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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谦被这一个转折弄得心惊肉跳,生怕容肃又要坐地起价。
哪知容肃话头一转,竟说了一句与刚才全然无关的话,“宋大人,你二十年前在江南任职时曾有过一个红颜知己吧?”
“啊?”宋之谦看着和颜悦色看着他的容肃,怔住了。
二十年前他的确在江南任职,可是红颜知己到底从何说起?
容肃抿唇一笑,道:“而且据我所知,宋大人离开之时,那位红颜知己已经珠胎暗结,只是宋大人怕名声受累,给了一笔银子后将她们母女二人打发了……”
“!”宋之谦已经彻底茫然了,如果不是深信自己没有做过这等事,他简直要被容肃拿言之凿凿的架势给蒙住了,可是,二十年前他在江南连日连夜治着水患,哪有时间去交什么红颜知己!而且那阵子他一直与发妻同宿,哪有机会去跟那凭空多出的红颜知己去结什么暗胎!
荒唐!污蔑!
宋之谦差点就要将心中的否认说出来,可就在话到嗓子眼的时候,猛地一下,他清醒过来!
容肃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的!那么……想及这一阵子盛传的那事,宋之谦一个激灵,滋出了一身冷汗。
……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之谦才抬起头,一字一句说道:“是,宋某确实还有一个女儿……”
容肃听着,笑了,心情分外愉悦的笑了。
“那么,等宋大人禀明圣上之后,容某便将令千金送还,哦不,现在该称岳丈大人了,呵呵。”
……
第二天,一夜又老十岁的宋之谦在朝堂之上再次做出惊人之举,先是痛陈自己心胸狭窄嫉妒监察司容大人故而胡编乱造将其**诬陷忠良,后是下跪自责有负皇恩在二十年前曾在江南治水时与良家女子苟且使其怀孕后又将之抛弃丧尽天良,而要巧不巧的,那位弃女正是容大人将娶的那位女子!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再次哗然,天下之间再次哗然!
容肃看着震诧万分的众人,笑得整一个春风满面。
众人焦点再转移,中立之党被牵连,从此以后,谁还能与自己作对!
这一次,容肃真的爽了!
只是……
……
……
、50 周夫人终于出狱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身在地牢之中的周锦浑然不知;她只是听着那嘀嗒不停的水声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如果没有那定时传下的三餐;只怕日夜的界限早已模糊,索性,现在墙壁之上的深深刻下的印记清晰明白的告诉她时至今日已经二十五天过去。
二十五天;天天度日如年。
周舟现在怎么样;不敢想;唯一奢望的是他还活着。如果他已经死了;她在这地牢中应该不至于这么太平。
周锦自我安慰着;然后支撑着继续把日子过下去。
只是因为许久不见日光;她的脸愈发苍白;同样的,虽然地牢里并不潮湿,但到底是在地底下,因此阴气过盛,周锦也就一日日感觉到身子虚弱起来。
她想,如果容肃再不来,说不准她都能被熬死了。
周锦是笃定容肃还会过来的,不管是否是他要杀了自己还是要告知周舟的消息,她知道,他总会来的。而他之所以把她晾着迟迟不来,要么就是被什么事耽误了,要么就是……还没下足狠心杀了她。
时间那么长,周锦开始胡思乱想,当然想到最后,都是一笑了之。
他是容肃,监察司左指挥使,容肃!
