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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看向侯中景的眼神里都多了些莫名的惧意,赶紧跟躲瘟疫似的呼啦啦避过一边,使得侯中景的周围登时空出老大一块地来。
侯中景的脸色登时涨得通红,像是从未遭到这么大的屈辱诬陷一般,怒得牙齿都在咯咯打战:“你说什么?我不服!我没杀人!”
“我没说你杀人,只是说你有重大嫌疑,”霜剑纠正他言辞之上的错误,随即给他使了个眼色,“那就暂时委屈一下侯公子了。”
侯中景丝毫没明白霜剑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心头的怒火快冲破了青天,还未等他开骂,几个小厮就走来将他押下去了。
霜剑看似盯着他的背影出了神,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路颜那边的动静,只见路颜表情平静,细看之下,还带了些于己无关的冷漠。霜剑忍不住轻微的皱起了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事与路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件杀人嫁祸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路颜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再次把玩了下手中的玉扳指,霜剑微微眯起了眼。适才想到的那个不起眼的小细节,正是今晚路颜同侯中景“不小心”相撞的细节。当时,侯中景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路颜身上,路颜趁此慌乱之际很有可能就顺手牵羊的把侯中景的玉扳指给摸走了。
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路颜杀了柳轩之,趁机嫁祸给侯中景。因为侯中景有作案动机,再加上这玉扳指的无声指证,似乎一切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所以霜剑假意将侯中景送入别房关押,就是为了试一试路颜的反应,可没想到的是,那路颜压根就没啥反应。
但是还有几件事不明。为何路颜要杀害柳轩之呢?因为情杀么?若是因为情杀,那为什么将他的血也全部抽干呢?
莫非,将柳轩之身上的血抽干的另有其人?
想到此处,霜剑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她返身走到一个椅子上坐下,正要来好好的理顺思路,没想到一个小厮忽然大呼小叫的奔进大厅,面无人色:“不好了,不好了,侯公子自杀了!”
啥?霜剑心一沉,立即赶往那关押侯中景的房间。只见里面一片混乱,侯中景掏出了束发之簪,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流如注,他的呼吸愈发微弱,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在他身后的那堵雪白的墙壁上,赫然被人用鲜血蘸着写了一个极大的“冤”字!霜剑只觉得心头跳得飞快,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了嗓子一般喘不过气来,一阵莫名的负罪感袭上心头。她用力地将思绪收回,连忙命人快去喊大夫,经过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这才险险的保住了侯中景的一条命。
“我只不是说将你暂时关在这里,又没怎么着你,你至于么你!”见到侯中景的血逐渐被止住,霜剑这才放下心,忍不住恶狠狠的埋怨道。她没好气儿的瞪着眼前那个虚弱的躺在床上的男子,那人脑子里难道全部都塞得是草料么!
“我的确是冤枉地……”即使在这个时候,侯中景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虚弱地掀起眼睑,那眼眸里透出一股坚定之意,“我没杀人……”
“好好好,你没杀人,这总行了吧?”霜剑觉得自己跟侯中景简直无法交流,于是一跺脚,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刚迈出,她忽然又记起了什么事来,眼光停留在那个还没走的老大夫身上,语气极为客气有礼,“大夫,你能给我帮一个忙吗?”
送走了大夫之后,霜剑特意摒退全部闲杂人等,只是静静的倚在门边,看向那个孤单的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腹中刚满两个月的孩子,是柳轩之的吧?”
