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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额娘亲手为你做的,自然好看。”胤禛望着弘晖美滋滋的小模样,心情也是万分愉悦,转过头又朝那拉氏道:“下次还是叫针线上人做吧,不要累着身子。也不能要那些人白领了俸禄却不做事。”
“我会的。”那拉氏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弘晖是他们的嫡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能为自己的儿子亲手缝布纳衣,才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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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等姑姑的晴天娃娃做好,可不可以也绑在我的腰带上?”弘晖眨巴着眼睛看着那拉氏,乌黑的眼珠透露着无比的恳切。
那拉氏的脸色微微一变,胤禛看着她问道:“今儿去永和宫看额娘和嘉湉了?”
弘晖却不等那拉氏回答,头摇得如拨浪鼓:“不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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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不是五姑姑,是小木耳姑姑,十四叔叫她小木耳。”
胤禛微眯了眼,脑海中闪过那个月白色的小小身影,不觉一笑。那拉氏从未见过他如此笑,心不由得一紧。
“因额娘说想见见弘晖和弘昐,我就带他们去了永和宫,可巧的是,这俩孩子跑到嘉泠格格的小书房去,孺思格格想是允了他们什么物什,晖儿便惦记上了。”
那拉氏解释完,正了脸色朝弘晖道:“弘晖,她是你皇玛法封的格格,不能无礼。”
弘晖撅着嘴,不服气地哼哼:“十四叔能叫,为什么我不能?”
“弘晖,不准和你额娘顶嘴。”胤禛蹙起眉喝道,拽着他的袍子撒娇的小人儿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眨巴着眼睛望着突然训斥起来自己的阿玛和额娘,委屈地咧咧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那拉氏的心里很是矛盾,儿子顶嘴,胤禛教训儿子自然无错。可是,明着是为自己,却又好似掺杂了几分慕尔登额的缘故。
“杜嬷嬷,带弘晖阿哥回房睡觉。”胤禛朝门外候着的妇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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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闻此,脸色微赧,低头抿着笑意,趁杜嬷嬷进来将弘晖抱出房的间隙,忙背过身用双手轻轻捋着并不乱杂的发髻,这才笑吟吟地转过身,一双玉手攀上胤禛的领口处,伸手便要去解。
“不必了。”胤禛一把握住她停在盘扣处的手,“我让嬷嬷带弘晖去睡,是想要你今晚好生休息,又去请安又做衣服,定是累了。”
那拉氏低头,掩去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失望,故作轻松地问道:“爷今晚去姝妍妹妹房里还是月宁妹妹那儿?”
胤禛欲要作实回答,瞥见那拉氏落寞的眼神和低垂下的手,便改了口:“去书房,二月里皇阿玛南巡,要趁这之前把事情都做完,让皇阿玛能够安心启程,撇开这里的事儿,一心照拂江南。”
那拉氏放稳了一颗心,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件黑色的大氅,交给门外候立的高无庸,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要他好生伺候着,又去吩咐小厨房为胤禛做些夜里的吃食。
“爷,还去侧福晋房里吗?”待出了寝殿,高无庸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
“书房。”胤禛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嗻。”高无庸心下奇//。。怪,明明来福晋这里之前,爷说今晚在侧福晋房里安置的,怎么一盏茶的功夫出来又改变主意了?
他默默揣测着胤禛变化莫测的心理,将福晋交给他的大氅披在了胤禛的身上。温暖柔顺的裘毛手感极好,也隔断了这月夜里刺骨的寒风。
忽而,他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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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开到绚烂极致,便是即近凋零之时。
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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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同康熙去南巡,由德妃和佟妃伴驾,所以此时此刻,永和宫里一片忙碌。
而慕尔登额最爱忙里偷闲,躲在偏殿的院子里,站在梅树下,闭着眼,细细享受着冬日里的阳光笼罩在身上。
不时地,摘取几朵梅花,去了花萼和花蕊,将梅瓣含在嘴里细细咀嚼,几分苦涩洋溢在其中,却是齿颊生香。
想是过于沉醉在花香之中,并未留意到身后,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他微微张开手掌,将她的双眼扣在自己的掌下。
“啊!”她一声低呼,随即便不做声,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站着。
身后的他甚为奇//。。怪,难不成她被自己催眠了?
