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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董鄂格格,等等!”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胤禟的跟班小崔子呼哧呼哧的跑上前,给格格们请完安,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封薄薄的书信,双手呈到董鄂面前。
“爷说了,要格格出了京城再看。”
话音未落,嘉湉便痴痴笑道:“可怜了你们两人,今后便要鸿雁传书了。”
嘉泠有些不解:“九哥怎的不亲自来送,只交代了一封书信,便将董鄂打发了?”
嘉泱好心的向她解释:“一定是课读不给九哥假。这样也好,他若亲自来送,咱们在场,少不得有顾忌。现在这样,把想说的话都写到信里,咱们既看不到,他们想说的又半分没有遗漏,岂不两全?”
嘉泠了悟地点头:“九哥做事果然妥帖。”
董鄂被她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弄得面上飞霞,忙不迭搡了嘉泱肩窝一下,嗔道:“待六格格出嫁那日,我一定告诉额附,以后你们什么话都不要说,只管写在纸上便好,谁都听不到!”
嘉泱却似乎很满意这个提议:“这个想法不错。到时,笔墨纸砚这些用度,都记到九哥的账下好了。”
“随你!”董鄂哭笑不得的上了马车,同众人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了,这才缩回了身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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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董鄂,姐妹几人慢慢向寝宫踱着步子,边讨论着九阿哥写给董鄂的信中都有何内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御花园,嘉滢来了兴致,要玩藏人的游戏。慕尔登额走在最后面,因为还在想着做的那个梦,所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目所能及之处便只剩下她自己,连一直跟在她旁边的阿吉达都不知所终。
罢了,昨晚回来的晚,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想着,她便打了一个呵欠,转身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却在经过一处假山之时,被一只手猛的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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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未来得及叫喊出声,胤禟那张天姿国色的脸便呈现在眼前,咫尺间距,惊魂未定地慕尔登额深深呼吸了几气,脸上的潮红却也难褪。
“九阿哥既然没有去书房,怎的没去送董鄂姐姐,竟跑到这里来偷懒了?”捋顺了呼吸,她有些为董鄂抱不平,谁看不出董鄂还是期盼他能出现的。
“你怎知道我没去送她,我可是亲眼见她上了马车的。”胤禟懒洋洋地往假山靠去。
“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是的,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刚和大家走散,便遇到他?想
15、亦真亦幻 。。。
到此,她有些不明白他的动机了。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停留在她额上的青紫之处:“我差人送了几瓶消肿的药膏到你房里。每日多抹几遍,那药膏是我纳克出从黑龙江带回来的,很好用。”
慕尔登额没有听见他的后半句,却是想到了昨儿胤禛的话。他也说过要给她送药的。她们出来的早,也不知他的药,送来了没有。
“想什么呢?”
手腕上一阵清凉,慕尔登额回过神,见胤禟抓着自己的手腕,那串九连环打造的白玉手串,在他手指轻轻的拨动下,发出微微的声响。
她瑟缩了一□子,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九阿哥的好意,慕尔登额心领了。你我并不是很熟,送来的药膏还有两串手串,我自会还给九阿哥——”
话未说完,胤禟的眼中已是一片愠色,慕尔登额心惊胆战地向后退了几步,他却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吓得她发出一声低呼。
“我送你的东西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他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她身上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可是为何,她的眼神,是那般陌生?
“九阿哥,放开我——”她被他紧紧按在胸口处,他的身上很是温暖,她却感到心里寒冷如冰。
“不要动,要我抱一会儿你,好//。。久都没抱过了。”胤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唇瓣厮磨着她的发髻,害得她忍不住一阵战栗。
“你可真是小,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我就去求皇阿玛,把你许了我。你和董鄂处得不错,她也不是爱吃醋的人儿,自然不会亏待你。虽然只是侧福晋,却也足够你风光了——”
“你在说什么?”