墙上的转轮又开始响动,周锦知道是又一顿的饭送来了,走过去一看,有些失望――他们并没有按她的要求送衣物来。
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发现所需东西还算齐全,但到底还有缺失,所以周锦看到屋子里备着笔墨纸砚,便大着胆子在被撕坏的破布上写了一些字然后塞在食盒里传了回去,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谁知到了下顿饭送来的时候,篮子里所要的那些东西一个不少。
当然,周锦从未想过这是容肃的安排,她只想着,也许这不过是原有的规矩――地牢建的这般壮观,想来关的都是不简单的人,她何其幸又何其不幸,正好“沾了光”而已。
她倒也没想错,为地牢送饭的是个哑巴,在他来到这地牢开始给原来的六王送第一顿饭时就被告知,地下的人要求,只要不是禁忌,一切皆可满足,所以看到那一些针线草纸皂角的要求,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安排了。
不过她也有想错的,就是下面一旦有要求,哑巴都要将那些纸或者是布料即刻呈给容肃,也就是说,周锦前一刻写下想要的东西放入篮子里,下一刻,容肃就知道她缺了什么还要什么,再换句话说,就是虽然远远隔着见不着面,但容肃却能隔三差五听到牢里那个寡妇的消息。
对于周锦不停制造的麻烦,容肃自然是很为烦躁,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不想让她随心所欲,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代表“我已知道”的哼声,甚至有时候神差鬼使的,他看着纸上的字句,还会不屑的想着:没想到一个乡野寡妇字还写得不差。
――在不知不觉中,容肃早已淡了杀她的心思,只是谁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
因为每次要的东西都能得到满足,所以昨日周锦发现衣裳不够换洗了,便又将要求写在纸上递了出去,原本以为下顿送饭来时会一并附上,哪知篮子里除了食盒,里面再无其他,甚至她另外要求的剪子都没有。
是自己要的太过了么?
周锦不知其解,想了想也就撇下,那一旧一破的衣裳勉强勉强也能再穿穿的――旧的,她从大康镇离开是身上穿的那身,破的,在船上时司马萍给她找来的结果又在后来被容肃撕破的。
拿起食盒,放到桌上,开始吃了起来,只是吃着吃着,又不知不觉想起周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不过如果他还能活着,应该不至于受苦,如果死了……想着从前周舟各种各样鲜活生动的表情,周锦仰起身,深呼一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抬起头,心一瞬跳动。
终于来了么!
门被推开,容肃直直的站在门口,脸上写满嫌恶与不耐,不过看到周锦的那一刻,眼神里却忽的闪了一下,像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将手中东西往里面一掷后便转开视线道:“把它换上!”
周锦看着地上的包裹,有些茫然,打开后更是讶异,里面,赫然是一身不知道材质却看起来明显价格不菲的服饰,除此之外,鞋袜之类也都齐全。
这是给她穿的?
翻着那一摞东西,却不小心将放在里面的一个锦盒掉落在地,捡起一看,却是一根墨青色玉钗以及同色的的耳环一副,也是看得出的好水头。
“这些?”周锦看着门外的人,眸中全是疑惑不解。
“少废话!”容肃又已没了应对满朝文武时的冷静与阴毒,就算他想要维持住冷然的神色,可是表情上也只是羞恼十足,没办法,只要一看到周锦,他就会情不自禁想起记忆里他跪着哭求的场面,于是再大的权势再大的可怕都被瞬间瓦解,更何况,刚才在对上那双眸子时,恍惚一下,他似又想起了什么。
依然不是什么好的!
他坐在木桶里,很开心的玩着水,这个女人站在边上给他用力的搓着背!
容肃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半晌后发现屋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抬起视线一看发现周锦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一皱,冷冷道:“快点!”
“你就这么站着么?”谁知,对方默了半晌后,却清清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容肃一怔,顷刻恍然,身子一僵,而后愤然转身,同时不忘将门重重关上。
周锦看着他离开,不知怎的,嘴角一抿,笑了。
他离开的样子,真像是气呼呼的啊!
她的眼睛一下深邃,脑海里飞快掠过一些念头……
容肃像是被那一句话戳中痛脚,一下走出老远,最后到了石阶下的那块空地才停下,往椅子上一座,目光恢复凌厉。
身后的墙上刻着无数恶鬼猛兽,边上摆着各种可怖的刑具,幽幽冷冷的光照在上面,使得变得煞气十足,容肃却浑然不惧,只一掀衣摆往中间的椅子上一坐,然后一脸不耐的开始等着里面的女人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容肃看着长长的过道开始不耐,而就在他将失去最后耐心的那一刻,从过道的尽头,一声沉闷的开门声传来,然后,一个女人便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青丝盘髻,一袭墨绿织锦长裙端庄无比,她一步步走在寂静幽长的走道里,目光淡然又深沉,让人莫名心惊。
容肃怔住了,难以克制的怔住了,这个女人的模样格外沉静,可是却无端带着让人不敢藐视的气势。
周锦渐渐走至跟前站定,不开口,只静静的看着他,容肃意识到自己失神了,慌忙敛神,而后又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阴沉。
他俯视着周锦