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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冷笑,这个时候把她捧上天,目的遗不是只有一个?「我说三叔,洛琳只是一届弱女子,虽想为家里出力,但也没有能耐去和那尉迟慕天斗法。」
「钦,我怎么会把侄媳妇往刀剑上推呢?只是……」董立三话锋一转,「只是替侄媳妇有点担忧,你这样的金凤凰去到乡下,怎么住得习惯呢?一个妇道人家带著孩子单独在外面过日子,万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尉迟慕天,想要秋后算帐赶尽杀绝,哎,我们都没法有个照应。」
他不会……洛琳反驳的话停在了嘴边,真的不会吗?
要知道当初董家之所以处处为难尉迟山庄,都是她在暗中挑拨,要是董家真败了,难保这些虚伪的人,不会把罪过都推在她的头上,到时候……
董老爷见她迟疑便知自己已经说动了她,要说谁最瞭解尉迟慕天,韩洛琳恐怕能在这城里排上前三,而听说最近她在打听一些事情,看来是找到了那个人的什么软肋,「侄媳妇,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第七章
「莲姊姊,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经过数日的调养,慕云的身体日渐康復,而自那夜之后,「哥哥」彷彿不再只是一个陌生的称谓,他对慕天不再只是畏惧,更多地充满了一分渴望瞭解的期待。
「我也不知道。」看著他垮下来的小脸,雨莲不禁提议,「要不你写信问问他如何?」
其实她也想知道,慕天什么时候会回来。
「写信?」
「是啊,告诉他你的身体正在变好,问他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先生已经教会你不少字了吧,不会写的姊姊来教你。」
就这样,第二天雨莲将一封简短的书信交给了秦管家,请求他无论如何都要送到慕天手上,然后,她和慕云两个人等啊等,等了十多日却也不见回信。
「可能你哥哥在很远的地方,信还没送到呢。」雨莲安慰倍感失落的慕云,一边暗自祈祷自己没有弄巧成拙,没让此事扼杀了兄弟问刚刚萌芽的关系。
到了月末,回信还是没有等到,但是却意外等到一个远道而来的贵客。
「唐大夫,情况怎样?」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唐大夫已是一耄耋老人,在为慕云把脉之后,摸著鬍鬚沉默了片刻。
半晌老人才取过笔砚挥毫泼墨,写下一张长长的药方交给管家,然后才转身对雨莲说道,「哮喘是慢性之症,需慢慢调理切不可心急,况且这位小少爷气血不足,身体底子甚为虚弱,医治起来更是耗时耗力,你们要做好长期的打算。」
虽然名医并没有带来药到病除的惊喜,但已经不只一个大夫强调过此症的顽固,此时的雨莲已不像先前那样沮丧无措。
「不过也请放心。」老人继续道:「既然是尉迟庄主亲自出面,老朽愿意出诊也是赌上了慈安堂的百年名号,定会竭尽全力。」
亲自出面?「敢问老人家,您见过我们庄主了?」
「是啊,本来老朽年事已高,早已多年不再看诊,但尉迟庄主曾登门拜访,表明愿帮助老朽开办医学堂,虽然交换条件是来此为胞弟整治,但也可谓功德一件啊!」
到了这个年岁的老人,荣华富贵已经不放在心上,□有想著能有什么可以让自己为后人牢记,原以为凭自己的财力又无人脉,此事只是一个美好的嚮往,怎料尉迟慕天却主动找上门来,提出要协助开设以他名字命名的医学堂,培养年轻的大夫和药师。
「听到了吗,慕云?」雨莲兴奋地握著慕云的手,「这是你哥哥亲自为你请来的大夫!」
原来慕天去了京城,原来他有把慕云放在心上,雨莲长呼了一口气,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如此舒畅。
老人就此在尉迟山庄住下,教雨莲和厨子如何根据时令搭配药膳,每日为慕云金针艾灸,每三日以药浴净身,还炼制了特制药丸让他随身携带,以防突然发病,一个月下来,慕云的脸色逐渐红润,脉象也更为有力了。
这日是观音大士生辰,雨莲到济阳城郊的寺庙参拜,一来敬谢菩萨保佑慕云康復;二来因自己没能履行常伴青灯古佛的誓言,而向菩萨请罪。
「菩萨,若小少爷能平平安安活到娶妻生子,雨莲余生定侍奉座下,绝不再有任何推脱。」
回程的道上,雨莲坐的轿子因为断了轿绳,而停在了半路,「雨莲姑娘,要不您先歇会儿,我们去换条新的,很快就回来。」
「不用了。」雨莲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内,确定为尉迟兄弟求的平安符都在,然后掀帘而出,「应该没多远了吧,我自己走回去,你们去忙吧。」
来到济阳之后她出门的机会不多,这是第一次她能怀著悠闲的心情沿街逛逛,慕云的身体正在好转,性格也逐渐外向开朗,他似乎对悬壶济世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治病之余还帮著唐大夫准备药材,学习人体的经络穴位。
现在唯一令她担心的是为慕天依然没有归来,每一次问秦管家,他都只告诉自己,尉迟庄主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忙完,还需要几日才能返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慕天是在避著自己。
「这位小娘子,买朵花吗?」迎面而来的老妇热情地拉住了她,「看,多新鲜的花啊,挑朵吧?」
花香沁鼻,雨莲不禁被满篮的绚烂所吸引,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了!