慕尔登额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比女子还要妩媚的眉眼,她有些熟悉,却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莫不是自己失忆之前真的认识他?可是为什么他的话,让她如此心慌意乱?直觉告诉她,那不是她想要的。
胤禟虽有不悦,却也没再做纠缠,只是用手指宠溺地滑过她的脸颊:“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信你会真的把我忘了。我要回书房了,偷溜出来免不了挨罚。不过能见到你,这罚便也值了。”
说完又捏捏她的鼻尖,这才有几丝不舍地松开手,出了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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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尔登额在假山里怔愣了许久,才慢慢往回走去。直到看见永和宫的鎏金匾额高高的挂在宫门之上,她有些恍惚地望着那三个字,脑中一片空白。
“姑姑,姑姑。”慕尔登额低下头,见自己的一只袖子被弘晖紧紧拽着,若是再多一倍力气,怕是要扯断了。
她正要说话,另一只袖子也感觉到了压力,侧过头,一个和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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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一般大小的孩子也有样学样地拽着她的袖子,天真的眸子很是熟悉。
“弘晖,弘昐,过来。”一声柔中带严的呼唤,两个小人同时松了手,手拉手向对面的几人走去。
“这不是孺思格格吗?怎的不进去?”
四福晋将弘晖和弘昐交给身后的两个嬷嬷,这才走到慕尔登额面前。慕尔登额见是她,依规矩向她请安,又看看跟在那拉氏身后的高挑女子,微蹙了一下眉。这个女人她不知如何称呼,但看她的穿戴,对她的身份已然猜出了几分。
“这位是李侧福晋。”那拉氏介绍道。
果然不出所料,她遂福身向侧福晋李氏请安。只需一眼,便将李氏的模样记在脑子里。典型的汉人女子容貌,尖尖的瓜子脸蛋,五官挑不出任何缺点,不出声时便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透着江南水乡的烟雨之气。
“听姐姐说起过格格。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儿,难怪皇玛玛念叨着呢。”
李氏的声音传进慕尔登额的耳朵里,甚是悦耳。同那拉氏完全是两种风格。不论是刻意或是天然,那拉氏从里到外散发的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端庄大气。而李氏,就如出谷的黄莺,举手投足间,让人心情愉悦。
“咱们刚从宁寿宫出来,这便来永和宫给额娘请安。皇玛玛因了董鄂格格这一走,心下空落,咱们便多陪着说了会儿话儿,不免提到了孺思格格,说格格温顺乖巧,常去给她捏肩捶背,甚得欢心。”
慕尔登额朝那拉氏微微一笑,嘴上回应了几句应承自谦的话,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姑姑,抱抱。”弘晖不知何时挣脱了嬷嬷的怀抱,又扭过来朝慕尔登额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
那拉氏见弘昐作势也要从嬷嬷身上蹭下来,不免向李氏递了一个眼色,李氏忙去抱自己的儿子。
“晖儿乖,跟额娘去看玛玛,玛玛可是想弘晖了呢。”
那拉氏牵着弘晖的手经过慕尔登额面前,一个东西从慕尔登额身上掉下来,她尚未在意,倒是李氏眼尖,奇//。。怪地咦了一声。
“这不是弘昐拾到的荷包吗,为何——”她的声音顿住,望了一眼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慕尔登额,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抱着弘昐进了永和宫,进去之前,又忍不住回头打量了她一眼,审视的目光似要将她看个通透。
直到那拉氏一行人进去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慕尔登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挪了进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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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五六个不同的药瓶,慕尔登额苦笑了一下,看来是分不清哪些是谁送的了。她随便打开了一个,对着镜子胡乱抹了,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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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她,却是回到了昨晚——
跟在胤禛的身后,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被荒置的花园里,那儿有一扇木门,若不是冬天,枝叶不是很茂盛,这里确是很难被人发现。
胤禛拂掉门栓上厚厚的一层积雪,推开门去,只见前面是条隐约可见的窄道,两侧高墙林立。
慕尔登额困惑的看着他,她的方向感向来不好,不知道这是哪里。
胤禛却是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踏出了门外。脚下的路被朦胧的灯火照的清晰可见,前方依旧黑暗。慕尔登额下意识的攥紧他的手,突然又想到这样攥着一个男子的手极为不妥,急忙松开了,手心却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