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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就感觉似乎有什么在自己脸上滑来滑去,突然含住了她的嘴,用力一咂,一根火辣的长舌探了进来,缠住她的小丁香,直入喉底。
她惊得睁开眼,坠入一片美丽的星河湖海,水波荡漾中,似掬了一簇簇火苗儿,烧得她心儿咚地跳漏一拍。
“亚夫……”
“小懒猪,困了也不上床,还想着凉不是!”
他一把抱起人,大步进了里屋,轻悠再看周围,之前陪着她的母亲和佣人们,早已经不见踪影,时间已近十二点——正是织田亚夫来幽会的时间。
“亚夫,你昨晚没来。”
“兴师问罪?”
“不是,我是想你那么忙,也不用天天来,我病都好了。而且,”她一下兴奋地坐起身,眨巴着大眼眸宣布了白天的喜讯,“咱家的事儿都解决了。谢谢你,亚夫!”
热情地送上一个大抱抱,赖在那怀里就舍不得起来了。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会?以姜啸霖那满腹算计的性子,要没你出手,他怎么还会至歉给咱们免税呢!”
他笑了笑,没接这话头,反问,“见过姜恺之了?”
她立即瘪着小嘴儿退了回去,揽着被角看他,“你现在不吃醋了,居然主动问起情敌的动向了?”
他探臂将人揽进怀里,捋过她鬓边的发丝,说,“姜啸霖有多疼爱这个弟弟,不用我说。他当初为了姜恺之敢于孤身入西南,也不是一般人的勇气能做到的。否则,也不会在十日未满就更改政令,如此朝令夕改,要是在古代,可是会被御史台大臣冠以‘昏君’之名,来场朝堂大战。”
她一歪鼻子,“哼,这有什么了不起,谁叫他要当大总统。”
这完全就是兴灾乐祸的心理啊!
“同去说了,你不也孤身陪我回娘家了嘛,你还是一国大元帅呢!他当初带着秘书和几个保镖来着,我看得很清楚。要不是我帮忙,他早就GAME-OVER了。比起你,他差远了。”
看着女人翘着小嘴儿,一副绝对维护偏坦的模样,他一路奔来的所有疲惫似乎都消失了,喃喃着“宝宝真可爱”,翻身就将小人儿压进了热被窝里,交颈缠绵之间,不知不觉便又擦枪走火,不可收拾。
“亚夫,嗯……好痒哦……”
他冰凉的鼻尖擦过颈侧,弄得她浑身战栗,小身子不自觉地蜷起来。
“宝宝,你今天吃了多少大蒜?”
一吻罢,他喘着气咬上她的小耳肉。
她又尴尬又害涩地嘤嘤一声,攘他,“讨厌,谁叫你来得这么突然,人家还没吃香片呢!臭死你……”
他一巴掌拍上她拱起来的小屁股,翻身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开始上下其手。
哑哑地笑出声,“你得加油了!要是臭不死我,待会儿,就得被我弄死!”
“啊,讨厌!”
她作作地娇笑一声,拍开他罩上胸口的大狼爪,胡乱拉扯他的军服。
武装带,黑色常服,白色衬衣,一件件被小狼爪子剖落地,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交融为一处。
“……嗯,啊,疼……”
他急忙停下动作,亲吻她的小嘴儿,坏坏地说,“宝宝,这亩田有多久没耕过了?”
她羞得咿呀直叫,小手捶上他健硕黝黑的胸膛,那里有身为男人拼杀疆场的累累痕迹,用小手指搔着他的动情之处。
“讨厌,不准说。”
他一边干活,一边吻过她汗湿的小脸,逗上了瘾,“现在爷给你松松土,一会儿就舒服了啊!乖乖的,把小腿再张开点儿……”
“唔,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尖叫一声,又急忙捂住小嘴。
他被她的动作逗得低声直笑,行动间更加恶劣,让她防不甚防,每每被弄出声音来。
“宝宝,放松一点儿。”
“呜呜……讨厌,你,你坏死了……”
“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干……”
“啊,不准说。”
“嗯,也对,隔、墙、有、耳!”
