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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却执拗道:“哪有因为条件有所限制便不去做的道理?既是鱼竿都寻到了,也不差那些物什了。吩咐下去,格格所要的一应物品,日落前不论用什么法子必须准备好。”
今日的烤鱼他是吃定了!
宝音托雅无奈,这个三十而立的大男人有时还真别扭的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只好朝钮祜禄氏歉意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还有……若是能弄到黑胡椒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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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夜色旖旎。
湖水映着淡淡的星光朦胧地映在她的眼中,仿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微风拂过发丝,夹杂着诱人的鱼香。
靠着他笔直的背,她闭眼旋即又睁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若是以后都能这样多好……”
他伸过手握住她的柔荑,掌心的温暖代替了所有的言语,紧紧包裹着她。
“胤禛,你一直以来钻研佛法,定是听过这样一句话:‘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神交汇的刹那。’这便是缘吧。”
“你相信缘?相信命?”
她摇摇头:“信,却也并不全信。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来到你身边,是缘分,也是命运。可是如果命中注定我们终究不会在一起,我一定不甘心,即使拼上性命也要博一次。”
听到“性命”这个字眼时,他的手不自然地握紧,旋即又笑道:“你走了很远的路?有多远,为何我不知道?”
她抬头望着皎月,不知孝懿在天上能不能看到他们。
“很远很远,也许,再也回不去了……不过我也没有遗憾,我只知道,唯一让我牵肠挂肚之人,就在我的身边……”
未及他说完,他已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吻上她的唇。她微微一挣扎,只听他邪邪地一笑道:“你弄的烤鱼味道不错,现在,该我尝尝你的味道了……”
她的脸倏地滚烫起来,尚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的思想。
他们是这般思念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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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整(//。)理好床铺,又在屋子里点了些熏香,是胤禛最喜的兰香,淡雅如云。
一缕缕香气传递到立在窗边钮祜禄氏鼻翼中,她没有转头,只是黯然吩咐道:“灭了吧,没得浪费了。”
莲心不解,只是提醒道:“主子,这是贝勒爷最喜的熏香,每次就寝时都……”
“我说灭了,你耳朵聋了吗?”钮祜禄氏含怒的声音令莲心颤了颤,旋即手脚麻利地走过去熄灭了香炉里的熏香,转而出了屋子。
她平息了口气,目光又一次瞥向夜色中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过了许久,才关了窗子,也将满心的寂寞紧紧关进了心房。
作者有话要说:
唉,感情也许就是这样,接受了一个,势必要辜负更多的人……
可是谁让爱情,是自私的呢?
还有一章,周四~
73
73、胭脂香战 。。。
许是出了宫心情大好,这一觉宝音托雅睡得沉,待睁开眼时,钮祜禄氏正坐在桌边做绣。
她便一只手拄着头,细细打量着阿吉达。多年不见,她虽较自己小几岁,却多了几分少妇的风韵,虽称不上什么美人,却也是温婉娴静,不多言多语。
不知,胤禛的心里,她又占多少分量呢?
