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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独生女。柳珞儿。”柳老拉着她走到他面前笑道。
“不知在哪里见过一般。”他笑着,似是开满了一墙的花的朝气。过了几个月,他才知道,原来当他重新遇见唐明时,便痴迷上了她。而他后来遇到的女子,尽管是与唐明有些相像的柳珞儿,也是不放在心上。
“珞儿,外面阳光正好,你看是否可陪这位公子四处逛逛?”柳老才发觉她的面纱,想着许是为了不失了分寸。
“我身体抱恙。父亲我是否能回房休息?”她弱弱的问着。若是他人见着这副模样,怜惜之心早已丛生。
他摇头笑了笑,她不像她。
柳老扫兴的许可,想是欲纵还迎吧。柳珞儿如释重负般逃脱这,又有些气闷,但不觉也多了些兴趣。
郊外。
唐明站在湖畔旁吹着箫,动情动人,柳树的枝条似是自愿舞着身姿。湖面涟漪微动,风恰巧抚过,裙有些飘逸。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她倾城的容貌已是无言可挑剔。
“这算是祭奠亡灵么?”他不知从何处冒出,随口又似真心的问着。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些浮动。
“不。”她停下,收起箫,一心想逃避,不敢正视心中的酸涩。
“怎么,杀了那么多人,没有愧疚之心么?”他不解着,但并没有生气。也许他也是这种人吧。
“我已经让他们死的很从容了,这是我最大的慈心让步。”她转过身,准备回唐门。从始至终,她没正眼看过他。
“每次相见之后,你总是匆匆而去。这是为何?”他试探着问,但眉目也无一点变化,只是有些浅浅的失落。
“不同路的人,多话也无益。”她始终背对着他,径直走掉,怕他多说什么似的,但心中亦是酸涩。
她正快步走掉,恰巧掉了随身的挂饰。席墨宸捡起草坪上她掉落的挂饰,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想着什么。自他‘第一次’见她,便知道,此生定是认定她了的。
他呆愣着,确实,他们似乎就不是同路之人,何必牵扯呢。
『唐门』
“堂主,门外有人求见。”唐喃冲堂上坐着的唐商行着礼并通报着。
“什么人。”唐商站起问着,皱了皱眉,但并未持续一瞬。自早起起,便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早些的来了,倒也好。
“是一老妇人,她让我给您个东西。”唐喃递给她一个小木盒,木盒中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唐商接过小木盒,打开看了看,眉目正深锁着。正巧唐明从廊内走过,看着堂内的状况,便走了过去。
“明儿,你来的正好。你看。”她示意让唐明看着小木盒里的东西,眼神中带着少许憎恨。
“这难道是?”唐明惊奇的看着她,嘴角洋溢着些笑意。
“没错。是上任唐门堂主任职期间被丢失的唐门镇堂三宝之一的蓝蝶玉佩。”唐商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似的。
“它怎么会无故出现?”唐明紧张的问,连她也只是见过它两次而已,老堂主见她喜欢,便赐给了她,只可惜当天就丢失了。
“唐喃,请外面的人进来。”她示意唐明坐下,而她也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唐堂主,别来无恙阿。”一老者踏入堂内。她双鬓微白,拄着一个红木做的精品拐杖,老者笑着抖动了皱纹,可牙齿却是白的,也都健在,没有什么脱落之处,颇为奇怪。
“你是?”唐喃问着,带着疑惑之意。
“她是七年前被逐出唐门的唐锦。”唐明淡定着,不容置疑的说。
“二堂主好眼力。”老者自嘲着笑了笑。
“怎么会,唐锦按岁数算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她?”唐喃疑惑着,有些想不通。她仔细打量着这一老者。
“七年前我盗取了蓝蝶玉佩,倒因此被它的毒性日夜折磨。现在我物归原主。”老者自嘲着,似是并无坏意。
“你不会有悔意的。说,到底有什么阴谋?”唐商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堂内的空气似被凝固了般。
“哈哈哈……”老者突然吐血身亡,喷涌而出的黑色血液溅到了三尺之外。
“记得把她的尸身拖到炼毒房。”唐商吩咐着唐喃。她似乎有些疲惫,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她突然倒地。玉佩坠落到地上,发出别样的声响,玉蝶从中飞出旋转了会便又飞回了玉佩之中。
“师姐。”唐明突然大声喊叫着唐商,又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唐喃不明白,难道,她的炼毒技术已到如此田地?
