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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看向在座之人。胤禟因为喝多了的缘故,目光灼热地望着自己;胤祥的眼神带着哀色;胤祯则是朝她努嘴,示意她不要搭理胤锇;胤禛的目光淡淡地。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期待。
她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笑得更加柔媚:“十阿哥要听曲儿不难,不过今儿场合不宜,我不能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就讲个从别处听来的笑话好了。”
说着,停顿了一下扫过众人一眼,唯独略过胤禛,继而清了清嗓子道:“据说有一日,饺子新郎将饺子新娘娶进了门便被宾客拉出去喝酒,待他喝完回到洞房之时,只见床上没有新娘子,只有一个肉团,新郎急着问道:‘你是谁?我的娘子在何处?’
只听肉团娇羞地答道:‘相公,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吗?’”
满室静了片刻,随即爆笑出声,嘉泠忙把她拽过去,嗔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什么都敢说,倒是不害臊。”
胤锇摇摇头,笑得眼泪都快喷了出来,指着她道:“没有她不敢说的。十三弟,你可是要看好八妹和十妹,莫要被她带坏了。还有九哥,九嫂和这小木耳也走得近,甚是危险啊。”
在座之人又笑了起来。
慕尔登额忙起身道:“是你们偏往歪处想的,我讲这个笑话的意思,是要你们别再灌酒了,否则待会儿九阿哥也找不到九福晋了。”
“慕尔登额说得对,咱们还没去闹洞房呢,光让九哥喝酒也没意思。”胤祯忙带头起身说道。
其他人纷纷响应着起身簇拥胤禟往新房走去。胤禟无奈地应和着,转过头朝她望了一眼,似是在向她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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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凑那个热闹,慢慢走在他们身后,待他们远去了,这才停了脚步,倚着长廊的柱子,对月兴叹。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玉轮光辉满人间,她不知自己,还能平静地再看几回圆月?
“刚才还好好地,怎又忽然悲凉起来了?”
一双手从身后将她抱在怀中,她一惊,忙回头望去:“四阿哥,你没有跟着去闹洞房?”
胤禛淡淡一笑,捋着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道:“我向来不喜热闹。”
她不语,忽而转过身,挣脱了他的怀抱。胤禛的目光转冷,她忙说:“要避嫌的。”
他轻轻哼道:“你还知道避嫌?那适才作何同胤禟眉目传情的?你可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点点头,继而又倔强地偏过头去:“可我毕竟还没有真的成为你的人……”
话音未落,胤禛便将她抵在柱子上,声音透着急切:“我现在就进宫求皇阿玛将你赐给我!”
她瞪大了眼睛,推开他:“你疯了?你可想过这后果?皇上既然有意要将我许给十三阿哥,且不说你如此一来,会不会引来雷霆震怒,就连你跟十三阿哥之间的关系也会因为我有了裂痕。随你说我自私好了,我可不想多添一份负罪感。”
他眼中的火焰熄了下去,下巴抵着她的头,无奈地道:“何时轮到要你来教我这些了?若不是顾忌着这个,我也不会一直犹豫不决。我只是怕,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她害怕的也是如此,而自己明知那个结果却什么也不能做。她只知道,胤禛的怀抱,是她的避难所。有他在身边,她可以什么都不怕。
“十三阿哥……我会跟他说清楚。”
她支吾着说完,便见胤祥站在胤禛的身后,夜色遮去了他眼中的光彩,单薄的身影迎风而立。
她的心便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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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感觉到她的怪异,转过头望着胤祥,他慢慢走过来,扯扯嘴角,声音平静自然地如往常一样:“四哥,二哥要回宫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胤禛又对她说道:“等我。”
她点点头,目送着胤禛离开。而胤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感觉到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自己,她忙低着头不敢看他。
继而想到,她为何要怕?她既不是胤祥的妻,也从未许诺过要做他的妻,即使是康熙有那个心思却也未开过口。
所以,她有权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要同我说什么?”胤祥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像一把刀悬在她的心上。
她颤了颤,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见她沉默着,半晌叹道:“罢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心系四哥……”
“十三哥,你说什么?!”
