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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的语气虽然是客气的,然而那不容拒绝的神色却令哈尔巴拉一震,随即便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另外两位郡王也都有很有眼色的退下去了,是以,此时夜色下,唯有胤祥、胤禄、塔纳高娃和一直未出声的宝音托雅。
塔纳高娃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拉过宝音托雅的手屈膝行了一个满族女子的礼节,道:“谢过两位阿哥救了我和托雅。这个哈尔巴拉,想必再也不敢来我翁牛特捣乱了。”
胤禄望着她满脸笑意,胤祥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随即问道:“这礼是谁教你的?”
“是托……”塔纳高娃张口欲出,小手却被猛地一拽,她倒吸了口冷气,小声道:“是哥哥为我请的满语谙达。”
胤祥自然看出了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点点头,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宝音托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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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托雅?”
她的心颤了颤,细密的汗水由额前溢出,正不知该不该开口时,塔纳高娃已替她答道:“她叫宝音托雅,蒙语的意思就是幸福之光。”随即转过头问道:“托雅,你怎么了?可是那个坏蛋伤到你了?”
她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胤祥,那双如利刃般的双眸似要将她牢牢射穿。
难道是,他觉察到了什么?
“十三哥,皇阿玛不是来叫咱们回去吗?咱们走吧。”
胤禄拽拽胤祥的胳膊,眼光有意无意地朝宝音托雅望来,心想这个十三哥是怎么了?一直盯着对方看,不过她确实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嗯,回吧。”胤祥淡淡地说道。
她们忙退到一侧为二人让路,她原本心下便紧张,却是不小心一脚踩空——
“咝——”脚踝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定是刚才跑时抻到了白日里的伤口。
她弯□紧紧捂着痛处。塔纳高娃也急道:“我扶你回去,再找大夫给你换药。”
她仰起脸刚要扯出一个微笑,却见胤祥已经来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月色下,她苍白的脸上,一侧的脸颊有些浮肿,嘴角的血迹虽被擦掉,却还是隐约可见痕迹。而他,一身宝蓝色的长袍,便如多年前初识的那一晚。
望见那双依旧清澈含情的双眸中夹杂着惊喜与伤痛,她不敢再看去,深深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下一秒,已是泪染衣衫。
“托雅——”
“十三哥——”
塔纳高娃和胤禄的低呼声同时响起,两人都惊讶地对望了一眼,继而又转过头去看向显然已忘却周遭而沉浸在复杂的心情中的二人。
“你真的还活着……你……你真的在我怀里?”胤祥努力压抑着心中强烈的冲击,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仿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了,她是他倍加珍爱却曾经失去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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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点着头,伸手去遮住他含泪的眼:“别哭,我承受不起。”
他摇摇头,拨开她的手,眼中的泪光硬是挤了回去,温柔地笑道:“好,我不哭。我的小木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说着,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
温柔如清风般,似要将她孤寂了多年的心吹化了。她闭了眼,不忍拒绝他的深情,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双眸。
她窝在他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闭着眼,似乎又回到多年前。那个被她强牵红线气得只能打木桩发泄的倔强男孩,那个满怀深情向自己告白的温柔少年,那个云淡风轻地告诉她,她会一直在他心里,谁也抢不走的落寞皇子。
如今,亦是风姿挺拔,卓尔不凡。
漂泊了四年的心,硬撑了四年的坚强,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一直在逃避,即使再想念,也只能拼命压抑在心底,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
而现在,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强有力量的心跳,久违的安全感复又回归,只是,始终少了什么。
“十三哥,她……她是……不会吧……”胤禄喃喃自语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胤祥怀中那个一身蒙古打扮的女子。
慕尔登额不是在四年前就已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而塔纳高娃脸上的表情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眼睁睁望着她最亲密的朋友兼姐姐被自己喜//。。欢的男子抱在怀中……
她显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感觉到心中酸酸地汁液不断涌出。
银月时而隐逸在云层中,时而又调皮地破云而出,像个喜//。。欢捉迷藏的小姑娘,躲在夜色中,品味着人间悲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啦……羽毛可以安心去睡觉啦~~~
爷,表霸王人家嘛……
爷,轻一点霸王人家嘛……
爷,再轻一点嘛……
【没有收藏过的童鞋快去收藏去……】
56
56、龙庭震怒 。。。
掀开帘子,胤祥抱着她大步走到床铺旁,轻轻将她放下,伸手便脱下她脚上的靴子。
她红着脸拦住他的手:“十三阿哥,这是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满是心疼的语气令她再难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任他将自己的脚架到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拆去包裹的纱布,足有两寸长的伤口果然崩裂而开,连袜子上都染了血迹。
“还请郡主差人打些热水,再拿两条干净的棉巾。”胤祥虽是同塔纳高娃说话,却并没有抬头。
此时,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再容不下其他。
见塔纳高娃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胤禄不禁推推她:“你的婢女呢?”