「这个怎么卖?」
老妇熟情地向她介绍,拿起篮中的铜镜帮她试戴,最后雨莲选了一朵素雅的茉莉插在髮髻,又选了一串芳香的栀子花手链,却仍依然意犹未尽,「大娘,您这里有卖花种吗?」
她不禁怀念起了当年尉迟山庄的景色,或许她可以在自己和小少爷居住的南苑里,种上几株,开一方花田。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出人意料的声音突然在她的头顶响起。
雨莲惊愕地转过头,看见慕天正骑在马上俯视著自己。
「没有僕役跟著你吗?」男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翻身下马,秦管家怎么搞的?困兽犹斗的董家,此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他怎么能让雨莲独自出门?
「轿带坏了,是我让他们去修不用管我的。」雨莲解释道。
「那丫鬟呢?」
「丫鬟?」雨莲眨眨眼,他拨给自己的丫鬟,是来服侍小少爷的又不是服侍自己,何况……
「我只是去庙里上香,不需要……」
「呀,这不是尉迟庄主吗?」老妇视力不佳,凑近看清后激动拉住了慕天的衣袖,「庄主,好久不见了!我是王大柱他娘啊!」
慕天怔了一下,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老人,「王大娘,您近来可好?」
「好好!托您的福,我家儿媳的病去得差不多了,我那小狗子还进了私塾学认字呢。」
「那就好。」慕天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这是买花的钱,您收好。」
「哎呀,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呢!」老人执意将银子推回,「这花当是我送给这位小娘子的!」
「大娘,花钱是一定要给的,您就收下吧。」雨莲从慕天的眼中感受到了他的诚挚期望,便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将银子包裹进了老人的手中。
「那也不用那么多呀!」
「刚刚她说到的花种,那也麻烦大娘费心,这些就当订金吧。」说完,慕天拉起雨莲袖管牵著马大步离开,就好像是小时候拉著她一起去看庙会的堂戏,抑或是不小心摔破了四叔公珍藏的鼻烟壶,拉起她就逃,好的事情、坏的事情,他总会自然而然地拉著她一起。
「慕天,慕天!可以走慢点了,大娘没有跟过来。」百步后,雨莲提醒道,她以为慕天走得那么快.只是怕王大娘跟来还钱。
慕天终于慢下了脚步,也松开了住著她衣袖的手。
雨莲侧过头观察著身边的男人,原来是她错了,她本以为现在的慕天是冷酷而不近人情,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率真和善良,可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什么会帮助王大娘和她们一家呢?
红唇的弧度不由变得越发温柔。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她微扬的唇角,慕天矢口否认。
「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天停下脚步,转过头直视向她,「我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人。」
他确实给过王大娘钱财,但是那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助,事实上那更像是一笔补偿,如果土大娘知道,她那所谓「在外染疾而亡」的儿子,其实是在替他阻截对手商队的时候,被同行镖师所杀害的,她还会像刚才那样感激他吗?
而雨莲若是知道他为敛财不择手段,选会用现在这样敬慕的眼神看待自己吗?他不愿她为一个伪善的假像所迷醉。
「你为什么……」雨莲不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