胤祯暴怒地声音乍起,吓了她一跳,抬眼见他大步走了过来,看也不看胤祥,径直走到她面前。
“你何时跟四哥勾搭上的?”他紧紧扣着她的肩,双眼中爆出的火花似要将她吞没。
“十四弟!”胤祥去拉他,反而被他用力推开。
她真是怕了这些皇子,每一个生气起来都不是好惹的。可是,她不能接受胤祯说自己和胤禛“勾搭”。
“十四阿哥,他是你四哥,你不能对他语出不敬。”她强忍着肩上传来的痛楚,不敢去触怒他,她怕他会和胤禟一样被激怒而做出出格之事。
“呸!什么四哥!哪个当哥哥的会抢弟弟的女人?!”胤祯气骂道。
慕尔登额差点脱口而出:“怎么不会!你爷爷顺治皇帝不也是抢了他弟弟的老婆吗!”
后来还是忍住了,而且她若真说出来不仅是对先帝的不敬,还承认了一个事实,就是胤禛确实抢了弟弟的女人。
可是,她谁的女人也不是。她是自由的。
“十四弟,你想搅了九哥的喜事吗?你再叫嚷,会把所有人都招来的。”胤祥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手臂,余光冷冷地扫过远处望向这边的几个小丫鬟,她们忙瑟缩了□子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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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慕尔登额叹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胤祯一愣,没料到她会如此问,继而毫不迟疑地点头:“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进宫请皇阿玛、皇玛玛还有额娘赐婚!”
她很想大笑出声,哈哈,真是如假包换的同胞兄弟,连话都说得如出一辙。
可是她却不能笑,只是摇头道:“我信你,而且就在刚才,四阿哥也说过同样的话。”
两人闻言都微怔,那个四哥,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的四哥会说出这番话?莫不是真应了那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胤祥转移了视线,胤祯还是一脸不服气道:“四哥有什么好?你跟了他最多只是个侧福晋。我却可以让你以嫡福晋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嫁人……”
“十四阿哥,”她推开了他的手臂,耐心地解释道:“嫡福晋又怎样?侧福晋又如何?不过只是一个头衔一个身份,我才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哪怕是两人相隔天涯海角,只要他还会想着我,念着我,就够了。”
是啊,在这个封建社会,在这个宫廷内苑,她还能强求什么?像三百年后一样一夫一妻?呵呵,那不过是一个法律条文而已,若是真变了心,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胤祯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是小木耳,你变了。”继而又摇头道:“但是我不会变,一定不会。我认定的人,是我的,就一辈子都是。”
他说完便转身跑开,紧握着的拳头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一定不会放弃。
她筋疲力尽地靠在了柱子上,才注意到胤祥还在旁边。他一直默默看着她,他的目光远不及胤祯的恐怖,甚至是带着一种理解的情感,却让她的心更加难受。
看到胤禛从对面走过来,胤祥才朝她一笑,轻风般的微笑那般清爽宜人,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会记住你的那番话。你虽然选择的是四哥,可是我心中的你,却是他永远都无法带走的。”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感觉到他的离开,感觉到胤禛的走进,她却不敢抬头。直到胤禛将她抱进怀中,她才越过他的肩,望着那抹单薄的身影转瞬消失。
她知道,不管未来究竟如何,单凭胤祥的这一句话,她都会欠着他一份情。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果然够痴情,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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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哭够了?”半晌,胤禛才问道。
她点点头,小手不好意思地蹭着被自己弄湿了一大片的衣襟。他的大手拂过她的眼角,为她擦掉眼泪。
“既然哭够了,以后就只准笑了。”
她瞪了他一眼,还真拿自己当皇帝一样发号施令了?怎样也要再等二十年以后吧?
二十年。她的心一颤,不知二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也许她连二十年的命都没有了。
一片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鼻尖上,她伸手拽下来,是一颗花朵型的白玉坠子。小巧玲珑,精雕细琢,每一个花瓣都栩栩如生,而隐约露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