她回过神,咬着唇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叫她们进来……”
“不用了。”胤禄一把拉住她,回过头看看胤祥不同于平时吊儿郎当地模样,以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宝音托雅,无奈地道:“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
若是让别人见到堂堂的十三阿哥亲自为一个蒙古女子上药,不一定会传出什么流言呢。尤其是,这名女子还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离开这个世上的人。
他的心中虽然有很多疑团,却也分得出轻重,她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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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胤禄吩咐了两个随从打来热水拿来棉巾,他便亲手端进毡房,放到胤祥的脚边。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亲手为她擦去伤口外面的血迹,再敷上药包扎好。
每一个细腻的动作看在他和塔纳高娃的眼中,都非一般地震惊。
“十六弟,我记得你那儿有祛瘀的药膏吧。”
胤禄听胤祥如是说,抬头看了一眼宝音托雅微肿的脸颊,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撅嘴道:“十三哥,这可是临出门时额娘给我的,里面的药膏随便用,不过这瓶子可要给我留着。”
宝音托雅瞧他一脸不舍得的模样,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笑道:“既是十六阿哥的宝贝就收好吧,我这儿有药的。”
“不打紧不打紧,不过一个瓷瓶而已。”胤禄连忙摆手道。
要是因为这个瓷瓶得罪了十三哥,这一路上他还有好果子吃吗?
看着胤禄担惊受怕地样子,宝音托雅的笑是止也止不住了,轻掩着嘴角道:“十六阿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呢。”
“姐姐也没任何变化,而且比以前出落地更漂亮了。”
胤禄说完,偷偷打量了胤祥,他波澜不惊地眼中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打开了瓶塞,要为她上药,她却拦了下来,自己挑了些抹在伤处。
“十六阿哥就是嘴甜,想必日日都哄得娘娘开心呢。”她边涂药边嗔道。随即便敛了嬉笑的神色,将瓷瓶还给胤禄,朝他二人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公主府了。我的事……”
胤祥的神色闪了闪,应道:“我知道,明儿再来看你。十六弟,咱们走吧。”
“哦。”胤禄点头应了一声,跟在胤祥的身后,迈出毡房前又回过头瞅瞅站在一旁的塔纳高娃,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塔纳高娃却全然未留意到,突如其来的这些事令她理不清头绪,只明白了一件事:托雅和他们原本便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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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雅,你为何会认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还有八公主……你也是认识的,所以之前才会说那番话,对不对?”
毡房里只剩她们二人,塔纳高娃性子又直,藏不住心事,自然想到什么便全问了出来。
宝音托雅点点头,不敢对上塔纳高娃的双眸。她心中有愧,仓津和塔纳高娃对她情深意重,有救命之恩,她却隐瞒了自己的所有。
“罢了,你不说,自然是有苦衷的。”塔纳高娃的眼睛暗了暗,叹了一口气续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只是哥哥对你……我原本以为你会一直留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