路颜只是端坐在那里,视线无意识的投向一旁精致的紫砂茶壶,她并未吭声,仿佛霜剑在同不相干的旁人说话一样。天色已经亮了,初秋煦暖的阳光轻轻地打在那个还未出阁的少女的脸上,忽然就有了一种难言的生动。
霜剑似乎已经猜到了她会一个字都不说,倒也不介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莫非,这就是你杀掉柳轩之的理由?难怪,心仪之人另娶她人,任是谁都无法做到淡定如初的吧。只不过,你选择了一条最惨烈的方式,竟然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
路颜依旧是那副表情,只是指尖在微微颤抖。
“你能告诉我,你的作案工具的那个匕首被丢到了哪里?还有,为何你杀了那个负心汉之后,又要将其的血抽干呢?”霜剑循循善诱,心底忽地就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悲伤,它来得那么猛烈,几乎未给人丝毫的喘息机会。
“如果我说,我没有抽干他的血,你会相信吗?”路颜终于开了口,语气里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惆怅与悔意。是悔意么?待到霜剑想仔细听时,路颜又忽然不说话了,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凝滞。
霜剑深深地吸了口气,点头:“我信。我愿意相信,一个女子爱极恨极了一个男子,她会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她不会将他的血抽干,除非心理变态,而且一般人也没这么大耐心。而你,明显还算是正常人边缘化的范畴。”
“霜剑姐姐,”路颜重新拾起了这个熟悉的称呼,不知为何,心底却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无奈的摇头苦笑,果然,她们回不到从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柳轩之吗?不仅仅是因为他要了我之后又狠心抛弃了我。”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霜剑神思一凛,屏气凝神,侧耳细听。
路颜抓住了那个紫砂茶壶,手指大力的缩紧,素日活泼的大眼睛里,此刻却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恨意,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我弟弟路明在一次救人的过程中不慎摔断了腿,从此之后,那个和我弟弟有婚约的女孩便决意悔婚,趁机攀上了别家大少爷的高枝。霜剑姐姐,你说说,这个女孩可不可恶?”
霜剑第一次听路颜提起自己的家里事,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道:“这个女孩是……南宫婧?”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我弟弟得知了她要嫁人的消息,日夜消沉,闷着头不说话,我做姐姐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路颜的唇边浮起了一抹苍凉的笑意,是那么的刺痛人心,“更可恶的是,柳轩之那个混蛋明明知道我弟弟和南宫婧有婚约,却还是大操大办的将其迎娶进门!霜剑姐姐,你觉得那柳轩之到底该不该杀?”说到此处,一大滴眼泪顺着路颜的眼角流下,晶莹剔透,漫延开来的却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霜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正要开言安慰,却见路颜毅然决然的擦了泪,那丝脆弱在她的脸上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杀人的凶器被我扔到别苑的小荷塘里去了。我的确是趁着南宫婧去厨房端醒酒汤的时机,进屋杀人的。”说到这里,路颜没什么征兆地换了一副语调,静静的抬眸望向霜剑,“抽干人血是很费时间的,如果你记得的话,我似乎只有中间借口上厕所的时候出去会儿,剩下的时间可全都跟你在一起,哪有时间一点一点的抽血?”
若说原本霜剑对路颜还有一丝怀疑的话,那么这时可就完全烟消云散了。的确,路颜是杀了柳轩之,可究竟是谁,在路颜之后,溜进了新房将柳轩之的血一一抽干抹净呢?
路颜说的有理,这件事实施起来的确需要充足的时间。难道那个南宫婧去端个醒酒汤就端了这么久么,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莫非,这个抽血之人是南宫婧么?而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教成员么?
如果不是南宫婧,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总算考完试了,累疯了。这两章是熬夜打的,可能质量不高,明早起来捉虫。
、第 33 章
霜剑这两天一直在这柳府闲逛,因为时令已至初秋,柳轩之的尸体耽搁不得,于是便草草下葬了。那日喜宴前来道贺之人一个也没能离开,案子没破,他们是不允许踏出柳府一步的。好在柳师爷也算是江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府上供应之物一应俱全,所以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多吃闲饭的倒也养得起。
杀害柳轩之的凶手已经找到,但是抽血之人却是毫无头绪。霜剑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八成和南宫婧脱不了关系,于是便暗中注意观察其的一举一动,想从找出什么破绽。没想到,这南宫婧死了丈夫之后,除了面露愁容,悲悲戚戚,倒也没别的异常举动。
这是霜剑盯梢的第三个晚上了。天色渐黯,月圆初生,幽蒙的光芒洒下,为这柳府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甚是好看。前几天还是喜气洋洋红艳艳的新房,如今却是白幡高悬,随着夜风呼呼刮起,隐约细微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