2。第一卷…第二章
唐明本身就带着寒气,似乎天生就特别喜欢阴寒的东西。她拿起蓝蝶玉佩,稍稍闻了下,便将它放置袖口。
她把了把脉,担忧之心愈发浓重。“唐喃,把那毒妇的尸体先用天山毒蝎的毒液浸泡,再移到炼毒房。”
“是。”唐喃应着,有少许惧怕。
唐商体内高温,皮囊却如千年寒冰。手指渐渐发黑,却散发着香味。五脏六腑还安好,只是全然不见动静。
“二堂主,堂主该如何救治?”唐喃焦急着,不知如何是好。
“暂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今日之事不可宣扬。对外只是宣称堂主闭关即可。”唐明瞬间如千年寒冰起来,只是冰冷的寻不到人的气息。
唐喃见此,只是点头示意,也知不可多说什么。
不过半日,唐明坐在正对着远山的亭子里,弹着曲子,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你今日看起来很是烦躁。”果不其然,席墨宸总是在的。
他派人寻尽她踪影,只想再多见她一面。而唐明呢,呵,早知他不是一般人物,一般人物怎会成柳府上宾?
“离我远些罢。”她并未停下奏曲,只是加快节奏。远处的流水声愈发的响了。她不光担忧着唐商,更多的只是气愤。气愤他进了柳府。不知为何,她对柳府总是充满敌意。
此时的他,有些难过,担忧。有些似夜晚空中悬挂着的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切都那么暗。
“其实你不必这样。”她停曲站起,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着。她起身凝视着他,此时的他,像每日浇灌植被的水,不多不少,不令人反感。
他向她走近,“放下你的防备之心,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不了的,怎么可能帮得了呢。”她叹着气,唐门精通各种毒,却解不了师姐的毒。
“你不说的话,就算我能帮上也倒无用了。”他转过身去,满脸沮丧。在她面前,哪还有储君的样子。
“我师姐中了毒,无药能解。”她似是失了魂,满脸苍白,声音有些低沉,不知为何,居然能如此信任面前的这个人……
她早已知道面前的男子绝非常人,只是,他若不先提,自己怎会张口求他?
“我少时也中了毒,名唤红木散。那时无数医者都束手无策。可我父亲却分别派人到西域,塞北寻了几味药。我才存活了下来。”
他早知她是唐门中人,只是唐门内部的事,也难打听。
她愣了愣,唐门古书上确实提及红木散,有关解药却甚少提及。
唐锦昨日确是拄着红木拐杖,不过若是如他所说,自己与唐喃为什么没有中毒呢。蓝蝶玉佩这就对了。当年师姐并不在唐门,并未吃了抵抗蓝蝶玉佩的解药。如今又与红木散的毒性结合……
她突然恍然大悟。她从袖口拿出玉佩;“是这个吗?”
他有些小诧异,只是点了点头,但大多的,是平静。
“那还有解药么?”她急切的问着,师姐的毒,每过一刻便会加深,过了七日,便回天无术。
“解药的原料中原虽然没有了,但现成的解药就在这呢。”他充满稚气的笑着,全然不担心自己,只希望她能够解愁。
“你是说?”她看着他,为了师姐,也确实没有什么犹豫。只是,他何必如此。
阳光射下的缕缕光芒令人睁不开眼,朱红色的柱子高温不断。此时,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琴声悠悠。
利器不留情面的割着他的手腕,红色液体在那时高温的日子里愈显夺目。它滑落手臂的声音,滴在绘着牡丹的蓝色小瓷器瓶里的声音,最后灌满到瓶颈里血腥而令人呛口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时间停息。
唐明用红棉做的塞塞住了瓶口,撒了些唐门精制的金创药在他手上,随后便从衣袖里取了手卷大小的白色绸缎,小心翼翼的包着他受伤的手腕。
这一幕幕的细心照顾,虽然不是出自于自愿,但他也慰然一笑。
唐明深知,虽然他自愿相助,可毕竟两人也不算熟识。她连他的名字,她都不知。不管怎样,他的仗义相助,与她自己相较,只能更明白的凸显她们不是一路人,永远不会是。
“谢了。倘若师姐能够痊愈,我必定来日还回一个人情。”唐明似是有意,又恰似无意的说着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