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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越看着愈来愈心疼。
“还没死呢。怎么就这副模样了。”唐明玩笑着,连自己也有些心疼起来。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心里愈发的疼。自见到他时,便是如此。如今,也不知有多少时间了,只想着,若是再来一次,怎会负他呢。想着,眼角便开始慢慢湿润,不觉有好些泪下来了。
“你会长命百岁的,快别哭了。”她也不知怎样安慰,只是心里硌得慌。
“我,我只是怪自己傻。”唐明无力用衣袖擦着泪,哽咽着,百般柔弱,“我是怪自己。冷落了他人。”
“趁现在还来得及。”乔晚越本来还想说,趁现在还有口气在,但想想便又将这话咽到肚子里去,还有些歉疚。
“来不及了。我还有好些事没做完呢。”她说着,便又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来。
“你竟是这身子了。”乔晚越吃惊着,想着命快不久。
“放心。我还不会死。还能熬两年。”她嘴角渗出些笑意来,又怕乔晚越担心,拉着她的衣袖,笑着“真的。”
乔晚越稍稍点了点头,“我怕是走不开了。只是,这玉玺还得要人去送给席墨宸。”
唐明看着她,有些心酸,她内心的海水不觉不知中已经淌过了万水千山的风光。
“我,也怕我行不了这路。”她哽咽着,眼角的泪又开始无声滑落。
乔晚越素闻唐明之人心狠,却不曾想她也有如此时候。
“那这东西看着只能让人运出去了。”乔晚越说着,想着随便让人运出去罢了,若不能到他手中也是天意。
“那既如此,我也不妨亲自走一遭。”唐明痴愣着,看着玉玺,身体有了些重量。
“可是你这身子。”乔晚越不免担忧着。
“无事。”唐明慢慢走下床榻,并坚持不让乔晚越扶着。
唐明下床站稳后,立即跪在了地上,哽咽着,“我这命,早死晚死都有法子。只是若不是心死了,我断不会救自己的命。如今,我又要前往前方。我求你答应我件事。事成之后,别说是我的血,就算是我的人,也全心为姑娘卖命。”
乔晚越听着,立即扶起了她,“我本不是这样的人。你若有难处,我是定会帮你的。”
唐明慢慢起了身,哽咽着,“第一件事是我要你查的那位王爷。第二件,我想让你帮我找到柳珞儿的生父所在。”
乔晚越听着,只是点了点头,踌躇言道,“你要好生照顾着自己。这两件事我定会尽我所能的去办到。我这还有几枚药,是门中的镇宝,你若是,若是有什么的就先吃了它。”
唐明无力的轻笑着,满脸的苍老,“不用了。你忘了。我是唐门的人,不会让自己丢了命的。”
31。第二卷…第十八章
天色逐渐灰暗起来,塞北的风沙开始逐渐笼罩整个皇宫。西域的皇宫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的丝竹之声,仿佛在庆祝着什么天大的好事。是了,今日是塔娜皇后的生辰。
席墨宸与唐凌各自拿着一壶酒,在西域皇宫之上,金黄色琉璃瓦之上坐着,静看着露天下塞北达官贵人的各种姿态。他二人闲谈着,又共赏塞外的明月,颇有隐士的味道。
“你看。这清酒在这茫茫戈壁间,竟也成了浊酒。”唐凌笑道,看着盛京方向,想着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子。
“半城烟沙罢了。”席墨宸笑颜。
“好一个半城烟沙。”唐凌笑着,拿起酒壶便于他对饮。
席墨宸看着今时月,想着他地人,不免多了几分悲凉。
琉璃瓦之下,在众人簇拥围绕着的塔娜皇后也渐渐出现在他二人的视线之内。塔娜看起来也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没想到,这塞北的大权,竟是在一个女人的掌控之下。
塔娜皇后拿起酒杯,修长的手指指着席下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
妇人大惊,忙跪下赔罪,哭道,“孩儿年幼,又是早产。比不上公主。”
塔娜挥了挥手,连说着,“罢了罢了。有你这母亲,这孩子也不能好到哪里去。拖下去吧。”
妇人大哭,深知,即使现在交出孩子,也来不及了。
“今,可还有人记得公主生辰?”塔娜皇后用手指玩弄着头发,慢慢威严的冲着席下之人。
席下之人无不是一头雾水,她已十几年没有提起那公主了。
“回皇后娘娘。今日已是公主二十生辰。”韩桦上前弯腰行礼说着。