他突然坏坏一笑,竟然将她抱起在怀里,走下了床,一边逗弄她,一边在匿大的屋里走来走去,寻找全新刺激的战场,将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推至极点,整夜不休。
……
这一做,便做到了最后时间。
她几次被他弄得昏死过去,又被他吻醒过来,发现不是从椅子上换到她的梳妆台上,就是从墙角换到了门上,再不就是从柱子上换到地毯上。
总之,这一夜他仿佛将蓄了许久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直做到她眼皮子再也睁不开,沉沉睡去。
这一次,她也没感觉到他离开的动静。
只在隔日,于枕畔发现了他送的一件小礼物,用粉红水晶雕刻的一朵精致到不可思议的芙蓉花。
突然,她忆起一件遗忘许久的事,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就往母亲屋里跑,一不小心撞上父亲还在母亲床上,事后被父亲骂了个臭头。
三娘瞧着女儿粉嫩嫩,满是幸福光彩的小脸,心下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也不说破,问明来意。
“娘,教我绣荷包。”
轩辕瑞德换好衣服同来,一听说,嘲笑道,“哟,新时代女性现在要重操落后的老古板针线活儿,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轻悠嘟嘴哼哼,挨到母亲身边,托手撒娇,
三娘笑看父女两斗嘴,一边拿出了针线盒,帮轻悠挑布料和针线,母女俩商商量量地就定下了样式和花型。
这武器都准备好了,轻悠一捏小拳头说,“我要在新年前做好。”
轩辕瑞德立即给女儿泼凉水,两人又斗了起来。
后来突然说到“轩辕清华”,轻悠又急惊风似地说要去打个电报,又丢下一摊子东西跑掉了。
轩辕瑞德摇头直叹,“你瞧瞧,你瞧瞧她像什么样儿。这要说出去是什么打虎英雄,谁信。连针线活儿都做不好,以后要嫁过去,还不招人笑话死。就会做几个樱花糕,难道人家是吃那种玩艺长大的,丢人现眼。”
三娘说,“她就只在咱们面前这么随便,傻冒儿,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把她当孩子看,她不对着你撒娇耍赖,还对着谁来?!”
儿女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不管你是一国之君,还是手掌万千生杀大权的大元帅。
轩辕瑞德叹息,“我还不是怕她傻里傻气的尽吃亏!”
三娘笑了,“那你可不懂了,咱们家宝宝,傻人有傻福呢!”
织田亚夫,姜恺之,这些,哪个不是呢!
轩辕瑞德喝口茶,神色又重了几分,“那个孩子,的确没得说。可就是这身份实在太……唉!要是他是个普通人……”
三娘难得截了他的话,“要是普通人,你会舍得把你的宝贝疙瘩嫁过去吃苦受累,做小市民?就像锦绣那样?”
轩辕瑞德不吭气儿了,但心头这块大石,就那么一直压着了。
……
轻悠心慌慌地跑出去,叫上十郎出了门。
先到电报局去发电报,没想到,电报局的人说,没有这个波段号,发不出去,拒绝为他们服务。
轻悠想理论,就被十郎拉住了。
悄声告诉她说,“当前两国关系紧张,亚国方的电报电话局已经进行了严格的监控,这个号码已经不太安全。联络的事,属下有渠道可以解决。现在小姐可以先安排清华先生,直接去泸城。”
“这,如果坐火车要六个小时,可是我没法陪小叔啊!”
昨晚做得昏头转向,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哦,真是郁闷死了。
不,这事儿也要怪织田亚夫那个大色狼,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现在她的腿都酸得要命。
“我怕亚夫万一今晚过来,跟小叔错过了怎么办?爹说就这几日要去泸城,又没说具体时间。要是临时起义,穿梆了的话我就死定了!”
小女人急得团团转,十郎看着心下有些好笑。
想到当初小女人单枪匹马地就敢跟疯老虎对阵,那时可没半点儿犹豫,连害怕的表情也没有,这会儿就为这点儿小事急得跟什么似的。
“夫人放心,这里的情况,全在元帅的掌握之下,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元帅的耳目。如果您不放心的话,由我亲自护送清华先生去泸城。”
“那个,只有这样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
就在轻悠忙着送轩辕清华去泸城时,林仲森和包叔拿着准备好的一应材料,走进了国民政府新近成立的《专利局》,申请名为凤凰锦的祖传工艺技术的独家专利权。
专利局长听说是近几年在华南一代十分有名的蜀绣名家,特地亲自出门迎接,场面搞得有些隆重,让林仲森小小吃惊了一遭。
因为想当初他们初入江浙苏时,没多少人脉和关系,当地人特别排外,别说商人,像这些官老爷你是连面儿都够不上见的,几时会像今天这样热情。
其实,由于专利局刚刚成立,民间对于《专利权》的认识十分薄弱,要进行知识普及和推广,也十分吃力。
所以,对于像林家这样的老字号竟然主动登门申请专利,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