“你怎么不叫?”他有些扫兴,终于忍不住吭声道。
“又不是刺客,为何要叫?”慕尔登额轻笑出声。
“真若是刺客,不待你叫,一剑就取了你的小命了。”他放下手,紧接着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当这皇宫是那般好闯的,随随便便就能遇到刺客?”慕尔登额哼道,手指轻戳着他的心窝,“你的手伸过来,我就知道是你了,十三阿哥。”
“无趣。”胤祥撅着嘴,“你怎知道是我?难不成你的眼睛长到后面去了。”
慕尔登额得意地笑着,趁他一不留神,轻扯下他腰间的荷包,退了几步倚着树干道:“娘娘给你缝荷包的时候,在里面加了祛除邪气的迷迭香,所以你的手上,衣服上,都是它的味道,不过是你自己粗心大意,竟未发觉。”
胤祥忙抬起双臂细细去闻,果然,袖口处除了墨香,还混杂着淡淡的迷迭香。
“你的鼻子还真是灵。”他笑着伸手去捏她的琼鼻。
慕尔登额低头将荷包重新在他腰间系好,不由地叹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虽只是一个荷包,却也是娘娘挑灯为你赶制的。这其中蕴含的情谊,十三阿哥可不能轻易便忘了。”
她望着做工精致的荷包,脑海里泛出章佳氏柔静端庄的模样,心不由得一阵酸涩,有额娘疼的孩子最是幸福。
“慕尔登额,你……”胤祥见她适才还笑意绵绵的眸子瞬间蒙上了凄楚之色,紧张地抓住她的肩,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十三哥,你们在做什么?”
胤祯扭捏着身子靠过来,目光落在胤祥的手臂上,闪避着看向别处。他刚踏进院子,便见到胤祥和慕尔登额亲密地站在一起,心里便没来由地气恼起来。
自从那日他害慕尔登额磕到头,第二日便派人送去了化瘀膏,想着等她回音的时候,自己再去道歉,谁知,她竟毫无反应,他一气之下也不去理她。上元节之时,他们几个溜出宫去,本想带上她,却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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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索府。直到昨日,从八哥那儿知道自己要随皇阿玛南巡,这一走便是数月,他的心痒痒地,想是该在走之前把所有误会都解除的,这样,自己走也走得踏实,玩也玩的尽性。
所以,今日下了学,他来了永和宫给德妃请完安便直奔偏殿,却不想,还是比胤祥晚了一步。
胤祥见是胤祯,蹙起的眉心便舒展开来:“十四弟,今日来得可早。”
胤祯瞥了一眼他,心中冷冷一哼,语气颇酸:“十三哥更早。”
慕尔登额看看他们二人,心下奇//。。怪,他们向来是形影不离,双剑合璧的,今儿怎么都怪怪的。
她也不多想,故意冷着脸向胤祯福身道:“慕尔登额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起身之时不难见到胤祯原本含怒的脸色越发地苍白,想是自己气到他了,她心中虽然解气,却也有了几丝懊悔。
胤祯则是微微抽搐着嘴角,眼神冰冷地望着她。她是什么意思?她可是从未给自己请过安的,一个福身便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他脱口而出道:“谁叫你起来的?宫规没有学好吗?”
胤祥和慕尔登额都为他突然凶恶起来的语气怔愣住。
“十四弟,你怎么这般凶慕尔登额?”胤祥的口气也不善,虽然适才她的举动出乎了他们二人的预料,不过,他就是不准别人凶她,谁都不行。
“是慕尔登额不懂规矩,妄自尊大,请十四阿哥责罚。”她把心一横,再次福□说道。语气坚定,似是认准了,胤祯不罚,自己便不起。
胤祥在心里不住叹气,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善良可欺的样子,骨子里却是比谁都倔强。
倒是胤祯恼了,错的是自己,自己想来求得她的原谅,结果却是每次都越弄越糟,都怪自己这个别扭性子。
“罚你做什么,我罚了你,不止皇阿玛,皇玛玛,就连九哥和十三哥也会恼我。我才没那么笨,自讨苦吃!”
他愤愤地嚷着,斜了慕尔登额一眼,别过身。慕尔登额看看他,又转过头看看胤祥,胤祥则是努努嘴示意她起身。
“十四阿哥可是不气我不懂规矩了?”她试探着问道。
“不气不气。”某人背着身,就是不看她。
“十四阿哥可准我起来了?”
“起吧起吧。”
胤祥扯扯嘴角,这个霸道的十四弟,貌似就拿慕尔登额没办法。
她抿着嘴,轻轻起身,挪到胤祯身后,趁他不注意,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