“呵。罢了,罢了。没想到,席下竟只有你一人记得。我想着,这位置,不久便要还你的好。”塔娜说着,便抚了抚她正坐着的位置。
“儿臣不敢。”韩桦恭肃的说着,但恰巧席墨宸的方向,恰好能看到他诡异的一笑。
“本宫辛苦将公主送到中原,没有尽一丝一毫做母亲的责任。她是为咋们才去,可今儿,竟无本宫一心腹大臣知道她的生辰。你们,怎能叫本宫不寒心?”塔娜用手帕拭着泪,好不愤慨道。
“皇后娘娘息怒。臣等知错。”席下百官无不下跪。
“罢了罢了。公主早已无几年的命了。”塔娜用手帕示意让他们起来。
席墨宸正听得奇怪,边轻声问着唐凌,“这塞北皇宫,何时行了中原的礼?再有,我未曾听闻塔娜皇后诞下公主,这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凌摇了摇头,只是说着,“自塔娜皇后掌政以来,这儿行的便是中原之礼了。至于这公主,好像是她在中原生下的。”
“如此说来,她是中原人?”席墨宸有些惊讶的问着,手里的酒壶差点不小心掉落。
“你怎么如此反应?”唐凌好奇问着,不解其意。
“你没有发现塔娜皇后与一人特别想像吗?”席墨宸淡淡的说,心却揪了起来。
唐凌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怎么出来。
席墨宸淡淡的说着,“你看她与唐明相像么?”
32。第二卷…第十九章
唐凌瞬间仿佛石化了般,直盯着塔娜皇后看。
细细一看,塔娜的眉间着实与唐明相像,这眼睛,也确实有几分味道,不一会,便认同了席墨宸的看法,“今日一说,确实与明儿有几分相像。”
席墨宸的眉头紧皱,手心不觉也有了汗。
酒席上的人们又坐了下去。塔娜皇后一招手,走廊两侧便出来了许多蒙着面纱的女子,她们手上各端着一碗药,看起来极其稠密,这么些个味道逐渐蔓延上来,使他们二人轻呛了几声。
“这是什么?”唐凌问着,突感觉十分恶心,快要呕了般。
“看起来,像是血之类的东西。”席墨宸掩着鼻,用手煽动了几下。
“好恶心。”唐凌感觉一阵眩晕,只是感觉很恶心。
“你自认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有顶天立地般的豪迈,怎么,竟晕起血来了。”席墨宸取笑着他,但也确实觉得它有些恶心。
唐凌的胃已经开始翻来覆去,如翻腾的江水似的。
席下的人,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的接过各个女子端着的药,便开始饮了起来。
“你看。他们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恶心的都喝。”唐凌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戳下他的眼似的,恶心难耐。
“难保有什么神丹妙药在里面。我素闻西域之人很重血统。”席墨宸皱着眉头,又用手煽动了几下。
“是很重血统。不过要靠那种东西的话,换做我,还是好好做一介平民吧。”唐凌撅着嘴,完全是种不屑的神情,而且,还带着厌恶。
塔娜皇后又指了指那些盛着药的碗。冷酷的表情,冷峻的让人不敢靠近,她的外衣是上好的料子,看起来像是出自中原。
众人又一齐下跪,“再饮不了了。”
塔娜摇了摇头,轻叹一口,“终究是比不上本宫的女儿。”
众人无不汗流浃背,仿佛体内的血液开始崩腾着,倒是像重生了一般。
天色渐渐明了,大漠的孤雁也开始嚎叫,个个都展开翅膀,绕着天空旋转了几圈。远处草原上的人家里吹起缕缕青烟。这一夜,竟就这样过了。
塔娜皇后朝他们挥了挥手,“下去吧。本宫乏了。”
待一盏茶的功夫,刚还熙熙攘攘的地儿,都成了过眼烟云。韩桦早早的告退,不知躲在哪去了。
塔娜皇后辞退了旁边的侍女,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那一个个刚被人饮完的碗,仰天长笑着,“气数已尽。气数已尽。可怜了本宫的绫罗公主,本宫是不是错了,不该将你送到柳府。”
席墨宸又呆愣着,仿佛魂魄被谁摄取,心有些疼痛起来。他的回忆开始被冰镇,开始变得可怕起来。
她的女儿。是唐明,是柳纤絮。
远处传来一阵箫声,仿佛能弑人心骨一般,幽幽的传到了这偌大的西域皇宫中来。它仿佛在歌颂着往年翠竹边,梨花下,北风荒时,画眉成对,低头弄眉,唱弹皆欢,与彼共醉,桃花共飞的情形。
忽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