他心中装有太多,留给她们这些女人的少得可怜,可是仅仅是这小小的一点,她们也都牟足了力气去争。
这便是女人的悲哀,付出了全部,却又得不到全部。
而自己的突然出现,势必又将她们的希望泯灭了些许。
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聚精会神做绣之人才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绣活,朝宝音托雅笑道:“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起不来床。”
宝音托雅脸色微红,起身边穿衣边问:“是你起早了,何时进来我房里都不察,胤……”
她忙住了声,他的名字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好在及时顿住了。
钮祜禄氏状似未觉察到她的口误,只是絮絮地说道:“姐姐快些起床用早膳,待会儿我带姐姐去街上转转。爷早早便入宫了,皇上这一南巡,留爷和三爷在京监国,这些日子可是把爷忙坏了,宫里园子里两头跑,连府里都没工夫回,想必今儿个最早也要过了晌午……”
宝音托雅心不在焉地穿好衣服坐到桌边,听她说起胤禛的忙碌,好像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她是他的女人,虽只是个格格,然却也是明媒正娶的。而自己……虽不在乎那个名分,可是在她们面前,却总像矮了一截。
且,又有一种负罪感,似乎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那些女人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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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胤禛在身边,早膳也是吃得索然无味的。钮祜禄氏果然已有当家之人的风范,园子里上下大小琐事都打点妥当才同宝音托雅出了门。
此时已是晌午,宝音托雅坐在马车里,不时地与钮祜禄氏闲聊几句,又是无话。只听得莲心和碧萱两人坐在另一头看着车外的景色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没得搅了她心烦,便道:“街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去十三阿哥府吧,十三阿哥伴驾南巡,十三福晋产期临近,想必是需要人陪陪的,咱们去陪她坐坐。”
钮祜禄氏想了想回道:“这样也好,不过咱们先去‘雨花阁’看看,福晋向来喜//。。欢那儿的胭脂水粉,难得出门,给府里的姐姐们都捎些回去。既是要去十三阿哥府上,也给十三福晋和侧福晋送几盒好了。”
宝音托雅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随后又自嘲一笑,轻声道:“果然还是嫁了人好。”
钮祜禄氏扯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望着窗外。拐过街角,便是京城最大的一家脂粉铺子——雨花阁。
虽是北方,然雨花阁内的装饰却是处处透着江南烟雨之色,随处可见花架上摆放着品种不同的兰草,和着胭脂香,倒让人赏心悦目,也沁人心脾。
装着胭脂水粉的各色器皿倒也小巧精致,宝音托雅对这些虽不在行,却也忍不住挨样拿起来把玩一番,钮祜禄氏自是在一旁斟酌挑选。
此时店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都是贵妇,这京城达官显贵八旗命妇原就不胜枚举,而宝音托雅二人只着了便服前来,自是没那些人考究。是以,掌柜的和伙计们便将她们晾在一旁,径直去招呼那些看起来更“尊贵”的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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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托雅放下了一只银色首饰盒,目光落在一旁盒盖呈椭圆型,上面描绘着淡淡兰草的白瓷胭脂盒上。心下一动,伸手欲取。旁侧却突然伸出了另一只细白的小手,抢先一步将其捧在手心里。
“还真是别致,这个,我喜//。。欢。”
声音脆脆的,像山林间的鸟儿,并无矫揉造作,稍显稚嫩之气。
她不禁侧过头打量眼前的佳人。正值豆蔻年华,比自己矮了半头,身材娇小,虽裹了一件雪色斗篷,然而□却露出遮住脚踝的碧青色罗裙,正是汉人打扮。头饰也极其简单,因尚未及笄,只有少部分青丝被一支白玉簪挽起,其余的则披在双肩两侧,耳上也只缀了同色的玉坠子。全身上下只见青、白两色,更突显其清丽脱俗。
在宫里见惯了浓妆艳抹的美人,如今在宫外见到一支出淤泥而不染又含苞待放的青莲,宝音托雅暗自一叹,果真青春是最无价的美容品。纵是她无良妃之姿,只怕此时若放进宫里,也是那些男人们争相抢要的奇葩了。
更何况,以其现在的姿色,再过两年更会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是不知为何,她素来不喜与人争,与人抢,对再美的女子也从未嫉妒过其容貌。然而此时,面对这样一个少女,她的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和吃味,抑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
“这是我先看中的。”
少女一愣,抬眼扫视着宝音托雅,旋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胭脂盒,暗自握紧,漫不经心道:“我看这位姐姐并无欲买之心吧,这架上每样东西姐姐都拿起来把玩过。若不是我也看中了它,想必姐姐也不会在意。”
她一滞,原来还是一个细心之人,早将自己的动作收入眼底。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位身着紫色镶金叶旗服的女子,虽年纪不大,然气度不凡,并未看宝音托雅,只是对那少女道:“看中什么就买下好了,别跟嫂子客气了。”
少女冲其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物什,飞快地看了宝音托雅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挑衅之色,转而朝一旁的小伙计道:“这个我要了,拿铜镜来,我要抹在脸上试试颜色。”
小伙计忙谄媚地拿过一面镜子,对着少女道:“这位小姐好眼光,这盒‘玫心露’可是咱们雨花阁今儿新到的货。是从一百朵玫瑰中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