。
轩辕清华自然也是帮着轻悠的,因为他心里清楚,织田亚夫很快就会离开泸城去北平打仗了。
最后,轩辕瑞德皱着眉头松了口,“天黑前必须回来,否则,以后都给我关在屋里,哪儿也不准去。”
“遵命,爹爹!谢谢哥,小叔!”
轻悠乐得跟飞出笼子的小鸟儿般,欢欢喜喜地拉着十郎跑掉了。
长辈们看着,直叹“女大不中留”。
……
话说轩辕家人离开后,向老爷子便跟宋先生吐了实。
“宋老,您是不知道,其实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小六啊,才会迁怒轩辕家。”
宋先生心下一异,放下了茶杯,问,“兰溪怎么了?我听说他现在应该在泸城,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他也认识轩辕家?”
向老爷子才将儿子四年前留学东晁,因轻悠而双手被毁的事说了出来。
宋先生听得脸色也沉了下去,而宋夫人听得又悲从中来,直叹可怜的孩子。
向老爷子叹道,“您别怪我之前给轩辕家脸色看,实在是我气不过啊!我好好的溪儿,差点儿就成了残废。你们最清楚,他有多喜欢学医。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答应他离我那么远,跑去东洋鬼子那里学专业外科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